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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thanks-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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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转转乌溜溜的眼珠想了想,摇摇头。 

  〃乖,所以我们要耐心地等,等弟弟变得像宝宝一样勇敢不怕生病的时候,才能出来。〃 

  〃那。。。。。。还有多久?〃宝宝偎在颜烈温暖的怀里,乖巧地摸著他的腹部问。 

  〃还有八个月哦~〃裴殊彧把她抱起来,走到墙上挂著的日历前,说:〃你看,以后每过一天我们就划掉一个数字,这一张画满了就撕掉它画下一张,等到撕掉八张纸头的时候小弟弟就快出生了。〃 

  宝宝不可思议地盯著那幅日历上长长的三行数字,好像还是没太明白,裴殊彧顺手拿了一只红色的签字笔让她拿著,又握住她的手在代表今天的数字上划了一横:〃看,过了一天了哦。〃 

  宝宝对著自己画的那条颤抖的横线看了两秒,探出手去就要画第二条。裴殊彧连忙抓住她肉肉的小胳膊说:〃不行,每天只能画一条线。〃 

  宝宝很不甘心,她希望小弟弟早点出来陪她玩,但是又怕小弟弟会生病,勉强点了点头,说:〃明天,宝宝画。〃 

  〃好的。〃裴殊彧碰碰她的鼻头,宝宝很喜欢跟他鼻子对鼻子的玩,嘻嘻地笑起来。 

  颜烈早上起来总是不舒服的,即使心情再好也一切照常,趁他们父女开心的时候,自己捂了胃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反胃的声音。 

  裴殊彧听著那一声声的呕吐声,感觉自己胃里也好像跟著在翻似的。〃诶,爸爸又病了~〃宝宝也停止了笑声,看著卫生间锁著的门大叹了口气。 

  裴殊彧把她向上抬了抬,说:〃爸爸生弟弟很辛苦,宝宝要对爸爸好一点,知道吗?〃小公主懂事地点点头。 

  颜烈吐完一推门就看见他们一大一小满脸担心地站在门口等他,勉强笑了笑,说:〃没事,都站在这干什麽?〃宝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摸摸他的头发甜甜地安慰道:〃弟弟乖乖~〃 

  裴殊彧也上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三人抱作一团。虽然只是简单的动作,却让人感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周日的清晨有著初春最美的柔和阳光,裴殊彧在微风中之把车开的很慢,身边的颜烈一路就这样隔著半透明的车窗,看著公路边缓缓滑过旧照片一般泛黄的风景,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一直不敢对徐黎说自己这几年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麽,所以也不敢把宝宝带在身边。虽然那孩子即聪明又可爱,像徐黎这样温柔的女人一定会十分的喜欢她,但是孩子的身世要如何解释呢,要他怎麽向一个精神脆弱的女人坦白,说他的儿子瞒著所有的人生了一个孩子。颜烈自嘲地哼笑了一声,轻轻抚上柔软的腹部。 

  裴殊彧将车停在一个破旧的弄堂口,忽然觉得这样的高耸狭长的门厅与他们现在住著的地方有著惊人的相似。少年的颜烈就是在这样灰暗陈郁的气息中成长起来,这深深的门井埋藏了他太多的秘密、痛苦和牵挂,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肯放下,那些如烟雨江南般萦绕迷蒙的残像,那些若白兰馨香般忧愁缥缈的碎影,像根沾抹著颜色的银针在他细腻的触觉上镌刻出消磨不去的伤疤。 

  裴殊彧腾出一只手将爱人搂进怀中,细心地安慰道:〃别担心,会好的。〃颜烈微微动了动,像平常一样温柔地对他点点头。 

  徐黎对颜烈的来访并不惊讶,他们之前就有过联系,她虽然有时候很糊涂,但有时候却异常的警醒。颜烈从包里拿出一叠纸走到她面前,隔著白色的绒线外套摸她圆润的肩线:〃妈妈,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不愿意,不签也没有关系。〃 

  徐黎看了看儿子变得修简清明的眉眼,仿佛昨天他还鼓著肉乎乎地腮帮跟在自己的后面,今天却突然长大成|人了。快五十岁的女人看上去格外的老迈,长期的精神错乱和压抑,让她的浑身都爬满了细密的皱纹,粗燥的手指摸摸儿子单薄的面颊,苦涩地笑了一下:〃签吧。〃 

  颜烈握著她的手用力地点点头,把手中的纸头放在她的面前。徐黎在最后一页的〃甲方签名〃后用黑色的钢笔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体清秀柔婉,当年她就是用这样漂亮的字迹在学生们的作业本上写下一行行鼓励的话语,那时所有的人都会亲切地叫她徐老师,那时她的孩子视她为自己的骄傲。徐黎习惯性地写下最后一个笔画后,在间隔约两毫米的地方点了一点,然后收起笔盖上笔帽。 

  颜烈拿起来看了一眼,笑著对她说了句好了。裴殊彧一直以颜烈朋友的身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徐黎苍老的面目中还能隐约看出她当年眉清目秀的样子,有几分像颜烈,想著想著也觉得她的一生太过悲哀了。 

  颜烈心里更是说不出什麽滋味,这薄薄的一纸文书他已经等了将近十年,然而得到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意想中的解脱与快乐。虽然这样的要求是经过治疗后的徐黎自己向他提出的,但是她曾经是那麽深沈地依恋於那个男人,如同藤蔓依附顽石一般的执著,现在却放弃了,绝望了,醒悟了。。。。。。如果说之前还能固执地活在自己泡制的梦境之中的话,那麽现在,连这样的权利也没有了。 

  颜烈走过裴殊彧身边的时候对他说:〃陪我妈聊聊。〃然后有些恍惚地走出门去,裴殊彧出乎意料地没有回头去看他,而是怔怔地望著对面那位面带笑容的母亲,看她分明慈爱的目光里却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阎伟力的房间就在徐黎的旁边,从结婚不久他们就一直过著分居的生活,只有自己是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的胶膜,为了他争吵,为了他撕斗,也曾为了他假装快乐。颜烈毫不犹疑地走进那扇开启了他全部厄运的木门,既然他的噩梦从这里开始,也应该在这里结束。 

  〃呦,小烈来了,见过你妈妈了吧?呵呵,她最近不错哦~〃颜烈踏进房门的第一眼就看见阎伟力站在拉开的窗帘边抽烟,见他进来了咧开嘴问道。那一瞬,光线逆向照在他的脑后,颜烈突然觉得他老了很多。他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三年,两年。。。。。。几个月,时间对人固然残忍,却又太过温柔,就连曾经最最恶毒的面孔有一天也会因死亡的袭近而变得棱角柔和。 

  颜烈下意识地咳了一声,阎伟力连忙把手中的香烟按进窗台上那个积满了黄|色烟蒂的瓷缸里。忽然间觉得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来这的原因,颜烈走到他身边,平静地说:〃你知道了吧?我要接妈妈走了。〃 

  阎伟力抓了一把头发,过来半响嗯了一声。颜烈沈默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就把徐黎刚才签过的文书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去办吧。从现在起。。。。。。我们都自由了。〃 

  阎伟力木讷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冷漠地打著一排黑色铅字离婚协议书。

Chapter 52 
   
  〃这。。。。。。〃 
   
  颜烈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复杂的表情,在自己的记忆里他永远是一头吐著獠牙的猛兽,然而此刻,却让他有几分同情,仿佛一个被关押了太久,突然得到释放的囚徒,苍茫地望著近在眼前的幸福,却忘记了该用哪只脚迈出第一步。 
   
   
  〃你不是早就想要离婚了吗?妈妈同意了,只要有她的签名应该会很顺利。〃颜烈逼开他蹉跎干硬的表情,冷漠地说道,〃以后妈妈都由我来照顾,我们的帐就算结清了。〃 
   
  阎伟力愣了一秒,然后疯狂地翻看文书,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单薄的纸张在指缝之间猎猎作响,曾经遒劲有力的指节因为长期嗜烟而被染得焦黄:〃哈。。。。。。〃阎伟力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害怕,瞪大了双眼发出一个走调的颤音。 
   
  颜烈冷冷地瞟著他鬓角的华发,即使他已是如此沧桑,心中的仇恨却丝毫不能减少:〃这房子我们留给你,要住要卖都由你决定,我们不会再回来了。产权证明过两天就会有人给你送来。收好,丢了不要来找我。。。。。。〃 
   
  尽可能冷静地说著自己心底演练了无数遍的对白,却没有等到阎伟力尖滑市侩的回应,有些奇怪地看向对方,阎伟力正用同样的眼神望著自己:〃有什麽不满意吗?〃颜烈禁不住他的眼光愤怒地问道,那样的神色,仿佛一个知道自己即将被抛弃的孩童。 
   
  〃小烈,你。。。。。。你们不能这样,我。。。。。。〃阎伟力握著手中薄薄的一叠白纸,像个乞讨的老人一般勾著背脊说道,〃我已经改了啊。。。。。。〃 
   
  30万的债务,阎伟力四五十年来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做生不保昔,命悬一线。被讨债的人追得无处可藏的时候,只有徐黎没有遗弃他,只有颜烈四处为他酬来了还款。30万对於一个腰缠万贯的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但是之於他,却险些陪上了一条命。没有一个酒肉朋友愿意在黄泉尽头放他一条活路,却是这两个,他害得最深,伤得最痛的人,在最后的关头向他伸出了援手。 
   
  他开始重视眼前那个疯疯癫癫地女人,她平静的时候像秋末最后一片孤叶,她忧郁的时候像条婉转淙淙的小河,她的疯狂和躁虐都是因为自己背弃了之前的承诺,是因为自己不仅伤害了她,也玷污了她最最珍贵的宝物。 
   
  他在不断为自己寻找托辞的同时一步一步地陷入记忆的桎梏,所有的忏悔都不足以洗刷以往的罪恶,他甚至开始信教,但上帝也已经对他的困境束手无策。道歉的话无法说出口,越想对她好一些就越觉得残酷,他只能每天沈浸在烟草和酒精的烟锁迷城之中,苛求自己不必在意那些挽回不了的宽恕,但是现在,所有的不幸都将结束,甚至没有人愿意来惩罚他,就这样,被世界所放逐。。。。。。 
   
  〃别这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阎伟力丢掉手中的文书,白色的文本像块砖头一般砸在地上,〃我这几年,什麽都没有做过,真的,我已经后悔了,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抛下我。。。。。。〃用力的抓住颜烈的手,力气大得让人无法挣脱。 
   
  〃放手!〃颜烈甩著胳膊,可阎伟力却像树熊一样紧紧将他抱住,〃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做什麽!放开我!〃回忆的种子经不起激发,一个小小的点击就能让它四溢出来,颜烈几乎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颓靡的夜晚,他就是这样被自己的继父按在了床上。。。。。。 
   
  〃混蛋!!〃 
   
  感觉有人从旁边咆哮著冲过,手上突然一轻,阎伟力已经被一击重拳摔倒一边。颜烈晃了晃身子坐到旁边的大床上,小腹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别,动手!〃 
   
  勉强地叫了一声,裴殊彧马上就要落下的拳头停了下来:〃没事吧?有没有怎麽样?〃靠过来厚实的身体正好挡住了那人的视线,颜烈连忙用手捂住疼痛的腹部。 
   
  〃不能。。。。。。你们不能。。。。。。丢下我。。。。。。〃 
   
  颜烈深深地喘著气,听见那人孤零恍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哀求著,皱紧眉头淡淡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们毕竟。。。。。。父子一场,之前我妈也少不了你的照顾。你年纪这麽大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小簿子,〃这是家里的存折,你拿著,今后每个月我还会给你打钱,你要做什麽我都不管,但是。。。。。。不要再来找我们了。我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颜烈将存折平放在床边,按著肚子勉强站立起来,裴殊彧及时撑住他略显疲惫的身子,柔声道:〃我们走。〃颜烈憔悴地点点头,跟著他走了出去。 
   
  被留下的人,沈默地送别了他们远去的身影,久久无法移动,不能从这宽容的救赎中清醒。。。。。。 
  
 裴殊彧扶著步伐有点轻浮的颜烈慢慢走上楼,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事,之前去他家和送徐黎去疗养院的时候颜烈情况一直很好,对汽油也没有反胃。裴殊彧正暗自庆幸,谁知回来的路上,他居然成倍地吐了回来。虽然已经尽量找了最快最平稳的路线,但还是不得不在中途停了两次车,平常只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却拖了近三个小时才回来。 
   
  本来想抱他回去,可是周日陈佳蓓休息,颜烈不喜欢被人看见坚决不肯,即使被裴殊彧扶著,也只是手指上轻轻地借著点力道,不肯靠在他怀里。裴殊彧低头看看那人微微颤动的唇,默默叹了口气,老是这麽个吐法人怎麽受得了。 
   
  〃爸爸!〃裴殊彧刚扶他躺下,转身给他倒杯水的功夫就看见尾随著上来的宝宝抓著一张纸扑到颜烈床上,抱住他的胳膊喊道:〃看,宝宝画的。〃 
   
  〃宝宝,别吵!〃裴殊彧拍拍她的小腿制止道。 
   
  〃不,就不,就要给爸爸看。〃两岁多的小孩处於自我认知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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