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txt.传古奇术(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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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歌距离人骨坑还剩五步远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样东西,一样像人手的东西,慢慢从黑幽幽的人骨坑中伸出来。
朝歌一下子感觉到血涌到了头上,即便是单身面对老神婆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那时毕竟他还肯定面对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此刻黑幽幽的坑中,确实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在等着他。
但这种从没有过的恐惧感,马上又激起了朝歌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炯着一双神目,脚步离坑更近了。
他越来越看清,那慢慢伸出坑中的的确是一双人手,一双老而枯干的人手,伸出后又缓缓的把坑边的土拢落坑底。
朝歌再进一步站在了坑边,那双手几乎要碰到他的脚了,借着月光,朝歌终于渐渐看清,坑中这双手的主人,正是老赌头。
夜深人静,人骨坑中,举动怪异的老赌头究竟在做什么?
朝歌并未急叫出声,而是下意识的又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又回头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老赌头来。
老赌头的一双手,仍慢慢的一上一下的往坑中拢着土,依稀月光下,老赌头的眼睛竟然是似睁未闭的半眯着,机械呆滞的样子,很像是在梦游。
朝歌又努力向坑中的每个角落扫视了一遍,月正当空,虽光线朦胧,却也能看的清楚。除了剩下的那几块还泛着幽幽磷光的残碎人骨,便只剩下如在梦中的老赌头了。
朝歌左右猜不出原由中,忽然想到了女子抱着孩子向上伸出的那只手,这坑中很多人,是在还未死尽中被活埋的,而此刻老赌头往坑中拢土的动作,看起来也竟像是在把自己一点点的活埋起来,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难道真像民间传说的那样,横死之窟可以招魂?
想到这,朝歌再次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两眼背后,不禁生出森森寒意。
不过他很快又镇静下来,一想到自从进入牧家村以来,原本不信神邪的自己,竟然也渐渐不自觉的被沾染些了民间气,不禁又自嘲式的笑了两笑。
却不想这一放松,忽然隐隐感觉到,就在身边地势风水格局中,似乎有些异常的变动在潜伏着。
因为刚才朝歌一直全神注意着坑中的落土声,所以就忽略掉了周围风水相力间的微妙异常。
朝歌心中一动,迅速静下心来,于是这种异常感觉就越发的清晰起来。
顺着脉络寻去,他很快发现就在左手坑边不远处的一堆碎土后,静静的闪着几只碧碧绿光的小眼睛。
朝歌心跳中再定了定目力,于是他就渐渐看清了,那堆碎土后,正并排蹲着三只肥肥的老鼠。
三只老鼠!又是三只老鼠!三只被术力催动的老鼠!
朝歌的第一反应: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背后之手,再次出现了!
而此刻的老赌头,一定是被三鼠迷了心窍困在这里,但这个具备可怕术力的隐藏之人,为什么要对身无术力的老赌头下手呢?
朝歌来不及细想,首要的是先把老赌头弄醒,可当朝歌叫了几声,甚至抓住老赌头的肩头晃了两晃,却不见老赌头有半点醒的迹象。
朝歌知道了,身无术力的老赌头被迷至深,要是不破了这个三鼠之局,恐怕很难转醒。
真没想到,事隔半月之后,朝歌再次与这可怕的隐身之人对阵了。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上次牧家村中的朝歌几乎身无术力,而现在已绝非昔比。
虽然先后两次由雷电和百骨质气引发的巨大骇人能量,都随着瞬间爆发而消失,但却在朝歌体内激发了神奇的火性术力,而且这种火性术力正在朝歌体内,沿着一种独特的运行方式在自行循环着。
不同的地点,相同的阵局,相同的对峙,不同的境遇。
朝歌忽然有了某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感,虽然这不太像他以往的内敛性格,但也再次证明了,体内的颠覆性激发,正在慢慢的改变着他。
而此时的那三只老鼠竟齐齐的仰起了头,似乎正在表明它们背后的主人,也很有兴趣看看已经今非昔比的朝歌到底有多了得。
看着渐渐涨起、充满挑衅态势的三鼠局,朝歌的斗志更激了。
可朝歌同时也比谁都清楚,这催鼠之人的术力实在诡异惊人,而自己虽在极偶然的情况下激活了体内能量运转,但对于如何自如应用却生疏的很。除了那两次半昏迷状态下的潜意识应用,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放任自流。
其实这也跟朝歌的心理有关,自从人骨坑那次差点毁灭一切的能量爆发,朝歌就一直挣扎在两种矛盾心态之间。一方面为自己在有能力毁灭一切时而产生的兴奋,深深有着负罪感,另一方面却抑制不住的,对这种独特而强大的术力有种留恋。
于是,朝歌就在这种越是负罪就越是兴奋,越是兴奋也就越是负罪的矛盾心情中,干脆对体内的变化置之不理。
可一旦有个理由出现时,这种因矛盾挣扎而产生的暂时均衡状态,就会产生倾斜。而这个理由就是眼下的三鼠之局。
于是在朝歌的心里,那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很快压倒了负罪感。他暗暗的掐起了掌诀,开始尝试着对体内的火性术力,进行第一次自发性导引。
其实术力并不是什么很玄的东西,它最初只是古气功中的导引吐纳,而当因长期习练在体内产生的气,与个人奇局命格发生互融时,这种本来很中和的气,便产生了很强烈的偏颇性,土性旺的人,其术力就会偏土性,依次类推,火性旺的人,其术力也就自然偏火性了。
而朝歌却似乎是个例外,表面看他的命相清奇之中又带深虑,平静之下又有刚欲,应该是个个性极强的偏局。
但出乎意料的是,每当遇到强烈的外力冲击时,体内都会奇妙的产生一种兼容性,从而可以很快的吸收化解掉外来的突然冲击。
朝歌也曾为自己的这种奇妙变化迷惑不解,而且这种迷惑,因不断发生的变化而逐步加深着。
朝歌按照还记得的老赌头所念掌诀推导起来,很快体内潜伏的术力开始快速运转起来。
但这并不能完全证明老赌头的大有来历,因为但凡对术数和医道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人体之骨骼、神经、循环、呼吸、消化、生殖、分泌、筋肉及泌尿……等系统所构成后天人体的生活与活动,是由父精生成骨,母血生成筋脉、神经……
而其中的大脑十条中枢神经,按其属性正好是十天干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主司人体全身动、静脉的小血管,有记忆、发音、辨色、说话、生智能等作用。
小脑的十二条周围神经,却正合十二地支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它有使人举手投足,活动自如等作用。
这大小脑不同分属的二十二条主神经,再与骨血内脏,里外形成了一个盘根错节、繁而不乱的五行人体格局。
老赌头的导引掌诀并不稀奇,完全有可能在哪本古术气功,或是周易参同契的今本注释上,看个支言词组。
这也是朝歌并未对老赌头来历认真追究的一个重要原因。
只是有一样还是颇为蹊跷的,老赌头的这几句掌诀,竟与有着奇偏火性的人坑百骨有着奇妙化合。所以老赌头在朝歌心中,始终是明明暗暗、浮浮沉沉着。
正文 第三集 破局之战 第六章 爱拼才会赢
雨过天晴的第二天,碧空千洗,乡野万新。
吃过早饭,由村民和土族人,以及朝歌、婉姨等人组成的挖古大军,开始陆续向村外坡地聚集了。
出发之前,牵着手的姐妹花,轻踏朝露的来到了朝歌房前,小灵曲起嫩葱一样的小手敲了敲窗棱。
“阿光大懒虫该出发了!”
房内土守形已经来了,正和朝歌等人在合计着如何有效组织起众多人手,否则七手八脚的乱挖一气,偌大一座古村遗址必毁无疑。
梁库老早就注意到了姐妹花往这边走来,提前求大家不要出声,成心想和姐妹花玩玩捉迷藏。
众人全当了耳边风,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在真等姐妹花临近时,不知道是众人陷入沉思,还是最终决定给梁库几分面子,竟不约而同的消了声。
梁库不禁大有点感激涕零,可一听到小灵连娇带嗔的喊着阿光,脸上顿时僵起一片愁容。心下酸溜溜的不免想起自从九鹿县归来的这几日变化,小灵越发的对阿光蛮横了,就算他梁库再迟钝,也能强烈感觉得出这蛮横背后的危险意味。
梁库曾不止一次的暗暗检讨过,到底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导致心爱的小灵被并不见得比自己帅多少的阿光迷惑渐深。
当然,对这个所谓“帅”的衡量,梁库向来是不以貌自取的。
难道是自己的不够专一?
总是徘徊在两姐妹之间?
但老实讲,在梁库的潜意识里,总把两姐妹当做一人的不同两个可爱侧面的。如果硬要把她们分开,那简直是暴什么天物。
但面临着每况愈下的严峻现实,梁库不得不开始进行深刻思考了。是坚决捍卫自己的完美感情主义?还是痛苦做出专一抉择?
为此,梁库自认理性客观的,把自己和阿光做了下优劣对比。
论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七五;论长相,哦对了,这点好像对姐妹花并不重要;
论身价,哦也对了,在犹如仙子般的姐妹花面前提钱,好像有点恶俗;
那就论饭量,嘿嘿,就算你两个阿光也不是我梁库对手;
再论论气质,嗯,这点很重要,男人就是要有气质!而且在这点上,梁库向来对自己是有相当自恋情结的。
就说他穷了十代人的光荣历史,几乎囊括了所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比如重情讲义、吃苦耐劳、积极向上、心地善良等等。
虽然现在有钱了,不但让他没有丝毫变质,反而在某些层面得到了更高提升,就像现在维持整个团队的运作,还不是他梁库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再看看你阿光,别的就不提了,最让梁库看不顺眼的,就是那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别人说那是阳光,在梁库看来,那实在是有点阳光泛滥。
再有就是无论对什么都抱着一种淡薄无争的样子,年轻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世界是这样的美好,生命是这样的壮实,借用一句街头听来的台语歌:爱拼才会赢!爱拼才会赢!
但梁库却并不知道,灿烂的阿光虽然年轻,生命却并不壮实,因为那个家族奇病,让他每活一时,都可能是最后一刻。
真不知道梁库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实情况,他又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此事。
因为,我们爱拼的梁库无论外表多么如他所说的坚强,但却有个致命弱点:心太软。
面对小灵的连娇带嗔,阿光虽然还是好像往常一样惯有的微笑着,但却笑后低了低头,并未响应。
梁库就更加看不顺眼了,他觉得这阿光实在是装腔作势。
人家仙女一样的小灵能接近你,那是多大的面子,你阿光竟然扭扭捏捏的躲躲闪闪,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
先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单只你伤了小灵的心,那便是万万不可以的。
梁库于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阿光吼。
“喂!叫你那大懒虫,没听见啊?!”
阿光的脸不被察觉的微微一红:“呵呵,我在,马上就走。”
小灵听了梁库语气,却真的嘟起了小嘴:“你这个坏库子,要论大懒虫呀,你可是这里最大号的懒虫了!”
众人笑声之中,梁库立时有想吐血的感觉,好人难做,有情的好人更难做。
小轻柔柔的接道:“呵呵,阿库呀,你这么粗声粗气的,晚上可要注意了,还不把人吵死呀!”
小轻说着,茫茫中不自觉的向房内朝歌的位置寻了寻。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婉姨的声音:“呵呵,小轻妹妹不要担心,我们的朝歌比谁睡得都好,可不像妹妹,好像总睡不好,一晚上不知道要醒来几次呢。”
表面婉姨对小轻的笑语在外人听来,满是大姐对怀情小妹的有趣调侃,但却让朝歌心中一动,话外之音听来,在似乎暗示着小轻昨夜曾醒来外出。
小轻俊脸桃红中一羞,小声回:“原来婉姨也醒来了,那可是我的不好了。”
一对一答,一笑一羞,竟都不留痕迹的把对方点了出来。
朝歌暗暗吃惊,时至昨晚他想通了所有关节才发现,平日众人的每个细节中,无不处处暗藏机锋。
不过,又一想到小轻对自己暗暗流露的点点关切,不禁心头一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