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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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万各自签字,不在话下。
钱由基也不敢再大意,每天一早往几个银行里游说,争取银行贷款。李曼儿也回到学校请教几位中式建筑专家,将方案也定了下来,又请着杭州第二设计院设计图纸。晚上回来,又要防备周宝,夜里也不敢太睡。周宝又来过一回,见无下手之机,又往别处去了。过了十五,穆艳如与方冠中极力鸾颠凤倒一夜,也一早作别。
钱由基一天忙罢,回到汉唐大酒店,先见牛千叶满面春风进来。钱由基笑道:“自打兄弟好上唐姑娘,好一阵子不见兄弟了。”牛千叶笑道:“钱哥,你不晓得,我那媳妇好虽是好,就是管得太紧,晚回去一分钟就给脸看。”钱由基道:“俗话说,听媳妇的有饭吃,这是兄弟的福气。”白灵送上茶来,让着一起坐下喝茶。牛千叶道:“往常来都是丙哥招呼,这回怎么不见,想必是身体不妥?”钱由基道:“他自有公干,先不要问他。”
喝杯茶,牛千叶又道:“我听说阆仙开发公司准备二月初就动工,钱哥准备什么时候动工?”钱由基道:“二月初多少也要动一动。”正说着,白灵进来,说是孙冬生要见。钱由基道:“请他进来。”孙冬生进来笑道:“我按老板的意思,有意结交余招招,故多次在舞厅给她伴唱。余招招知道我在酒店里上班,有意叫我到他们公司上班,不知老板的意思如何?”钱由基道:“安排你接近她,就是为了今天。叫你去如何不去?”叫来白灵,多结了两个月的工资,又置办几个菜,喝几杯酒,才送了出去。
牛千叶道:“这人脑后也有反骨,凡事钱哥不能太信他的。”钱由基道:“这事我晓得。”又坐阵子,唐闻莺电话就到了。牛千叶不敢再坐,忙告辞去了。
孙冬生从汉唐大酒店出来,叫上出租车,就到福太写字楼里见余招招,将事情说了一遍。余招招大喜,叫孙小武将潘金龙也叫了来,会同众人商议。余招招道:“这几天,钱由基忙着跑银行,游说贷款。孙冬生也说,老丙正带着人四处敛钱,可见他们资金并不宽余,应该说,花冠虽打着李曼儿的牌子,李有才并未介入。”潘金龙道:“即如此,我们还是按着原来议的,月底冻土一化,立刻动工。”潘金珠也道:“七天后我们的市场就可先运作起来,广告宣传也同时展开。”
众人议毕,潘金龙大喜,笑道:“我常说,李曼儿打的是民族牌,我们打的是外国牌。翻天历史看看,从来民族企业斗不过买办企业。”余招招笑道:“就是论功劳,你也排在最后。就是说话,你也放在未尾。”潘金龙笑道:“我还是一句老话,不过给你们捧捧人场罢了。”余招招笑道:“这还差不多。孙冬生这人怎么安排才好?”潘金龙道:“这等人怎么能重用?依着我就赶了出去,你若有用,也要慎重。”
那知余招招因见孙冬生人长的漂亮,又弹得一手好吉它,又会唱歌,心里喜欢,就道:“是我请来的,如果不用,往后谁还信咱。”潘金龙道:“这事你们商议就是。”最后,还是安排孙冬生当了市场部助理。
等会散了,潘金龙又往银雀峰去了。孙小武陪着余招招回到武校,问道:“还练会子么?”余招招道:“反正我也会了,不练就不练吧。”原来,朱金凤虽未收余招招为徒,也传了她一些本事,先是筋骨理顺了,传了她一套捆龙索,一条五米长的软绳。余招招练了十余天,也能将软绳舞的如飞剑一般,拿在手里,见物捆物,见人捆人。用在潘金龙身上,百试百灵,不是捆住手,就是捆住腿,一拉一个跟头。余招招学了此技,无心再学别的。朱金凤见了,也不勉强。
余招招回到屋里喝杯茶,也睡不着,也不叫孙小武,却约孙冬生几个去了练歌房。玩到子夜时分,余招招一行人出来,走到停车场,就见对面路边一个人行色匆匆,好似童语荷。余招招紧走几步就赶了过去。那人正是童语荷,见余招招跟来也不抬脸,还往前走。余招招后面叫道:“童语荷,你站着。”童语荷好象没听见,还不回头。
余招招心里动怒,取出软绳,一扬手,将童语荷的左臂拉住。童语荷被软绳一拉,一脚跌坐在地上。余招招上前揪住道:“你游魂似的,在夜里游荡什么?是不是还想着潘金龙那?”童语荷也不言语。余招招催问几句,见童语荷也不回答,这才松了手,指着脸道:“童语荷,人活着也要有点自尊,你先失身吴应辉、后失身夏本初、又私后潘金龙,难道你天生犯贱,天生不要脸?我告诉你,你离开中州滚的远远的,以后不要再叫我再看见你。”童语荷默默不语,起身就走。
童语荷才走到路口,又碰见汤海龙手下的一帮子兄弟,围着调戏,说三道四,见童语荷好实,索兴动起手脚来。童语荷吓的连连后退,抬脸望着余招招求助。余招招冷笑一声,带着众人上车去了。童语荷见求助无望,高声大喊,那帮子人这才散了。
中部 第九十五回下 色狼
原来杨真自从在深山里疗伤,不但伤势未能好转,而且病情日渐加重,连连吐血不止。童语荷守在杨真身旁,到了春节,听见外面炮竹声声、烟花划过夜空,不由泪如雨下。杨真道:“你可以回家了。”童语荷摇头道:“我那儿也不去,在这儿没有歧视,也没有流言蜚语,我愿意陪着师傅一辈子。”
杨真长叹一声道:“大功未就,我就要回去了。”童语荷道:“我念一首诗给您听听好吗?”杨真道:“好呀,是写给谁的?”童语荷道:“是诗圣杜甫写给诸葛亮的。”杨真点点头。童语荷念道:“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杨真道:“写的好呀。好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努力想达到的,天却不遂人愿,纵使魂归故里,心却不甘那。”
童语荷见杨真伤感流泪,忙笑道:“师傅,您在老家也过春节吗?”杨真道:“我的老家也过春节。过了腊月二十三,各地的朋友就都到了,灶王爷是第一个到的。房子两边百花盛开,院子外百鸟飞舞,三山五岳的珍禽异兽散步四方,四海五湖的鱼虾水族畅游于天河。有蟠桃佳酿、彩虹玉带、玉女仙童。月宫仙子也会光临宴会,献舞于大殿之上。”童语荷道:“嫦娥美吗?”杨真道:“嫦娥很美,你也很美。但她比你自信。”童语荷笑道:“我们也过年好吗?”杨真点点头道:“也好。”
童语荷取了一张自制的弓箭,出了山涧,往山里打猎。时山林犹被大雪封着,野免虽也常见,但要打只山鹿却是不易。童语荷走出好远,也未见有山鹿,又往深处行去。此时天色已经暗了,童语荷远远听见有树枝呯呯作响之声,悄悄过去,见一壮汉身着单认单裤,正取木烤火。一旁雪地扔着一只山鹿。也认得,那人正是石正。
石正也从脚步声中,感到有人接近,抬脸见是位姑娘,穿着虽不象猎户,手里却拿着一张自制的弓箭。他却不认得童语荷,忙道:“姑娘,别再往前去了,这里藏着一只吃人的蝙蝠。”童语荷点头笑笑,转身要走。石正叫住道:“姑娘,可是出来打猎?”童语荷又点点头。石正道:“大雪封了山,找吃的不容易,这只山鹿你带回家去过年吧。”童语荷摇摇头。石正道:“我就一个人,再打只兔子吃就行了。你们一家人靠打猎为生,没只山鹿怎么过年那。要不,我帮你烤好?”见童语荷也不反对,就让着到火堆旁坐下取暖,将山鹿剥了皮,架在木棍上烤了起来。
童语荷问道:“过年了,你怎么不回家那?”石正道:“我没有家。有两个朋友,也都烤了山鹿送过去了。”童语荷又道:“即然这山里藏着吃人的蝙蝠,难道你不怕吗?”石正道:“我就是来抓他来的。他躲进了岩石缝里,我一时还抓不住他。”问童语荷道:“你会射箭?”童语荷笑道:“即是猎人,怎么能不会使箭那。”石正道:“我见你们猎人都使枪,很少有使箭的。想必你也会些武艺?”童语荷道:“我不会武艺,只会射箭。”
石正道:“即不会武艺,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敢出来打猎?难道不怕坏人?”童语荷笑道:“你是坏人吗?”石正道:“我自然不是坏人。可是你们这儿的人都把我当坏人看。前几天,我在江边,正下着雪,我见一户人家正收捕来的鱼,我好心帮着。见有一种炒好的鱼片,因未尝过,只撕了一小片尝尝。他们却说我借故偷吃东西,将我乱打。”童语荷听了,不由心酸起来,暗想道:“要是王小兰不死,何必也同我一样,凄凉到此。”等烤好了山鹿,童语荷只收了一半,谢过石正,路上又打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转回山洞中。
童语荷将山鸡、野兔都烤好了,端进洞中,重新支好火,陪着杨真,算是过了春节。第二天早早起来,又赶到江北开发区,自家厂子外,见门上帖着大红福字,不由又伤心起来。转回山涧,见杨真又吐了血,忙倒些开水,扶着躺下。杨真道:“我去日不多,你先将枪法再练一遍我看。”童语荷去了外氅,拿起木头所制长枪,练习起来。
但见童语荷所舞枪法,滚起来似梨花团团,展开如龙飞蛇走,练到兴头上,竟将木枪中间折断。换了木枪,又重头习了一遍。杨真道:“枪是兵器之祖,即可为剑,也可化为棍,但凡兵器,皆由枪演化而成。”又传了随身刀法,催促童语荷日夜练习。
过了中秋十五,杨真病情益重,已不能起身。童语荷暗自进了城,咨询了医生,买了一些药,准备带回去,那知就碰上了余招招。童语荷回到山涧,眼圈含着泪,给杨真喂了药。杨真问道:“是不是别人又欺负你了?”童语荷点点头。杨真道:“你没还手?”童语荷还点点头。杨真又问她道:“你恨不恨?”童语荷道:“我生当如此,谁也不恨。”
杨真听了,将药一巴掌打翻在地,怒道:“父母即生于你世上,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与别人可异?岂能自甘下贱。”强坐起来,起手两掌,打的童语荷满嘴是血,气道:“别人辱骂于你,就该毁其口舌,叫他闭嘴。别人羞辱于你,就该奋起还击,至死不退。你跪下,我收你为徒。”童语荷忙跪下磕头,口称师父。杨真道:“入我门有个规矩,你先杀个人来见我。”童语荷闻言,连叫不敢。杨真道:“我所传你之能,杀一人易如反掌。”将童语荷赶出洞外。
童语荷出了山涧,满腹矛盾,在洞外蹲了一天,晚上弄些吃的给杨真送给洞去。那杨真却不吃,只叫她去杀人来见。童语荷无奈,夜里进了中州城,看看那个,瞧瞧这个,那肯下手,当晚在网吧里呆了一夜。
不成想,童语荷却暗暗叫一个人盯上了。此人名叫倪建仇,三年前,以连环强奸杀人案,使四城百姓谈虎色变。后负罪潜逃,因见风声渐小,又潜回中州城,伺机作案。这倪建仇见童语荷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白天在街上转悠,晚上露宿街头到深夜,早起了歹心。
这一晚,见童语荷一个人沿着小街,一直往北去了,渐渐远离了城区,进了西北山区,不由窃喜,遂一路跟来。童语荷因有心事,行动也慢,走的不紧不慢。倪建仇却早早赶到前头,手执短木棒埋伏起来。等童语荷走到近前,后头窜出照头就是一棒。童语荷听得风声,下意识将头一闪,正中左肩,后退几步,见一个光头汉子站在眼前。
童语荷见他人,年纪不过二十七、八,长脸阔口,身长眼斜,满脸是邪气,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打我?”倪建仇冷冷一笑道:“大爷我这才走了几天,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倪建仇,记得不记得?”三年前,童语荷尚未毕业,虽有所闻,却不甚清楚,忙道:“我记起来了,你是通缉犯。”倪建仇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强奸杀人犯吧。依着我,我可以饶你不死。”童语荷忙道:“你别过来逼,我是来杀人的。”
倪建仇听了笑道:“你是来杀人的,我还是来强奸人的那。我看你走路的样子,屁股这么会摆,八成不是黄花闺女了吧。”童语荷听了,又羞又恼,喝道:“不要污言秽语污辱人,再不走开,我就要杀人了。”倪建仇大喝一声,纵身就扑了过来。童语荷还没想好打不打人,早叫倪建仇扑倒在地,不觉先慌了,胡乱挣扎起来。倪建仇手脚并用,乱扯衣裤。
童语荷眼看着倪建仇就要得手,这才下意识横肘击去,正中左太阳穴,翻身倒下。童语荷爬起来就跑,倪建仇随后就追。跑了一阵,二人都气喘吁吁,倪建仇渐渐跟上了童语荷,飞身又将右脚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