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年代-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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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海盗战斗大获全胜,全船人员齐声欢呼,船长陈金林果断下令:“抓紧修复汽轮机,调头回去!”
大副、二副他们大惊失色:“船长,好不容易摆脱海盗,回去干什么?”
“那艘拖网渔船,就是海盗的木船,打掉它!”陈金林斩钉截铁的说,颇有海军少校的威严。
在轮机舱水手们挥汗如雨的抢修下,蒸汽轮机终于恢复了运转,万吨巨轮挪动着庞大的身躯,180度调头回航,乘风破浪而去。
其实那艘拖网渔船一直远远跟在长乐轮后面,根据以往的经验,五六个海盗就能搞定一艘货轮,然后挟持船员驶往索马里的某个港口,海盗组织的经纪人会向货船所在的船东公司发出勒索信,根据船只的吨位和上面做搭载的货物提出一个价格,通常这个价格会在数百万美元之上,这个过程中当然免不了讨价还价,但最终海盗们都能获利颇丰。
至于联合国的护航船队,他们存在的意义并不是真的为了打击海盗,而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政治意义,所以当海军舰艇捕获海盗之后,往往会借口国际法没有相关条款而把他们释放掉,所以,当海盗一点危险都没有。
综上所述,在索马里当海盗实在是一项特别有前途的职业。
乌姆是索马里人,当年黑鹰坠落之时,他还是摩加迪沙一个小娃娃,只配帮民兵叔叔们搬运子弹,打击那些美国游骑兵什么的,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最喜欢看的电影是美国的《加勒比海盗》,最喜欢抽的烟是哈瓦那雪茄,他在亚丁有一栋房子,娶了当地著名的美人儿为妻,生活的富足而幸福,这全仰仗他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好工作,职业海盗。
乌姆有个哥哥叫赛义德,赛义德在阿拉伯语里是首领的意思,实际上赛义德哥哥确实是他们这些海盗的首领,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什么时间出手,打劫什么样的船只,如何销赃,如何和船东公司讨价还价,都是赛义德出面,而乌姆则负责亲临一线开展工作。
劫持长乐轮是海盗们接的为数不多的定做活儿之一,乌姆根本没当回事,只是按部就班的派出了他的一队得力手下,按照惯常的路子来劫持货轮,国际法有规定,商船不能配备武器,所以除了不按规矩来的朝鲜船只之外,悬挂全世界任何国家旗帜的商船都是毫无武装的,可以放心打劫。
如同乌姆预料的那样,长乐轮被顺利解决,勇敢的小伙子们挟持着货船调头开了过来,乌姆下令拉响汽笛向他们祝贺,同时命人打开无线电和同伙通话。
乌姆得意洋洋的用望远镜打量着自己的猎物,这是一艘万吨级的散装货轮,油漆很新,但船型很老,能换两百万美元的酬金就不错了,干这一行这么久,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渔船向货轮靠了过去,海盗们在水上漂泊了好几周了,啤酒和罐头都快吃完了,正好上去打打牙祭,尝尝中国菜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乌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巨轮,他心中泛起一股恐惧来,丢下望远镜就往船舱里跑,正在这时,货轮上的枪声响了,成串的子弹落在水里,掀起一道道高高的浪花,乌姆心中一沉,知道遇到大麻烦了。
二百吨的拖网渔船在长乐轮面前显得渺小无比,但也敏捷多了,乌姆下令开足马力向西逃窜,争取利用速度优势逃出生天,至于和货轮火拼,他想都不敢想,对方有远射程的重机枪,可是拖网渔船上却只有几杆老掉牙的A47和两具RPG7;那玩意用来打海战根本不给力。
货轮上的弹雨继续瓢泼一般撒过来,在拖网渔船前进方向上激起一串串水柱,射手根据弹着点调整着射角,终于击中了渔船,玻璃钢的船体被子弹撕裂,马达渐渐停止了运转,冒出一股黑烟,抛锚了。
长乐轮甲板上架设着一挺水冷马克沁重机枪,一战时期的爷爷级武器依然大显神威,连续发**三百余发子弹就干掉了这艘海盗母船,红蟑螂揉着被震得发麻的胳膊,摸出一支烟在滚烫的枪口上点燃,喃喃自语道:“真他妈过瘾。”
“突击队上,登船逮捕他们。”陈金林一声令下,十余名保安队员手持自动步枪登上了快艇,向海盗船驶去,快艇船头架着轻机枪,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开枪。
海盗们倒也光棍,全都高举双手走上甲板投降,并没有人试图来个鱼死网破什么的,因为他们知道,作为海盗被俘没什么大不了的。
保安队员们俘获了这艘拖网渔船,船上十二名海盗全部被俘,缴获自动步枪八支,火箭筒两具,对讲机两台,信号枪一支,以及若干航海器材等,在搜查过程中,一张不起眼的传真纸落入了队员的视线,拿起来一看,上面竟然有“长乐”的字样。
十分钟后,这份传真拿在了陈金林手中,他快速扫了一遍,顿时震惊万分,这次袭击竟然是针对长乐轮而来的!
长乐轮毕竟不是海军,没有权力处置海盗,所以陈金林下令,破坏掉拖网渔船的柴油发动机,把他们全都牢牢捆住锁在船舱里,枪械卸掉枪栓丢在甲板上,留给数小时后赶到的印度海军处置。
做完这些工作之后,长乐轮收起了獠牙,再度起航,陈金林用卫星电话通知了海盗防控指挥中心最新发生的情况,然后又拨通了刘子光的号码,把有人雇佣海盗袭击长乐轮的消息告诉了他。
“咱们有竞争对手了,勘探队的同志告诉我说,有一支美国勘探队也在西萨达摩亚活动,看来盯着铁矿的不止咱们一家啊。”刘子光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告诉了陈金林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
发个小广告,读者胡清淞先生有十万吨铁矿石存在日照港,墨西哥铁矿品味64。5%,价格一百五十美元,菲律宾镍铁矿,品味49。5%…52%含镍0。7%,价格人民币三百元,还有一些铬矿石在天津港,有兴趣的可以留言联系,大家一起发财。
9…16 国王和将军都不可靠
碧海蓝天,水鸟翱翔,长乐轮上的水手们都靠在船舷边,打量着亚丁港的异国风情,经历过一次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船员们之间的友情大大加深了,对新船长的态度也从轻视、怠慢变成了尊敬、爱戴,长乐轮已经成为众人海上的家园。
货轮进港补充淡水、食物、燃油、各种滑油,船员们登岸休息,购物,稍事休整后长乐轮就将穿越红海,经过苏伊士运河抵达地中海,然后从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大西洋,再向南行驶几千海里,才能抵达此行的目的地—西萨达摩亚。
亚丁湾岸边的一所高级饭店内,刘子光见到了在海上奔波了近一个月之久的陈金林,两人热情拥抱之后,刘子光感动的说:“老陈,你黑了,也瘦了,家里孩子才几个月大,就被我抓了抓丁出苦差,真是辛苦你了。”
“得了吧,说那么多漂亮话有什么居心,你这条破船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越是关键时刻越掉链子,我说这船不会是你小子从哪个拆船厂里捡来的报废货吧?”陈金林把雪白的船长大檐帽扣在桌子上,毫不客气的接过刘子光递过来的冰镇啤酒说道。
“哪能呢,正儿八经的二手船,年头久了点,但质量还是很过硬的。”刘子光讪笑着,帮陈金林点上雪茄,这才落座。
陈金林把那份传真递了过去,刘子光扫了一眼说:“65是哪里的国际直拨代码?”
“查过了,是新加坡一家饭店里发来的传真,大概长乐轮在新加坡靠岸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陈金林翘起二郎腿,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
刘子光思索片刻道:“虽然不知道对手是谁,但较量才刚刚开始,相信有了这次挫折,他们短时间内不会轻举妄动。”
陈金林说:“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派个突击队乘直升机杀过来,在红海或者地中海上把我们一锅端了?”
“只是稍有眉目的铁矿而已,用不着打打杀杀那么严重,再说了,主战场又不在这里,打掉长乐轮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刘子光望着碧蓝的大海,胸有成竹地说道。
一天后,庞巴迪再次起飞,直飞安哥拉首都罗安达,西萨达摩亚国内局势不明,走陆路是相对可靠的途径。
飞机在罗安达国际机场降落之后,一位当地华商前来迎接他们,言谈之中能看得出他是胡清淞生意上的伙伴,专门做从安哥拉贩卖卡宾达树皮的生意,这是一种纯天然的壮阳药物,不需进行任何加工直接服用之后立刻见效,据说在首都权贵小圈子里,这东西供不应求。
华商提供了两辆车给他们,一辆载人的陆虎越野车,一辆拉给养的丰田皮卡,安哥拉刚从战乱中恢复过来没几年,社会治安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华商还特地帮他们雇佣了两个带枪的当地保镖。
在罗安达逗留了几个小时之后,一行人就上路了,沿着公路向北进发,安哥拉的基础建设较差,出了首都之后公路就变成了砂石路面,道路上汽车也不是很多,旱季的热带草原风光令人感叹不止,同行的于教授望着窗外的莽原感慨道:“这就是黑非洲啊。”
刘子光奇道:“于教授,难道您以前没来过非洲?”
于教授说:“年轻的时候来过,帮第三世界的阶级兄弟们找矿,一晃三十年过去了,非洲还是没变样啊。”
走了一路,谈了一路,天黑的时候,汽车终于开到了边界,非洲的国界大多是刀切一般的直线,就是沿用以前殖民时期的疆界,安哥拉和西萨达摩亚的边界是一条刚果河的支流,一座石桥旁边就是安哥拉边防警察的哨所,而对面则是黑灯瞎火的一片,隐约能听到丛林中猿猴的啼叫。
翻译和边防警察进行了简单的交涉,对方善意的建议他们,最好等天亮再过界,因为西萨达摩亚境内正在打内战,晚上过境怕是不安全。
于教授看看一片漆黑的河对岸,说:“要不然等明天再过境也不迟,反正带着帐篷呢。”
胡清淞笑而不语,看着刘子光,后者径直下车,到哨所里塞给边防警察们一些中国产的清凉油,这玩意在非洲广受欢迎,比给小费还管用,警察们眉开眼笑,黑手一挥,栏杆高高抬起,放他们过境了。
踏上对岸的土地,就算到了西萨达摩亚境内了,这个西非小国正在内乱之中,边境线形同虚设,连执勤军警都没有,更别说给护照盖戳的海关人员了。
西萨达摩亚境内的道路明显比安哥拉的更差一些,道路早被黑土淹没,只隐约能看到路的轮廓而已,至于路灯,更是痴心妄想,路虎越野车的大灯在漆黑的夜幕中划出两道光柱,照亮了前面的道路,一个黑人从路边出来,站在路中央摇晃着双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接咱们的人到了。”刘子光说。
来迎接他们的人级别不低,是西萨达摩亚**政府的外交与通商副大臣陈马丁阁下,听到刘子光的介绍,再看着这个身上围着中国产腈纶毛巾的黑人小伙儿,大家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欢迎来到西萨达摩亚。”陈马丁一口略带江北味的普通话立刻打消了他们的疑虑,看来这位副部级干部的受教育水平不低,至于身上只围了条毛巾,这大概是人家的民族传统吧。
陈马丁带着他们来到了位于边境附近的密营,营地设在靠近安哥拉边境地带是因为便于撤退,政府军来清剿的时候可以随时转移到安哥拉境内,库巴的部队毕竟不敢越境追击。
营地很简陋,几顶茅草棚,几个搭在树上的吊床,一堆篝火,十来个人,就是陈马丁的全部家当。
胡清淞把刘子光拉到一旁,悄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抵抗军?”黑暗中,他眼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难怪,陈马丁的部下们连衣服都没装备齐全,更别说现代化武器了,他们身上穿的是杂七杂八的平民服装,手中拿的是钢丝滑轮弓和砍刀,箭矢的羽翼是红红绿绿的塑料片,这套装备怎么都觉得不伦不类。
“西萨达摩亚人民的解放斗争尚处于起步阶段,所以正需要我们的无私支援啊。”刘子光拍拍胡清淞的肩膀,让他尽管放心。
但事实远比预料的还要艰难,据陈马丁说,他和他的家族已经被排斥出了反抗军的领导核心,博比殿下在伦敦拉到了一笔赞助,请了几位老牌的欧洲雇佣军帮自己打仗,又从刚果的军火贩子那里买了一批武器,雇佣了数百名久经沙场的前刚果军人,组建了忠于自己的武装部队,而他们这些部落战士却被打发回了老家。
“国王和将军都不可靠,现在,我们是为了自己而战。”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