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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新狩猎红尘-第54部分

小说: 新狩猎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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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是长嘘短叹,就是咒骂胡梦蝶无义。恰好张道平闲来无事,常陪着喝酒聊天。
  这晚,张道平劝道:“钱哥说的对,知彼知已,百战百胜。依我之见,只要能掌握方小凡和李曼儿说话的内容,也不是没有机会。”钱由基道:“这也是这么想,只是苦无机会。”张道平道:“我看常规手段怕是不成,不如弄点高科技的。”钱由基道:“你就说说,怎么个高科技法?”张道平道:“只需找个黑客高手,在他们二人上网聊天时,一旁监听便可。我虽说没多大把握,不过事到如今,死马当成活马医,试一试罢了。”钱由基道:“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兄弟若认识什么黑客高手,就带他来见我。”张道平:“我虽认识一个,只是人太孤僻,一般人说不上话。钱哥要有心,少不了三顾茅庐。”钱由基道:“我到什么时候了,就是叫他爹也成。你且说说,他好什么?”张道平道:“一生别无它好,就是爱电脑,喝可乐,吃汉堡。”钱由基道:“这个好办。”又问张道平道:“兄弟如何认识他,怎么就知道他能办成?”张道平道:“我与他也无交往,这位梁教师专一在网吧卖号为生,但你想要的,给他说一声,不出三天就能到手。”
  钱由基道:“这偷号和偷人大差不离。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张道平道:“待我先问问他住那。”用电话问了数个,才道:“住的不远。”二人找到一座旧楼,到顶楼上敲敲门,却没动静。张道平道:“少不了又去了网吧。钱哥先一等,我去去就来。”张道平跑了几家网吧,却未见着,回来只好道:“这一访不遇,也是应该。”二人第二天下午又去,又未遇见。钱由基心中生急道:“这人什么东西,这么难等。”张道平道:“这就叫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找你容易,你找他却难。”钱由基道:“到天黑了再过来。”二人到天黑又到,果还不在家。钱由基道:“我就坐在这里等,不信他不回来。”二人等到午夜,那位梁老师才上楼来。
  梁中见门外坐着二人,就道:“二位来找我,想必不是要号。”张道平笑道:“梁教师果是高人。我和我哥正有一事相求。”梁中道:“请屋里谈。”钱由基走进屋里一看,果真简单,一部旧笔记本,一张小床。梁中将二人让到床上坐下道:“二位何事,请讲。”钱由基见梁中人精瘦,戴一副眼镜,多少带几分轻傲,又不是本地人,就有意套话,就道:“梁老师在此地是小住,还是长住?”梁中道:“我四海漂泊,居无定所,也长住,也不长住,说走就走。”钱由基又笑道:“我虽不通电脑,但看梁老师的机器,想必也是相伴多年了吧?”梁中道:“这电脑虽旧,却是我故友之物,故舍不得换。”钱由基笑道:“想必是为情所困?”梁中道:“不是。我一位故友,名叫柳新,不幸早年英逝,只留下这台电脑。”
  钱由基道:“我却是为情所困,这才请梁老师出手相助。”就把事情前先说了。梁中听了道:“这坏人姻缘之事,非我等所为。”钱由基却道:“虽坏了一个姻缘,也成就一对姻缘,也是善举。”张道平也道:“我哥平时也是个大方的人,梁老师但有所求,有求必应。”梁中道:“恕我难以从命。二位请便。”钱由基站起身来道:“这等愚腐之人,怎么倒与柳新成了好兄弟。”梁中道:“你认得柳新?”钱由基道:“我与柳新虽然只是几面之缘,相谈却甚是投机。我不仅知道柳新,我还知道你梁老师。柳新过五七,你前脚去烧了个电脑,我后脚跟着就烧了个汽车。”说罢要走。梁中忙拦住笑道:“即是如此,我还能不帮。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上部 第三十三回中 论道
  梁中因让了钱由基坐下道:“这位哥贵姓?”钱由基道:“我姓钱?我要先求兄弟帮个忙。”梁中道:“钱哥请讲?”钱由基道:“这台电脑,我见了也起思念之情,想请梁老师转让,我再出钱请梁老师另配。”张道平也道:“钱哥不会电脑,拿了就是看。”梁中道:“也好。钱哥,我明天就着手准备。”临要走,钱由基拿出二万块钱来道:“够不够的请梁老师多担待。”梁中将钱收了。不要说,由张道平陪着,置办机器,每天可乐汉堡,好吃好喝供着,坐在电脑前扫描端口,伺机行动,暂不细表。
  方冠中出去不过四天,就回到了中州,忙着就问钱由基情况。钱由基一说,方冠中大喜,忙催着安排见面。大个黄这天就匆匆去见周洁梅,说道:“大妹子,我托的人回信了,说那头也给联系好了。”周洁梅道:“不知黄大哥托的关系是谁?”大个黄道:“是城建局的方局长。人家听说起这事,十分生气,本想到市里告李有才一状,又怕就此误了何明的病情。”周洁梅也早闻此人,心里闻言甚宽,喜道:“可真算老天开眼。黄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那?还要不要准备点什么那?”大个黄道:“不瞒大妹子,我和方局长也不认识,不过是中间托了个朋友,我就不好陪着去了。明天中午方局长在南郊宾馆开会,你一点钟到附近的车站下车一等,我朋友过去接你。”周洁梅道:“你朋友叫什么?”大个黄道:“他说这事是小事,知道不知道的都罢了。”周洁梅见他不愿说,也不再问,要留着中午吃饭,大个黄借故先去了。
  因何明的父母早逝,从小由外婆抚养长大。何明结婚后,仍同外婆同住。老太太一生辛苦,年事已高,两年前,双目失明,耳朵又聋,一天三餐都由周洁梅照顾。周洁梅提前回到家中,给外婆做了饭,细心打扮一番,才要出门。老太太问道:“小梅,明明的手术什么时候才能做?”周洁梅道:“外婆,快了,过一阵子就能回家来了。”老太太道:“老天爷保佑他吧。等他好了,隔年你们再生个大胖小子,老婆子我死了就安心了。”周洁梅笑道:“我还准备给你过百岁大寿那。”拎了包带上门出去,搭乘公交车前去。钱由基因陪着梁中,一时分不开身,就叫张道平去接周洁梅。
  张道平由大个黄指着,跟着周洁梅上了车,不想一时技痒,见周洁梅穿着一件长裙,包挎在身后,随手将钱包偷了出来。因见有人瞪他,不到站就急慌慌下了车。等周洁梅知道钱包丢了后,忙叫停车,边喊边追张道平。一路两旁,看者不少,谁也不敢出面拦人。周洁梅气喘吁吁追到保险公司大门外,正想放弃。正好童语荷才停了车,闻声从里头出来,叫道:“你打电话报警,我去追他。”童语荷一追不要紧,后头又跟出个保安来。这保安名叫贾礼,中州人,也是童语荷的崇拜者,为了每天能一睹芳容,特意进来当了保安。童语荷、贾礼一追,张道平就有些吃不消了,忙将钱包往地上一扔,这才跑掉了。童语荷拾起钱包,也不再追,回来交给了周洁梅。贾礼才想搭语,童语荷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大楼。这贾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免不了此事成为同事的笑柄。贾礼性傲,第二天就辞职回老家乡下去了。
  周洁梅重新叫了出租车,赶到地方,时间已经过了近半个小时了。那方冠中还未走,穿一领灰色衬衫,正背着手在树下来回踱步。正等得急,见远处跑来一位少妇,知是周洁梅,忙迎上前去。细一打量,果是个美人,一件长裙虽不名贵,却甚得体,白生生露着两臂,丰满诱人的身体隐约可见。再往脸上看,不恨不笑,冷若寒梅,眉间淡淡多伤感,石人见了也堪怜,不由心喜道:“若得此人相伴,方不枉来此一遭。”周洁梅先问道:“是方局长吗?”方冠中道:“正是。”周洁梅忙道了谦,将路上经过说了一遍。方冠中道:“我正为你担心那,你没事平安就好。”邀着在树下走着,聊了半个小时。方冠中又道:“我与巨业李有才也认得,那人行事粗鲁,性子颠三倒四,我也无太大的把握。只是他公报私仇,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周洁梅叹道:“在巨业他是老大,什么法不法,理不理的,他说的就是法,他做的就是理。”方冠中道:“何明急需手术,我想办法先解决医疗费,先把病治好。回头再和李有才商量,他若能认大体,何明又是位工程技术人员,可以继续工作,也可以人尽其材。若是还不通情理,何明可以调调工作,继续发挥所长。”周洁梅道:“我也没什么主意,一切就听方局长的安排。”方冠中道:“这阵子事多,就怕顾了这头忘了那头。我给你我的电话,你要记着多打电话催着些。”周洁梅听了,点头应下道:“方冠中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可吩咐。”方冠中笑道:“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何明,让他病情早日好转,另外,把单子填好。”周洁梅谢了又谢,这才和方冠中握手告辞。
  到了晚上,方冠中就打电话给钱由基,约到清河别墅,眉开眼笑,十分欢喜。钱由基见了笑道:“干爹,可还满意否?”方冠中喜道:“千金不换、价值连城。”钱由基笑道:“干爹,只是这件礼物另有人送,功劳不在我身上。”方冠中道:“是何人?”钱由基道:“是四哥特为干爹所备。”方冠中道:“就打电话叫来,我们兄弟一叙。”钱由基道:“四哥外头还有些事,要迟两天才能过来。”干父子二人说会子话,钱由基才去。
  钱由基到晚上又请着梁中喝了酒,半夜才归。行至路上,一眼却看见赵油头,忙停车叫住,拉到车上说话,问道:“三哥几时回来的?”赵油头道:“回来有一阵了。南方虽好,这钱却不是我们这等人能挣得。”钱由基笑道:“想是三哥放心不下丁香姑娘。”赵油头笑道:“不放心能怎样,又不能就地吃了。兄弟如何了?”钱由基就将些前后事说了,听得赵油头大喜,连道:“这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便叫钱由基去约众人。钱由基道:“等四哥回来,我就一总约了。”
  第二天,大个黄回来,钱由基就将众人约了,独胡梦蝶在外地,怎么也不肯回来。钱由基劝了又劝,这才答应一早赶回来。不要说,等众人聚起了,钱由基安排好酒席,晚上,众人先后都到了。上了酒菜,关了房门,众人方才说话。方冠中先发话,有感道:“想想年前,我们兄弟还在地狱里苦熬,如今半载不到,幸有今日之会,可作一喜。所悲者,二弟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是生是死。此又可作一悲。来,且满饮三杯。”三杯酒后,赵油头劝道:“大哥也过虑了,二哥虽无什么本事,混吃混喝原有几手,只怕一时还不难。只是二哥一生好玩,说不了又将正事忘了。”众人点头称是,自然热闹一番,各自说些离别之后的想思之苦。
  钱由基笑道:“干爹,边喝边说话不迟。”胡梦蝶一旁冷笑道:“干姨也正有话要说。”钱由基道:“你这婊子没事找抽那,胡言乱语。各亲各论,你就是叫声干爹也不亏你。”胡梦蝶笑道:“我叫得干爹,只怕他不敢应。”方冠中接过来道:“怎不敢应?我两个儿子都让你睡过了,叫声干爹那儿亏你?”胡梦蝶笑道:“你恨不得我大小通吃哩。我免费为你调教儿子,你准备拿什么来谢老娘那?”方冠中还未言语,大个黄道:“就叫你大小通吃。”拉过来抱在怀里,上下就颠。胡梦蝶骂道:“老娘就算不干净,你这厮也不配。”扭身下来。方冠中忙道:“莫闹、莫闹,再伤了和气。”赵油头便道:“现在想想,还是大哥当时早算一步,叫读那本书,当时谁想用的着?现在一试,果都灵验,方知若无此书指点,到这世上只怕要等死。”
  钱由基道:“干爹,这学问到底有多大?”方冠中听了,笑道:“这学问要大也大,要小也小,若捂了头脸,就没多大,拿手挡住,只巴掌大,坐在屋里,只十方大,倘到了屋外,就与天齐。即便是孙大圣,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那学问又在十万八千里之外。”钱由基与众人都停筷细听,连连点头。钱由基又问道:“照干爹的意思,我们几个如何?是埋头睡?还是屋里坐?还是门外看天?”方冠中笑道:“我看那,都是一脚门外,一脚门里,差不多要见着天了。”众人闻之大喜,赵油头道:“就为这个,也要再干三杯。”
  又一阵喝罢,方冠中腹涨,抽身进了卫生间,就觉得有人尾随跟来,当下心里就惊怕起来,急回头看时,却是赵油头,便怪道:“做了人了,还鬼头鬼脑。”赵油头笑道:“人多嘴杂不好说话。”方冠中笑道:“你莫不有事?”赵油头道:“也无大事,只是觉得大哥在单位里没个近人,里里外外没个耳目,凡事没有个知心的。兄弟虽不才,这心毕竟与他人的不同,与大哥是在一起的。就盼着能跟着大哥,先后跑跑腿,左右应酬着。”方冠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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