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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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桑家有凤身。
不过这一点,现在,还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
他喘了几口气,突然抓住我的手,直直地瞧着我,启唇道:“朕还知道,桑家有个不为人知的三小姐!”
作者题外话:多疑如夏侯,对于身边之人自然是查过的,他想等着某某自己坦白,偏某人就是不说,哈哈~~
他以为的幽会
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我总以为,我是桑家三小姐,除了桑府的人,便是再无人知。却不想,堂堂的天朝皇帝,居然,早就知道了我。
不自觉地出笑,我从来不知,原来,我也值得他去查。
他似乎恨得咬牙切齿,怒道:“还敢笑!后宫不得干政,朕以为,你不是真的不知道!”
抬眸瞧着他,我小声道:“皇上既然知道臣妾是桑府三小姐,自然也该知道,当初顾大人举荐的两个名额,并不曾有臣妾的份儿。”
不然,我又何以需要顶替了玉儿进宫来?
他哼一声道:“这才是你的厉害之处,藏于暗处,便以为朕是傻子?”
我好笑地看着他,他傻么?试问,谁又敢把他看成傻子!
“檀妃!”他怒得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真是用力啊,我疼得都皱起眉头了。他再欲开口,却冷不丁地又重重咳嗽起来。
“皇上。”我扶住他,他是真怒了,我从来,未曾瞧见他这样。以往的他,就是生气,也必不会这般,气了,很快便又好。
他咳得有些揪心,不知为何,又让我想起与我相处了三年的苏暮寒,每次他重咳不止,我都只能隔着那层纱帐站着。而后,焦急着看着那朦胧的身影。
可是我现在,却扶着夏侯子衿。抬手,帮他轻柔着背心,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这一次,他不再推开我,咳嗽了好久好久,他一手按着胸口,俊眉已然拧成了一片。我忽然觉得有些心惊,他是否咳得太厉害,连着胸口都疼了?
“皇上,皇上……”我听见外头传来李公公的声音,他叫得很小心翼翼,唯恐他动怒。可我也知道,李公公是担心他的身子。
转向外头,欲开口宣太医,却听他嘶哑着声音道:“给朕闭嘴!”
我知道,他喝的,是外头的李公公。
果然,听他如此说,李公公便再也不敢说话了。
他喘着气,有些无力地倚着我,我忙帮他垫高了身后的软垫,扶他往后靠着。还发着高烧啊,又咳嗽,真的不必宣了太医来瞧么?
他朝我看了一眼,一脸虚弱的样子,半晌,才开口道:“瞧见朕如此,你会心疼么?”
我怔了下,终是点头。
会啊,如何不疼?他连夜跑来,我更加担心。
他忽然讥讽道:“哪里疼,朕,瞧不出来。”
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他倒是没有拒绝,我低声道:“皇上今日能过景泰宫来,便是给了臣妾解释的机会,臣妾又怎会再不知好歹?您是皇上,自然明白,单凭一盒药膏,说明不了什么,不是么?”
他低哼一声,说道:“是,可你却说,药膏是御药房取来备着的,那能说明的,可就多了!”
微微一惊,我当时是以为晚凉取来了顾卿恒给我的药膏,怕他误会,才要如此说的。我若是一开始便知道是千绿给的那一盒,何苦还要骗他?
所以,当时他认出那盒药膏,只是带着怒意地问我它的出处。他只是没想到我会骗他,于是才怒意匆匆地离开。
我正思忖着该怎么接着说,便听他又道:“那日在石洞,朕还发现被搬动过的石头。你不要告诉我,那是你搬的,或者,你那宫婢搬的?”
这个细节,我当时就想到了,只是奇怪他竟然不问我。看来,他不是不问,他是,在观摩着。
细眼瞧着,见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语气微微加深:“朕还知道,顾荻云的儿子进宫成了朕的羽林军的一员!”
心中大骇,他以为,那日我和顾卿恒在那假山洞里幽会么?
坏妃倾国 卷
第001章 吃醋
脱口道:“皇上,臣妾和顾公子清清白白!”
“既然清白又为何要遮掩!”他问得咄咄逼人。又道,“瞒着他也就罢了,偏生那盒药膏你还要遮掩!”
“我……”
的确,我是以为它是顾卿恒给的才要瞒着,如今若是再说我千绿给的,那也只会让他以为我真的是顾荻云的人,千绯和千绿在明,我不过在暗。
不管我说与不说,都只会将“顾府”的印章在我的身上越烙越深。
厉害的千绿啊,不过一盒药膏,便将我推进了一早就预计好的漩涡里。
他愤怒地看着我,许久许久,吐出一句:“如果你一开始就喜欢顾卿恒,就不该进宫来!你进来了,就只能做朕的女人,再有其他的男人,你若敢动半分心思,朕,决不轻饶!”
终于,怔住了。
因为他的话,他说,若干对别的男人动半分心思,他决不轻饶我。
呵。
看着他气极的样子,我忽然想笑。
我可以看做,他是吃醋么?他为了我,在吃醋。
他哪里知道,除了他,我从未对别的男子,动过半分心思啊。
我与卿恒,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我虽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却终不是情爱俯身,大胆地抱住他的身子。他低哼了声,倒是没有伸手推我,我笑道:“皇上乃堂堂天子,也和一个侍卫计较?”
他咬着牙,我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他忽然不再拘泥于顾卿恒的事情,却又突然道:“朕病了,所有的嫔妃都来,独你不来!”
“你好大的架子,要朕亲自跑来……”
愈发用力地抱住他,我窃笑着:“臣妾知错了。”
我是真的高兴了,只因,他信我了。
他相信我。
没有过多的解释,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他选择了信我。
他长长地叹一口气,释然地开口:“朕好痛。”
我放开他,低声问:“哪里痛?”
“胸口痛,头也痛。”他闭着眼睛说着。
我叹一声,伸手碰碰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也不知他在天胤宫吃了药不曾?隔了会儿,听他不再说话,我靠过去,小声道:“皇上,让外头的人都下去休息了可好?”
他一来,惹得我景泰宫的人个个都起了身,也不知他们都在外头跪了多久了他不说话,我起了身,行至门口。推开门,李公公见我出去,忙道:“娘娘。皇上如何?”
“皇上正休息呢。”我朝他身后的芳涵道,“姑姑,去准备一盅冰糖枇杷。
闻言,李公公轻叫着:“止咳的汤水一早就准备着,还叫人一遍一遍地热着呢!奴才这就叫人送过来!”他说着,欲要爬起来,忽然又顿住,隔着门,朝里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娘娘,皇上叫起了么?”
我哑然失笑,朝众人道:“没事了,都回去休息吧。”
听闻我如此说,众人仿佛都松了一大口气。李公公忙爬起身,急急地下去了。晚凉行至我身边,低声道:“娘娘,可要奴婢留下来伺候?”
“不必了,都下去吧。”语毕,才又回了身。
关上房门,见床上之人闭了眼睛,听我进进出出,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隔了一会儿,便听李公公在外头敲门道:“娘娘,冰糖枇杷送来了。”
打开房门,李公公便要进来,我拦住他,只道:“给本宫就行了,你也下去吧。”
他怔了下,有些泱泱的应了声,退了下去。
端了东西,行至床边,我几乎要以为他睡着了。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皇上……”
“嗯?”他低低应了声。
我这才坐了,开口道:“让人送了一盅冰糖枇杷来,您喝点。”
他睁开眼睛,我将糖水送至他唇边,他才张口喝着。碗里的冰糖枇杷水喝了一半了,突然听他开口道:“以前,你也给你那先生喝这个么?”
有些诧异,好端端的,他竟然提起苏暮寒来。
看着他,摇头。
我从未替苏暮寒熬过一碗冰糖枇杷。
他微哼一声道:“骗人。”
我笑道:“先生那病又不是染了风寒,喝这个有什么用?”
他似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上回你求朕遣了太医出宫给你那先生诊治,可有瞧出什么来不曾?”
我怔了下,有些失望地摇头:“可不巧,先生他居然已经走了。”
“哦?”他瞧着我,剑眉微佻,倒是不再说话。
喂他都喝了,才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我有些惊诧地回身,他却并不看我,只道:“你那先生走了,朕看你很是惋惜啊。”
我怔住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如此说。
“只可惜了,朕本该,见见你那敬如神祗的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许是方才咳嗽的厉害,他的声音此刻,嘶哑的厉害。
不知怎的,我愈发地想起了苏暮寒。
他总是嘶哑着声音唤我“梓儿”。
床上之人忽然松开我的手,我猛地回神,转身将空碗搁在桌上,才又回身坐在床边。他已经阖了双目,我低声问:“皇上,可有感觉好些?”
他微哼了一声,却不答,只启唇道:“朕这个样子,让你想起了你那先生。
他的话,并不是问句,他心里的笃定了这个事实。我忽然觉得好笑,今日的他到底怎么了,一遍一遍地,提及苏暮寒?
我不说话,他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
“嗯……”伸手扶额。
我想起他说头晕的事情来,忙伸手扶住他,劝道:“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
他只低头了片刻,抬眸看向我,他的目光很是奇怪,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看着我,半晌,才听他低声道:“朕总以为……不该是这样的。”
我皱起了黛眉看他,不该是这样?什么不该这样呢?
未待我开口,他的大手忽然伸过来,缓缓地拂过我的脸颊。他的掌心还是很烫,许是真的热了,他的掌心渗出了细细地汗水。我猛地吓了一大跳,忙侧脸,明显瞧见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我忙道:“皇上,还是臣妾扶您躺下吧。”
我是怕他掌心的汗水擦去了我脸上的药水,他才相信了我与顾家没有关系,此番若是再让他瞧见我的容颜又是另一种样子,他若是再不动怒,就不是夏侯子衿了。
他不说话,倾身又欲咳嗽,却是捂住嘴,想忍住。
不知为何,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他方才说的话。他说,是否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苏暮寒?
呵,所以,才要忍着么?
他怕,我在他的身上,只瞧见苏暮寒的影子么?
伸手帮他抚着后背,轻言道:“皇上,有两件事,是怎么也忍不住的。”
他痛苦地朝我看一眼,我笑道:“第一,咳嗽。”
“噗,咳咳……”他再也忍不住,不住地咳嗽起来。
我窃笑着看着他,半晌,他才喘着气道:“朕发现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臣妾不敢。”我垂眉瞧着他,听他又道:“第二是为何?”
“第二啊,第二臣妾忘了。”
他横我一眼,倒是没有追究。我扶他躺下,他拉我上床。我只胡乱地蹬掉了鞋子便爬上去,在他的身边躺下,他却不睡,又道:“朕愈发地好奇你那位先生了。”
“好奇什么?”仰着脸看他。
他低声道:“能教出你这样一个学生,所以朕好奇。”
我忙道:“那,若是有机会,皇上会让臣妾见见他么?”
他低头瞧着我,不悦地拧起眉头:“你难道不知后妃不得私自出宫么?”
往他身上靠了靠,我笑:“所以,才要问您啊。”
他微哼着,却并不答话。
过了许久,我甚至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又开了口:“据朕所知,你娘原是一个名妓,却嫁了你爹做妾。”
他对我的事,还真是查得彻底。
闭了眼睛,问他:“皇上嫌弃臣妾的出身么?”
他却是反问:“你说呢?”
我浅笑着不语,他若是真的嫌弃,便不会提及我的身世。说到底,他与我一样,不是正房所出。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当年的太后自己有子,还会否能接受这个府上姬妾生的儿子呢?
不过说到底,他比我幸运的多。
纵然没有亲生母亲的疼爱,太后对他的关心,必然也不会少的。除了当年拂希那一桩事,相信太后定也没有做过其他让他伤心的事情吧?
听我不说话,他倒是没有计较,又道:“既然桑府只有两个名额,你又是如何进宫来的?”
他应该是不可能忘记,我曾经做过泫然阁的宫婢,我曾经,是我所谓的姐姐的婢女。
没有任何要掩饰的,我只道:“有人不想入宫,有人想,不过如此简单。”
他轻笑:“深宫真的如此可怕么?”
是啊,可怕,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我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