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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雪中悍刀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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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柱国淡笑道:“姓洪的小道士哪有这本事,你要见的是武当掌教王重楼。”

    徐凤年震惊道:“那个躲起来修行大黄庭关的老道士?他真的曾经仙人一指劈开了沧澜江?这也太神仙道行了,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大柱国想了想,道:“我倒是没亲眼见过,但王重楼几乎以一人之力抗衡四大天师坐镇的龙虎山,应该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况且李义山早年指点江山,做了将相评胭脂评两评,专门提到过这位道门高手,说他有望通玄,要知道那时候王重楼还只是个声名不显的中年道士。至于一指断江的真假,你去了武当山不就知道了?”

    徐凤年一头雾水道:“王重楼教我练刀?不可能,那就是传给我武当最速成的高深心法?”

    徐骁笑道:“去了便知。”

    徐凤年没有拒绝,王重楼是盛名已久的天下有数高手,能见识见识沾点道家仙气总是好事。

    希望别又是上yin学宫王大先生这般的世外高人。最主要还是徐凤年在湖底避息练刀,想到武当有个深不见底的白象池,这个池子是被一条瀑布百年千年冲刷而就,徐凤年想去那里练刀。

    这一年,徐凤年于暮sè中独身入武当。

    玄武当兴牌坊下,只站着两位年龄相差甚多的道士。

    一人自然是那器彩韶澈的年轻师叔祖洪洗象,还有一位老道鹤发童颜,身材极其魁梧,并不比湖底老魁丝毫逊sè,这样的体格在道门中实在罕见。

    见到提刀的徐凤年,两位道士都没客套寒暄,只是默声领着世子殿下登山。

    爬山是体力活,以往徐凤年登山需要中途歇息数次,练刀半年,长进许多,但依然做不到一口气登顶,可每当徐凤年体力消散感到疲倦的时候,高大老道士总会第一时间停下脚步,他一停,洪洗象便停。

    徐凤年心中冷笑,这做派,可比数百个牛鼻子老道一同出迎更有心机。

    三人在离白象池不远处的悬仙棺止步,只有一栋小茅屋,看来就是世子殿下的住所,扎了一圈青竹篱笆,屋前摆放了一副桌椅,徐凤年和老道士坐下后,洪洗象主动去屋内拿了套简陋茶具,蹲在一旁煮茶。

    身份无需猜测的老道士慈眉善目,微笑道:“天下剑法分站剑,走剑和坐剑,难度递增,最终成就的高度却说不准。我们武当素来不推荐那枯坐的坐剑法,有违天道,站剑和走剑两道却还有些心得,不知道世子殿下是要学站剑还是走剑?”

    徐凤年平淡道:“我来练刀。”

    煮茶的洪洗象翻了个白眼。

    老道士和气道:“剑术刀法,殊途同归,皆是追寻一人当百的手战之道。像那位邓太阿,只是拎了一枝桃花,说剑亦可,说刀也亦可。”

    徐凤年不想浪费时间,与老道士论道,实在是无趣。于是问道:“站剑走剑有何区别?”

    老道士笑呵呵道:“站剑简单来说就是出剑停剑较多,剑势较为迅猛,如冬雷轰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走剑重行走,连绵不绝,如夏雨磅礴,泼墨一般。世子殿下若是喜欢站剑,山上有几套小有名气的剑法,配合武当独门心法摘元诀,相互裨益。若是更青睐走剑,也无妨,玉珠峰有一本绿水亭甲子习剑录,其言jing微妙契,深得剑术jing髓。”

    徐凤年思索片刻,问道:“王掌教所谓坐剑,是?”

    老道士为难道:“这枯坐法是吴家剑冢的家传,外人不得而知。”

    年轻师叔祖给两人各自递了一杯茶,茶是山上野茶,水是泉水。

    徐凤年喝了一口,笑道:“忘了恭喜王掌教出关。”

    老道士笑着点了点头。

    洪洗象却是悄悄叹息。

    徐凤年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王掌教当真一指劈开了那条沧澜江?”

    老道士摇头道:“不曾。”

    徐凤年如释重负,眼前雄健老道既然排名还不如王仙芝,那一身神通弱点总是好事。

    洪洗象嘀咕道:“是两指。”

第二十三章 小狗小泥人() 
仙人指路斩大江?

    沧澜江,那可是北凉境内最大的一条江啊。

    徐凤年一口茶水喷在对面的道门老神仙脸上,掌教武当三十年的老道士只是轻轻抹去,转头瞪了一眼多嘴的小师弟。徐凤年赶紧告罪几声,王重楼倒是好脾气,不以为意,继续喝茶。徐凤年悄悄打量这位武当第一人,额心泛红,如一枚竖眉。虽是鹤发,容貌却并不显老态。

    徐凤年猛地记起少年时在听cháo亭内随手翻阅过一本三千气象的道教旁门典籍,提及武当有一种玄奥内功,太上玉液炼形,先成丹婴,游五脏,再贯通四肢,可红血化白u,容貌如少年,寒暑不侵,谓之初入长生境。

    这类雪泥偶尔留爪的文字记载,徐凤年一直不当真,但亲耳听到那两指,再亲眼看到王重楼隐约外露的巍巍气象,不得不信。

    老道士喝完茶后离去,徐凤年看到洪洗象还蹲在一旁发呆,皱眉道:“骑牛的,你还不走?”

    洪洗象哦了一声,缓慢走回小莲花峰,途径三宫六观,无数大小道士口口尊称师叔祖太上师叔祖,他都应下,一些个熟悉的晚辈,还会驻足聊上几句。

    慢腾腾走到登仙崖,发现掌教师兄就在龟驼碑下站着,洪洗象加快步子,喊了声大王师兄。

    山上他们这一辈,已是最高,不像龙虎山掌教之上还有岁数破白不理尘事的闭关真人。武当还有个姓王的师兄,用剑冠武当,习惯xing被洪洗象称作小王师兄,在大莲花峰那边噤声悟剑已十六年。

    几乎比洪洗象高出一个脑袋的王重楼转身看到闷闷不乐的小师弟,打趣道:“私藏的'**'又被你陈师兄缴走了?”

    洪洗象摇了摇头,yu言又止。王重楼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踩着月光而去。

    徐凤年练了一趟滚刀术,并无套路,最重要的是第一刀角度和走势,随后连绵几十招上百招都按照这一刀顺势而走,如何出刀最快如何出刀,力求一气呵成,不留间隙。

    用最省的力气使出最迅捷的刀,这不是老魁的私囊教授,是徐凤年自己琢磨出来的简易刀法,说是滚刀,十分贴切。比较王掌教所说的站剑走剑似乎都略有不同。

    回到茅屋躺下,是张硬板床,跟这武当山一样硬气。徐凤年对此倒是心无芥蒂,归功于跟老黄在荒郊野岭风餐露宿惯了。

    桌上除了一盏油灯,还有两摞泛黄书籍,两本剑谱,一本摘元诀,最下面是一本绿水亭甲子习剑录,徐凤年并无睡衣,干脆熬夜把这几本东西都死记硬背下去。

    武当心法口诀在江湖上流传甚广,大多是一些伪作,冠以玉柱内功的名头,依然十分抢手,但的确也有一些货真价实的下乘玉柱心法被江湖人士熟知,武当山这边也从不刻意绞杀阻拦,因为玉柱心法高明不假,却只是那yin阳鱼的一条yin鱼,还需要武当道士i复一i的独门锻体术相辅相成。

    徐凤年对剑谱并无兴致,摘元诀也不觉得有益,唯独对甲子习剑录爱不释手,这本六十年练剑感悟是武当一位先辈祖师爷的心血之作,只是言辞晦涩,不太容易上手。

    徐凤年看了眼蒙蒙亮的窗外,放下甲子习剑录,提着绣冬刀走向白象池,越是走近,瀑布击石声愈烈,扑面而来的清冷水气,池中有一块突兀而出的大石,徐凤年沿着白象池边缘行走,竟然沿着一条青石板路走入了瀑布内,原来这座挂象牙瀑布的悬仙峰被武当先人鬼斧神工凿空了内腹,传说有真人在此乘虹飞升,留下一柄古剑在池中。

    徐凤年立定,离这条白练瀑布只有两臂距离。身上衣衫渐湿。

    徐凤年竭尽全力横劈出一刀。

    那老道士两指便截断了江河,咱这全力一刀又如何?

    徐凤年一阵刺骨吃痛,绣冬刀只是与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刚刚接触,就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弧线,坠落在地上,徐凤年抬手一看,已经裂开一条大血缝。

    徐凤年咧嘴笑了笑,去捡起在他手中注定要埋没名声许久的绣冬刀。长呼出一口气,再劈出一刀,结果照样是绣冬甩手的下场,徐凤年倒抽一口冷气,撕下身上一片布料,缠绕在手上,坐在地上拿起绣冬刀,已经不去奢望一刀平稳横劈出一道缝隙,只求不脱手。

    换了左手再来一刀,更惨,连人带刀都摔出去。

    年轻师叔祖不知何时来到洞内,惊讶道:“你跟陈师兄当年练剑一模一样。”

    徐凤年苦中作乐道:“高手都是如此。”

    洪洗象轻轻道:“只不过听说陈师兄到了你这年纪,一剑可以砍出几寸宽的空当。”

    徐凤年没好气道:“你帮我给王府带个口信,那里有个闭关的白狐儿脸,让他先挑选四五十本武学秘技,随便找人带到山上。”

    洪洗象好奇道:“这是作甚?”

    徐凤年低头用嘴巴系紧左手伤口的布条,不理睬洪洗象。

    年轻师叔祖乖乖出去给世子殿下跑腿打杂,一里路外有座紫阳道观,他准备请小辈们帮忙,师叔祖自己当然不会下山。

    几天后,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背着个沉重大行囊,艰难登山。

    天底下什么东西最重?情义?忠孝?放屁,是书最重。

    姜泥坐在山腰一级台阶上,腰几乎断了,附近几个一路盯着她身姿摇晃随时都可能滚落下山的道士,终于如释重负。

    这漂亮至极的年轻女子被北凉铁骑护送到山脚,接着独自沿阶而上,起初武当道士要帮忙,却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应,只是冷着一张俏脸,道士们只得小心翼翼跟在后头,生怕她连人带行囊一起遭殃。北凉王府出来的女子,招惹不起。

    姜泥抬头看了眼没个尽头的山峰,念念有词,道士们听不见,都是一些咒骂徐凤年不得好死的刻薄言语,只是比起她每i扎小草人的行径,已经算是温柔。

    现在那个王八蛋世子殿下要是敢站在她面前,她十分肯定要抽出那柄的神符,跟他同归于尽。

    姜泥揉了揉已经通红的肩膀,咬着牙再度背起沉如千钧的行囊,在琉璃世界,这是一幅茕茕孑立的可怜画面。

    无所事事的洪洗象在山上闲逛,正巧看到这场景,跑去帮忙,只是不等他开口,姜泥便说了一句好狗不挡道,语气虚弱,眉眼却是菩萨怒目,哪里像是个王府最下等的婢女。

    洪洗象笑了笑,说了声我给姑娘带路。

    看到茅屋,姜泥愣了一下。

    这就是那杀千刀世子殿下的寝居?他不得跳脚骂娘,把武当山几千牛鼻子道士都给踹到山下去?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感觉真的要死了。

    洪洗象刚要出声提醒,结果被姜泥一瞪眼,只好把话全都咽回肚子。

    年轻师叔祖心想这世子殿下带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或者真如大师兄说得那般耿直透彻,是由于山下女人都是母老虎?

    虽然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洪洗象还是得以借机提起行囊,搬入茅屋,这回姜泥没有出声斥责,委实是没那个jing神气了。她现在都恨不得坐着就睡着,至于双肩后背的疼痛,已经趋于麻木,不去触碰即可。

    哪壶不开提哪壶,姜泥后背被硬物敲打了几下,动作不大,可对于目前姜泥来说无异于小火浇大油,小雪上铺厚霜,吃痛到了忍耐极点的姜泥带着哭腔转身,抬头见到那张可恶可憎可恨可杀的臭脸孔,不知道哪里横生出一些气力,张嘴就咬下去,咬在赤脚提刀的世子殿下小腿上。

    徐凤年拿剑鞘一拍,拍在姜泥脸颊上,毫不客气把这位亡国公主给拍飞,力道刚好,不轻不重,不足以伤人,徐凤年皱眉骂道:“你是狗啊?”

    羞愤胜过疼痛的姜泥动弹不得,只好抓起地上的泥土,就往徐凤年身上丢去。

    徐凤年也不恼,只是拿绣冬将泥土一一拍回,姜泥瞬间便成了一尊小泥人。

    “徐凤年,你不得好死!”

    “来来来,姜泥小狗,咬死我啊。”

    “你不是人!”

    “呀,姜泥,现在的你瞧着真水灵,可爱极了。有本事把神符也丢掷过来,那才算你狠。”

    “我总有一天要刺死你!”

    “就这会儿好了,我坚决不还手。你咋还坐地上?姜泥小狗,你总不能过分到要我把脖子贴在神符上,自己一抹脖子吧?这个死法,也太霸道了。”

    一个坐地上,一个站着,一个哭一个笑。

    谁能想象这两位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是亡国的长公主,是北凉王的长子?

    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比天书还难以理解参透的年轻师叔祖无奈道:“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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