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2-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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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一起带了鸟回去庆王府给爹看。
爹爹那天晚上就病了。爹爹病重这些日子,鸿锐和自己虽然都住在了庆王府里,但也是一个东院,一个西院,各睡各的房间。每日担忧着爹的病,也没说过其它的。
近日看到爹爹的病却是大好了,自己才决定回来自己府上住的。不为别的,只不想再发生小陶偷宝这样的事。
自己没管好自己府里的人,在外面惹了祸,本应该自己承担的,怎么能让爹爹跟着操心呢。自己急着回来,也是要处理自己府里的人和事。这次侥幸过关了,可没有下一次这么幸运。
而自己和鸿锐的关系,虽然之前挑明了,皇上也御批了。在庆王府的时候,爹爹有意撮合。总拿自己和鸿锐开玩笑,经常说些小时候自己和鸿锐乱讲的话。可是也没想过要马上睡在一起。
刚刚忽然听到鸿锐说要睡在一个床上,自己的心里就突然空了一大块,有些没着没落的。
虽然爹爹嘱咐过的该说的丑话也都说在前头了,洪锐也答应了,可心里还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仿佛原来还在很远的雪山突然到了近前。还没来得及细看山上的风光,雪就崩了。遥远的雪铺天盖地而来,出笼的猛兽一样就这样坐上了自己的床。……
鸿锐注意到墨玉青的脸色,停住了自己的手脚,小声地询问:“怎么了?”
墨玉青咬住嘴唇,没有回答。
脑子里好像有一团麻,乱糟糟的缠在一起,一时也找不到头绪。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一遍遍地说:“不想让鸿锐上床。不想跟鸿锐睡在一个床上。……”
墨玉青游移不定的样子让鸿锐警惕起来。伸手拉过墨玉青的手,发现那手心里湿湿的,全是冷汗。鸿锐担心地问,“青儿,你不舒服么?”
墨玉青还在举棋不定,对自己的心绪难宁颇有些恼火。抬头看看面前一脸关注的鸿锐,更觉得不知道从何讲起。
鸿锐小心地看着墨玉青,见他面上表情换了又换。十分烦躁的样子,便开口询问:“青儿,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好吗?我可以帮你的,别自己为难!”
这句话很管用,墨玉青烦躁的心绪渐渐安静下来。垂下长长的睫毛,在心里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鸿锐也不催他,只耐心的等他说话。
墨玉青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鸿锐诚实坚定的目光。这目光鼓舞了墨玉青,让他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鸿锐,你真的很想睡在我的床上吗?”
鸿锐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从小就想跟你睡一起。”
墨玉青深深的吸气,再吸气,努力按住自己胸膛里那只突突乱跳的小兔。“你觉得……你不觉得……”墨玉青舔舔干涩的嘴唇,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我们不必想太多!”鸿锐接口说下去。仿佛已经看清了墨玉青心里的挣扎。“青儿,咱们的日子是咱们自己的,不必过给别人看!……别人家的规矩我们不必理睬的。”
“可是,……”自己喜欢鸿锐不假,愿意跟他在一起也是真的。可是就这么随便睡在一起,自己总觉得似乎还缺少些什么。
鸿锐的眼睛闪闪发光,亮得如同日光下的宝石。“青儿,咱们的父亲和爹爹,他们也没有撒帖子办婚宴,可是你听到有人说过什么闲话吗?……事实上,从把你们接进王府的第一夜,他们就住在了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不觉得他们在一起相依相伴的样子很幸福吗?”
墨玉青扬起眼帘,看向鸿锐,大大的眼睛里有些羞又有些恼。“怨不得爹爹说我跟你早就睡过一张床了,那天晚上,你趁着我爹发病不能照顾我,就磨着你爹把我领上了你的床。”墨玉青控诉鸿锐的罪状。
鸿锐笑着,脸也红了。“你那时候可听话了,我给你脱衣服,你都不闹。哪像现在,碰一下都不行。……”
墨玉青的脸也涨红了,躲开鸿锐笑嘻嘻的视线,低声骂道:“你从小就是个色狼!”
鸿锐两个眼睛笑得弯弯的,手臂搭上墨玉青的肩膀,“是啊,我最喜欢我家青儿的美色了。”嘴巴凑过去,很响亮地亲了下墨玉青热得发烫的脸。
“鸿锐,我们真的就这么睡一起了?”墨玉青似乎还有些犹豫,不放心地问鸿锐。
鸿锐拿开枕头上的书在床边躺了下来,拱了拱肩膀,好像很舒服的样子。看着帐顶懒懒的回答墨玉青的问题,“你别再挑了,今天就是黄道吉日,我看过了。以后再没这么合适的日子了!”
墨玉青被鸿锐一脸假正经的样子逗笑了,照软肋上就给了他一拳。“就会胡说。”
“快睡吧,明天我还有好多事呢。”鸿锐不再调笑,督促墨玉青躺下睡觉。
累了一天,晚上又被父亲叫到书房教训了一顿,再安排了晚上搬过来的东西。这时候,躺到床上,就觉得有些困了。伸手拉过墨玉青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翻身想吹灯的时候,看见枕头边上墨玉青刚才在看的书。随手拿起来念出书名:“龙阳二十三式!”
第四十六章 床头打架
“鸿锐,你瞎喊什么!”墨玉青急得去捂鸿锐的嘴,把鸿锐死死按在床上。
这鸿锐可真是的,三更半夜突然的一声大吼,差点把房顶给掀翻了。知道的是他被一本书给吓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怎么样了。
这事要是明天被人传出去,自己可怎么解释啊。墨玉青又急又气,手下加了力气,恨不得把鸿锐按到床板里去。
刚才还说困的鸿锐这时候精神得跟吃了鹿血似的,瞪着两个眼睛,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拉开墨玉青的手,审犯人似的大吼:“青儿,说,谁给你的这本书!”
墨玉青真想一脚把鸿锐踹下床去。
这混球,越不让他喊他越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么大声。刚才那声吼就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下人,这时外面已经有下人在院子里探头探脑了,……他再喊下去,不用等天亮,自己看《龙阳二十三式》的事就得满城皆知!
鸿锐见墨玉青不说,认定他这书不是好来的。面上越发严厉,脸青得跟块铁板一样,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青儿,你不说是吧,好,明天我就把这本书给你爹送过去,看他怎么说!”
墨玉青一听这话,早沉不住气了。再看鸿锐那个脸红脖子粗的认真劲,墨玉青又羞又气,索性劈手夺过鸿锐手里的书,想都不想上手就撕。
鸿锐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墨玉青要撕毁“证据”,越发的急了,上去就抢墨玉青手里的书。
一个要撕,一个不让撕,争执中,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羞愤至极的墨玉青和怒不可遏的鸿锐都使出全身解数在狭小的床铺上展开争夺。
两个人推来撞去,互不相让。鸿锐喊着“青儿,放手!”,可是墨玉青好像没听见一样死不撒手。两个人各抓着书本一角,你来我往,谁也不放手。
争夺间,鸿锐手一滑,一把没抓住,书角从手里脱了出去。就看见对面墨玉青的身体因为突然失去了力道的牵引,猛然向后倒去。“咚”的一声,墨玉青的后脑撞在坚硬的床柱上,整张床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冲力。
这一下突如其来,谁都没有防备。
鸿锐书一脱手,人也是向后倒去。好在力气没有用尽,趔趄了一下就坐稳了。但是再看墨玉青就不同了,想要施救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撞得惊天动地,跟着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
而那本被两个人挣来夺去几乎散架的《龙阳二十三式》就从墨玉青的手上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墨玉青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把鸿锐吓得魂儿都飞了。再也顾不得地上的书,飞扑过去一把抱住软绵绵的墨玉青,搂进怀里使劲摇地晃着。嘴里大声地叫着:“青儿,青儿,……你怎么样?!”
墨玉青这一下撞得挺重,脑袋后面顷刻间就鼓起来一个大包。眼冒金星,七荤八素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任鸿锐抱着。
鸿锐伸手摸了摸墨玉青的脑后,看看有没有出血,再查看墨玉青的呼吸,见他面上有些冷汗,却还能在自己的怀里像条渴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喘气,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心里略微放松了一点。
鸿锐擦了把自己脸上的汗,伸手去帮墨玉青轻揉脑后的肿块。嘴里数落着:“让你不听话,看,磕到了吧!”
墨玉青弱弱地躺在鸿锐怀里,无力回嘴。半闭着眼,等着眩晕过后神志渐渐清明。
鸿锐揉了一会儿,看看墨玉青的脸色也缓了过来。于是把他拖到枕头上,让他躺好,拉过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窗外有下人们的脚步声试图走近。鸿锐对着窗户大声说:“这里不用伺候了,都下去休息吧。”外面的人纷纷应着,转身隐去。
鸿锐从声音辨别出,外面答话的是两个府里的贴身下人。眉头微蹙了一下,想着明天提醒自己要记得安排一下,以后这里上房守夜不能要这么多人。
尤其是青儿府里的人,不是很懂规矩,就怕口风不紧,把自己和青儿卧房里的事出去乱讲。自己是皇亲国戚的庆王世子,没人惹得起,倒不怕什么。可是青儿脸皮薄,身份又特殊。若是万一有人背后胡言乱语传到他耳朵里就麻烦了。
鸿锐心里想着明天要干的事,看着桌上的灯光有些发呆。直道旁边墨玉青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去把那本书拣起来啊,放在地上算怎么回事?!”
鸿锐这才想起,刚才闹了这半天差点出了人命的罪魁祸首。
自己抢这本书本来也不是为了给青儿告状的,只是要问出书的出处,看是谁带坏了自己的青儿。
结果谁知道一个失手差点把青儿的脑袋给磕坏了。自己吓个半死,再被下人一分神,反倒把这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鸿锐这是已经没了刚才的怒气,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宽容。起身下地去拾起地上的书,重新上床后。掀开墨玉青的被子,把书塞进去,没好气地对墨玉青说:“给你,抱着吧。……不学好!”
说完,鸿锐不再理睬墨玉青,灭了灯,在枕头上躺了下来。
墨玉青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儿,扭头看看旁边的鸿锐。
鸿锐裹在被子里。呼吸似乎还是有些粗重,气呼呼的。
墨玉青悄悄地把书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放到鸿锐的手边。试探着叫:“鸿锐,……鸿锐,你睡了?”
“干什么?”鸿锐皱眉,粗声粗气地问。好像很不原意理人似的。
“你生气了?”墨玉青怯生生地问鸿锐。从小到大,墨玉青很少见到鸿锐生气,尤其是跟自己,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
也许正是这样,在墨玉青心里就形成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记,那就是鸿锐一旦发起脾气来,肯定是因为自己犯了大错。而自己这个错误的结果,十有八九就是鸿锐又要挨打了。
所以,在墨玉青的心里,鸿锐发脾气是件很可怕的事。其可怕程度,仅次于爹爹发病。
这是看到鸿锐不理自己,墨玉青从心底里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其实细想起来,刚才鸿锐一皱眉的时候,墨玉青就知道是自己错了。只是因为一时恼羞成怒才会冲上去跟鸿锐抢书的。
墨玉青侧过身,轻轻地去碰了碰鸿锐的手,主动示好。就像每次自己生气不理鸿锐的时候,鸿锐做的那样。只不过现在是鸿锐不开心了,那么是不是自己这样求求他,他就能好起来?!
鸿锐并没有睡着,只是故意不理墨玉青的示好,感觉到墨玉青将书放在自己手边也不去拿。假装没听见他在说话,只管自己睡觉。
墨玉青等了一会儿,见鸿锐还是不理自己。就有些不尴不尬的,自己把书拿开,放到头顶的暗格里。老老实实在枕头上趴下来,蔫蔫的不出声。
鸿锐其实根本没有睡着,一直在静静感觉着墨玉青的一举一动。这时见他垂头丧气的,又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把脸转向了墨玉青。
墨玉青心领神会,高兴地凑过来,挨近鸿锐。“鸿锐,……”
“干什么?”鸿锐还是粗声粗气的。可是墨玉青已经不怕了,从来都是这样,只要自己求求他,不论什么他最后都会答应的。“鸿锐,你别告诉我爹好吗?”
“嗯!”被人求的感觉还真不错,鸿锐的气顺多了。“你听话,我就不告诉他。”鸿锐没有忘记自己的原则。青儿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决不能允许他学坏。
墨玉青蜷缩其身体,小猫一样柔顺。“只要你别告诉我爹,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行,当然行。鸿锐的心情好得像天上飞过的云。掀开被子,伸手揽过墨玉青,让他跟自己躺得更近些。
头挨着头,脚碰着脚。跟青儿同床共枕的日子终于实现了。鸿锐的心里有甜甜的喷泉涌出井口。流淌在血液里,让人忍不住要对着黑暗微笑。
“那你告诉我,你这书是从哪里来的?”鸿锐老大哥一样再次发问。
“是颖瑶姑娘给我的。”墨玉青老实回答。
就知道不是好人!鸿锐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那你说,她为什么要给你看这种书?”鸿锐循循善诱,势必要帮墨玉青认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