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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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金水笑道:“听说是。要不要请她过来?”赵扶林道:“她好清静,就别打扰她了。”这时薛平西一行人也到了,一同上车,赶往别一处剪彩仪式现场去了。黄婉玲也上前叫了李曼儿回家去了。郑无经又从车里将自己新出的诗集送给李曼儿一本,这才算罢。
路上,黄婉玲道:“你们俩倒是挺谈得来的。”李曼儿道:“我倒不觉得。我和他虽说同在蓝天下,可是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呀。”黄婉玲道:“你和什么样的人算一个世界里的?”李曼儿道:“或许就在前方,或许遥不可及,眼下还不知道。”黄婉玲道:“虽说你长得不象他,可骨子里都一样。人家说臭,你非尝一尝。人家要说香,你准说人家是骗你的。简直是不可理喻。”李曼儿笑道:“妈,我们不说这个了。”黄婉玲道:“我正不想说。”
且不说母女二人回家。再说方冠中才处理了后事,周洁梅就打来电话劝慰。方冠中哭着回道:“自和我结婚以来,就没享过一天的福。我正想着等退休了,带着她到各处走一走,可是连这个机会都没了。”因方冠中和周洁梅数次相见,前后帮着解决了五、六万的药费,周洁梅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周洁梅劝了一阵子,又道:“方局长,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您尽管开口,我一定随叫随到。”方冠中道:“何明好些没有?他更需要人照顾,我很好,没什么事。”周洁梅道:“才做了手术,有些起色了。到星期六吧,我来帮您收拾一下屋子。”方冠中忙道:“你要是有别的事,就不要再来忙了。”周洁梅笑道:“我下岗在家,还能有什么事。”二人说了近一个小时的话,才放下电话。
稍时钱由基就到了,干父子二人又议起事来,说话间,大个黄也到了。钱由基道:“四哥,这阵子忙什么那?怎么老见不着你?”大个黄支吾道:“也就一点小事,出去了一阵。”钱由基道:“干爹,四哥何时进城建局那?”方冠中道:“我早应下他了。你问他就是。”一时出来,钱由基又问起,大个黄道:“老大倒是想叫我进去。只是老大好约束人,三哥又在里头,去了反倒不快。”钱由基道:“巨业有几部好车,四哥愿意去吗?”大个黄道:“老大当初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小凡和人家闺女闹翻了,怕不好去。”钱由基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
过一天,钱由基又找了冯大立。冯大立还在打着官司,钱由基又代他请了法院的几个朋友一桌。冯大立见了,就另眼看待钱由基,听说想进个司机,一口应下。回去给穆艳如一说,第三天就叫大个黄报了道。李有才见了大个黄,恨他从前总欺负自己,特意叫大个黄给他开车,有意每天呼来喝去,孙子似的使唤着。大个黄不知他是李进才,不敢回嘴,整天低头哈腰由他使唤。
这天又出门,李有才见车上有几点污泥,又将大个黄臭骂了一顿。到了酒店前,正好遇见方冠中。李有才也故装亲热,让着一同喝酒,方冠中正想如此,一口答应,笑道:“也不必请别人,我和李总一醉方休如何?”李有才道:“我听说方局长近来酒量大增,是个酒中仙。我好饮几杯,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李有才即叫办公室先行定了酒席,随后上车,与方冠中一前一后来到御膳房大酒店坐下。
上了酒菜,二人叫众人回避,各挽起袖子,敞开肚子,就要打个酒仗。方冠中一心只想灌醉李有才,叫他酒后吐真言,李有才也有意多劝酒,折折方冠中的锐气。李有才道:“今天坐在一起,虽说孩子的事有些不快,我们还是老哥俩。不知方局长爱洋的,还是爱这国饮?”方冠中道:“我荤素不忌,中外兼收,客随主便。”李有才即点了四瓶茅台。李有才看看酒杯,笑道:“这杯子虽好,只是太小,咱换这喝茶的。事先说好了,谁撑到底谁来结帐,中间倒下的没事。”方冠中笑道:“今番遇上酒友了,先各满上,老规矩,三杯酒后说话。”
二人三杯下肚,方冠中见李有才脸色如常,就道:“弟妹没来,李总且带三个酒回去。”李有才也道:“嫂子走得可惜,方局长也带三个回去。”方冠中道:“好,我且带着,少不了以后交给她。”又拍着桌子道:“我不及你,你有娇妻爱女。”李有才也道;“我不及你,你要辞旧迎新。”二人边说边饮,数杯下肚,方冠中就丢了酒杯,斜眼看李有才。李有才道:“你看我什么,又不比你长得俊。”方冠中道:“你像我旧时的一位朋友,也是姓李,名唤蠢才。”李有才笑道:“你也象我旧时的一个朋友,名叫二白腚。”方冠中道;“可惜你不是他,我们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怜,到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不悲伤。”李有才笑道:“你即是着急,怎么不去报警备案。不过你也不必替古人担心,说不了,你那老友命大福大也未可知。”方冠中道:“罢了,再喝酒吧。”
二人又饮几杯,方冠中笑道;“我说个笑话,与你听听。说有父子二人,除夕之夜,老子有意试儿子的酒量,就办了几个菜,上了几壶酒。爷俩喝一阵子,他爹就问道:‘我是谁?’儿子道:‘你是爹。’他爹就劝着再喝,到午夜,又问道:‘我是谁?’儿子道:‘爹。’他爹道:‘没喝好,再喝。’又一阵,他爹再问时,儿子道:‘你是王八糕子。’他爹就笑道:‘这才算喝好了那。’”李有才听了,也笑道:“我也有个笑话,说给你听,说祖孙二人,听说南山有个聚宝盆,急急忙忙去了。可不巧,到山下,有条河挡住去路,河中只有一条独木船。当爷爷的道:‘我先过去,到对岸,再扔船绳子给你。’孙子答应了,见爷爷过河后,竟往山上去了。孙子大急,就道:‘爷爷见钱不认人,好个不要脸皮的。’爷爷道:‘见了聚宝盆,想要几个孙子就要几个孙子,不差你一个。’”说了,就大笑。
方冠中一时笑不起来,就连声道:“这个孙子,真是蠢才,真是蠢才。”李有才笑道:“你讲的虽比我好,我讲的却比你多一辈。”二人喝到午夜时分,方冠中见套不出东西,又奈何不得李有才,就起身道:“李总,今天算是喝成平手,改天再喝。”李有才道:“也好,帐由我结,下次到你。”二人说话间,各自叫了司机要走。临要上车,方冠中却不死心,走到李有才前小声道:“你回去热闹。”李有才也不让他,回道:“看电视一样热闹。”方冠中讨个无趣,只得上车,各自去了。欲知后事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
上部 第二十八回上 干亲
却说方冠中回来,钱由基正等在门外。进了屋,钱由基问道:“干爹,是不是二哥?”方冠中道:“不敢说一定就是,十有八、九也跑不了他。我一向只当他老实,却不想倒比我们的脸皮还厚。”钱由基道:“干爹,依我说,此事不可强攻,只可智取。他如今毕竟是巨业的老总,强攻肯定不行。我有一计,多半能叫他老老实实认了。”方冠中道:“何计?”钱由基笑道:“二哥一向喜爱胡梦蝶的风月手段,几百年来从未得手。这事若成了,云雨阵中不由他不说。”方冠中道:“也只有如此了。”
却说李有才这阵子也忙得历害,在穆艳如的安排下,频频在电视上露面,又有意将晚会办得场面,也是多方邀请,安排了现场转播。黄婉玲也亲自到电视台请了柳月眉,由李曼儿处处陪着。柳月眉见了李曼儿就笑道:“黄阿姨,小妹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叫她上台不就得了,我陪着您说话。”黄婉玲笑道:“还没出校门那,她能懂什么。你母亲还好吗?”柳月眉笑道:“身体还行,就是腿不大好,阴天下雨的疼得厉害。”黄婉玲道:“还在浙江你哥那?”柳月眉点点头。”又笑道:“说真的,黄阿姨,这次还真要感谢您,能叫我出来喘口气。这一年多了,在家也好,在单位也好,我是半步大门没出过。”
黄婉玲笑道:“你呀,还是那大小姐脾气不改,想干什么就是什么。肖市长也是当家当惯了,什么事都说了算惯了。在家里,他是个长辈,你就让着他就是,他说你听着,听完了,爱什么着还怎么着,能有什么好吵的?”柳月眉道:“我是和他儿子结婚,又不是和他结婚,肖勇不吱声,凭什么他处处管着我?不说这不叫去,那不叫去的,就是我穿什么他也问着。就说去年的那身短裙吧,明明是肖勇陪着买的,他硬说是别人送的,死活不让穿。更可气的,他竟叫从国外回来渡假的大孙子偷偷给我剪了。我一说,您猜他怎么说,还笑那,说这国外长大的孩子就是有创造性。”黄婉玲道:“依着我说,你叫肖勇做做肖市长的工作,你们搬出去住一阵才好。”柳月眉道:“我倒是早想,没他爸点头,肖勇敢放一个屁。黄阿姨,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这段在您家住了,不回去了,看他怎么说。”黄婉玲笑道:“这早就说好了,你放心住下就是。”
一天忙下来,回到家中,黄婉玲就叫王妈多准备几个菜。李有才到点也回来了。众人才坐下,肖勇就来敲门。黄婉玲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才要动筷子那。”让着肖勇坐下。柳月眉面带不快,问道:“你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我叫别人拐去,我吃顿饭你也跟着。”肖勇话本就不多,叫柳月眉一说,就道:“我也是正好路过。”黄婉玲道:“好了,不说了,吃饭。”柳月眉笑道:“好香。干脆,我也认您老当干妈得了,有空我就回来,憨吃愣睡,体重先上三百斤,看还跟不跟着。”黄婉玲笑道:“好呀,多个女儿多个酒坛子,我就不怕没酒喝了。”李有才也道:“肖勇,听到没有,记得过年送节礼来。”肖勇道:“这是自然。”柳月眉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要不叫干妈。来,我们俩一块敬干妈一杯。”众人说说笑笑吃过饭,李有才上了牌瘾,依旧到办公室去了。王妈收拾过了,也陪着打了几圈牌,才和肖勇一起走了。
三人看着电视,说起话来。柳月眉笑道:“干妈,为什么不多要几个。就看我妹这模样,光看也叫人看饱了,不是西施转世,定是昭君再生。”黄婉玲笑道:“我倒是想再要几个,就怕再长得跟他爹似的,反倒是罪。”柳月眉道:“不过,干妈,从我妹身上,我可看不出来一点我干爹的痕迹来。”黄婉玲笑道:“这算她会随,不然,找婆家可就难了。”李曼儿笑道:“这功劳不能记在妈妈的身上。是我未出娘胎,能掐会算,掂量着随的,全是我的功劳了。”柳月眉道:“我妹的事怎么样了?”黄婉玲道:“这才散了,等一等再说。”柳月眉道:“前几天,我还见着方小凡了,跟着谢月娇,说是正在筹备礼仪小姐大赛。人虽说长的怪俊,眼神有几分邪。这样的人多半心术不正,散了正好。”三个人说了半夜的话,这才睡了。
过了二天,李有才因有事去电视台,出来净手之时,路经演播室的后台,伸头一看,一眼看见胡梦蝶,正哼着小曲摆弄衣架。原来胡梦蝶自搭上林果,常在后台帮忙,有时帮着整整衣服,有时跑个龙套。这天因有演出,又在后台帮忙,正得意着,突然觉得有人看她。拿眼一瞟,见一个粗汉正觑她,因不知是李有才,也没上眼,腚一扭,背过脸去。李有才还是躲在衣架后不走。胡梦蝶心里来气,冲上去问道:“你在这干什么那?”李有才笑道:“我在找一样东西。”胡梦蝶道:“找东西往地上瞅就是了,往我身上瞅什么那?要看中了,拿秤称二斤回去。”李有才笑道:“你有多少斤,出个价,我全要了。”胡梦蝶听了啐道:“那儿来的野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讨老娘的便宜。信不信我叫保安给你两耳刮子?”李有才还笑嘻道:“不太信。”胡梦蝶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李有才与胡梦蝶认识也有几百年了,彼此都知道心性,见胡梦蝶不理,拿出手机来,随便拨了个号道:“我是巨业的老总李有才。”边说边看胡梦蝶。胡梦蝶还有个听不见的,心里早有了主意,转身过去笑道:“我刚才在地上拾了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先生的那?”李有才伸头道:“你拾得是什么?”胡梦蝶拿出几张钱来笑道:“是钱。”李有才故意道:“唉啊啊,这可叫我如何报答你那?”胡梦蝶笑道:“这点小事,还谈什么谢不谢的那。万一你急用,岂不是误了大事。”李有才道:“就是呀。这样吧,这些钱我先收着,你给我留个电话,我明天拿出二千块钱谢你。”胡梦蝶低头含笑道:“难道我的钱比你的钱值钱不成?”李有才道:“你有所不知。该用钱的时候,钱才叫钱,不该用钱的时候,钱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