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之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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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捂着屁股在众人指责的目光中进了办公室,尽管我尽了全力赶来,还是晚了一个小时。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堵车,对,堵车了。”
面对着满屋怀疑的目光,我大言不惭地说着谎。
“张总,脸色这么不好,不舒服呀?”
“啊……不是……没……没睡好。”
又一次抹汗,极力掩饰着秘部不适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还好,以前我也曾捂着屁股来开会,原因已经众所周知了,所以我这次的动作也不算太突兀,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好了,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被陈锐破坏得所剩无已了,不再乎再多这一回。
一想到陈锐就想起他现在最爱说的那句话:“我是不是越来越神勇了?”臭屁的不得了。
不知道谁神勇,你费了半天劲才能做出让我动弹不得的效果,人家台阶一下子就搞定了,还成天自以为是,洋洋自得,等他回来一定好好打击一下。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原本还算柔软的椅子此刻成了老虎凳,坐也坐不好,靠也靠不得。由于后臀部不能受力,我只能以前倾的姿势勉强坐着,腰部挺得直直的,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大腿和脚上,有本事像我一样坐也能坐得腰酸腿疼的人恐怕不多吧。
没想到这种坐姿反而给我再来了更大的痛苦,要知道这种姿势在会议室里就代表了仔细倾听,各部门主管都知道现在公司无老虎,我这猴子最大,又见我摆出如此认真态度,都生怕前三把火烧到自己头上,一个个都十分卖力的表演,报表、资料、数据被翻来覆去的讲,原本一个小时的例会硬是开了三个小时,可怜我脸板僵了两腿都麻了。
终于最后一个人也讲完了,我艰难地站起来说:“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咱们就……”
散会俩字楞是没说出来,一旁的公关部主任插话过来:“张总,XX公司邀请我们全体员工下午去他们那里的月季园参观,陈总安排您亲自带队,车已经准备好了,要赶在两点之前到现在就得出发了。”
不是吧,今天,一小时车程呢,以我现在的状态,那不是要人命了!
“那个……我不去行吗,你全权代表。”
“那怎么行,对方也是总裁亲自接待的,您不去就不合礼数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啊,我疼啊!‘‘‘‘‘‘‘‘‘‘
跟本逃不了,连午饭也是在车上吃的,我领着一群唧唧喳喳的女人们去看那些要死不活的月季,路上的颠簸就不说了,那个什么公司还把园子修得高低不平,进去全是上下坡,天呐,整死人了。一路上都迈着小碎步,总是落在别人后面老远,眼看着他们上蹿下跳,扑蝶戏水的,自己只能矜持无比,苦哇!
虽然由于陈锐的虐待,我时常会屁股痛,但此痛非彼痛,其惨烈程度完全不能同日而语,真是不痛不知道,原来屁股也是一个牵一发动全身的关键部位,只是小小的摔了一下就搞得现在站也疼坐也疼,不走时疼走了更疼,一个下午就把我折磨得面无人色。
回去的车上,一个小秘书凑到我身边悄悄的告诉我:“张总呀,你今天表现真好,对方的总裁都夸你了不得,能在任何时候都表现的神态自若,悠然自得,完全不被周围的人事物所影响,简直像个世外高人。”
我……这样也能成高人?真是哭笑不得,高个头呀,我屁股快疼死了,没有痛哭当场就很给你们面子了,谁还有闲心管别人。
好不容易熬到回家,习惯性的要把自己撂到沙发上去,一个扭身不得了,屁股疼得像炸开了一样,不是吧,跟陈锐玩SM也没这么疼的,难不成真摔得不轻?
我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想着尽快把自己催眠了忘了这倒霉事,结果折腾了半天也没睡着,真的知道某领导总结出的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多么精辟了,脑袋想忘的事屁股不想忘,忘得了吗?
这一夜我睡得无比辛苦,每翻一次身都像遭到毒打一样的乱叫两下,痛感像是一把锐利的小刀子,戳了一下还不够,慢慢地在伤处拉来拉去的,真是让人想死的心都有。
所以一夜无眠的我终于在天明时分下定了决心,这种情况我是搞不定了,还是去医院来得保险。
“张扬?”不是吧,又遇到黑心大夫。
“是‘‘‘我,您老还记得!”
“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呀,有些日子没来了。”
“…………”什么话,没事我来这瞎转悠呀,那不是吃饱了撑的。
“你哪里不舒服呀?”
“那个……也没什么,就是……就……我屁股疼。”
“屁股疼!”那大夫的心真不是一般的黑,这仨字讲得分贝叫高呀,幸亏太平间是离得远,不然准得炸起好几个来。
就这动静也不小,门口呼啦啦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护士,全部两眼冒星星,拜托,就算屁股疼滑稽了点,也不用满脸花痴相吧。
黑心大夫上下打量着我若有所思,一脸同情:“年青人就是不知道节制,看,出问题了吧,虽然个人喜好我们做医生的也不能干预,但你们也要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呀……算了,你去肛肠科看一下吧。”
这说得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都接不上趟。
门口的那一群花痴女炸了锅了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我就知道是一小受,天底下哪有小攻会屁股疼的。”
“看样子肛裂是跑不了了,不知道要不要手术,我一定申请观摩。”
“可怜,看他那憔悴的样子,也没有小攻陪着,说不定是被用强了呢。”
………………
这是什么世道,我是受没错,但我屁股疼跟那个没关系好不好!!
“大夫,想哪里去了,我是在楼梯上摔了一跤,你不要胡乱猜啦。”比声音大谁不会,我对着你耳朵说,事半功倍。
“……我没乱想呀……再说,就算我刚才以为你是吃火锅吃多了上火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你,你,你……”
我怎么一到医院就吃鳖。
“好了,既然是摔的那就拍片子去吧。”
“又拍片子!”
“嗯,看你的样子疑似尾骨骨折。”
“不是吧,又骨折!”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我的骨头是不是玻璃做的。
我拿着单子从那一群还没说够的护士边上挤出去熟门熟路地往放射科走,今天值班的不是那个毫无同情心的女大夫,而是一个熊一样的壮男,个子在190以上,肯定是个练家伙,胳膊上一疙瘩一疙瘩的肌肉比我大腿还粗,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白大褂被撑得几乎系不上扣子,看着就让人害怕。
他拿过我手里的单子扫了一眼向我确定:“盆骨?”
“噢……主要是尾巴骨。”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径自去开放射室的门,见他把机器摆弄得差不多了我过主动过去等吩咐。
“躺。”他指着床。
我听话地躺了上去。
“脱。”他指着我的牛仔裤。
我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解开裤子往下拉了拉。
“脱。”他开始皱眉头了。
没办法,我只好把裤子褪到大腿根。
可他明显还是不满,我正准备再往正脱的时候,他竟一把把我的裤子拽到了膝盖处。
“非礼呀!”我在心里狂喊,可是看看那紧闭的门,看看那硕大的拳头,没敢出声。
那大夫退后一步看了看又上前把我的T恤掀到胸部上边,两点都暴露在外。
这……这……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是要拍X光片不是Se情图片,有必要把我弄成这种样子吗?
可那老兄还不去拍,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支着下巴打量着我。干嘛,我只剩下那个子弹头内裤了,你不是在打它的主意吧。
果然,那只毛茸茸的大手伸过来一把抓住了我内裤的边缘,吓得我急忙用双手拉住,坚定地说:“这件不脱!!”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光像是在问:“真的不脱?”
我立刻回答:“真的不脱!”
那老兄点了点头,然后——两只手伸过来……
“啊……………”
这回是叫出声了,可叫完之后我才发现理由不够充分,其实人家没怎么着我,他伸手跟本不是像我想的那样要强行拉下我的内裤,只是握着我的两边胯骨把我屁股摆正了些好对准机器而已。
看着那被我的惨叫吓了一跳的大块头,我不好意思地解释:“疼……有点疼……”
可人家跟本就不理我,转身就走到隔壁屋拍片子去了。实际上直到片子拍完了他都没有再说话,还是我厚着脸皮问人家:“结果怎样?骨折了?”
“没。”
…………真是惜字如金的人。
我边向外面走边感慨着,这种人太少见了,现在的人都浮躁的要死,有几个能领会到沉默是金的道理。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讲电话的声音传来:“乖呀,我我我我我我快下班了,你你你你你来接接接接我呀……不不不不不管,我我我我我等你……”
晕,扑倒在地。
事情的真象总是让人想吐血。
没什么大事让我的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把片子拿给黑心大夫看了看,他例行公事地问了些问题写了病历就让我走了,连药都没开,那龙飞凤舞的字实在是看不进去,我就随手塞进了衣兜里。
走出医院的大门,天还是那么蓝,草还是那么绿,车还是那么多,空气还是那么脏……而且屁股还是那么疼,是啊,只是拍了张片子,根本就没治嘛!!
幸亏我大小算个领导,给自己放个假的权利还是有的,于是我去公司看了一圈就跑回家了,哼,看谁敢有意见。
回家以后才发现,虽然这一上午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屁股上的伤还是被衣服磨得生疼,昨天没有在意,那里还摔破了皮呢,对着镜子看了看,一道红印横在屁股上,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一鞭子。算了算了,反正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别的事,干脆脱光光睡觉吧。
昨天一夜没睡,而且这伤处在白天没那么疼,再加上我又找了一个最不让屁股受力的姿势——趴着——所以很快就进入梦乡了,连被子都没有盖。
这一觉睡得那个叫死呀,陈锐回来了我都不知道,还是被他摸醒的。
一睁眼,只见陈锐铁青着脸站在床边,我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屁股的伤处,一时间多少痛楚多少辛酸多少无奈全涌上心头,我大嘴一撇:“哇……陈锐呀……我……屁股疼死了啦……哇哇哇……”
“什么时候?在哪儿?”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根本不会安慰人。
“呜呜……就你走的那个早上啦……电梯检修,我没办法,走楼梯……呜……谁知道……哇,疼啊疼啊……”
“该死的,”陈锐大发脾气:“你个笨蛋,我刚走就出事,你有没有脑子呀,……气死我了,你是个男人呀,也会出这种事……”
我被他吵得一楞一楞的,眼泪都忘了擦,有没有搞错,都上升到性别的高度了,难道说有规定男人不能在楼梯上摔跤吗?他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几个人?”
“啊……”
“几个人踫过你!”
是不是神仙呀,那放射科的大夫只是踫了我一下好不好,连这也知道。
“……一个。”
“一个?”陈锐火气更大了,“笨死你了,一个人也能制住你,长这么大个有什么用,真是个吃材……张扬啊张扬,你一个男人在楼梯上被人强暴,还被人用鞭子把屁股都抽烂了丢不丢人呀……人家也只是一个人,这你都不知道反抗,怎么有脸在这里对我哭……”
“等等……”我怎么听不明白,是他发了神经了还是我没睡醒,什么强暴、鞭子的,“你说什么呀?”
“你……简直就是个白痴,一眼没看住你就给我找事,等我查出来那家伙绝饶不了他……”
我晕了,他说的是人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一头雾水。
我在这边搞不清楚状况满脑子糨糊,那边陈锐两下就解开衣服提枪而上,面对一丝不挂的我他轻轻松松的就十环了,要知道我脱光光是为了睡觉的,可直没想着遇到这种事立刻就便宜这小子了。
“啊…………”好像我越来越爱这样惨叫了。
不会有比这更疼的了,原本一点力也受不得的尾骨在一下一下的撞击中把痛感沿着脊髓直接传到大脑,我被这种完整而强烈的痛觉刺激整得直翻白眼,神智逐渐模糊了,马上就要进入黑甜乡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陈锐的喃喃低语,咬了下舌头让自己清醒些,就算是要死我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我的……都是我的……谁也不给……谁也抢不走……”
天呐,他说些什么呀……该不会是以为……
我混乱的大脑在昏迷的前一刻无比的清醒,终于把这一切都想明白了,陈锐个天下第一大笨蛋,看我醒来不撕吃了你!!!!
我晕了多久呀,醒来时外面天都黑了,从我全身酸痛的程度来看,那个死人肯定连晕了的我也没有放过,哼,居然这样对我,看我今天不来个大闹天宫。
旁边的响声让我扭过脸去,只见陈锐在灯下翻我的病历,这回该是知道真相了吧,什么强暴,简直要笑死人了,爱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