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疯狂旅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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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果然够傻！你不知道吗？她妈妈是精神病！会遗传的！”龙翼看着蓝傲天捧着除晓的脸，整个人气得发抖，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来了！
　　啊？！
　　许多个声音一起冲口而出。
　　“哥！龙翼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龙小溪急得哭了出来。
　　“龙翼！你疯了！”可馨瘸着脚，第二次挣扎着跳了起来。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因为，就在她快要蹦到门口的时候，除晓已经挣脱了蓝傲天的手，哭着冲出了房间门。
　　“追啊！你！快呀！”可馨急得冲蓝傲天大喊。
　　夜，光怪陆离。
　　太多的灯，街灯、霓虹灯、车灯，全都瞪着血红血红的眼睛。
　　“过来，过来呀。”缓缓爬行的车子，张着嘴叫着，笑着。它们在叫她，在嘲笑她，一个疯子的女儿。
　　雨，不知何时越下越大。
　　除晓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一辆出租车“吱――”的一声停在她身边，司机摇下窗户问她要不要上车，她迷迷糊糊地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远远看见除晓上了出租车，蓝傲天急得赶紧站在路边想再拦辆车去追她，可是，下雨天本来就不好打车，他等了半天也没来一辆空车。
　　一遍遍打除晓手机她也不接。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龙翼也跑了出来。
　　“除晓呢？去哪里了？”龙翼俊美的脸隔着雨幕，看起来已经变形。
　　蓝傲天努力想控制住自己，但当他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砸在龙翼那变了形的脸上时，他知道今晚自己已经彻底失控了。
　　两个男人的对话
　　（1）
　　两个男人的对话：
　　终于都走了。
　　我们能找个地方喝一杯吗？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血迹。这小子拳头还挺硬，他想。也许，可以做个朋友。
　　好吧。他使劲吸了吸鼻子，鼻腔里终于不再往外流又热又黏的红色液体了。哎，刚才自己太冲动，不该先动手的。他叹了口气，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哥们儿，来，先喝一口！
　　他一笑，端起面前摆着的杯子，将那里面泛着白沫的淡金色液体一饮而尽。
　　说说吧，你是怎么喜欢上那丫头的？看得出来，你还挺认真的。他撇了撇嘴角，试图挂一丝友好些的微笑，可嘴角一疼，笑容半途而废了。
　　呵呵，别装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也喜欢她，对吗？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皮球又重新踢给了他。
　　好吧，我承认。他皱着眉，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说起来话可长了。你要耐心点儿听啊！
　　小时候，我表妹，就是龙小溪，她家和除晓家就住一个大院。我就这么一个妹，我妈又特爱走亲戚，所以，隔三岔五我就会去我妹家玩。嘿嘿，那时候真有意思！除晓和我妹她俩一见到我就缠着我，连我上厕所，她们俩都要在外面守着。
　　他想象着除晓和龙小溪小时候可爱的小样儿，也不禁笑了。
　　除晓从小就没妈，你不知道有多可怜，那么小个人儿（他用手往身边一比划），喏，才这么高，就脖子上挂串钥匙自己上学、放学、洗衣服、做饭。她妈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她好像还不到五岁。之后，她爸一直也没再娶，好像根本就没跟她妈离婚似的。她爸平时也挺忙的，基本上，她就是跟着那院里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长大的。谁家做点好吃的，都想着叫她去，因为她小时候不但长得好看，跟洋娃娃似的，而且嘴还倍儿甜。这点儿我妹就不如她。
　　哦？那你刚才在包间里说的话是真的了？见他在喝酒，他插了句话。
　　当然，不过，方才我那是一时懵了，哎，真不该说呀！他象征性地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好看。说实话，要论好看，她还比不上我妹呢，更甭提那些整天苍蝇似的围着我的女孩子了。因为了解她，所以才会喜欢她。
　　因为她的性格？他又插了句嘴。
　　差不多吧。同样是带着她们俩玩，我妹摔倒了先咧开嘴哇哇大哭，可除晓就不一样，也不是说她有多坚强，毕竟是女孩子。记得有一年夏天，她穿一小白蓬蓬裙，跟在我后面跑着跑着，“啪”的一声摔得趴在地上，我赶紧跑回去一看，她正爬起来弯腰看自己的膝盖呢，半天不抬头。后来她扬起小脸，眼睛里泪珠直打转，问我，龙翼哥，这回没流血，我是不是不能哭啊？可是，你知道吗，她那次摔得挺重的，缝了好几针呢。
　　他配合着他，也笑了笑，并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们小时候的事可多了，讲都讲不完呢。
　　我知道，当然知道，我和霏霏也是从小就老在一起。他也想起自己和吴霏霏小时候的一些往事，颇为感慨。
　　嘿嘿，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就那吴霏霏，别看她长得比除晓她们漂亮点儿，可真没她们几个可爱。他用手中的杯子碰了碰他的杯子，“叮”的一响，两人又相视一笑。
　　其实，霏霏也不是不好，就是她有些贪心有点虚荣，而且，她还不懂得什么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我知道她追你，但她还不肯放下我。
　　两人沉默了一阵，看看又喝光了一瓶，终于，一个又开口了。
　　你说，除晓她究竟喜欢谁？是你还是我？
　　哈哈，这要去问她喽！
　　我跟你说啊，有一次去她家玩，大概上高一的时候吧，我偷偷看了除晓的日记。呵呵，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她啊！她日记里写了不少如何如何喜欢我的话呢！这小丫头！可表面上她一点不露声色。
　　是吗？那你是从那会儿就开始喜欢她的吗？他漆黑的眸子忽然一亮。
　　对。可是，我却不能和她好。他眼神一暗。
　　为什么？就因为她母亲的病？
　　是啊，不单是她母亲，她外公也一样，那是个有问题的家族。我们家是绝对不可能让我娶她的。其实，不光是我，了解她们家的人，恐怕没有谁会愿意要她。你不知道吧，她从来没谈过一个男朋友，甚至都还没有一个男孩追过她呢。
　　可怜呢！你们怎么这样啊？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些隐隐作痛。联想起那个爱笑爱玩、活泼开朗的女孩，他不由自主地为她难过。
　　（2）
　　呵呵，你不怕吗？听说，当年她妈就差点把她爸和她一起烧死。他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找出点恐惧的踪影。
　　怕？我父母都在那个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战乱国家，光是他们的假死讯我都接到过两回了，早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了。如果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再危险也没什么可怕的。
　　行！哥们儿你真行！就冲你这句话，那丫头我交给你，放心了！
　　得了吧你，少来！你的名声我也多少有点耳闻，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快。嘿嘿。
　　你不懂啊！我心里是喜欢她的，可又没勇气真和她开始，找那些女孩子都是玩的。
　　别跟我说你和霏霏也是玩啊！
　　怎么了？告诉你吧，还真是！不过，最近我发现可馨那丫头其实挺不错的。他微微低下头，隐藏起自己的目光。
　　什么？你又瞄上她了？狼，狼啊！回头我得找机会警告警告她。他假装认真的样子。
　　别！哥们儿，你可别，我保证对可馨不是玩的。他一着急，差点口吃。
　　行了，别急了！来，咱俩是不打不相识，干了这杯！
　　……
　　做我的女朋友吧
　　（1）
　　为什么？为什么龙翼哥要这样对我？
　　除晓缩在被窝里，泪水已经湿透了胸前的睡衣。不想让老爸听见，她淋了雨回家，本来已经够让老爸担心的了。
　　妈妈，妈妈，你有没有想过晓晓啊？你知不知道女儿现在有多委屈呀？
　　哭累了，她实在睡不着，索性坐起来。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打开电脑，她漫无目的地在网上到处游逛。随便看了看几个好友的博客，忽然，她的MSN上显示，有个陌生的邮件地址将她添加到了他的联系人名单中，想了半天，她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这么半夜三更的会是谁呢？
　　算了，纳闷不如问问，她在选择框里点了“确定”。
　　很快，对方就说话了：
　　“先别急着问我是谁，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按除晓平时的性格，肯定会不假思索地打出：“不行！”但今晚她有些迷糊，等她看见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的字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乖乖地说了句：“好的。”
　　“你现在是在家里吗？”
　　“是。”
　　“还哭吗？”
　　“不了。”咦？奇怪！肯定是刚才一起唱歌的人中的一个，是谁呢？
　　“明天上课吗？”
　　“上啊。你是谁？”这个家伙邮箱的名字好搞笑，居然叫“dongdongqiang”！
　　“那你赶紧关了电脑去睡觉！”
　　“你谁呀？管我！”
　　“好吧，告诉你，我是蓝傲天，很担心你……”
　　除晓盯着屏幕上这行字，整个人呆住了。
　　“怎么了？你忘了，你给我留了你的MSN了？好了，听话，现在马上去睡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见她半天没反应，蓝傲天又发来一句。
　　“你，今天……”除晓深吸一口气，眼前全是蓝傲天晚上在KTV里看着她的样子。然而，马上，龙翼气急败坏地脸也蹦了出来。好乱啊！她摇了摇头，想赶走所有的人。
　　“别想了，也别摇头，乖乖去睡觉，明天见！”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摇头啊？除晓懵懵懂懂地关了电脑，爬上床，真的就乖乖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两只红肿的兔眼，在老爸一再逼问下落荒而逃。哎，没来学校才不过一个星期，怎么就觉得跟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啊！
　　自然，除晓她们几个所有的课间休息时间都被同学们给霸占了，以龙小溪为主讲，除晓助讲，那些大家听都没听过的经历把所有人都给震晕了！
　　可是，一旦安静下来，除晓的耳边就不停地回响着蓝傲天和龙翼的声音：
　　“做我的女朋友吧。”
　　“她妈妈是精神病！”
　　中午吃饭，龙小溪和可馨终于有机会单独和除晓待会儿了。
　　“晓晓，别难过了，都是我哥不好！回头我们好好揍他一顿啊！”龙小溪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除晓。
　　“其实，我觉得蓝傲天对你应该是认真的。”可馨的表情要比龙小溪复杂得多。
　　“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除晓打断了她们俩，她此刻真不想再提那两个家伙了。
　　下午放学，三人约好了一起朝校门口走。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低年级的女孩急急地从她们身边跑过去，边跑还边喊后面的同伴：“快点啊！再不快跑就走了！”
　　什么呀？她们三个也跟着好奇起来，门口有什么好东东啊？
　　走到校门口，她们才发现，原来那好东东竟是两个大活人！
　　蓝傲天和龙翼，一个靠在树上，一个耷拉着脑袋围着根路灯杆在转圈圈，发现她们三个出来，这两个离得八丈远的家伙像心有灵犀似的，一起朝她们走过来。
　　迎接他们的是三张绷得冷若冰霜的小脸儿。
　　“我，对不起，昨天我错了，晓晓，你能原谅我吗？”龙翼脸涨得通红。
　　“还有脸说！看我不打死你！”龙小溪第一个蹦起来，照着龙翼就是一通没头没脑的痛扁。
　　（2）
　　除晓一直低着头，“算了，别打了。”声音很小，而且依然没有抬起头来。
　　“我请你吃冰激凌，好不好？哈根达斯，你最爱吃的！”龙翼马上凑过来嬉皮笑脸地对除晓说。
　　还没等除晓回答，就有两个声音几乎同时说话了。
　　“什么啊？我女朋友当然我来请！有你什么事啊？”这个不用猜也知道是跟变了个人似的蓝傲天，声音好大。
　　“哇，我们也要吃！不许吃独食！”这个是可馨，分贝也不小。
　　除晓脸一红，接着猛地扬起头，瞪着一双兔子眼，“谁答应你了？！”笑意明明已经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
　　可馨其实是那种可以被称为蔫有准儿的女孩。除晓和龙小溪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她收服龙翼的本事。
　　比如，坐在国际俱乐部哈根达斯吃冰激凌的时候，龙翼又东瞧西看地到处瞅美女，那样子要多肆无忌惮就有多肆无忌惮。关键是，那些所谓的有几分姿色的美女MM，被他这么个大帅G的电眼瞄过去之后，也毫不吝惜地回递过来无数把“秋天的菠菜”。除晓和龙小溪都在偷偷地笑，这时，不露声色的可馨笑嘻嘻地从自己和龙翼一起吃的那碟冰激凌里满满地挖了一勺，然后，突然举到龙翼的眼前，就在龙翼感觉不对一回头之际，那勺冰激凌不偏不倚，全都喂到了他的眼睛上！
　　“哎呀！你干吗呀？”龙翼“吱里哇啦”地大叫着，先前还和他频频交换暧昧眼色的美女，见状“扑哧”一声都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