凤于九天-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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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贺狄居高临下,勾起邪气的薄唇,「想要本王子抱你上去是不是?专使大人真懂情趣。」
子岩又气又窘,暗运腰力,要从贺狄怀里弹起来。
贺狄暗中往他腰侧狠狠一掐,把他掐得浑身一阵发软,无法动弹。
贺狄和众手下打个招呼,「本大首领要好好睡个午觉,没有紧急大事不许上来打扰。谁敢乱来,我就把谁扔到海里喂鲨鱼,明白了没有?」
「明白!」众海盗轰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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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挤眉弄眼,彼此心知肚明。
有的更加大叫,「大首领一定要睡得舒舒服服啊!」
贺狄又嘿嘿笑了两声,当着众人的面,大模大样把子岩抱走了。
子岩在贺狄跨入海船中最大的舱房门内后,终于成功运力从贺狄的怀里跳起来。
脚一着地,脊背抵上船壁,双手虚举,散发出随时展开格斗的凛然气势。
贺狄戏谑地瞅他一眼,「海神祭祀之后才是正日,你现在怕什么?」
拍拍双手,表示全无攻击的意思,大模大样从子岩身前走过,坐在刺绣得花团锦簇的大毯上,翘起二郎腿惬意地边晃边盯着子岩打量。
「专使大人,坐下休息一会吧。」
子岩最恨他这种彷佛要把人吃到肚子里的大胆目光,警戒地瞪了他片刻,才放下手,刻意远离舒服的大地毯,找了一个墙角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贺狄啧啧摇头,「你真会自找苦吃,地板硬邦邦的这么不舒服,到我这来有什么不好?要不要我抱你过来?」作势要站起来。
子岩霍然睁开精光闪烁的双目,隔着半个房的空间盯他,低声道:「给我滚远点。」
贺狄心内一阵恼火。
在车里被我弄得欲仙欲死,都不知道泄了多少次,现在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没见过这么可恨的家伙。
不过,那冷冰冰的模样,倒是越来越诱人了。
他天生就是面上一套底下一套的人,脑袋里转了一堆念头,每一个念头如果让子岩知道,一定会让子岩青筋暴跳,脸上却保持着漫不经心的神态,笑吟吟地逗子岩说话,「今晚海神祭祀,海盗里面各位副首领都会赶来,你的双亮沙航线是否可以顺利开始,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一边拿起面前银碟里摆着的新鲜果子送到嘴里。
子岩微愕,「单林海域的事,不是你说了算吗?」
「海盗有海盗的规矩,他们只尊重有能力的人,就算我支持你,也要你自己争气。」贺狄无所谓的说,接下来的一句,却又立即暴露了狼子野心,「如果你肯给点甜头,我今晚会努力给你制造一点赢得兄弟们尊敬的机会。」
「不必了。」子岩一口拒绝,「我会自己争取的。」
贺狄回到自己地盘,得到的当然是最高待遇。
两人在房中待了片刻,便有好几批美女过来轮番侍候,各有所责。
贺狄尽显他的奢华享乐之风,张嘴吃着柔荑递过来的精挑细选最甜美的果子,躺在软枕高耸的大地毯上,大剌剌地让美婢帮他用干净温热的软布巾擦洗双脚,修剪脚指甲。
又有两名美女,各坐在他大腿两侧,白皙双手饱含情Se意味地为他按摩左右大腿,从膝盖到大腿根部,照顾得无微不至,更叫人冒冷汗的是,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们,个个杏目含春,等待被恩点侍夜的模样。
一名姿色最艳的女子手脚配上铃铛在房中和着音乐起舞,每动一下,铃铛清脆作响,震得连人的心都颤动起来。
身上轻纱半遮半掩,还不时作出令人脸红的挑逗动作。
在西雷王宫中,绝对不会出现如此艳俗露骨的舞蹈。
子岩虽非第一次目睹贺狄这些「下流的异国」情趣,仍难掩尴尬,只能一直闭着眼睛不看。
贺狄看似愉快的享受着眼前艳舞,其实一直在观察子岩,吞了一颗紫葡萄,朝跳舞的美女使个颜色,朝子岩那边扬扬下巴。
舞女会意地几个连续转身,云朵一样飘到子岩面前,蓦然高难度的曲身后仰,竟伸手调戏般的捏了子岩的脸蛋一把。
子岩猝不及防受袭,本能的跳起来伸手就推,猛地对上一个露着小臂和大部分白嫩大腿,身上轻纱若隐若现,几乎连胸部都可以看见的年轻女子,不由一愣,差点碰上雪白胸部的手彷佛被蛇咬到一样缩回来,下一刻,充满英气的脸从额头直红到脖子根部。
「哈哈哈哈!」贺狄开心大笑起来,随后从银碟里捡了个果子,当作犒赏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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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舞女以优美的姿势在半空中接了果子,咬在嘴里,为讨贺狄欢心,又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快速转身,伸手捏子岩的腰部。
子岩侧身避过,沉下脸怒喝:「再乱来我可要动手打人了!」
贺狄发出有趣的笑声,挥手叫身边捶腿的女子让开位置,拍拍自己的大腿,唤道:「姝儿过来,专使大人不要妳,本王子要妳。」
那叫姝儿的美女大喜,停了跳舞,云雀一样飞向贺狄,双膝着地温婉坐下时,半边身子已经挨到贺狄怀里,乞求宠幸般的缓缓磨蹭。
贺狄坐起来,搂着她低头狂吻。
怀中美女被吻得欲火熊熊,扭着柔软的身子发出嘤嘤喘息。
子岩想不到这人如此荒淫无耻,当着这么多侍女和他的面就乱来,惊愕之下,愣了半晌。
「唔--殿下……嗯--」
贺狄一边霸道的热吻,一边上下其手,怀中美女发出阵阵娇喘,不依地扭动。
四周美女羡慕地看着得到宠爱者,在旁边屏息观看,唯恐惊扰到兴起的王子殿下,永远失去被王子宠幸的机会。
氤氲着****的对话,恰好让站在不远处的子岩可以听见。
「想不想要?」
「嗯--想……」
「摸这里舒服吗?」
「啊--殿下,饶了我吧……唔--好舒服--」
淫词荡语,简直污染耳朵。
众人对贺狄这样行事早就熟悉,个个若无其事,只有子岩站又不是,坐又不是,窘迫得手都不知往哪放。
窘迫之外,更有气愤--自己额头居然冒出薄薄一层汗珠。
在听见贺狄低沉的,斯条慢理的声音后,彷佛身体深处被什么用羽毛轻轻挠着似的,某条神经轻轻绷紧,期待爆发似的在不知道的地方低声渴求着。
太……无耻了!
子岩愤恨的磨牙,在心底大声苛责自己。
看见这样下流的场面,早就应该破门而出,把贺狄这种不知廉耻的混蛋丢在身后,这种人哪知道什么是道德?什么是尊严?
但是,因为生气而僵硬绷直的双腿,却好像上了钉子一样固定在原处,怎么挪也挪不开,彷佛身体有自己的主张,就是要自讨苦吃地留在这里目睹这不堪的一幕。
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岩弄不懂自己那不知名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畜生!
「好了,就玩到这。」贺狄忽然放开怀里已经软成一滩春水,随时等待进入的美女姝儿,坐直起来。
「殿下……」姝儿手足无措地坐起来,露出一丝惊惶。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扫了贺狄的兴致。
「今晚有海神祭祀,在祭祀结束前,本王子不碰女色。」贺狄朝她随意摆个手势,「妳侍候得不错,到空流那领赏去吧。」
姝儿一阵发愣,呆了一会,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裳,一脸失落地施礼下去了。
「妳们也下去。」
贺狄把围绕左右的美女都打发走,才抬头,懒洋洋地看着还站在那里,笔直如箭的子岩。
「过来。」他朝子岩诱哄似的招招手。
子岩狠狠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专使大人,别生气嘛。」贺狄起来,走到子岩身边,打量着子岩的表情,笑容中暗藏得意,把声音放温柔了许多,「只是搂搂抱抱加一个亲亲,你要是生气,我也对你这样好了,比搂搂抱抱更难的我都肯为你做。」
子岩见他手伸过来,下意识地想往旁避开,上身晃了晃,不知为什么,又硬生生停下了。
这瞬间的动作彷佛并没经过大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停下让他碰上自己。
但这时候反省为时已晚,贺狄顺顺利利就搭上了他的肩膀,转身带着他到大地毯上,往他肩上轻轻一拍,「坐下休息一下。」
子岩略一犹豫,终于坐下了。
贺狄更加高兴,自己也挨着子岩大腿坐了,顺手把盛装各色水果的银碟取了过来,挑了一个最红最艳,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的果子,递给子岩,「这个很甜,你尝尝。」
子岩盯着那果子,莫名其妙一阵脸红心跳,别过脸,声音干硬地道:「我不饿。」
「好好,算我怕了你,你不吃,我吃。」
身边传来轻轻的卡嚓一声,应该是贺狄清脆地咬了那红果一口。
子岩情不自禁回头,脖子才一扭,忽然眼前大片阴影罩来,已经被贺狄双手抱住。
「呜--」
唇上触到热热软软的东西。
鲜甜的果味,从对方舌尖传递过来,混合着他已经极熟悉的,属于贺狄的不可一世的狂妄执着。
「子岩,」贺狄狠狠吻了他一轮,低笑着说:「你比果子还甜,我真恨不得海神祭祀现在就结束。」
第二章
阿曼江上。
「小心!前方有敌军!」头顶上的瞭望手,骤然发出高声警告。众人立即把视线投向船头前方。
果然,远方的水平线上,出现了桅杆的顶端。
同国水师果然是准备前后夹击。
冉虎跃上栏杆,在高处观察片刻,跳下来,对凤鸣冷静地说:「请少主暂时先迥舱房,这里的事交给属下处理。」
凤鸣对于水战一窍不通,虽然罗登看起来信心十足,但现在跟在尾巴追来的敌人战船数目已经超过己方,鉴于他身上背着杀害同国大王、王叔、王子还有王子妃等的多重谋杀罪名,估计前面来拦截的战船一定也不少。
万一真被两支战船队伍夹在中间一阵猛打,他可真是世上最冤枉无辜的战争受害者了。
不由捏了一把汗地问冉虎:『你打算怎么处理?』
「和刚才说的一样,这一次我们只能巧取,不能硬碰。」冉虎的神态,严肃中透着强大意志。
「师傅一直没有把帆开尽,保持着和后面敌船的距离,正是打算利用无双的操船技,让同国水师吃个大亏。不过船速急变时,船只摇晃会很大,万一碰撞起来,甲板上的人很容易被抛出去,所以请少主快点离开甲板,在舱房里面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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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经过这段日子的历练,己经比从前乖多了,这时候也轮不到他任性,二话不说,听从「专业人士」冉虎的意见,离开甲板往舱房去。
容虎吩咐尚再思随凤鸣一同下去,自己则留在甲板上。
「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正需要你呢。」大敌就在眼前,冉虎也不客气,递给他一把大弓,〔你和冉青箭术不错,请立即到高处去,当前后敌军靠近快和我们相遇时,千万要瞄准敌人船上的掌舵手,对了,记得往自己腰上拴条绳子,不然船身万一碰撞,掉下江就痳烦了。」
容虎笑道:「领命,」接过大弓箭囊,自行寻合戈适合的制高点去了。
非常奇怪,在同安院里,因为凤鸣是否出面冒险面见庄濮的事,容虎等和曲迈等当面发生冲突后,西雷派系和萧家派系的关系竟比原先的更为和睦起来。
难道这就是鸣所说的不打不相识?或者患难见真情?在同泽城门前的浴血让他们生出目标一致,都是自家兄弟的感觉,派系之间的冲突不再那么分明。战友之间的同生共死一战,,确实令人热血沸腾。
和凤鸣一起下去舱房的,除了尚再思,还有秋蓝、秋星两个大侍女。凤鸣当然对女孩子更为关心,亲自拿绳子绑住秋蓝秋星的腰,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船只碰撞的时候,巨大的惯性会把人抛来抛去,妳们腰上系了绳子,等一下还要抱紧身边的东西,记得千万要抱固定的东西,例如床栏什么的,不固定的就免了,记住了啊。」
他只顾着比手画脚的叮嘱,完全忘了自己的保护措施还未做,尚再思唯恐到最后反而是他本人被抛来抛去,走过来亲自在他腰杆上系上粗绳。弄好后,秋星拉拉凤鸣腰上的绳子,检查是否结实,又用嫩玉般的小手再加了一个同心结以防绳子不牢固,笑道:「鸣王现在比我们还唠叨了,放心,我们这几年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了,什么也不·……」话未说完,船身骤然一下剧震,秋星顿时止住正惊疑不定,船身再震。脚下的木板彷佛猛地动起来,带得众人情不自禁往一个方向倒。
凤鸣大叫:「抱紧固定物,开始了!」
秋蓝秋星立即照办。
尚再思握着窗沿稳住身形,朝外面江上窥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