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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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旦这件事揭发开,他们恐怕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白希云与齐妙一时间都没言语,许久齐妙才低声道:“阿昭,你别想太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只需仔细留心着一些也就罢了,至于其他的,也没有别的法子不是么。”
“你说的是。只是我似乎又要被卷到麻烦里,平白的带累你受苦。”
“说的哪里的话,难道你哪一日功成名就了还会嫌弃我这个糟糠之妻吗?”
白希云一愣,急切的道:“当然不可能。”
“所以你根本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在意。夫妻本就是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正经的。若是有福一起享,遇上点事儿就要逃了,那算什么夫妻?我既然享受着嫁给你带来的种种好处,难道就不能与你一同承担风雨吗?”
白希云摇头,惭愧的道:“嫁给我你尽是受委屈了,哪里有什么好处了。”
“开玩笑,难道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呢吗?”齐妙不可置信的坐直了身子,扒拉着手指头细细的数道:“你有才华有本事有后台,还生的这般俊俏,难道这些都不是好处?最要紧的,是你疼我宠我,真心待我啊。”
齐妙说到有才华有本事时,白希云就已经红了脸,说道“俊俏”二字,脸上就更热了。
“我这幅病损残容,还能算俊俏?至于什么才华本事后台,都是侥幸罢了。你跟着我受苦,我能回报的除了真心,再无其他了,那也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白希云依旧很惭愧的模样。
齐妙望着白希云时,眼中含着盈盈预碎的波光闪烁,他的一席话,着实已是暖入了她心里去了。
他拥有最宝贵的感情,更值得珍惜的是他自己从未像这个时代的男子那般,将对妻子好这件事看成一种施恩。他在全心全意对她,且没有丝毫不情愿,这才是最珍贵的感情。
二人一番谈话,彼此心中已经宁静下来。再来想现在复杂的局面,齐妙也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无论是什么,咱们只管携手去面对罢了。”齐妙笑着道。
白希云点点头,起身道:“我去安排一番,也该仔细注意他们的动静,你先睡吧。”
“你明儿再去也不迟,这里是安陆侯府,再不济府里巡逻的人是不少的,你手下的侍卫就算有那种擅长刺探的,也未必能够做的滴水不漏,还是要经过一番细心布置才好。况且你的身子,根本就熬不得夜。天塌下来的大事也等到明天去吧。”
齐妙拉着白希云的手不让他走:“这会子就是睡觉的时间,赶紧好生回来睡觉。”
白希云叹息着揉揉齐妙的长发,道:“你说的也是,不过我吩咐下去,让锦绣园和金香园的人注意起来也就是了。至于你认为的那种窃听之事,现在还不至于。”
齐妙瞠目,“那个,你的意思是说老太君那和侯爷那你都有人?”
“你别忘了,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收了我的银子,虽不至于百分百忠心耿耿,但在我也不全心信任他们的情况下,平也不会让他们做什么难度极大的事,这些人的作用也就够了。他们无一不想左右逢源,想赚我这笔银子,也想两边都不得罪,我抓住的就是他们的这个想法。”
齐妙惊讶的望着白希云,赞叹道:“想不到你竟早就做了准备。”
“你忘了无奸不商那句话?”白希云自嘲的笑:“虽然我一直病着,仿佛也不觉得自己有朝一日或许用得到这些人,可是你忘了我银子多了?你来之前,我根本就想不出那些银子对我来说除了是个数字还能代表什么,所以随便撒点儿银子叫他们待命为我所用,其实并不难。”
齐妙这下子彻底的服气了,点头道:“我真正是彻底的服了你。只是这会子也落钥了,要吩咐下去须得仔细才是。”
“正是落了钥才好办,你放心歇着,我稍后就回来。”
齐妙笑着点头,目送他出去。
此时的金香园中,张氏双眼无神的呆坐在床畔,婢女则是正在伺候白永春吃药。
白永春一瞧见张氏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心烦,也不知自己的身子几时才能痊愈,就连药吃起来都觉得极为苦涩,完全没有了吃下去的耐性了,便怒瞪了婢女一眼别开了眼。
婢女早已经被白永春吓得魂飞魄散,忙端了半碗药退下去。
屋内只于张氏与白永春两人,再无旁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候,张氏才道:“那孩子,居然不肯认我。”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吵
白永春闻言一下子愣住了。若是可以开口,他一定会问“你在说什么。”
只可惜这会子他口不能言,手臂又不能动作,只能呆愣愣的注视着张氏脸上近乎于痴狂的表情,自己的眉头也纠结起来。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可真正能让张氏这样铁石心肠凡事过眼不过心的女人能这般在意的事,怕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结合她方才的话,白永春便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这败家的娘们,该不会是在说当年换子一事吧?不认她,那岂不是说明她将这件事透露出去了?!
白永春怒目圆瞠,使不上力气的双臂让他想打张氏几巴掌都不成,就只能哼哧哼哧的发出愤怒的粗喘声。
张氏却没有察觉,依旧呆愣愣的望着烛台上跳动的烛火,喃喃道:“我好容易才产下他,造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你们男人,根本就不会在乎女人十月怀胎的辛苦,而丧尽良心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乎儿媳?心里就只装着个败家的儿子罢了。那孩子产下后,我抱都没抱热乎,甚至他长的什么小模样都没记清楚就被你们强迫抢走了,然后换回一个小冻猫子塞给我。我好恨,恨毒了你们!”
张氏忽然转回头来,双眼已经赤红,那样子仿佛恨不能咬下白永春一块肉来似的。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烂泥扶不上墙的癞猪种子!慈母败儿的典型例子!就你这样的,居然还能腆着脸在外头耀武扬威?自己的孩子都被人给换走了,还能每天乐滋滋的照旧拈花惹草,给养子娶亲就等同于给自己纳妾似的!如今你有这样的报应,活该!”
白永春已是睚眦欲裂,猛的就往张氏面前扑去,他只恨自己双臂不管用,就算想与她吵架自己都开不得口,如此敢当面羞辱丈夫的女子,活该被打死才是,偏偏自己想打人又不能像从前一样拉过来就揍。也正因为自己现在这样了,张氏才会这般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吧!
白永春就算在怂包,又哪里能忍受一个女人这般羞辱自己?
张氏眼瞧着白永春竟扑了来,忙往后闪躲。
然白永春是双手不能动弹,又不是双脚残疾了,气氛之下就直赤足下了地,一头就往张氏胸口撞过去。
张氏躲闪不及,被狂怒中的男人一头顶的跌坐在地上,疼的她“啊”的一声大叫,愤怒之下也顾不得了,双手抓着白永春的头发拉扯,口中不住的骂道:“王八蛋,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也就窝里横有本事!你这个软蛋,怂包,残废!”
白永春根本不曾受过这般侮辱,张氏如此发飙,他越加不能忍受,女人的嗓子本来就尖,大半夜的夜深人静之时,张氏的一句句高声辱骂恐怕全府里的人都能听得见了。
如此不给他留体面,极尽羞辱之能事,根本就是将他们夫妻的情分都抛到就肖云外去了。
什么夫妻情分,她压根也没有跟他讲情分!
白永春并不是个能压得住脾气的人,更何况这些年来在老太君的呵护之下,他压根也没学会什么叫让步,这时吵架吵不出,要揍又动不了双臂,白永春索性一屁股坐在张氏身上,双脚胡乱的蹬踹张氏,又不停的使劲去坐张氏。
张氏这下子吃痛,疼的惨呼起来,长指甲在白永春脸上抓出好几道血痕,尖叫道:“你这个无赖,臭虫,你给我起开!”
白永春更加用力的踹她,穿着软底鞋子尚且能发出很大的声响,可见用力。
外头的下人早就听见屋内传来争吵声,只是没有人有胆量进屋来,这会儿眼瞧着主子都打起来了,下人们生怕万一再闹出个人命来,他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下人们便急忙奔了进来,凌萍带着两个小丫鬟去拉白永春,又命牡丹和芍药两个小丫头去搀扶张氏。
张氏被白永春又是坐又是压的,身上到处都疼,怕是骨头筋都要折断了,想着不能相认的儿子,不靠谱的丈夫,眼泪就如山洪决堤一般,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在临窗的玫瑰椅坐了,哽咽着点指白永春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孬种,你自个儿算算这一辈子祸害了多少人?亲儿女都不放过,早晚将你亲娘也搭进去,你自己拍拍良心想一想你管不住那下半身祸害了多少闺女,同时又带累了咱们家多少?你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啊你!”
白永春这里被三个丫头死命拽住才没有冲到张氏身边去在踹她两脚,因说不出话,就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仿若野兽一般的嘶吼。
这样地震山摇的吼声深夜里凭空传出去老远,离着近一些的白希汐和白希澜姐妹都听见了,更何况老太君?
“你去看看,到底怎么了。”老太君拧着眉吩咐姚妈妈,“看看侯爷又怎么了,还是说张氏会去又与侯爷拌嘴了?这都打算帮衬她认儿子去了,她倒是敢回去欺负我儿子?若是她真的有这个贼胆,我非一发打死她了事!”
“老太君息怒。奴婢这就去看看。”姚妈妈连忙出了锦绣园的侧门,吩咐婢子挑着灯笼,飞奔着往金香园去。
张氏这厢懒得理会白永春,起身“哎呦”痛叫着由婢女搀扶着往侧间去。
婢女扶着白永春,眼瞧着张氏竟不理会他就那么大摇大摆走开了,气的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又是跺脚又是踹义子的,还要飞奔过去继续踹人,都被丫头狠命拉住了。
开玩笑,这会子宁肯被白永春打伤了,还闹的个重心护主的名声呢,这会儿要是躲开了,万一侯夫人受了点伤,府上的少爷小姐哪一个是好相与的?恐怕没一个人会善罢甘休。
凌萍如今做了大丫鬟,平日里稳重又想得开,下头的小丫头就都听她的,这会子凌萍不放手,两个小的也都不放,终究是给张氏争取了时间,让她平安的出去了。
人已走远,白永春还想追出去,凌萍却抱着他大腿跪下了:“求侯爷息怒,爱惜自己身子要紧啊!您再动怒,在生夫人的气,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好生调养着早日康复了才是正经事啊。”
见凌萍如此说,两个小丫头也学着跪下了,一人抱了一条腿哭道:“凌萍姐姐说的是,侯爷身子才是第一要紧的,在这么动怒下去,可不知身子还要怎么样呢。”
白永春素来最怜香惜玉,被香喷喷软绵绵的年轻女孩抱着腿,又可怜兮兮的说出这般开解的话来,白永春只觉得身子都酥软了,怒气也消了一些,张氏那个茅坑石头的模样,与面前嫩的水葱似的女孩根本就没法儿比,更何况与齐妙那样的美人……
想到齐妙,白永春的心里像是塞进了石头,又开始动气了,却是与对张氏的气不一样,是另外一种气法儿。
见白永春平静下来了,小丫头们这才松了口气,要起身搀扶白永春去躺下歇息。
姚妈妈带着人来到屋门前,看着的就是白永春垂着双臂,年轻婢女的搀扶下往里头去的背影。
看样子已经是怒气已消了。
姚妈妈才不愿意去触霉头,索性就在外头等着,直等小丫头出来了才低声问了一遍。
丫头自然不敢开罪姚妈妈,但是也不敢背后嚼舌主子,支支吾吾的也不好回答,姚妈妈索性搬出老太君的话来,小丫头这才将方才听到的都说了。
姚妈妈听了不免眉头紧锁咂舌不已。想不到张氏这般端庄的夫人,平日里是最在乎自身形象的,今日竟然会泼妇一般骂出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来。
姚妈妈的确觉得张氏是个无辜的可怜人。
可是张氏自己本身,的确也不是什么好鸟儿。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姚妈妈也懒得去见张氏,若去了,少不得张氏还要拉着她说上一大车委屈之类的话,反正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不再多想,直接回锦绣园去回老太君的话。
老太君听了姚妈妈说的情况,心里就已经能明白大半。冷哼了一声道:“那泼妇,也就是瞧着她也是个可怜人,也只有我这样开明的婆婆能受得了她罢了,若是换个人,看早将她腿都打断几次了,胆敢那般辱骂丈夫,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