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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2005年第18期-第3部分

小说: 2005年第18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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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速地指指天空
  说妈妈的家已在上面
  
  偏偏想起了老夫子的话
  我很不自然  仿佛我的存在
  也是一种偷窃  一阵更浓的雾
  走过来  她的脸又在发生变化
  
  一时间我只盯着她
  真的变了  这一张更年轻些
  她自称是邻人的外孙
  除了饰物更亮
  看不到更多的进化
  
  又一代过去了?
  天空该不会太满?
  羞愧若是一块痰
  有没有对接的地方?
  
  我慢慢地告辞
  我的言辞含糊到无声
  在一片大雾的掩盖下
  她正与什么人指点我
  仿佛我就是那个飘忽的亡灵 


时光风暴(组诗)
■ 邓万鹏
  
  荒芜维纳斯
  
  玻璃  谁也没有阳光擦得仔细  对了
  教室基本是被水晶镶嵌  呼吸
  有灼热趋向  老师的问号看中了你
  颈项在上午发育  宝石项链并不存在
  而那时  维纳斯还没有临近国土
  雕像缓慢站起  你柳莺的回答
  飘散出白天鹅的羽毛
  
  不远不近  路上的脚步加重回响
  大丽花是你  采蘑菇的想法长出来
  后来的野生植物都变成化石
  浅蓝的天空漂移  一朵花收起花伞
  你的脸一直藏在年代的后面
  七月洗出了一张毕业的阴影  柳叶
  你额上生动时  额下也鲜绿
  
  夏夜的雷雨又走远了  粉墙划痕
  代替小孩子说出的荒唐隐情
  黑蜘蛛爬过我没办法写好的汉字
  它也不可能找到你的地址  蚰蜒
  快速俯冲犹如彗星  你的脸
  据说已荒芜太久  特别在雷雨过后
  枝叶生长  也只能是一种草药
  
  接近吉林
  
  多少年  我在通往河南的路上接近吉林
  四平北墙以外  一棵不结水果的梨树
  高枝
   端坐童年  还有我上头的亲人
  
  今年的夏天刚刚到来  秋霜却指出
  我的双鬓  郑州  文化路的梧桐不会了解
  我的树  叶子的形状仍被钻心虫咬着
  乘车卡上的积存  已经没多少了  黄昏
  原来是透明的铁门  从公园出来的老头儿
  不仅一位  奇怪地模仿我侧面的父亲
  
  弱
  
  夜连续滑坡  几乎被埋住
  他的身体需要我们
  用体力想象
  
  干咳  一堆发不出的白信封  风
  压迫泡沫
  
  微光活过来了  早晨求助
  黑蚂蚁转述的严重
  仍无法听见
  
  一粒煮熟的小米  堵死一条路
  成为可能
  
  风  暴
  
  那些头发黑了之后就在马上绿了
  
  这反复被摔碎抛弃的岸  这边不行
  再重新换个角度
   跳水
  
  紧急的事情为什么不在这里  云的意思
  看不见树的意思
  
  依向左  依向右  左右
  前后  全是自己的摇晃
  
  手掌翻动  满身木质的拍打
  一天的空气是墙的回音
  
  疯狂也不能够把自己拔出黄土
  朝里生长的刺
  
  一棵杨树与一场风暴
  有社会关系
  
  牧  人
  
  放牧一群山芋以后  又放牧一群山羊
  她请它们喝布袋里的清水
  嚼黑颜色的亮光
  
  冬夜失落牙齿  喉咙里有羊毛的声音
  她想念起她一生的山羊没有一只
  山羊没有沦为山羊
  
  雾的亲戚
  
  雾的亲戚在雾中隐居  我们看见
  她思绪加紧笼罩  害怕我们看见
  绝不是那时  早晨走在山坡上
  偏远小花盛开光的注意  现在
  
  她是雾的亲戚  模糊后的窗户
  继续偏离  电话号与鼻子忽左忽右
   住进软弱的墙里  画面仍在深入
  绝对的装裱  自我利益的山水
  
  隐秘的悬挂  病葡萄已爬满秋天
  世界地图会被家族缩小  边缘
  有白发的声音:断了——断了——
  雾的亲戚  听不见古老的舅舅
  
  旧  城
  
  城东城西  有谁不停地用脚印修改道路
  新的盖住老的  我从前的很多日日夜夜
  全不见了  当时的方位和深度只能判断
  
  走在它的街上  就像不是走在它的街上
  究竟是在哪儿  一城声音浮起一层人脸
  看不见一张脸  曾经是我的左邻右舍
  
  善于模仿自己的祖先  郊区的高粱红了
  可不可以说  就是它的祖先  走近另一阵风
  直觉的长叶上  你断言今年不会是那年
  
  重逢掩盖不了从没停止的离散  秋蟋蟀
  竟是从前的伙伴  黄昏藏进酒吧的酒
  笑声  仍然喜欢配戴十五岁胸前的言论
  
  云朵需要识别  两棵老榆树的上边发空
  浅绿的钱全被风用光  运输的车队鸣笛
  或者不鸣笛经过  街道  还在向西行走
  
  打枪的杨穗
  
  三月  垂老的白杨  一棵怎么也追不上另一棵
  早晨加快的路  脸被飞落的杨穗轻轻打了
   一枪  季节交替处  在恍惚的鹿角上
  绿色就要发生  石灰岩表像里的一切
  即将借木兰的嘴说出
  
  毛毛虫练习着修改子弹  麻木居留于硬结
  那么多春天被踩了  表盘更为紧张
  
  多少回的杨穗才能打死一个人  无法不看见现在
  那么多脚步踩着杨穗  踩着
  无力的杨穗  打枪的杨穗
  
  三  代
  
  下夜  老父亲的脚步伸进沼泽  你从梦里飞出
  双臂修建起暗中护栏
  
  那年是哪年
  晨光暴露了墙上的照片
  儿子十二岁
  
  现在
  照片返回
  
  谁在凿击大理石
  
   春  夜
  
  温暖的大水  从每一个胡同口漫出来
  路灯已经浮起  大学路  散漫年轻的影子
  姿态突然得到一种燕鱼摆鳍的夸张
  
  无轨电车顶着最初星辰滑落  翕动的翼梢
  搭上风闪烁的发丝  月台停下
  说出人的话语  而我生来是个漫步主义者
  
  神秘开花是我停留的地方  有一种花香尖锐得发亮
  盛开的白丁香啊!
  我在路旁用良心恳求告诉我
  用什么办法才能够保留这些必要的雪
  
  琴盒歌手
  
  一首歌躺在漆的琴盒里  一首歌行走时
  就已说出花香  一首歌的容貌
  
  头发  归还于飞
  所有的风都愿意带路  蜜蜂在耳蜗里从事建筑
  水晶唱出的光  一首歌
  
  明亮以后的明亮 


岁月之水(组诗)
■ 孙方杰
  
  晨  霜
  
  随着年事的增高,睡眠渐渐地少了
  醒来时,漫天的星斗像开满了大地的野菊花
  随风而闪灭。你含一把烟斗
  在院子里铡草,牛羊在圈里站着
  时光过得很快,你现在劳作的情景
  仿佛是年轻时在生产队里看守马棚
  当你从记忆里回过神来
  草已铡了一堆,而你的身上
  已落满了一层厚厚的霜。白白的,硬硬的
  仿佛已走过的一生的岁月
  
  海  洋
  
  我从来不把海洋比喻成壮阔
  我从来不把浪花比喻成歌谣
  我的理解是:一个男人
  在大海里抛下了自己。一条鱼
  游进了一个女人的内心
  而爱情呵,如同一罐被火烧过的盐
  把它撒在生命的哪条伤口
  哪条伤口就会坚韧地痛上半日
  
  河  琉
  
  今天就是小满了。所谓的小满
  就是麦子开始小满于粒
   河流里的水开始小满于岸
  一个成熟的女人来到河边
  借着照耀了五千年的皎洁月光
  清洗自己的身子
  这成熟的女人,这女人的身子
  多么像麦子小满于粒
  河流里的水小满于岸
  
  汗
  
  凝聚在读书郎脸上的汗水
  曾经滴落在当午的禾下
  那时,  田野里没有马匹
  牛和犁铧(更没有拖拉机)
  劳累。盘中餐。辛苦。汗滴
  这些都让读书的孩童困惑,思索
  
  然而时光过得很快
  他翻开书,朗诵锄禾日当午时
  还是一个孩童,读到汗滴禾下土
  已经成了一个老者
  
  露
  
  一片叶子,一棵草,一个大地。
  在夜晚里,等待。叶子在伸展,草在生长
  大地在怀孕。整个世界是一幅降生的祥图
  
  紫气升腾。图景中,
  一个胎儿正在母腹中成熟
  他快乐地翻转着身子,在羊水中
   口含三滴清晨的露
  
  雾  霭
  
  或许是灵魂的光影,在迷蒙中弥漫
  我抓不到你,就像我抓不住自己
  假若灵魂没有这么肆意地铺展
  假若灵魂在这缓慢的释放中
  回忆起前世的自由,畅快,和幸福
  
  我就把自己交还给这漫山遍野
  交还给这阳光和升腾 


在小城依萨卡(组诗)
■ 周 琳
  
  姿  势
  
  一只蓝鹭
  站在水岸
  若有所思地盯着水面
  一蓬灰蓝的羽氅下
  立着颀长的细腿
  像个孤独却傲慢的骑士
  
  我停住脚步
  屈下身,左腿着地
  向它致意
  蓝鹭开始用尖长的嘴
  梳理自己
  这时我蹲身,悄悄向前移动
  然后坐在地上
  现在我离这骑士只有三米之距
  
  它细致地啄理
  从前胸到尾梢
  长长的脖颈折为优美的弧线
  它将头深掩于翅下
  从左至右耐心地梳理
  直到它灰蓝的羽
  在午后的阳光里闪亮
  最后,它打开双翅
  优雅地伸展和拍动……
  
  我感到荣幸,如此荣幸
  这一生中第一次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在一只鹭鸶的三步之外
  观赏和分享它的轻松及隐秘
  
  晨  礼
  
  由远而近  雁鸣声声
  雁阵有序地飞行
   秋天一定在十天前
  就停泊在这片水塘
  岸边的枫树于十月里
  裹着金红的披巾
  
  现在它们越来越近
  一队接着一队
  在水塘上空盘旋
  能听到羽翅拍打气流
  穿越晨光
  鸣响轻轻的风音
  
  一只伴一只
  它们倾斜着滑下
  蹬紧的足蹼
  在触碰水面的一瞬
  水花飞绽
  整个池塘喧闹着
  生机勃勃的欢叫声
  
  始终,一队队的野雁
  排着一字或V型
  持续地飞来和降落……
  
  我多想写一首诗
  你能听到或看见
  这动心的时刻
  可我穷于词汇
  即使这满树绚金的叶子
  都是我母语的字符
  
  我能作的,仅是祈祷——
  可以带我去了
  主宰万物天堂或地狱的神
  只要让我的灵魂
  留在这方水中
  
  无焰的篝火
  
  篝火已经燃过
  在早晨留下它的余烬
  焦干的圆石护围着炭灰
  晨光里,像长夜的一个祭坛
  
  可那灰烬依然灼热
  轻轻拨动,又进放闪亮的火星
  昨夜的人影和歌声
  随着无焰的烟火徐徐晃动
  
  这是一个温暖的故事
  延续了恐怕有百万年的时间
  它怎么可以在这里熄灭
  当然不能!
  
  看,桑塔的老祖父在那边
  正拾捡木柴也拾捡气力
  为了今夜,今日的夜晚
  他要与火共舞波尔卡
  
  夏
  
  明亮地微笑着
  你带上了花园的门
  准备走了
  
  昨晚  在卡优嘎湖
  一只灰鹳一动不动
  在湖岸久久地绰立
  接着  一队队不知何处飞来的野雁
  嘎嘎地降落于湖面
  翅膀拍打的声音
  随水波层层地回荡……
   曾经,我们都是水鸟
  热暖的浪波里快乐地翻滚
  那流动的激情和血液
  几乎将我点燃了
  
  昔日,摘采的梅果
  在篮子里依然新鲜欲滴
  今夜里大片大片的玉米
  将响动着在我的梦中成熟
  可你,还是要走吗
  像那只浪里的桅帆
  带着所有的光芒和热
  久远,久远的离去?
  
  午  夜
  
  午夜
  寂静  如神的被子
  覆盖了车声  灯火
  和风
  
  一颗星在凝视
  遥远  来自无垠的夜
  冷近  似停于窗的一角
  是你吗?偷走了睡意
  诱惑我
  使我辗转反侧  于
  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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