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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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提起一脚,“砰”地一声正巧把他踹出店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快滚!”
关洲哈哈大笑,拍拍身上的灰,哼著歌儿得意洋洋地越走越远。
楚去小心翼翼地看著丁来:“小来,你看我们今晚……”
丁来脸上一红,又是一脚,直接将楚去踢飞到房梁上,冷冷道:“今晚你就睡在这上面吧!风凉。”不等楚去反应过来,负著手潇潇洒洒地走进了里间。
楚去挂在梁上,哀叹:“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唉!”
关洲回府後照常直往沁兰院冲去,刚到门口,树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王爷刚刚歇下,小声点!”
关洲放轻脚步,小声问:“王爷今天身体如何?”
树儿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少爷,你好歹忍忍吧!这才几天啊,你就这麽欲求不满?王爷今天早上起身时脸色很难看,精神也差。王爷身体不好,你能不能体贴一点?”
关洲脸一红,心里直喊冤:昨晚不是我想要的,欢那副样子谁能抵抗得了?就是柳下惠也能让他破了身!他肚子里自我排解,却不敢对著树儿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好垂著头听树儿喋喋不休地唠叨。
树儿恨铁不成钢地看著他:“少爷啊,这都过了三年了,王爷亲自教导你,怎地树儿瞧著你半点长劲都没有啊?总是任著性子胡来!上次苏大夫也说了,王爷余毒一直除不净,现下又在冬季,身体太差,凡事都要小心,你却一点都听不进去!我看哪,王爷一直不能痊愈,苏大夫医术不行是一个原因,你老是缠著王爷也是一个原因!”他这话说得刺人了,不仅把关洲数落了,连带著苏原也被小瞧了。
关洲听他扯得没有边际,索性照著老办法,撒腿冲进院子里,将气急败坏的树儿甩在身後不再理睬。
冲到屋门口,关洲放慢了脚步,轻轻推开房门,脚不点地地走了进去。兰若浅眠,稍微一点声响都有可能吵醒他,关洲清楚他这个毛病,他睡著的时候,就开始练习轻功,自已取了个名叫:鞋不沾尘,翩然若仙。
关洲坐到床沿,痴痴地看著睡梦中兰若清雅绝美的脸庞,手指隔著空气慢慢描过。
兰若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蹙,似乎身体有些不适,呼吸细细,眼窝处一圈淡淡的青灰色,显然是夜里休息得不好所致。
关洲有些心疼,起身走到柜前,从柜子里掏出一个方方的小瓶,回身又坐到床沿边,扭开瓶盖,伸指挖出一点药膏,那药膏呈微粉色,清香扑鼻。关洲小心地伏下身,细细地将药膏涂在兰若青灰色的眼窝上,慢慢揉抚,待那药膏全部渗进肌肤里去,兰若眼眶那抹青灰色也消失了。
关洲满意的笑了笑,歪著头又瞧了一会儿,索性脱了鞋上床,准备陪他好好睡个午觉。
兰若身体微微一动,眯著眼睛道:“回来了?”
关洲懊恼:“又吵醒你了!别理我,你接著睡,我陪你一起睡!”
兰若夜来没有睡好,午饭後精神更差,这时睡得模模糊糊地也不想起身,索性闭了眼睛继续睡。
关洲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热烘烘地身体抱住兰若,嘴巴不安份地亲了亲他的脸,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也睡著了。
第十六章
关洲迷迷糊糊仿佛回到了“暖日凝花柳,春风散管弦”的美丽扬州城,熟悉的运河,熟悉的雪琼,熟悉的宅园,熟悉的富贵酒楼。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他一生的爱恋啊,就在这个酒楼里发生了。
关洲飘飘忽忽;慢慢地走了进去,迎面匆匆忙忙走来了一人,关洲仔细一看,咦?是富贵酒楼以前的主人张老板!
关洲心里一惊:欢呢?欢应该才是酒楼的老板啊!他急急地飘了过去,挡住张老板的路张口便问:“这酒楼不是给兰老板买下来了吗?”
张老板怪异地看著他:“兰老板?兰老板早死了!”关洲反应不过来:“什麽死了?”
张老板好心地解释:“兰老板死了二、三年了!”
关洲模糊的思绪中想著欢不是刚刚还与我在一起吗?怎麽会死了二三年了?他还要再问,眼前的张老板突然变成了兰若,双眼紧闭,衣袂飘飘,脚不点地地立在半空中,脸上毫无血色。
关洲浑身发抖,慢慢走上前去,伸出两根手指放到他鼻下,一丝气息也无,关洲心脏一阵紧缩,痛喊一声:“欢!”满头大汗,“咕噜”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兰若早已醒了,披衣下床坐在桌前静静地看书,只听关洲大呼一声直直坐了起来,神色哀惧,汗如雨下,心知他肯定又做了噩梦,急忙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我在这儿,小洲,又做恶梦了?”
关洲目光直直瞪视著他,毫无焦距,愣愣地坐著,兰若轻轻擦拭他满头满脸的汗水,柔声安慰:“小洲,我在这儿,你别害怕!”
关洲缓了半天方才慢慢清醒了过来,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欢?”
兰若连忙答应:“是我,我在这儿。小洲,你看看我!”
关洲的目光终於完全聚焦到兰若秀雅的脸庞上,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眼中慢慢滑出一行清泪,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兰若:“吓死我了!”
兰若反抱住他,轻轻拍抚他的後背:“好了,没事了,醒了就好!”
关洲默默抱著他不吱声,兰若问道:“又梦到我……”
关洲低低地“嗯”了一声,头埋进兰若的肩窝里。
兰若渐渐感觉到肩颈处一片濡湿,慢慢将他拉了起来,果然见他泪流满面,抬手用指腹轻轻替他擦拭眼泪:“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关洲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他掌心传来的阵阵温暖:“那一次真是吓死我了!”
兰若微笑道:“快加冠的人了,还哭鼻子,叫树儿看见又要笑话你了!”
关洲撇嘴道:“那个臭小子,谁会故意让他看见?”
兰若捧住他的脸,凑了过去,舌尖微微伸出,舔舐他脸上残存的泪珠。关洲被那个梦的真实感吓得不清,精神萎蘼不振。
兰若掀开被子,拿了床头堆好的衣物,替他穿了起来,低声道:“快到晚膳时辰了,起床吧!一会儿树儿可要来了。”
关洲看了看忙著替他穿衣的兰若,突然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声音微颤:“千万别离开我!千万别离开我……”
兰若伏在他怀里慢慢点头,轻轻拥了拥他的腰:“快穿衣服,小心著凉。”
关洲慢慢放开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接过兰若的手里的衣服穿了起来。
兰若收回了手,斜著身子靠在床头的栏柱上,温柔地微笑著,目光缱绻,深情款款地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关洲穿好衣服,就著床边小柜上的一小盆水随便洗漱了一下,走到桌前瞧见了兰若正在翻看的《唐诗》,笑道:“这还是当年我让树儿找来的书,想著一天一首地追求你呢!”
兰若失笑,走了过来:“树儿就去缠著李风。你不知道,我收到纸条时真是骇了一跳!怎麽也想不到当时才只有十六岁的你居然这麽直白!脸皮倒是厚得很哪!”
关洲恢复了常态,嘻皮笑脸,惫懒无比:“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羞答答的,要不然,我如何追上你?”
兰若不屑:“凭那些不伦不类的纸条就能追上我麽?”
关洲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亲亲他的额头:“这不已经追上了麽!”
兰若默然半晌,叹了口气:“那日,我自己也不相信居然还能再次醒过来,乃至见到你在马车里,真觉恍如隔世。树儿跟我说,我死了的那段时间,你便如失了神智一般,居然还想著烧纸条来继续追寻未了的情份,我著实感动!”
关洲挑眉:“只是感动而已麽?”
兰若凝视著他年轻俊美的面庞,喟叹道:“你猜猜,我喝下‘勾魂’前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关洲头脑转得快,瞬间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几分喜色:“难道想的是我麽?”
兰若点点头:“我当时只是在想若有来世,我定会好好爱护你。”
关洲忍不住抱住他,兰若低低道:“浮云过眼总难觅,不如怜取眼前人!死了一次,我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以前,我虽去找了你,却一昧念著不要辜负了三哥,其实,三哥不愿意我与他一起去,想必也不希望我郁郁不快地生活。说不得,冥冥之中,你便是三哥特意带到我面前的。否则,从京城到扬州那麽多路,怎会偏偏在三哥头七的日子里遇到你呢?”
关洲一愣:“你遇到我那天正巧是三王爷头七的日子?”
兰若点头:“可惜你我只见了一面便又分开了。此後一年我都念著你……”他突然笑了笑:“你却不记得我了!”
关洲辩解:“你连姓名都没留下,我怎能记得住?说起来,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究竟是在什麽地方?我和你说话了麽?”
兰若不由得想起那个遥远的午後,关洲翘著脚坐在富贵酒楼的二楼,一把花生洒得阿四灰头土脸,忍不住笑道:“我第一次见著你时,你可威风了,坐在富贵酒楼的二楼窗口吃花生呢!”
关洲想了想,正要再说话,门外传来树儿的声音:“王爷?少爷?你们起身了麽?”
两人相视一笑,关洲接口道:“起来了!你进来吧!”
树儿端著托盘走了进来,欢快地说了句:“我送晚餐来啦!”
第十七章
树儿将托盘端稳,数著菜目一盘盘放到桌上:“清炒仔鸡、爆炒猪肝、松子玉米,笋炒虾仁,嗯,菊叶蛋花汤。都是王爷喜欢的家常菜!”
关洲好奇地问道:“树儿,为什麽你做的菜不取个好听点的名字,这些名字太直白了吧!”
树儿白眼一翻:“名字取得再好听,菜烧得不好吃,有什麽用?前两天,我到一家酒楼,看到一道菜叫‘猛龙过江’,很好奇,就点了尝尝。谁知小二端上来,我一瞧,什麽‘猛龙过江’啊?就一碗清汤,上面飘了一根大葱!气得我想摔碗。”
兰若正吃著,听了树儿的话,忍不住“扑”地一声笑得呛了出来,咳得停不了,关洲连忙替他拍抚後背,笑骂道:“哪家酒楼这麽缺德?”
树儿歪著头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叫什麽‘常来酒楼’。切,就这种菜式,要有人常来才见了鬼呢!”
兰若好不容易停了咳嗽,笑道:“你下次可别去了,白做冤大头!”
树儿点头感叹:“可不是嘛,那碗葱汤要我五个铜板。黑哪!”
兰若又想笑,关洲生怕他再呛著,瞪了树儿一眼:“不去吃饭,尽站在这儿胡说八道!”
树儿见逗得兰若高兴,眉开眼笑地跳了出去:“我这就去吃,你们慢慢吃,一会儿我来收碗。”人已跑得不见踪影。
关洲笑骂:“臭小子胡说八道!”FEAF5F月事重口:)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兰若微笑道:“树儿活泼可爱,又头脑聪颖,是个可造之材。”
关洲不屑道:“可惜太活泼了,没半点稳重感!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兰若失笑道:“你嘴上也没长多少毛呀!你们年纪相仿,他长了多少你也长了多少。”
关洲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嗯,以後不刮胡子了。”
兰若连忙阻拦:“别,胡子拉碴的,看著惹眼,我比你大了这许多,也是天天刮的。”
关洲色眯眯地看著他,伸手轻佻地摸了摸他的脸,想象著兰若俊美若仙的脸上突然有一天没有刮胡子该是什麽样子!
兰若瞧著他那不正经的模样,便知道他脑子里定是在想什麽不三不四的念头,伸出筷子敲掉他摸来摸去的手,斥道:“乱想什麽呢?还不快吃饭?”关洲嘿嘿一笑,低头认真吃饭。
吃了一会儿,关洲突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忍不住开口道:“今日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呢!”
兰若不解地望著他,关洲笑眯眯地讲起封官的事来,兰若笑道:“不错啊,左散骑常侍,傣禄多啊!”
关洲撇嘴:“给你说中了,一个闲职。”
兰若悠悠道:“闲职麽?也不一定啊,好歹是正三品,若是有什麽事吩咐四、五品的官员也是要得的。“
关洲眼睛一亮,兰若见他已经领悟,笑了笑:“有些事,自己不方便做的,交给别人做是最好的。”
关洲嘻嘻一笑:“我还遇著了一个人!”
兰若挑眉看著他:“哦!什麽人?”
关洲一字一句道:“我遇见了以前侍候太後的德柱!”
兰若愣了片刻,喃喃道:“德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