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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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没想到的,也很难让人想到,即便是聪明如君惊澜、楚玉璃,都没想过天底下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
而这会儿,君惊澜正在一旁坐着,静静品茶,忽然抬首,闲闲笑道:“若是旭王事先便知,或当如何?”
这一问,楚长歌沉默了一会儿,星眸之中闪过异样情愫。尽管并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若是事先知道,他不会让父皇将楚玉璃弄得那样难堪!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但他对自己这个兄长的敬重,却是摆在眼前的。亲情不存仁义在!
看他不说话,答案却已经呼之欲出。
澹台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能不能……”
“小凰儿,不要强我所难!”楚长歌称呼的极为暧昧,笑意也是一派的洒脱和风流,但态度,是明确的强硬。
他若是事先知道,他不会让父皇弄得楚玉璃这般难堪,但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去为楚玉璃求情,更不会为他做任何事。他们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是敌人,这种时候,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澹台凰垂眸,她怎么忘了,楚长歌和楚玉璃,是极为不合的。连国宝都能答应帮她弄来,却拒绝帮助楚玉璃,不是因为他没能力帮,而是因为他不愿意帮。他心里不愿意,说什么都是枉然!
看她垂眸,似乎失落,楚长歌笑道:“你也不必忧心,这一切楚玉璃早已料到,他若是有心的话,这点小事根本不算难关!”
澹台凰听了,觉得他这话的下头隐藏着一些意思,但波及太广,显然已经涉及他国政治,她不方便多话。但也没忍住问道:“那你觉得你父皇,会下旨杀他吗?”
“不知道!”楚长歌很坦诚的回答,若是没有今日这一出,他定然会相信虎毒不食子,但是有了今日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他的父皇,在狠心这一方面,从前都是他小瞧了!
君惊澜见状,在一旁闲闲笑道:“楚玉璃如果不想死,谁都奈何不了他!”
这是一种对楚玉璃的信心,也是对自己的自信。能让他称为对手的人,不会轻易让人宰割。
澹台凰终于放心,瞄了君惊澜一眼,又叹气,抬头看着楚长歌,十分诚恳的道:“虽然我这样说,有点不地道!但是楚长歌,我真的很想进宫去把你父皇揍一顿!”
把那个老家伙揍清醒!就算对捡来的孩子,也不会这么狠心吧,何况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嗯?难道:“楚长歌,难道楚玉璃不是你父皇的亲生儿子?”
要是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谁知,她话音一落,楚长歌一口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重重的咳嗽了数声,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澹台凰,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何有如此离谱的念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无语道:“你想太多了!”
呃……
澹台凰尴尬,不再开口,一时间也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莽撞。这关系皇家尊严,别说她没猜对了,就算是猜对了,楚长歌也不会告诉她答案正确。
不过,楚长歌沉寂之间,到是对澹台凰的提议微微动心,轻声笑道:“不过你方才那主意不错!紫罗珠一直在我父皇的寝宫之中,本王近来盘算良久,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引开他!一般的杀手,也无法潜伏入宫!倒是你的武功不弱,若你们是真的能进去,将我父皇拖到别处痛揍一顿,引开了他,那东西本王一定能为你偷出来!”
呃……何时殴打人,也成了不错的主意了?这楚长歌没坑她吧?
见澹台凰充满怀疑的看着他,楚长歌也不隐瞒,笑意融融的道:“实不相瞒,对于父皇,本王看不惯他也已经很久了!你们帮本王揍一顿,也挺好!”
澹台凰:“……不是听说你父皇有三个儿子,最偏爱的就是你吗?”楚皇做人也太失败了吧!最宠爱的儿子,都对他怀恨在心,还想教唆她去揍他!
楚长歌听了,不置可否的点头,又摇头嗤笑:“谁稀罕他偏爱,常常芝麻大点事儿,就要本王闭门思过!这些年要不是铜钱帮着本王翻墙,本王腿都不知道摔断了多少次!也不想想,若是没有本王没事儿就气气他,他能到如今还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么?早就老年痴呆了!”
澹台凰嘴角一抽,虽然很明白楚长歌八成跟他爹还有其他怨恨,这些不过是扯蛋,但还是忍不住嘴角抽筋。
“那好,如果你有把握的话,我们就这么做,只是退路……”这一点让澹台凰皱眉,邯郸城的守卫十分森严,楚长风那个战神这时候也在王城,得手之后想跑可能没那么的容易。
楚长歌摇了摇扇子,星眸染笑:“给本王五天时间准备,退路本王也会助你们一臂之力!只是,即便没有本王,有人也早已为你准备好了退路!”
他说着,似笑非笑的望着君惊澜。
君惊澜不置可否的勾唇,笑得意味深长,不奇怪楚长歌知道他早已有所准备,但他也有绝对的自信,楚长歌只能知道他做了准备,却无论如何都不知道具体如何准备的。是以,只含笑点头,不语。
澹台凰起身:“既然这样的话,事情先定下!五日之后我们配合你行事!”
“你们身份特殊,本王建议你们住在本王府上,以策安全!”楚长歌开口相邀,当初在北冥,他也是住过君惊澜的府邸的,总归是有情义在,不会说只收留澹台凰,把君惊澜赶出去。
君惊澜倒也不推脱,举杯轻笑:“恭敬不如从命!”
他都答应了,澹台凰自然也点头!随后一把将他抓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楚玉璃,晚上直接去旭王府!”她一个人去看楚玉璃,这小肚鸡肠的又得吃醋!
楚长歌摇头而笑:“晚上到千金笑去找本王吧!”
澹台凰也没多问千金笑是什么地方,便点了点头,拖着君惊澜出门了。太子爷跟在她身旁,心下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将她带到了楚玉璃的府邸。
正准备进去,却看见太子府的后门口停了一顶轿子!一身凤袍的女子,在太监的搀扶下,进了楚玉璃的太子府。
凤袍,皇后?
澹台凰皱眉,楚玉璃他娘?可来找他为什么要走后门?
今天更得太晚了,我有罪。
其罪当诛被一刀砍死!倒在棺材里……
弟兄们纷纷前来哀悼,往棺材里面抛洒白菊,哭丧声一片:山哥,你死得太早了,呜呜呜……
一弟兄找到山哥遗书一封:我死后,请为我多烧几张月票,这是我唯一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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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屎喂楚皇后!()
楚皇后的架子,端得很足,凤袍之上是张扬的九彩之凰。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道一道耀眼光芒,整个人仿佛都是金光闪闪的,与楚玉璃今日的落魄,形成颇为鲜明的对比。
澹台凰扭头看了君惊澜一眼,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君惊澜收到她的眼神,懒洋洋的笑了笑,揽了她的腰,飞身而起,速度极快,没有被任何人能瞧见,随后伏在楚玉璃的寝宫屋顶,而那对面,则是楚玉璃的书房。
书房的窗口开着,而四面都是暗卫和隐卫,有太子府的,然而更多的,看那情况,该是皇帝和皇后的。
澹台凰趴在楚玉璃的寝宫屋顶,待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有些微微愣神,这寝宫很美,不是那种华丽修饰之美,也并不是淡雅古朴之美。而是借由了大自然的力量,风和花草,都美得像天聆之境。
偏头一看,四面片片白色的花瓣飘飞,有的似乎能在空中停滞,如羽毛一般拂过的微风,像是灿灿烈日之下撩动的纱帘,美到如梦似幻。
真是……好看呐!
君惊澜见她看得出神,便闲闲笑了声:“这是羽纱之境,楚玉璃的寝宫,与爷的太子府是不同风格,你若是喜欢这种美景,太子妃寝宫,可以按照这种风格来建!”
“呵呵呵,还是不要了!我随便住住就好!”澹台凰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脸上有面条泪蜿蜒而下。这妖孽住的寝宫,华美而金碧辉煌,他住着,便衬得他尊贵无比。楚玉璃住的寝宫,清灵而充满圣气,衬得他淡然无垢如同圣天使。自己呢?
住在君惊澜那种风格的寝宫,是俗气!住在楚玉璃这种寝宫,是完全不搭调,故作风雅,充满了违和感。她还是随便住住好了,哭瞎!
看出她心中所想,他也没有多话。似笑非笑的扬唇,狭长魅眸随着她看向楚玉璃的书房。
楚皇后的面上,一直带着明媚的笑意,这是一个华贵端庄的女人,尽管已经四十岁的年纪,却还是风韵犹存,时光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残酷的痕迹。
而澹台凰看着她面上的笑容,却觉得极为刺眼!竟恨不得出去揪着她揍一顿,整个璃太子府,都是一片愁云惨淡,门口一层一层全是禁卫军,府内到处都是他人布下的眼线!
那些暗卫之间的彼此防备,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同一拨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住在里面的楚玉璃没理由不知道。太子府的下人,也是一个个面上愁云惨淡,似乎是怕太子真的倒了,他们也跟着没了前途。
可,在这种充满阴暗色调的情形下,唯一的异色,就是楚皇后面上明艳张扬的笑容,那笑似乎是在冰潭里面埋了几十年的睡莲,终于有一日看见了浮世之辉,一点一点绽开她的欣喜,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极好的事!
自然让澹台凰恼火,有这么给人当娘亲的吗?好像楚玉璃今日不是被废了太子位,不是被人羞辱了,而是即将要升官发财,而她是来贺喜的一般!
如此这般情态,使得楚皇后过度愉悦,竟然一个不小心,踩上了门槛,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一跤!
一旁的小太监赶紧扶着她:“皇后娘娘当心!”
一语落下,小太监的脸色早已一片惨白!按照皇后娘娘往日的脾性,自己这做下人的,一定要被惩处。
谁知,楚皇后今日似乎是心情实在太好,根本没有跟他计较,只优雅的理了理裙摆,在楚玉璃的寝宫门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使得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开心,不那么喜形于色,甚至还有点淡淡的哀愁之后,方才点头,示意小太监敲门。
那充满着喜气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低沉,好似也很为楚玉璃难过一般。
即便不问君惊澜,澹台凰也知道她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有所求!
小太监收到眼神指示,便在门口敲门,里面传来纳兰止的声音:“谁啊?”
这一问,门口无人应答。只是又敲了几下……
随后,门开了!纳兰止见到门口之人,先是愣了一下,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狐疑,但还是跪下道:“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微冷的风,从门口灌了进去,里面很快的传出来楚玉璃轻微的咳嗽声。
纳兰止赶紧道:“娘娘,您赶紧进去吧,殿下如今不能见风,您在门口多站一会儿,这风便多灌进去一分!”
楚皇后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的道了一句:“起来吧!”
随后,雍容华贵了进了楚玉璃的书房,长长的裙裾曳地,十足的华美张扬。
纳兰止和那小太监,都只堪留在外面,不能进去听。
澹台凰和君惊澜对视一眼,旋而飞身而起,最终如同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在了楚玉璃的屋顶。听着里面的动静。
澹台凰想了想,横竖楚皇后不像是个有武功的,很难发现他们,而楚玉璃发现他们了也无妨,便索性轻手轻脚的将屋顶的瓦片掀开了一块,瞪大了眼看着下头。
书房的陈设,很简单,却件件价值不菲。
彼时,楚玉璃的手上,正拿着一根细细的银丝,轻轻挑动着琉璃盏中的烛火。姿态悠然而从容,半点不似是被废囚禁的太子,倒像是隐居山林的居士。
也不知道是不是挑动烛火太认真,心思也太不在此处,竟没有注定到屋顶那两人。
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他头也未曾回,只收了手,将手中的银丝放到一旁搁着。悠然转身,弯腰行礼:“母后!”
“我儿不必多礼!”皇后飞快上前,扶着他。而从澹台凰的角度,和明显的能看到楚皇后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眸中的不自然之色。
她在这里都能看到,更匡仑是在楚皇后对面的楚玉璃?
但他并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