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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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鸡腚眼大的招牌还不如不做那。我刚才到街上去看了看,到处是报怨声,十家倒有七家不做门头的了。”牛千叶道:“这是我叔的主意,别人不理解说的过去,我们再不理解,就是伸手打自己嘴巴子了。”一时叫人拆了,找家广告公司重新上了门头。
牛千叶的这家歌舞厅本在龙江路上,因龙江路几次改造后,路基高出许多,一路两旁的店铺要比大路低许多,最深的已有半米之深,故私下里都称其为上悬路,而将凤霞路称为下悬路。市里因见不好看,一路两旁先用彩砖铺出四米宽的人行道来,由此到店铺的地方却是各扫门前雪。工商部门也参与其中,限期达不到要求者吊销营业执照。牛千叶接了通知,二话没说,叫了褚刚过来道:“你晚上带几个弟兄,找辆车,不论那个工地上,要些水泥、细沙、碎石,先将门前垫平了,我再弄点彩砖铺一铺。”到了晚上,褚刚叫上车,带上五、六个兄弟,因不便在东城明要,新城又有魏金水坐阵,就到了西城。
一进西城,因钱由基的工程浩大,已陆陆续续进了不少的水泥、沙石,分外显眼。褚刚就叫兄弟们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家就是专门为我们兄弟准备的。”将车开到工地上,一边由着两个兄弟往车上铲沙石,一边褚刚带着去搬水泥。看夜的老张头本是个乡下老实厚道人,见有人搬运水泥,忙上前拦住要看票据。褚刚笑道:“你要的我们没有,我有的比你要的有用。我们兄弟是奉了牛魔王的令来拉水泥的。”老张头道:“我不认识谁是牛魔王。你要是工地上的,那个工地来拉你拿那个工地的条子来。要是你都没有,有李姑娘的条子我也放行。”
一个上来道:“褚哥,别跟这人啰嗦,我们只管拉了走人。你要想要条子,叫你那个什么李姑娘找牛魔王要去。”上前就搬。老张头才一拦,叫褚刚当胸一把推出多远倒在地上,另两个上前又是几脚。老张头就大叫“有人抢水泥了。”连叫数声,当先跑过来的正是石正。
石正扶起老张头,起身到车上将水泥一个胳膊挟两包放回原处。褚刚见了大怒,叫了兄弟们一齐往车上搬,石正一人往回搬,又过来许多人围着边看边笑。褚刚一干人搬了近一个时辰,却不够石正一个人三、五下搬回去的,不由分说,都丢了包上前来打石正。石正却不真还手,这个打来一拳伸手接住,那个踢来一脚也接住,东一推西一拽,这个倒了那个起了,这个起来那个又倒下。大热的天,一时都汗滴子直淌,周身无力。
褚刚见石正力大,自己不是对手,就道:“明天牛魔王自来跟你算帐。”带人走了。见褚刚等人走了,有大胆的才道:“石正,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那牛魔王的历害,三岁小儿听了他的名子都吓得不敢哭了。轻了打一顿,废条胳膊,重了连家带口的一块遭践。”石正听了就冲着褚刚一伙喊道:“我叫石正,要找就来工地上找我,与别人无关。”褚刚道:“你不说也饶不了你。”开车去了。
禇刚回去朝牛千叶一说。牛千叶将桌子一拍道:“真是没用。这个石正是不是跟王小兰的那个家伙?”禇刚道:“正是。”牛千叶道:“你们先下去,我明天正有事要上工地。”褚刚等人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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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四十一回中 拨河
话说到了第二天,李曼儿到了工地,才要整理材料,工地上就有人跑到办公室里道:“牛魔王到工地上拿人来了。”王天长早知此人,知道来的不善,不出人命,也少不了血灾,忙问道:“来工地上拿谁?”来人道:“来拿猪八戒。工地上的几个头都不敢出面,我这才来叫你们。”王天长道:“他是怎么惹着牛魔王了?”来人道:“昨天晚上,牛魔王叫人来工地上搬水泥,新来的张老头不肯,让他们打了几掌,恰好猪八戒到了,将水泥都收回原地,将来人赶跑。牛魔王今天是来算帐的,带了七、八个大汉,已将猪八戒围上了,眼看着要出人命。”王天长道:“我去看看。”
见王天长起身要走,李曼儿也要去。王天长道:“你就别去了,那场合不适合你。”李曼儿道:“原材料统一管理,本是我的主意,出了事,我那好就躲。他牛魔王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能有什么不适合的。”吴芳在一旁听了,拍手笑道:“好了,好了,牛魔王遇着猪八戒了,只差一个孙猴子了。不知是牛魔王打猪八戒,还是猪八戒痛打牛魔王。”李曼儿道:“芳芳,别贫嘴,人家有名有姓,什么猪八戒不猪八戒的,叫人听了寒心。”边说着边和王天长下了楼。
二人才下楼,迎面遇上两个工头,王天长报怨道:“工地上出了这样的事,你们怎么也不管?”二人道:“这材料你们都收去了,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好在,丢了掉了也不在我们帐上。”李曼儿笑道:“那也好,工程达不到要求,质量到不了优良,拿不到钱,你们亏赢也不在我们帐上。”那二人忙笑道:“一句笑话,李姑娘千万别在意。不论这样那样,都是为了工程质量,我们理解。”
李曼儿脚下不停,和王天长到了工地上,见果然围了一大群人。众人见二人来了,都闪个路让二人进去。李曼儿见七、八个围着石正挥拳叫骂,石正也不吱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又见为首的那人,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一对小眼,一脸的横肉,虽有印象,一时却记不起在那儿见过。牛千叶见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大姑娘,一眼先看中了,拍手笑道:“越来越热闹了,铁扇公主来也。”李曼儿闻听,心中有气,大声道:“这是工地,请说话自重。你要是有正事我们欢迎,你要是无事生非,就请你离开。”牛千叶笑道:“这又不是火焰山芭蕉洞,我如何来不得?就算是火焰山芭蕉洞,你就更该想着我来了。”李曼儿道:“你再不走,我这就叫警察。”牛千叶笑道:“难得你相信警察,我这心就更稳当了。我来了,还不准备走了。”李曼儿道:“只可惜这里不欢迎你。”牛千叶笑道:“说什么欢迎不欢迎的,这世上我爱去那里就去那里,只要我肯。若人人都欢迎,我还受不了那份罪那。”石正一旁笑道:“有一个地方你包管没去过。”牛千叶笑道:“说一处出来。”石正道:“监狱。”牛千叶笑道:“那地方我更是常去常来,即不用穿囚衣也不用带编号。”
李曼儿就笑道:“是去看舅舅那,还是去看叔叔那。”牛千叶闻言大怒,一个箭步就窜了上来。一旁,王天长怕李曼儿吃了亏,忙迎上来道:“牛处长,不要发火,有事好商量,你要的几袋水泥,我找人给人你送去。”牛千叶推了王天长一把道:“我昨晚要几袋,今天便要两吨,能成吗?”王天长一心劝他走,就道:“这也办得到。”牛千叶怪笑一声道:“大家可都听见了,他竟拿着大伙的东西送人情,以后有了质量问题,就这老儿是问。话又说回来了,他想行贿,我还不受贿那。”王天长本是个老实人,不想他有此一言,一时不能言语。
李曼儿一旁笑道:“你不受贿,我们还不行贿那,警察要是问起来,我们就说两吨水泥是叫耗子拉去垒窝了。”牛千叶叫道:“你这丫头是谁呀?不怕我照你脸上划几刀?”一边有人道:“这是指挥部的李姑娘。”牛干叶听了,方想起潘金龙之言,细看看,倍觉动人,果还有小时候的模样,不觉魂飞天外,酥了半截,便换张笑脸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你原来是李曼儿。李姑娘,我是牛千叶呀。小时候我们好在一起玩,你怎么就忘了?这事不碍你事,我与这人先算帐。”李曼儿也笑道:“原来是牛公子,小时候没见你舞枪弄棒的,倒记得你一天到晚的抹泪擦鼻子的。何时得的这么响亮的名子。”牛千叶笑道:“多半是手下兄弟胡乱叫着玩的,不过好玩就是。”
牛千叶又转身对石正道:“别的事先不说,你昨晚打伤了我几个弟兄,这帐我给你算一算。你打他们一拳,我也不给你多算。他们几个贵人贵体,一拳下去不知打死身上多少细胞,最少也一万个。每个我做价一块,你一人陪一万,就算结帐。”石正笑道:“这倒好陪,我身上倒有许多,我捻几把下来。”一时,用手在身上干撮一阵,着手拿住笑道:“好了,不知放那儿合适。”众人见了都笑。牛千叶道:“你耍无赖,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兄弟们,你们爱怎么讨债就怎么讨债好了。”
那几个听了,有几个就从腰里摸出利刀短棒来。石正却一摆手道:“且慢。”牛千叶笑道:“怕了?”石正道:“非我怕你,只是这是在工地上,动刀动棍的伤着谁,再流一地的血,不够斯文。你们即然口口声声称是好汉,我们不妨就依好汉的法儿,文比一番如何?”牛千叶那里在乎,叫道:“怎么个文比法。”石正推开众人,走到一个白水泥灰浆池前,笑道:“你们来了七个人,我一个人,我站在这边,你们七个站对面,来个拔河过灰池。谁输了谁进这灰水池。我要是输了,任凭你们把我当场拉走,是杀是剐由你们。你们要是输了,就从这里走人,再不许进来。”牛千叶笑道:“这样多半我们赢了也不光彩。”
众人让出个空来,找条绳子,都立在灰池两边。牛千叶道:“李姑娘,你不偏不依,你给做个公正。”李曼儿看看那白灰池子,宽有七、八米,深近三米,白灰泡了近半池子,就笑道:“你们一边是我们工地的人,一边是我小时的邻居,我谁也不偏着,可谁也不能说了不算数。万一到了池沿上就松了手,大伙看得就没意思了。”牛千叶笑道:“就是。李姑娘,你说怎么办才好那?”李曼儿笑道:“依我看,你们两边都用绳子栓在腰上,输也好赢也好,谁也赖不了。”牛千叶喜道:“这个办法好。”
李曼儿就叫人找条绳子,两边都栓在腰间,却暗地里叫人将牛千叶那一边栓的近一些。这两边张弓拔剑,就要一场酣斗。一时开始,牛千叶这边屏气运劲,人人目如斗牛,手握紧、脚踏实,却不想上下两条绳子不合劲,越拉越乱。石正拉得更是轻松,将绳子一寸一寸慢慢收起来。牛干叶等人前进几步,才知石正力大非常,个个咬着牙,涨的脸红脖子粗的,眼看着脚下就到了灰池旁。牛千叶在第一个,见势不妙,忙叫一声道:“暂停,我脚痛。”未说完,身子早掉入灰池中,跟着,那几个也前前后后落到了灰池子里。
石正又用力拉着在灰池子里搅了几搅,这才松了手,解下绳子。众人见了,都嘻嘻而笑,一哄散了。牛千叶几个好容易爬上池子,在凉水里冲一冲,来不及和李曼儿说话,急慌慌上车去了。
却说钱由基听信也赶到了,见李曼儿下了工地,少不了问吴芳。吴芳嘴快,一一说了。钱由基听了,不免心中生几分醋气,心道:“我不去抢他的饭碗,他倒跑来抢我的饭碗。”到了工地,见了李曼儿,说会子话,又赶回柳树村,见大个黄道:“四哥,那石正不能再留了,你今晚就去收拾他。”大个黄笑道:“我们早在阅秀峰下黑松林里设了伏,单等石正那厮上钩那。”钱由基喜道:“石正那厮现在就在我的工地上,我通知晚上多加几个班,天黑了再收工,不愁没有机会。”大个黄道:“这几天我就领着到那里多转转。”二人议定,钱由基却接了王二万的电话,依约还到六朝大酒店喝酒。
喝到高兴处,王二万道:“哥,眼下又有好生意做了。哥工地上进进出出的材料,要是一总包下来,兄弟们也不愁四季换洗的衣裳了。”钱由基笑道:“以前倒好说,现如今你嫂子在工地上管着事,她心细,凡事又认真,就怕不好说话。”那王二万虽说倒了些混煤进了大地公司,无奈好景不长,田文豹就隐约知道了,大凡进的煤,先撂到一旁,等化验了再进煤场。王二万因此多天不敢再送混煤,挣的可就少了。再加上平时朋友又多,又要时常约约沈勤勤,又要还贷款,手上日紧,见有了这等进钱的路,还是再劝,又道:“哥,嫂子虽说在工地上,这材料也是各进各的,我们挣的也是他们的钱,嫂子还能说什么?”
钱由基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你嫂子为了控制住工程质量,这次不同别处。一个工地上只开两个门,砖石沙子走一个门,水泥钢材几样又走一个门。虽说各进各的材料,进了工地却要统一先进贮货场,等验明了是正品,这才进各个小工地。我们要是一总包下来,那些包工头不免又说三道四的,你嫂子听了必不愿意。”王二万笑道:“我们又不卖次品劣货,就是嫂子知道了又能怎样那。”钱由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