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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005年第18期-第2部分

小说: 2005年第18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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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烧的思想
  
  越过低洼处的火焰
  跳上高岗
  我选择眺望
  
  今天我依然习惯眺望
  
  路遇葡萄园
  
  在荒凉的塞外施工
  大片的葡萄用绿撞了我满怀
  饱满的  健康的  晶莹的葡萄
  挂满我目光达到的地方
  
  晶莹的葡萄自己晃动起来
  一串挤着一串
  轻轻的风正把我内心的思念打开
  
  停下来  挑一箱最健康的葡萄
  寄给千里之外的母亲
  
  铁塔是一根刺
  
  铁塔是一根刺
  固执地刺向天空  刺向大地
  
  一片玉米变得碧绿时
  铁塔开始了行进
  把刺更深地刺出去
  尖锐的刺像爱情的舌
  一出  千军溃败
  
  谁叫喊着  疼啊!
  
  我不怕
  我是铁塔胸中的一根刺
  铁塔不怕
  铁塔是大地身上的一根刺
  树秃了叶子时
  铁塔开始了行进
  疼  也不怕  继续行进
  
  疼  慢慢地
  覆盖了一切
  
  角铁之间的距离
  
  一根角铁踩在另一根角铁的肩上
  另一根角铁
  正骑在另一根角铁的头上
   谁在不停地诉说
  从风开始
  到沉入梦中
  
  时光由亮变黑
  变锈  变得斑斑驳驳
  一根角铁究竟要怎样才能
  敞开心扉让人理解
  
  一辆卡车突突突地开来
  卸下一堆角铁
  一个人拿着一根撬棍
  这儿拨一下  那儿拨一下
  用足够的耐心让一切变得整齐
  
  一根角铁站起来
  又躺下
  后背,中着另一根角铁
  另一根角铁就沿着他的脊背
  啪  啪  啪地走过去
  
  一头牛时时想着自己的饥饿
  
  一头牛随风赶了多远的路啊
  腿上沾花带露的  而气喘吁吁的声音
  转过三道坎之后还能听见
  
  绕过几摊水  绕过几株生长的小草
  一头牛
  沿着自己的思路前进
  
  春天来了  又能怎样
  满世界的颂歌和赞美都抵不上胃的饥饿
  
  你见过几头吃花的牛?
  
  一头牛必须时时想着自己的饥饿
  累了  就卧下  自己弄松一小片土地
  慢慢睡去 


内心生活(外二首)
■ 杨子云
  杨子云,女,湖南沅陵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现供职于法律出版社。2001
  年底始以“魅力兰朵”网名在网络写诗,诗作散见于  选刊》等刊物。
  
  内心生活
  
  我活着。只能有一种命定的形式
  犹如炊烟,渲染的都是
  古往今来的乡愁。我也许注定
  要以一个梦游症患者的身份
  终老,衣锦荣华
  
  却踏不上还乡的路途
  我守着神明的钻石一贫如洗
  硕果累累也是空空行囊
  我时常愚钝得不可救药
  一颗颗孤单离群、出奇可笑的灵魂
  
  顺流而下,你是否
  已做好了腐朽的准备
  衣衫透亮、辗转沉浮,源自神明的安排
  让我在静默中冥想、怀念
  深入污泥之所
  对生活的背叛得以最终完成
  
   世界绽放得如此简短
  
  十年之后,读到今天的句子
  我一定会轻轻惊叹——
  “世界绽放得如此简短”
  一晃而过我们都人到中年
  
  何处存有干粮和饮水
  供我们涉过沙漠,或者
  沙漠就是我们的栖息地——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我们的命运好过先祖
  
  我尝试着用明亮来解释
  那些游历中的纷纭旧事。牵手携游
  相见欢娱,脆弱的关节仿佛
  树木的枝柯,易于在风中磨损
  
  一个词语用于幻想已是消失经年
  站在风中,花香消瘦
  我要感谢,感谢那一些不幸
  以及幸福的日子
  
  这预想的节拍减弱了风的力量
  
  我想从时间凋落的地方
  回望自己,这预想的节拍
  减弱了风的力量,我始料所及
  
  有一段时间,我长铗陆离
  游历江湖。在倾城之城遇见
  一个结实的名字
  一些茫然失措的孩子
  
  有时候,我的身影虚幻成了一束剑光
  身处雨季,却不依赖雨水的启示
  我把自己放进墙与墙的缝隙里
  
  缝隙中的歌咏,稍有停顿就会
  带来空旷和虚无,我要怎样预想
  才能在明与暗的复制中减少磨损? 


听史蒂文.旺德的音乐(外三首)
■ 三 叶
  三  叶,另有笔名于阔,1970年生于山东青岛。高中毕业后,
  在工厂、酒店、文化公司等单位工作过。写诗十几年,作品
  不足百首。
  
  听史蒂文·旺德的音乐
  
  不,你不能仅仅将它称为击打
  你不可能让它随随便便死掉
  一个疯狂的善良的收购者
  将我们一件件摘去
  从树上摘去
  从书信中摘去
  我们只是一个赤身
  我是一个赤身
  蓝色的衬衫还在滴水
  我去阳台把它的扣子一个个合上
  属于上午的是偷偷溜走的贼
  和图书馆里两个读书的人
  一只蚱蜢跳到绿色的草叶上
  在金属般的光芒中
  迅疾行动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跨上阳台的蓝色的夜晚
  我并没有回头
  但我知道,那块蓝色的大玻璃
  正在加厚,加厚
  看不透了的时候,从里面
  钻出一些白色的闪光的小虫
  每个晚上都是这样
  我一个人在这段时间里
  沿着桌面爬上那块巨大的玻璃
  给一种新生的闪光的小虫命名
  我叫着这个崭新的名字
  星星  星星  星星
  我向着那个遥远的城堡
  向着那一片白色的闪光
  泼出了自己的生命
  
  给
  
  这些漆着白而淡黄的漆
  门和窗框
  我擦去它们裂缝中的灰尘
   发现它们在微笑
  铁的小小的插销
  嵌在木头中
  和钟表一起歌唱着
  却被遗忘
  我会把手插在口袋里
  长久地坐在梯子上
  望着窗外集市上
  来来往往的行人
  但我却是个容易烦恼的人
  小恋人,你会来吗
  说你爱我,或者
  爱那些灰色的麻雀
  每天它们都在我身边啄食
  新鲜的谷粒
  
  生  命
  
  孤独和忧郁
  是二合一的上等洗剂
  可以把生命洗得又薄又亮
  又薄又亮像一枚银币
  我心满意足地
  把自己的头像镌刻在银币上 


诗七首
■ 荣 荣
  
  速  写
  
  第一个人爽朗的笑
  第二个人明亮的口才
  第三个人的沉郁或温情
  第四个人的迷乱的醉态
  
  第五个人用到了一个手势
  那种身体语言  会让人轻易迷失
   第六个人携带了眼神
  他在一棵树上观察来生
  
  对于一个欲望或爱的经典
  这些样本还远远不够
  如果能再多些专注和放纵
  多一些情不自禁一点点信仰和叛逆
  
  但时间是一部制假的机器
  她本能的饥饿  让欲望比她更大
  被梦想驾驭  她离开庇护的表情
  她的欲望就是她赴死的命令
  
  一个个误入歧途的黑夜!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致命的错误
  她的武器是一只呻吟的捕蝇笼
  眼前晃过的却是谎言的巨兽
  
  像魔鬼附身
  
  因为什么  梦想又一次启程
  在她体内最暗的角落
  也许梦想来得太突然了
  像计划外的孕育
  没有清晰的外表  目的和指向
  甚至来不及长出翅膀!
  
  已有些日子了  它跟着她
  像一只花瓶  一张椅子
  或是必须转呈的一只包裹
  一个为梦想负累的女人
  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
  走得有些机械有些慌张
  
  这只让她不堪负重的宠物!
  柔软的舔拭让死去的文字和伤口
  恢复了双倍的忧伤
  我真想从她身边拖走它
  这个非现实的欲望
  将怎样搅乱接下来的白昼
  (这是不被原谅的)
  
  在这个春夏的早上
  在城市的非机动车道上
  是不是还有女人像她那样
  上了年纪  被梦想附身
  
  “谢天谢地。青春终于逝去……”
  
  “谢天谢地,青春终于逝去……”
  我站到一个起跑线上
  我  他或她  还有许多人
  一些因素已被忽略  而这之前
  那么多东西使人黯然
  爱情  曾经的贫穷或不幸
  很多人早早地学会沉默
  伤痛是陈茶叶子留在杯底
  而蔑视  远不是办法
  谢天谢地  我终于能停下来
  看见一马平川——那是中年的
  风景  软底鞋和休闲衣裤
  心也随之宽大——谁在乎我曾经的
  遭遇  谁还在谈论我的美丑表情
  我平静地跟他探讨幸福
  现时快乐和终极目标
  没有闪烁其词  没有变故
  谢天谢地  时间这块最烂的泥巴
  模糊了许多东西  抹去了那么多不同
  早已经腐朽的不朽  转瞬即逝的永恒
  
  
  如果我能变得足够的小
  
  如果我能变得足够的小
  比一只蚂蚁更小
  甚至就是一粒灰
  ——飘荡的快乐!
  到处都是藏身之所
  缝隙里的家  皱褶深处的默契
  一粒灰与一粒灰的相逢!
  
  或者像一只野兔
  在果壳里隐身被一叶障目
  有着不被打扰的羞涩的心跳
  那的确也是美妙的:
  春天在花朵下低头
  为了那一口草料
  
  要不  变回一个孩子
  草稿纸上打下天大的愿望
  用春天行进的速度大声地念
  不被注目的孩子啊
  在东躲西藏的游戏里快乐穿梭
  她在这里  瞧  她又在那里
  
  如果  如果……
  愿望在更新  但我无从改变
  一个大个子女人
  一大堆小里小气的声音:
  “你太大了  占的也太多了”
  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那是与一些说不上滋味的事情的碰撞
  “负责吧,你跑不掉了!”
  
  我再一次苛刻地检视自己
  尽管我缩起肩膀  并侧身行走
  但仍有缩减的余地
  “好吧好吧  我把梦想也腾出来……”
  我使劲地挤压它们
  像寒冷挤压一枚想破壳的鸟蛋
  
  并不完美的心脏
  
  并非定要有个完美的心脏,
  只要她一直跳着,
  鼓动着一腔天生的热血。
  如果发生了什么,
  她完全可以颤栗,
  那种苍白的悸动并非表示胆怯;
  如果孤独,她也可以懈怠,
  像疲惫透顶的人消极在工作日。
  一个气息微弱的人,
  柔和的心跳,是更灵活的轻武器,
  又像捻得最小的一盏灯芯,
  保持着火种,坚持把自身照亮。
  在一些特殊的体位,
  我又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仍是稳健的,像一个善良的人
  甩开大步走在正道上;
  又有些漫不经心,
  那种历尽劫难的人写在脸上的满不在乎;
  我还听出了一丝几乎被掩藏的惊慌,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惊慌:
  “又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寂静的深夜我一次次追问着,
  而她一次次地否认:
  “我没惊慌  我从不惊慌……”
  
  然  后
  
  然后天就冷下来了
   天已冷了不止一万次
  然后我小心地上路
  假装去会什么人!
  
  焦化厂的水雾
  旧式铁轨  枪战片
  夕阳回到乡下的小屋
  一只红红的睡眼
  
  然后有一首发白的歌
  我总是醒在转弯的季节里
  我也在转弯  但是太快
  我撞倒了自己
  
  然后我认真折起我
  一张废弃的稿纸
  如果哪只手无意中沾上了颜料
  时间会耐心地进行修复
  
  变  迁
  
  去雾都看望分手不久的邻人
  应声而出的女人  好像时光倒流
  仍那样左顾右盼  眼神模糊
  服饰艳丽  手势夸张
  像一个溺水的人
  
  那是一条叫光明弄的巷子
  化不开的薄雾像极了免费稀粥
  她快速地指指天空
  说妈妈的家已在上面
  
  偏偏想起了老夫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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