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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娇医-第179部分

小说: 娇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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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我很好,多谢二哥记挂。”白希暮颇觉得惭愧,叹息道:“是我的不是,当日没有劝住父亲和母亲,害的二哥和二嫂受苦。”

    “没有的事。”白希云轻声道。

    齐妙也笑着道:“三弟不必往心里去,其实离开家中,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二哥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他需要静养。”

    白希暮脸上发热,满心的内疚几乎泛滥成灾。不只是为了他的无能,更是替白永春和张氏惭愧。就连他一个旁观者,都已看不下去他们的做法。

    此时他只能尴尬的道:“二嫂看得开就好。”想起齐妙离开时,张氏甚至不让她带走自己的行礼还霸占了她的首饰,他就更惭愧了,“我与汐姐儿和澜姐商议着,原本已经凑了银子,可是听说二嫂如今有了店面,那几两银子就觉得寒碜的很,并未送的出手。”

    齐妙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多谢你们的好意。我的确继承了家母的产业,虽不说富贵,但温饱无虞,还请你见了汐姐儿和澜姐儿,替我好生道谢才是。”

    说罢想了想,唤了玉莲进来,在她耳畔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玉莲就提着个小包裹进来。

    齐妙将包裹打开,将里头一模一样的两个锦盒和一个檀木的木盒打开来。

    锦盒中是两套款式大同小异的玉石头面,木盒中则是一方竹节盘纹的歙砚。

    “稍后三弟回府去,还请将这头面帮我给汐姐儿和澜姐儿带去,这方歙砚是送给三弟的。”

    “不不不。”白希暮连忙摆手:“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怎好再收你的礼。”

    “三弟不要与我们外道了。”齐妙笑着道:“我们虽然搬了出来,可到底咱们也是一家人不是?我做嫂子的送些小东西给你们,难道还不成?礼轻情意重,着头面是我给四妹妹和五妹妹的,只给他们留个念想罢了,这方砚台则希望能陪三弟勤学,他日三弟金殿传胪,也不算辜负了大好年华。”

    白希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齐妙这般不计前嫌的鼓励,让他欢喜兴奋的同时,也让他觉得惭愧,更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他们白家现在要想再出头,也只能靠他走科举之途了。大哥无法指望,下面是两个妹妹,为了不让白希汐和白希澜像齐妙和齐好一样沦为政治婚姻的货物,他这个做哥哥的就得努力。

    他真的不懂,白永春和张氏为何非要这般针对这么好的二哥和二嫂。

    若是没有白永春觊觎二嫂在先,白希云何至于会对父亲那般冷淡?

    若没有白永春对齐妙的觊觎,张氏自然也不会将儿媳当做情敌一般去忌惮。

    若是没有白永春和张氏的刁难,他们一家子现在不但团员在一处,侯府或许不会如此狼狈,不会沦为他人笑柄,他们还是一家子,还可以指望白希云的飞黄腾达,也不用将压力都压在他的身上,更不会需要他在外面处处碰壁受人排挤。

    如今的人都那般现实,从前侯府实力尚可时,朋友相互之间也那般融洽,现在一见安陆侯不受皇上待见,连世袭的爵位都给丢了,他这些日子便只剩下郁闷罢了。

    白希暮仰头,直接执壶痛饮。

    酒水倒的太急,直沿着他口边流下滑入领口。

    雪白的交领被打湿一圈,围绕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加之下巴高抬的弧度,瞧着只让人看得到落寞。

    白希云叹道:“不该善待自己。”

    白希暮苦笑着放下酒壶,用手背随意蹭了下嘴角,叹道:“如今我除了喝酒能寻些痛快,真不知哪里还能得个痛快。”

    白希云想想如今侯府的情况,再想自己若是白希暮,恐怕也就只剩下这一途罢了,便道:“三弟若有难处不妨说来,为兄若有能力解决,定当竭尽全力。”

    白希暮闻言,倏然抬眸看向白希云。

    面前的男子几个月时间早已经脱去了病弱的外表,人如玉树兰芝一般俊秀潇洒。虽话语不多,却给人如月一般清冷恬淡之感。他总觉得白希云性子冷漠高不可攀,可如今他竟在如今这个时间,如此大度宽容的提出要主动帮忙的话来。

    白希云与德王殿下关系匪浅,又是万贵妃的义子,且深得皇上宠信,他若是能帮忙说话提拔,恐怕比苦读十年还要有用。

    问题是白希暮现在只觉得脸上似有火烧,根本无法安然接受他的帮助。人要脸,树要皮,在那般对他不住之后,他如何还能腆着脸说一句求帮忙的话?

    “多谢二哥。”白希暮诚恳道谢,随即道:“小弟如今一心举业,只想安心攻读,若遇上难事儿了时定不会与二哥客套。”

    白希暮闻言似是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

    齐妙看了看白希云,又看看满脸通红的白希暮,心下叹息。

    照理说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他们兄弟也该是最亲近的人。可如今却落的这样尴尬的地步,就连她在一旁瞧着都替他们觉得郁闷的慌,这也都“多亏”了白永春了。

    白希云与齐妙稍坐了片刻,就与白希暮道别,乘车回了庄子。

    白希暮独自一人依着窗棱,直看到人走远了,这才自顾哭笑起来。拿起那方做工精巧价值不菲的歙砚,不能自已的将之贴在胸口,大手渐渐收紧,直将手指握的泛白也不肯放手,痛苦的闭上眼,牙关紧咬着却忍不住眼中的酸涩。

    如今齐妙与白希云搬走了。他想看看人都难如登天了。这一方歙砚即便能够陪着他苦读日日夜夜,方正坚硬的石头又如何与娇软馨香的人相比。

    他与白希云虽同为嫡子,白希云又不受父母的待见,但到底还是他输了。

    白希暮又独坐许久,这才收拾了小包裹启程回府。

    原想着吩咐人将东西给白希汐与白希澜送去便可,但又怕无法将齐妙的心意表达清楚,就将歙砚端正的放入墙角的红木八宝柜橱里,亲自带着首饰盒子去寻白希汐和白希澜,将东西给了二人。

    这两套头面花色虽不同,但是都做工精致,白希汐与白希澜只一看便爱不释手。

    “三个,你见到二哥和二嫂,瞧他们气色如何?”白希澜将锦盒盖好放在一边。

    白希暮道:“他们都很好。我倒是觉得,他们搬出了府,人更精神了。”

    白希汐把玩着青玉花头簪子,眉眼不抬的道:“我看也是,若是咱们能搬出去也会过的轻松一些,现在家里到处乌烟瘴气的,哪里还有个家的样子。大哥大嫂是锯了嘴的葫芦,木头一样一问摇头三不知,事事都高高挂起全不干己事。三哥又整天被老太君逼着学习科考,父亲不知道去哪里潇洒去了,也不回家,母亲见不到父亲,整日都阴阳怪气的。这样的家我恨不能早早的远离开,一天都不想呆下去。”

    白希汐年纪小,性子又开朗一些,所以话也敢直接说。

    白希澜与白希暮闻言却只能叹息。

    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感受。

    但是说出来到底不好。

    白希暮便要开口劝解。

    谁知外头竟传来张氏的声音:“我都不知道,咱们家里竟然就养不下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了。怎么着,我是如何阴阳怪气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抢走

    白希汐一听是张氏的声音,当即唬的面色惨白,战战兢兢站起身来,却不敢回头去看。

    这院里的下人难道是瞎子傻子?来了人都不知通传一声,她们平日里在张氏和老太君跟前战战兢兢,半点不敢怠慢,今日却叫人将话听了个正着。

    白希汐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不为愧疚,而为惊惧。

    白希澜与白希暮也都站起身,往门前迎去。

    白希澜顺带扯着白希汐的手,将人拉到了门口行礼。背后嚼舌已是不妥,若连规矩都没了,张氏岂不是更加生气?

    张氏进了门,白希暮三人都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张氏脸色,只盯着张氏雀蓝色的锦绣八幅裙。

    张氏横眉怒目,叉腰进门来,横眉怒目扫过三个儿女,心下火越加的旺盛,二话不说先是一巴掌打在白希汐脸上。

    “你这个不孝的小蹄子!外人排揎我也就罢了,你也偷着排揎起我来!”

    气哄哄端坐在首位,带了红宝石戒指的右手“啪”的拍在小几上:“我今儿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我的好儿子好女儿都在背后这么认为,感情我还成了乱加的根源了!你们那好哥哥好嫂子却都是好的,是神仙下凡不是!?”

    白希汐被抽的偏过头一手捂着脸,双眼圆瞠着不允许眼泪落下来。

    “母亲,您息怒,您误解了,并不是背后排揎您,您……”白希暮上前扶着张氏的手臂,生怕她再动手。

    然后头劝说的话还未出口,张氏便一把甩开白希暮。

    “你当我是瞎子聋子不成?我亲耳所闻,就成了不是那样?你个老大不小的人了,你爹不成器,你也该想想怎么给家里分忧才是,这阵子我和老太君忙着牧场上那一桩大生意都忙不过来,就疏忽了对你们的管教,你们却一个个的都给我背后嚼舌头来了。”张氏一指白希汐和白希澜:“你们两个臭丫头,还不过来!”

    白希汐真想拔腿就跑,可到底是不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跑出去难道还能不回家?

    白希澜拉着白希汐,一同到张氏身前跪下。

    “母亲,您别生气,我们并无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还没老眼昏花到听不清你们说什么的年岁呢,你们就想合起伙来蒙骗我?”张氏眼神落在桌上未来得及收起的首饰盒子,冷冷的道:“那些是哪来的?”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都有种大雨即将临头之感。

    见二人只顾着“眉来眼去”并不回答,张氏当即气的掀翻了桌上的茶碗,青花瓷茶碗落地应声而碎,碎片飞溅到白希汐与白希澜的腿边,唬的二人倏然低下头,再不敢四处张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只叹为何张氏来的这样巧,正青赶着心情不佳时听到了那番话,还看到了这些东西!

    张氏见姊妹二人不言语,当即气的胸口胀痛,点指白希暮颤声呵问:“你说!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白希暮犹豫着,根本不敢将今日见了齐妙与白希云的事说出来,若是说这东西是齐妙给的,还不知张氏会如何惩罚他们。

    白希暮心思一转,便道:“是,是我买来送给妹妹的。”

    白希汐与白希澜心里一松,随即又为白希暮紧张起来。说是买给他们,却没有送东西给张氏和老太君,这不是等着被张氏找茬教训么,就算现在说明还有东西要送给他们,长幼有序的规矩也已乱了。白希暮这样做法,等同于为白希汐和白希澜顶了罪。

    姐妹两人心内都紧张起来。

    张氏果真“不负众望”的愤然点指着白希暮:“你说你买来送给你妹子?你哪里来的银子?”一指桌上的首饰盒子,李嬷嬷立即会意的上前去将东西捧了过来。

    张氏瞧着铺了天鹅绒的锦盒中那成套的头面,就觉更加愤怒了。

    “这是上好的玉质和雕工,没有百来两银子不可能拿得下来。你每个月例钱有限,你哪里来的银子来买这些个?”

    白希暮抿着唇咬着牙道:“母亲,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外头有些来钱的道也不为过吧,我不过是心疼妹妹们买个首饰送给妹妹们戴,母亲就偏要在这里刨根问底,您就不怕伤了兄妹、母女和母子的感情吗?”

    他声音不大,每一字每一句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张氏心上。

    张氏性子独断霸道惯了,偏偏从前在齐妙和白希云的跟前就没有一次能讨到便宜去的,如今白希云夫妇都被她赶走了,家里难道还不能轮到自己说算?难道会允许走了一个白希云,再来个捣乱的逆子继续气自己?

    “白希暮,你这是在质问我?”张氏腾的起身。

    白希暮闻言气息一窒,犹豫片刻还是不敢跟张氏顶撞,便只得道:“儿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单子大的很呢!”张氏冷哼道:“随你们折腾去吧,李嬷嬷,将这两套头面带上,如今汐姐儿和澜姐儿还小,用不上这样成套的头面,先收起来将来他们出阁时候添妆用。”

    “是。 ”李嬷嬷便去将锦盒打包好。

    白希暮双拳紧握。

    白希汐与白希澜都已气的不轻,面色难看的绷着笑:“是。”

    张氏便站起身往外头走去:“你们这么大的人了,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辨不清楚,贵重的头面放你们这里还不定哪一日就给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带了去存放起来刚刚好。”

    原本憋着气的兄妹三人一听这话又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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