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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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昆来回追了几趟,左右穿了几回,不见有人,再回来,地上的布袋不见了,不由大怒,骂道:“这是什么世道,非抢即盗。”还念着金砖,见天还未亮,又转身回了端仙阁的夹壁墙。
李曼儿将布袋带到外面,打开一看,见尽是金砖,联想起金库被盗一案,即打手机,叫来西门谷、南宫剑二人,低声道:“我在这里监视郝昆。你二人速带金砖,赴金库签定。”西门谷、南宫剑二人带着金砖到了金库,一签定,正是被盗的那批金砖。李曼儿闻知,即报给谢景平。谢景平请示了向怀忠,天不明,即带大队警察,将端仙阁团团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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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一零七回下 殉情
苏元、柳月眉睡梦中被惊醒,穿衣起来,推开窗子一看,见警察里三层、处三层将端仙阁团团围住。柳月眉不解道:“这是发的什么神经。”苏元却知来必有因,不敢怠慢,起身取出一张弩枪来,下楼往夹壁墙而去。柳月眉也随后跟下楼去。那郝昆还不知道警察围上,拎着布袋又想走,迎面正遇上苏元。苏元一见,心中明了,知是郝昆坏了事,心中大怒,抬手一枪,击中后脑。郝昆即是毙命,金砖散了一地。
见柳月眉下来,苏元道:“我已有人命在身,你可速速离去。”柳月眉道:“此人进来行窃,正当防卫,何罪之有。”苏元也不答言,拉着柳月眉到了夹壁墙内一看。柳月眉见夹壁墙内,尽是金砖、银条、珠宝,虽知苏元富有,也必不会有这许多,不由大惊失色。苏元道:“我非人类,受命来此,周宝乃我兄弟。今天机泄露,必有一战,战不知生死。你我缘份已尽,可速去,不必受我连累。”柳月眉却是痴心不改,劝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李曼儿是我妹妹,苏郎以我来要胁,必能走脱。”苏元道:“我乃天国上将,岂能做此不屑之事。”抽身到楼上,床铺底下又抽出一对钢刀来。
这时,谢景平外头也已经开始敲门,只叫苏老板开门。苏元将身子一闪,将窗子半开,见对面汉唐大酒店六楼上,有阻击手数人。后窗稍开一看,也有阻击手,回身对柳月眉道:“你先下楼,不可稍动。待我下去拼杀一番。”柳月眉忙拉住道:“苏郎不可。我妹武功十分了得,又有众多警察相助,恐非是她的对手。”苏元道:“她虽了得,也胜不了我这对钢刀去。”推开窗子,喝道:“若拿郝昆,先过我这一关。”纵身跳下,落在大街上。
谢景平见了忙传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枪。”李曼儿也走出队列道:“苏先生,凶犯郝昆涉嫌人命案。刚才探知,他躲入贵舍。不知苏老板可曾见过此人?”苏元道:“先不必废话,胜了我手中这对钢刀,自可进去拿人。”李曼儿道:“苏先生何故袒护郝昆?”苏元道:“他是我子侄一辈。我要不出手,岂不招天下人笑话。”李曼儿道:“即如此,我就对不住了。”抽剑直取苏元。苏元舞双刀相迎。一时剑来刀往,斗在一起。约有三十余合,苏元渐渐不支。李曼儿正想放个破绽擒苏元,柳月眉却在楼上窗前喊道:“小妹,快住手。再不住手,郝昆要杀我。”李曼儿听了,急攻两剑,抽身撤回。苏元也借机跳回二楼。
李曼儿正和谢景平商议如何行动,却见大门一开,柳月眉走了出来。李曼儿忙上前护住道:“月眉姐,你没事吧?”柳月眉道:“苏元劝郝昆自首,郝昆不听,欲杀苏元,反叫苏元杀了。小妹,苏元不是袒护郝昆,并不知情,罪不在他。”李曼儿只得劝道:“苏先生是外商,纵有小错,也可不究。”柳月眉道:“那你们就进去看看吧。”
众人进去,见苏元坐在一边喝茶,也不抬头。郝昆手持短刀,卧在走道上,满脸是血。李曼儿因知郝昆躲于夹壁墙内,因此查了凶器,就朝夹壁墙走来。柳月眉起身挡在暗门前,低声耳语道:“小妹,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说到做到。”李曼儿见柳月眉双目坚决,素知她的个性,暗想道:“郝昆死是咎由自取,若逼死柳月眉,则不应该。”只得后退,对谢景平道:“谢队长,郝昆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至于苏先生,也是无奈杀人,情有可原,是不是暂报局里,请示市里后再定。”谢景平也不明白李曼儿何意,却看出了门道,也就附和道:“那就请苏先生暂时留在店中,等我们回去议后再定。”即带人撤了出来。
回到车上,谢景平因问李曼儿何故。李曼儿才将柳月眉阻挡一事说了。谢景平道:“我们即已打草惊蛇,苏元必定转移金砖等物,可另行擒之。”抬走尸体,撤了大队,令人暗中监视,回局里报给向怀忠。向怀忠因苏元是外商,又是肖铁龙引资来的,也恐金砖一事,牵涉到肖铁龙,忙报给郭详明。郭详明听了,吩咐道:“宜先稳住苏元,我先与肖市长一谈。”可巧,肖铁龙心情不佳,去了外市,要到第二天才回,这一拖,给了苏元机会。
苏元见警察已撤,夹壁墙中取些珠宝,交给柳月眉道:“这些珠宝,足可令你异乡安身。你可速去。”柳月眉道:“苏郎,此言差也。警察虽退,监视还在,我一独身女子,能跑到那里去那?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不必再言。”苏元道:“若要有生机,除非我们过得了白龙河,撤往铁峰山。”柳月眉惊道:“苏郎与铁峰山有何关系?”苏元道:“实不瞒你,我三姐朱金凤统兵屯于铁峰山银雀峰,不日即将攻城。”即把如何与石正结仇,如何鬼入人世,借机下界报仇一事说了。柳月眉道:“苏郎愿往,我自当相从。三姐若怪罪,我一人承担。”苏元叹道:“人情虽在,军法难容。更何况郝昆小儿贪财,泄露机密。二罪并罚,必是死罪。”这时,几个店员也来报到,柳月眉即开大门,照旧营业。
这才开门营业,当头就进来一人。柳月眉一看,不是外人,正是钱由基。钱由基因在汉唐大酒店吃早点时,李家仁将事情说了,有心替李曼儿拿些罪证,不知轻重,先进店探信。柳月眉见了,计上心来,笑道:“是钱局长来了。”钱由基笑道:“柳姐在这儿呀。我顺路看看首饰。”柳月眉笑道:“我那天还见了小妹,说起你们的事来。”让进内室,复上楼与苏元耳语。
苏元大喜,急起身下楼,拿出首饰,遂一介绍。钱由基心思本不在首饰上,看了一时,起身要走。苏元早在茶中下了迷药,钱由基才起身就昏倒地上。苏元道:“事不宜迟,晚上恐累及他人,我们现在就走。”叫柳月眉带着几位店员,将夹壁墙中的东西尽数收在箱子里,满满八只大箱子。柳月眉道:“我去叫车。”苏元道:“不必,你可将我的衣服尽数取来。”柳月眉到楼上,将衣服取出一抱下来。苏元撤走店员,打开一只木箱,取出六根稻草,随手一撤,化成六个草头军。柳月眉见了大惊,始信苏元非人。
苏元将衣服给六个草头军穿上,带上帽子,将脸捂实,叫每人挑两只箱子,将钱由基装在麻袋里,着一人背负,另一人暗藏弩枪看押。又拉着柳月眉的手道:“若你我今生还有缘,则过得白龙河。若无缘,你万万不可轻生。”柳月眉道:“有苏郎此言,平生足矣。”也拉苏元到楼上,娥眉重画,朱唇重勾,精心梳妆打扮一番。二人这才手牵着手,叫店员好生经营,带着草头军出了大门,只拣人多路阔之处步行,穿街过巷,直奔白龙河而去。
因柳月眉本是中州的知名人士,又和苏元出来,打扮的如新娘一般,后头挑着六只大箱子,都道是往柳月眉娘家求亲,将一道两旁围的水泄不通。
李曼儿接到报告,知钱由基进店未出,苏元出门,暗暗叫苦,急带人跟了过来。才走着,不期走到超市前,叫沈勤勤一把拉住,笑道:“李姑娘,出来给你干姐保驾?”李曼儿忙笑道:“沈总也来看热闹?”沈勤勤笑道:“现在花样真是越出越多,汽车坐腻了,又兴起步行来了。”李曼儿不敢停留,招呼一声,忙带人又跟了下去。
苏元一行,到了近中午,出了城区,还往西行,一路依旧有不少人跟着看热闹。到了伏虎山下,见前面有大队警察拦住去路,围观的人群这才知道不好,都停住脚步,远远站着看着。
谢景平前头开始喝话,叫苏元接受检查。苏元充耳不听,先发一枪,意在引起枪声,好通知银雀峰前来接应。那知警察内部也已商定,万一不便行动,宜解救出钱由基、留下金砖等物,独放苏元、柳月眉过白龙河。故苏元弩枪一振,众人皆退。苏元、柳月眉到了白龙河边,见无渡船,就从浅水处涉水而过。李曼儿这时已躲在水中,见机将钱由基一把拉到水中。此时,岸上枪声才起,朝着草头军乱射,纷纷应声倒于水中。
苏元拉着柳月眉,边退边射,渐渐进了树林。二人见出了射程,正想快步前行,突见地下钻出井木犴沈庚。沈庚喝道:“苏元,你不依军法,有误大局,有何面目去见三姐。”苏元听了,羞愧难当,抽出弩枪,回身边走边射攻回河岸。警察见队中有伤亡,一起发枪。苏元身中数枪,死于白龙河边。
柳月眉眼证证看着苏元死去,欲哭无泪。沈庚奋力抢回苏元的尸首回了银雀峰,柳月眉则被强行带回家中。过了三天,月夜晧空之下,柳月眉素衣淡妆,在河边给苏元立下衣冠坟,长哭一夜,自饮农药死于坟前,众人闻之,皆感叹不已。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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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一零八回上 问答
肖铁龙得知柳月眉自尽,刚好开了办公会出来。本来就苏元一事,郭详明找他谈话,虽说诚恳,心情也十分不佳,自以为虽无渎职之嫌,也有失察之责。出了会议室,才要下楼,老伴又打来电话,说柳月眉从医院出去,已在白龙河边自尽,当下头一晕,一脚踩空,虽有秘书扶着,还是跌坐在楼梯上。郭详明随后出来,见了,忙帮一把,架到会议室里,急招医生过来。肖铁龙摆摆手道:“我不要紧,回家躺躺就好,不要耽误了你们的工作。”叫秘书、司机搀回家去。
这时,李曼儿也打来电话,将柳月眉自尽一事报给郭详明。郭详明叹道:“周洁梅为夫报仇,虽有罪而有令人同情之处。柳月眉为情自尽,虽无奈也有可怜之处。都说世上少真爱,真情难觅却有处呀。”李曼儿知最后一句又在点她,也不在意,答道:“爹爹不是常说,小善必是大善之始,小恶必有大恶之源。人或有小恶,或有小善,皆在其源。源头不错,小恶当能成小善。”郭详明见李曼儿固执,恐再劝始得其反,也不再劝。
且说距进兵之日益近,两头算起,不过三天。武安思因欲争功,具体军情以机密为由,并不与郭详明通报。到了头一天晚上十点,这才邀郭详明商议进兵之事。除郭详明外,魏金水、向怀忠也到,谢景平等人旁听。李曼儿因职务原因,并不在与会之例。向怀忠却暗将李曼儿安排成秘书,也带入会场。会场戒备森严,会议室里也是静的出奇。众人坐定,与会者在桌前,例会者坐在两边,李曼儿也在门角坐下。
稍时,武安思同郭详明并肩进来,在首席分主宾而坐。李曼儿见武安思四十开外,军容整齐,颇有儒将之风。参谋人员上前,将地图展开。武安思与郭详明客套数句,即起身道:“孙武子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我今受命,统领三军,志在剿贼。经研究,定于明早五时进兵铁峰山。下面,我具体谈谈进兵方案。朱金凤邀我亮兵于白龙河畔,是想叫我背水一战,退无后路。然而,这也正是她虑事不周之处。孙武子又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军假以亮兵于白龙河前,而出其不意,用兵其后。我令空降一部,突袭其后,再以一部阻敌于白龙河前,断其首尾,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郭详明问道:“不知武将军,将如何行动?”武安思道:“现在战争,不同以往,用兵先讲制空权,在控制制空权后,再以火炮开路,由直升机掩护装甲部队前进。故此,定于明早四点,天不亮时,以航空兵首先进行战区外、超视距打击。如无大目标可寻,宜将铁峰山下的城墙炸开两道缺口,为后续装甲部队扫平道路。四点半,自动火炮炮击栖凤坡。与此同时,空降部队降在松子林。五点整,空降部队守住棋盘岭山口,大部队在直升机的掩护下,跨过白龙河,进攻栖凤坡。另差一队,由直升机空降至西岭大道,直取铁峰山,上银雀峰。争取到七点半,结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