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爹爹心 作者:月亮蛋挞(潇湘2012.06.06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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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咳嗽了?”我连忙递给他一杯热茶,抚着他的背脊,这阵子,他总是咳嗽,手脚发凉,脸色也不好,一定是纵欲过度了,前些天,当我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他无比奸诈地朝我呵呵一笑,那天晚上……唉,不提也罢。
京都在望,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盘踞在心头,还没到上京,我就开始盼着早些离开了。
第十七章 仓促成亲
烈日当空,临近京郊,燕云殊从行囊里拿出两顶黑色帷帽,一顶递给我,一顶自己戴在头上,帽檐下转圈飘垂着黑纱,长可腰间。我将帷帽拿在手中,很是不解,“燕云殊,我们为什么要戴这个?”
他撩开黑纱,露出俊美出尘略显苍白的面容,警告的眼光瞥向我:“你叫为夫什么?”
“拜堂前我只叫你燕云殊。”
我毫不畏惧地睨他一眼,心里是有怨气的,来到这里快八年了,赌场妓馆我还一次没逛过呢,平日里,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倒不是因为我有多听话,而是他有的是办法让我顺着他的心意来,这要是成亲了,自己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打量着我笑微微地说:“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接过我手中的帷帽,细致地绕过我的发髻,为我戴在头顶。
“娘子,昨天为夫不该冲你发火,可是你偷偷溜去勾栏院,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虽然你是女扮男装,但是……你没注意那些男人看你时是什么眼神吗?你若真好奇,等我们成亲以后,为夫可以考虑带你看看。”声音颇显语重心长。
我信他的话才怪呢,心里不由后悔起来,他若是辞了官,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我如影随形,我岂不是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策马疾行,城门口,燕云殊出示手中令牌,守城的士兵连忙恭敬施礼,闪身让路。
京城处处繁华喧闹,穿街过巷,他要带我去哪?这好像不是去侯府的路。
在一处幽静的府邸前,燕云殊勒住坐骑,透过薄纱看去,匾额上题着:和雅郡主府。
这里是阿雅的住处,她现在可好?下马叩门,一名小厮打开府门,机敏地打量一眼燕云殊,又打量一眼我,恭敬地施一礼道:“您是晋安侯吧,这位应该是主子的师妹,我家主子请二位贵客花厅里稍坐,主子她刚刚请了圣旨,正往这边赶,马上就到。”
阿雅的府邸我并不陌生,景致清雅,楼阁精巧,小厮前面带路,将我和燕云殊引至花厅,然后施礼退下。
我一头雾水,不回侯府,先来这里,阿雅曾是雪济的人,不知燕云殊知道吗?瞥一眼燕云殊,只见他意态安闲地撩衣襟,坐在太师椅上,从容优雅地扇着折扇。
“燕云殊,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呀?”我走到他面前,忍不住问道。
燕云殊睨我一眼,低笑着说:“不来这里,你想在侯府里无声无息办完婚事?那样太委屈你了,这门亲事一定要大操大办,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燕云殊娶灵霄为妻。”
我闻言怔立良久,双眼氤氲,他终究没有令我失望,“燕云殊……”
他双眸明亮,面容温柔,抬手将我捞在怀中,身形翻转,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大手揽着我的肩膀,光洁的额轻柔地蹭在我的眉上,“感激的话就不要说了,娘子,叫我一声‘夫君’,为夫想听这个。”
我心跳加速,触上他满含期待的目光,我红着脸,伏在他身上,蚊子声说:“夫……夫……”
“樱桃口,娇怯语,我的骨头都酥了。”花厅门口一串轻柔的笑声。
是阿雅的声音,我不由大窘,慌忙从燕云殊腿上下来,脖子都红了,看向阿雅,不觉一愣,她身穿浅碧色宫装长裙,宫裙极为繁琐富丽,头发挽成着高高的云髻,鬓发上插着钗梳步摇,缀着各色珠宝,宝石发出璀璨光华。
眼前的她雍容富丽,和记忆中的阿雅完全不同,“阿雅,你怎么……”
燕云殊已经站起身,拱手道:“惠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阿雅落落大方地福身还礼:“晋安侯客气了。”
惠妃?她进宫了?可她为什么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阿雅,这是怎么回事?”
阿雅雍容端庄地走进花厅,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微微一笑:“阿霄,你不记得在军营里,我说过的话吗?”
她的话我怎么会不记得,“权势或许能填充心底里的孤寂”,可我一直以为她当时心情低落,只是随便说说的。在深宫中,和那么多女人勾心斗角,分享一个男人,这样的生活有多可怕。
我反手握住她纤弱无骨的手,“阿雅,宫门似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身陷泥潭,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阿雅看着我端庄的笑了笑,“阿霄,我在宫里一切都好,既然注定与爱无缘,我宁可选择登上权力的顶峰,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我看着她默然无语,缓缓松开她的手,和光至今未娶,任谁都看得出,他对阿雅的情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我抬眸看去,燕云殊正低头看着我,目光温柔中透出关切,我心中温暖,心情不再那样低落。
他看向东方雅,微笑着说:“霄儿要在娘娘府上叨扰些时日,还望娘娘多多担待。”
“呵呵,侯爷放心,阿霄的嫁妆本宫负责,到时您只须抬着花轿接新娘。”
“多谢!”燕云殊郑重地向阿雅躬身施礼,看一眼我,说:“霄儿,我现在进宫面圣,晚些时候来看你。”
我含笑点头,他进宫是去找皇上摊牌吧,一想到成亲之后,我们就能远离繁嚣,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携手同游,心里美成一朵花。
夜幕降临,我翻来覆去,无法安眠,皇上派人将阿雅接回皇宫,燕云殊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闲聊时,从阿雅口中得知,花幻海卧病在床,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别人不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他很少生病,而且勤奋坚韧,生了再重的病,也不会卧床不起。看来对于雪溶的死,他并没有放下吧。
第二日醒来,晨光明媚,门外进来八名侍女,手中托盘是珠翠首饰,衣裙头冠,走到床前,曲膝福礼,为首的两人,是秋婵和秋娥,我不由愣住了,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秋婵道:“小姐,主子吩咐,成亲订在今日,请小姐更衣。”
我完全愣住了,震惊地问:“为什么订在今天,燕云殊呢?我要见他。”
秋娥道:“属下不知,主子说拜堂以后会向小姐解释。”
我沉默不语,从床榻上起来,任由她们为自己梳妆打扮,盖上喜帕,走出郡主府,前面一道人影挡住阳光,喜帕下,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伸向我,我心中一荡,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凉很凉。
登上喜轿,一时间鼓乐齐鸣,声震云霄。
街路上很热闹,人语吵杂,喜轿颤巍巍的摇晃着,我的心也随之莫名颤动,心底生出一丝恐慌,低头看了看喜服,艳丽的色泽如同经过鲜血染就,连忙瞥向别处,四壁,地毯,满眼都是刺目的红,连忙阖上双眼,自那日山崖之事,我便害怕看到红色。
第十八章 惊变
终于挨到落轿,神思越来越恍惚,这是自己在成亲吗,我怎么感觉和自己毫无关系,任由人摆布般,牵着红绸,稀里糊涂地拜过天地。
最后,我在秋婵秋娥搀扶之下,步入新房,喜榻上洒满了红枣花生,秋娥拂出一块空地,我端坐在喜榻上。
“夫人,时辰还早,您要不要吃些点心?”
“我不饿,你们下去忙自己的事吧。”虽然婚事匆忙了些,但这一天我期盼已久,我要等他亲手为我揭盖头。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门口传来窃窃私语,不多时,秋婵走进来:“夫人,宫里惠妃娘娘派嬷嬷送来一份贺礼,说是要亲手交给娘娘。”
“让她进来。”
沉重略显笨拙的脚步声在我面前止住,喜帕下,一只绯红色锦盒呈上来,接过盒子,上面浮雕着一只娇艳欲滴的月季花,心头莫名紧张起来。
“你们都退下。”我吩咐道。
众人渐渐远去,周围声息皆无,我这才打开锦盒,盒子里装的是一粒黑黝黝的药丸,将药丸置于鼻下,我的手不由一抖,极淡极淡的薄荷味,这味道我记忆犹新,上次在西陵王府中,阿雅给我的解药,颜色气味和它如出一辙。
脚步声再次响起,我连忙服下药丸,锦盒扔在床下。
“夫人,长乐谷送来贺礼。”
我的心急速跳动起来,雪济失踪,长乐谷一直没有动静,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不可能没有发觉。
喜帕下,呈来一只暗紫色的锦盒,幽黯的色彩,凝重的色泽,接在手中,沉甸甸的。命秋婵退下,打开锦盒,炫目的光彩让我眼前登时一亮,是那只镶五彩钻紫玉坠。
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珠宝铺子是长乐谷的产业吧,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在长乐谷的监视之下,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应该是不想打草惊蛇,那现在呢?他们是不是要行动了?
夜幕来临,烛影摇红,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近,喜帕下方,红袍的下摆映入眼帘,喜帕下伸进一截秤杆,往起一挑,眼前豁然通透,燕云殊含笑立在我面前。
他身穿大红喜服,头顶束着嵌宝玉大红丝带,乌黑如墨的长发垂在脑后,披洒至腰际。丰神如玉,俊美无匹,我不觉看呆了。
他深深地注视着我,眸光晶亮,好一会儿,牵起我的手,笑着道:“娘子,饮过合卺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淡淡的酒香飘来,熏得我微醉,我温柔地笑着,起身,并不迈步,“等等,你的解释?”
他目光一闪,凤目微微眯起,不自然的笑了笑,“娘子,先随为夫饮下合卺酒,为夫再解释给你听。”
随他走到桌边,酒杯端在手中,殷红如血,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阵眩晕,我强打精神,同燕云殊交颈饮下。
饮过之后,只觉得嗓子里一片腥甜,俯下身子尽数吐出来,燕云殊连忙将我扶起,抚着我的后背,“娘子,好些没?”
抬眼触上燕云殊深沉如夜的眸光,我的心底里涌出一股愧疚,“好多了,对不起。”
“你现在该叫为夫什么?”燕云殊睨向我,柔缓的声音说。
我脸上一热,嘴上有些结巴:“夫……夫君”
燕云殊满意的点点头,嘴唇轻吻我的额头,笑着道:“都怪为夫,你现在的状况,实在不该饮酒。”
我现在的状况?看着他的笑容里难掩激动,我甚是不解,他的脸颊亲昵地贴在我的面上,语音里带着蛊惑,轻声说:“夫人虽是糊涂些,不过肚子倒还争气,不枉为夫这一个月来辛苦耕耘。”
我闻言不觉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难怪昨日阿雅的手握在我的手腕上,原来是在为我把脉。
他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只觉得骨头都化了,转身走到床榻前,目光落在满床的枣子花生上,他急着成亲,一定是因为我有了身孕,想到这里,我的脸火辣辣的烧起来,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身后传来低笑声:“如今,你让我碰你,我都不敢碰了。”
我不由大窘,“你……”扭过头横他一眼,他的眸光瞬间加深,呼吸加重,毫无预兆地将我抱在怀里,紧接着细密的吻雨点般落下来。
在昏黄的烛影里,我沉沉入睡,睡梦中,鼻子里嗅到一股异香,我倏地醒来,睁开双目,身侧空无一人。
心底突然漏出一个大洞,冷风嗖嗖的灌进来,他什么事都瞒着我,难道我就这样不值得他信任?心中酸涩,阖上双眼,指间星芒闪动,插入手臂。
门无声开启,无声的脚步,熟悉的气息,我被抱出房间,夜凉如水,他紧紧抱住我,不多时,登上一辆马车,车夫打马如飞,车子颠簸得厉害。
“慢点!”燕云殊低声喝道。
车速明显减缓,他的指腹抚在我面上,从发际,额头,眉心,再到鼻梁,面颊,唇角,轻柔的吻落在我唇上。
他自言自语道:“娘子,为夫暂时离开,你要记住,离散是为了重逢,你一定等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声音里饱含浓情。
马车停下来,燕云殊抱我下了车辇,走了好一会儿,我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房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龙诞香的香气。
“云殊,你真令我刮目相看,你舍得她?”雪逐天浑厚低沉的声音带着空旷的回音,这里应该是一处阔大的宫殿。
“小师叔,你更令我刮目相看,想不到我们二十年的交情还抵不上一枚小小的虎符。”戏谑的口吻。
“哼!权势和野心面前,父子反目,骨肉相残的例子还少吗?这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