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宫吧 作者:两条鱼(晋江vip2014-09-27正文完结)-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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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保卫国家!”说完后,他狠狠地瞪了那刘成一眼。
被常青从马背上掀翻下来的刘成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接着,在经过皇帝的一番赏赐之后,常青来到柳雁飞面前。他跪下道:“臣有负皇太孙妃娘娘的重托。”
却是柳雁飞笑道:“得了吧,你若三场都赢了,那才叫一个麻烦呢!”
江桥不动声色地瞥向了那不远之处正和皇帝老儿谈笑的李天择。
常青自谦:“确实刘壮士的武功高强。”
柳雁飞道:“那家伙厉害确实没错,不过,是老王叫你第一场省着点劲,把精力都放在后两场吧!”
常青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柳雁飞接下来道:“你表现的很好。”却正是她要安排常青下去休息的时候,江桥突然站了起来,嘴角扯起一个职业般的微笑,向常青道:“常青,随我过去,同二皇子好好叙叙。”
江桥带着常青,去找李天择叙话了。柳雁飞远远地望过去,只见江桥礼仪周到,笑容始终,完全瞧不出有一丝对李天择的不满,简直是把表里一套内里一套发挥到了极致。也不知说到了什么,李天择时不时地朝她这里看来,哈哈笑得极为开心。
太阳西下,一日过去了。
所有的喧闹仿佛随同落日,一起沉入山头。西姜国的人回了使馆,柳雁飞和江桥也坐上轿子慢慢悠悠地回去了皇宫。
皇帝老儿早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回去。始终是江桥以一个皇储的身份,负责招待李天择。
回到景阳宫中,江桥和柳雁飞累得都不想说什么了,只想早点洗漱,躺到床上歇息去。却是有人来报,说太子妃染了风寒,又病了。
江桥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对柳雁飞说道:“我过去看看,你先歇下吧!”
太子妃前些日子才“病”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不过隔了两三个月,居然又病了。江桥作为太子妃的儿子,怎能不去担心?于情于理,他都该心急如焚地过去瞧瞧,无论他现在是有多么得筋疲力尽。
江桥不让柳雁飞过去。毕竟,柳雁飞和太子妃的关系并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柳雁飞没有第一时间过去,在别人眼中,倒显得合情合理的。——万一太子妃因为看她不顺眼,把自己的病给气得加重了怎么办?
柳雁飞点了点头,看着江桥急匆匆地出了门去。
江桥到了延禧宫。宫女的通报声才刚落下,他就迈进了太子妃的卧房,满脸的焦急瞧上去丝毫没有作假的痕迹。
太子妃正躺在床上,一床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在外头。她的脸色微红,瞧上去好像有点发烧了。
屋子窗门禁闭,密不透风。药味弥漫着整个空间。
江桥大步上前,一屁股坐在床边,担心地看着太子妃。
太子妃无力地看着他。
“母妃,怎么又病了?太医怎么说?”江桥的这后一句,是问站在边上的宫女的。
那宫女道:“太医说是染上了风寒,因为娘娘身子骨虚,这病就来得重了些,不过吃过两服药应当就会好了的。”
江桥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离开太子妃。
太子妃悠悠地叹了口气,声若悬丝:“桥儿,今日你如此之忙,何必还特地跑来一趟,母妃哪就有什么事?”
江桥急道:“母妃,您这是什么话。做儿子的听闻母妃生病,怎能放母妃在这里不管?”
太子妃无力地摇头:“瞧瞧你这副样子,都累坏了吧!”
屋子里俨然一幅慈母孝儿的情景。
江桥亲自拿布为太子妃拭汗,太子妃看着他,满眼都是慈爱。然后,就在江桥嘱咐宫女们好生照顾太子妃之后,她突然开口了,竟是说道:“唉!母妃真是懊悔!”
这句话说得好生莫名。江桥听得不由地就是一愣。
太子妃因为生病而显得没什么精神的双眼一直看着江桥,似乎想从迷蒙的视线中,抓住任何的一丝蛛丝马迹。只见她的双唇一张一翕:“桥儿啊,母妃近日想了很多。母妃发现自己真的错了!”
江桥迷茫的样子:“孩儿不知母妃所指何事?”
太子妃继续叹气道:“桥儿你喜欢柳雁飞那丫头。母妃却从一开始就觉得她配不上你。现在想来,母妃太执拗了。”
想不到太子妃居然说的会是这个。江桥怔住。
太子妃一脸的后悔:“这么多年来,那丫头同你琴瑟和谐,且她始终勤勤恳恳,没一点辱没她那皇太孙妃的称号,倒是母妃我,显得太不近人情。因为这丫头,弄得我们母子离心,我真是悔不当初啊!”太子妃说得极为诚挚,她的眼中不知是因病还是因为真情流露,闪起了盈盈泪光,她接着叹道,“何况她都为母妃生了个宝贝孙儿。宁儿快六个月大了,母妃却因此少有抱他的,真怕待他长大了,都不认我这个祖母。”
这听起来有点抱怨江桥和柳雁飞很少带孩子来她这里了。
江桥便赶忙接口:“是孩儿的错。”
“桥儿你何错之有呢?”太子妃眼泪滴下,“都是母妃,太不近人情了。雁飞这丫头其实是个好的。母妃偏见太大……”这说着,颇有些可怜兮兮地问道,“桥儿,你……现在能原谅母妃吗?”
江桥似乎被太子妃突然的忏悔给吓住了,呆呆地看着太子妃,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终于,他在太子妃殷切期盼的目光中反应过来,却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母妃……您说的是真的?”
却是江桥这样的反应才显得正常。毕竟太子妃先前对柳雁飞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就这样一下就生硬的转变过来,任是谁都不会立马接受的。
太子妃看着江桥,诚恳道:“当然是真的。桥儿不相信母妃吗?”
江桥这才面露狂喜:“母妃既是这样说,孩儿当然相信了。孩儿明日就叫雁飞过来探望母妃。”
太子妃无力地点了点头,满心欢喜地瞧着江桥,似乎为他们母子俩终于和好感到打心底的高兴。
之后,江桥再稍坐片刻,直看到太子妃沉沉睡去,才悄无声响地出了门去。
江桥出去后,沉沉睡去的太子妃竟慢慢地睁开了双目,像是胸上大石被挪去了一般,重重地吐了口气,一脸的放松。
但她不知道的是,出了延禧宫的江桥,在夜色之中,拧眉肃目,于宫外站立半晌后,才一挥衣袖,大步朝景阳宫回去。
景阳宫内,柳雁飞并没睡下。
江桥一进入寝殿,柳雁飞就迎了上来,为他宽衣解带。
江桥道:“怎么不睡?不是叫你先歇下吗?”
柳雁飞说:“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怎么样?那边……”
江桥冷冰冰地“哼”了一声,道:“想必是八皇叔找上她家了。她居然想用不再针对你,要同你做成好一对婆媳,来试探我。”
“啊,”柳雁飞讶然,“八皇叔速度倒快!”他们原猜测,八皇子寻找证人证据,最后发现一切只能从太子妃娘家下手,这起码也得要近半年时间。毕竟,江桥也不是没偷偷地遣人暗中作梗。“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柳雁飞问道。
江桥神色一狠:“既然这样,那么我只能在八皇叔还没动手之前,提前下手了!”
第128章
接下来;八日过后,也就是四月二十日。一场既定的军事演练就要在城郊举行了。这场军事演练;因西姜国二皇子李天择的来访而办。为的就是让李天择一睹大楚将士的风采。
军事演练被安排在四月二十二日。而四月二十这一日;太子妃的亲兄;兵部右侍郎;奉皇命到京郊视察演练准备情况。
兵部,在大楚王朝算是一个尴尬存在的部门。虽然是六部之一,处于中央集权的核心,但是,大楚实行的是卫所兵户制度。兵部;相较于各都督府来说;其实是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兵部的文官比不得卫所里的武官,全大楚的百姓;都知道这样一个常识。
太子妃的大哥,唐全忠,家里唯一一个官至正三品的男子,其实手中的权力并不是太大。这完全符合了大楚百年来的惯例——外戚不得享有高位实权。但是,太子妃的这位大哥,并非一个庸人。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不但在高官贵族中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连三教九流他也乐意结交。不仅如此,他更是钻了律法的空子,将手中财产委托亲友去管理,多年下来,竟攒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成了京城中颇有能耐的一位大人物。
也难怪他有办法为太子妃在宫外进行活动,千里追杀当年的那个稳婆了。
当日正午,唐全忠骑马从京郊回去兵部,却在途中,马匹突然受惊,他被甩下马背,被马践踏而死。
随行官员震骇无比,分派两人,一个回兵部报告此事,一个则冲去太子妃的娘家报丧。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同在当日,甚至几乎和唐全忠被马踩死这件事同一时候,太子妃的母亲从万佛寺还愿下山,在半山腰竟被一伙突然窜出的歹徒劫杀。一个车夫,两个家丁,两个丫鬟也不幸全部毙命。
短短一日,太子妃的娘家居然发生了这样悲惨的事情!不到傍晚,这两件事就如风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唐府里哭号声几可冲上被四方的围墙圈住的天空,撞破云霄。
皇上听闻,震怒,下令顺天府彻查。
而江桥,则在景阳宫里,眼若寒冰地发出一声冷笑。
柳雁飞对他说道:“成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江桥道:“放心吧!方管家做事向来不会出错!”说着,他冷哼一声,“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唐全忠和那老毒妇居然双双在这一日出城,也该他们命中注定今日死在我手上!”
“不过,倒是很意外,除了你以外,居然还有人想要杀那老夫人!”柳雁飞接口道。
江桥说:“没什么好意外的。除了是八皇叔的人,还会有谁?”
柳雁飞一愣,继而就反应过来了,她摇了摇头,笑道,“想不到都凑到一日了。”
江桥讽刺道:“机会难得,八皇叔怎会不出手?派人假装是我的人,装模作样去劫杀那老毒妇,然后‘恰好有手下经过,意外地将其救下’,再找足所谓的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干的,让她相信,我早已知晓当年事情的真相,时刻准备将她灭口,令她不得不投向他那一边。可惜啊……”江桥笑了起来。
柳雁飞也笑了。可惜八皇子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江桥真选在这一日动手了。江桥派去的人趁乱混进他所派出的“劫匪”中,在那些“劫匪”莫名之际,迅速杀掉了太子妃母亲一行人。然后,连恋战都没有,极快地撤离。反而是八皇子派出的那帮“劫匪”,成了直接的凶手,不得不逃亡而去。
“只是八皇叔没想到要用同样的招数对付唐全忠,不然你也不用派人在他的坐骑上动手脚,直接派人埋伏,一样趁乱干掉他算了。”柳雁飞随口说道。
江桥道:“刺杀朝廷命官,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去做?八皇叔没那么蠢的。”
正是江桥和柳雁飞说到那八皇子,得到消息的八皇子也在怒骂这江桥。
“好小子!真是个好小子!”八皇子怒极反笑,“真是干脆利落,心够硬的!好歹也叫了人家外祖母、舅父这么多年,居然眼都不眨就下手了!真不愧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父皇选出来的好孙子!”之后,他重重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桌子上,“还是小看他了!跟皇兄真是,完全不一样!”
当晚,大雨倾盆。如同天要塌了一样,电闪雷鸣,延绵不绝。
江桥迎着暴风雨,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太子妃所在的延禧宫。
太子妃身边的宫人们,早在今天一大早就被江桥尽数换下。现在,延禧宫里,全是江桥的人。
进入太子妃屋里。依旧是门窗紧闭,一丝风都没有,四下蔓延着浓郁的药味。外头的大雨如瀑轰鸣,吵得人好像会双耳失聪。
江桥走到太子妃的床边。
太子妃躺在床上,如八日前那样,被子紧裹,只留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脸上略有些微红,瞧起来尤在低烧。
见到江桥的脸,太子妃陡然放大了瞳孔,显得极为恐惧,但不过一会儿,她就努力地压下了这种令自己很没有气势的情绪,强忍着寒意,哑着声先开口了:“桥儿,你来了。”
江桥嘴角微微勾起,在太子妃身边坐了下来。他问道:“母妃可好?想不到母妃这一病就如此多日,看来当真该好好静养才对。”
太子妃宛如没有听到江桥这拉家常般的问候,她盯着江桥,问道:“桥儿,为何将母妃的人都弄走?他们都去哪了?母妃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