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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第164部分

小说: 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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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回头,我亦是知道,此刻我与他之间,又染起了这一层纱帐。
    听他低倦嘶哑的声音传来:“从未想过这么多年,我竟为自己培养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话里,似自嘲,却又像是,骄傲。
    我只觉得浑身一震,忍不住回身对着他,他的脸色较之方才好了一些,这一次,却不再说要我转身的话。
    握紧了双拳,我开口道:“我是先生的棋子,先生这般料事如神,如何会是从未想过呢?”
    不是么?不管是夏侯子衿中毒一事,还是昨日两军对战的计策,他都猜得那般准确无误!
    闻言,他的眼底似乎染起了一抹震惊之意,我继续说着:“先生昨日的一步棋,真真让人惊叹!你用十多万的大军假意偷袭天朝营地,实则,不过是算准了天朝主帅会猜中你的计划而带痛夜袭北齐主营。届时,只要砍断索桥,生擒天朝主帅,还怕你们北齐十多万的大军会牺牲么?”所以,那索桥也是他派人砍断的,只是,他没想到,来人是我。
    我该是感激他,最后时刻,还是冲了过来。他本想,叫我停下脚步的,他不想我死。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只是,我还是算错了一点,没想到来的,居然不是他。”
    我只觉得心头一惊,随即脱口道:“皇上不会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是打算走这一步险棋?”
    夏侯子衿不落于北齐手中,那么他以为,那过桥的十多万北齐大军,还能活着回来么?
    咋日,夏侯子衿会来的几率,已经小之又小,我实在想不出,聪明如苏暮寒,他怎么会甘愿走这样一步危险重重的棋?
    他的神情终是缓缓凝起来,低声道:“他生病,难道竟是真的么?”
    讶然地看着他,为何他的神色却像是在告诉我,此事,他毫不知情?
    不,不是他,还能有谁?
    咬着唇开口:“先生还想隐瞒什么?毒是你下的,此刻皇上如何,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是么?”
    他大吃一惊,脱口道:“中毒?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他居然不知道?
    本能地上前,靠近他,勉强开口:“先生,不要开玩笑了。毒是你下的,就混在你给我用的药水里,不是么?”
    他的眸中却是闪过一抹痛,深吸了口气问:“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证据确凿,不是么?只可惜了,我出宫的时候,丢了那瓶子,否则此刻,也还能验证一下。
    不忍看他的眼睛,我微微别过脸,开口道:“你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不是最有动机么?他……他坐了本该是你的位子,不是么?先生可还记得,你我初见,我问你可否也是避雨之人,你却说,你正是等着我来。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
    他微微撑起身子,沉声开口:“倒是我的身份让我脱不开这宗罪了。呵。”
    他自嘲一笑,“也许那时候,我是存了私心,只是后来,我并不想利用你去做什么。”
    他的话,令我的心头微震,诧异地抬眸看着他,脱口问:“为何?”
    他看着我,眸子里,一片宁静,嘴角浅笑:  “为何……你当真,不知道么?”
    心头刺痛,他的话里,全是忧伤。
    难道下毒之人,真的不是他么?
    心里,一面开心,一面纠结。
    不是他,那么一切也便可以解释。为何他会走这样一步险棋。只因夏侯子衿不来,那么北齐必输无疑。毒不是他下的,所以他不知道夏侯子衿不会出征。他方才只说夏侯子衿“生病”,怕也是探子传去的消息。而谨慎如他,却以为,夏侯子衿装病。所以,才有了昨日的一计。
    只是,若然不是他,又会是谁?
    猛地,又想起姚行年,当日他发急件说我身上的药水有毒。他如何知道,现在想来,倒是一个巨大的疑问了。
    他坐了会儿,扶着壁沿站起来,我伸手欲扶他,他却抬手示意不必。
    低声问他:“那为何后来先生又不再继续给我送药水了?”
    他怔了下,开口:“什么时候?”
    我疑惑了,却只好道:“皇上生辰过后,你回了北齐之后。”
    他的脚步一滞,神色微微异样。不必他说,我实则,已经猜到了,是青阳搞的鬼。怕是他交待了她的事情,她却并没有做。所以,他不知道,而我,恰巧在这当口上,因为夏侯子衿中毒一事,而对他下毒的事情深信不疑。
    想必此刻,他也已经知道怎么回事。
    而他离开之时,青阳联合瑶妃对我做的事情,我却不打算告诉他了。那些,都已经过去。
    他欲开口,我却行至他的身前,跪下道:“我错怪了先生,请先生恕罪。”
    怀疑了他那么多那么多,我真该死啊。
    他迟疑了半晌,才伸手来扶我,却是转口问:“他如今怎么样?”
    我怔了下,也不知此刻姚淑妃来了没有,还有,周逾常来了没有?叹息一声。摇头道:“危在旦夕。”
    他又问:“何毒?”
    “双生。”
    明显感到他扶着我的手猛地一颤,急声问我:  “那你怎么样?”
    我微吃了一惊,才摇头道:“我没事。”
    他却握住我的手,指腹搭上我的脉,沉思了片刻,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喃喃地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先生。”我唤他。
    却见他微微摇摇头,放开了我的手,低声道:“我们得找个落脚的地方,这个峡谷很大,想有人找到我们,没有那么快。否则,夜里没有挡风的地方,会很冷。”他说着,也不看我,径直朝前走去。
    我跟上他的脚步,想起南山那一次,他与我单独在山洞里度过的那一晚。怪不得,他伤重昏迷着,却还能在初打雷的一瞬间惊醒过来。
    那全是因为,他最是清楚,我怕打雷啊。
    望着男子的背影,眼眶微微润湿。
    那一夜,我居然,没能认出他来……
    我只是一味地以为,他是认识苏暮寒的。呵,结果却不想,韩王就是苏暮寒!
    一路寻去,瞧见很多野果。他不说话,只伸手采了好多。我知道,他的右手没有力气,怕是捧不住。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果子,低声道:“让我来。”
    缠在他左手上的布隐隐地可以瞧见有血渗出来。方才帮他洗的时候,便瞧见,有几处,划开的伤口有点深。心下不忍,一面将野果装入怀中,一面道:“你身上的匕首掉了么?”我记得那时候,他的身上,是带看锋利的匕首的。
    他却摇头:“我从来,不喜欢带那种东西。”
    微微一怔,因为那时候,是要装韩王,所以才刻意带的么?是啊,韩王是习武之人,这样东西自然是不会少的。没有,才叫人奇怪。
    “那时候,你身上带的药,是止咳的么?”否则,我再想不出其他。
    他与我呆在一起那么久,他不可以忍得住不咳嗽。
    伸手抓住野果的手微微一颤,他没有回头,只淡淡的“唔”了一声。
    我不动声色地问他:“那你方才,怎么不吃药?”
    他却道:“掉了。”
    心猛地一沉。
    我自然是不相信的,即便掉了,也不过是落在这峡谷的某处,既然是对他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完全可以去找。可他没有,那么只能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
    而他与我相处的那三年,他每每咳嗽发作,也不见他吃过任何药。
    深吸了口气,开口道:  “吃那药,值得么?”
    药性那么厉害的东西,服多了,必不会好。所以,他的病,较之那时候,更加严重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韩王是武将,必不会如我这般。”
    所以,才要伪装,是么?
    咬着牙问他:“你如何成了韩王?”
    他既是前朝太子,又如何会做了北齐的王爷,这一点,是我即使到了现在,都始终想不通的一点。
    他突然不说话了。
    我顿了下,追着他问:“是要借北齐的兵力,帮你夺权么?”
    他的脸色一变,猛地回眸看着我,我只觉得倏然心惊。听他自嘲一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纵然要了那皇位,又能如何?”
    他的话,说得我心头钝痛。
    什么叫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会,有事的。
    才要再说,他却又朝前走去,只道:“再不走,天要黑了。”
    我迟疑了下,只好抱了野果追上去。
    走了好久,直到天色微微暗沉,才瞧见一个斜凹进去的山洞。山洞不大,不过能容身已经算不错了。我进去将怀中的野果放下,见他独自去外头,隔了会见,见他单手抱了一推枯草过来,摊在地上,薄薄的铺了一层。我上前去帮他的忙,他也什么都不说。
    隔了片刻,他又圈起手置于唇边咳嗽起来。
    “先生。”
    我唤他,他却摇摇头,背对着我坐着。
    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爬过去,伸手抚上他的背,帮他轻柔着。
    “梓儿……”他低声叫着,声音嘶哑。
    我哽咽着:“皇上说,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他的病,哪里是因为小时候高烧伤了肺叶?我如今才知,定是当年东宫的那场火,烟熏呛伤了肺叶所致。
    他对夏侯子衿,也许,是有恨的。
    夺位之鹤努伤身之仇,足够,让他利用北齐的势力帮他夺权,不是么?他纵然真的那般做了,谁也不能多说什么。他也做得,光明正大。
    他咳嗽了一阵,才回头问我:“郡主的事,是他做的么?”
    我怔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郡主”便是“瑶妃”。他能如此问,便已然是在告诉我,刺客,根本不是北齐的人!
    我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脱口道:  “不,皇上怎么可能杀她?那日宫中潜入刺客,闯入瑶华宫。”瞧见他的眸中的光渐渐地暗淡下去,我又道,  “不过死的人,击P……击P不是她。”
    是朝晨啊,替她死了。
    想起朝晨,鼻子一算,几乎又要哭出来。我说过,要保护她的,却终究是,没有做到。也不知她此刻去了那边,会不会怪我。
    闻言,他微微坐直了身子,淡声开口:“是皇姐。”
    一怔,果然还是,沅贞皇后!
    南诏想坐收渔翁之利!
    急着问:“她知道你还活着?”
    他却是摇头:“她不知。”
    “为何不告诉她?”
    他看着我,低声道:“告诉了,又如何?还不如,让她安安分分做南诏的皇后。”话至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呵。即便如此,沅贞皇后怕是也不安分呢!
    二人坐了会儿,吃了野果充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而今夜,我们不能生火。有火光,也不知寻来的,又会是哪边的人马。
    不管是任何一方先找到了我们,我与他,终有一人,会被俘。
    好在,今夜有月光。
    虽然朦胧,却还是能瞧得清楚。
    躺在枯草堆起来的地方,软软的,身下,全是干草的味道。却不想,很好闻。
    翻了个身,身上被藤条勒起的伤痛一下子泛上来。痛得我紧紧地蹙眉。一个激灵,我居然忘记了,苏暮寒呢?又是如何先下去的?
    睁眼,望向那个背影,他已经好久不发出声音了,想来,是睡着了。
    我真该死啊,只他急着问我是否受伤,我却连一句都不问他。咬着唇,外头微微起了风,没有生火,不过好在身下的枯草是阳光下捡来的,此刻还隐隐地透着暖意。所以,也不觉得冷。
    不知何时,睡着了。
    又睡了会儿,也要预约地听见一连串的咳嗽声。
    吃了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却讶然地发现不见苏暮寒的身影。忙翻身起来,歇了下,身上的伤更痛了,此时也不管,我咬肴牙爬起来。跑至外头,见他在离洞口不远处的地方,抚着胸口不住地咳着。
    疾步上前,扶住他的肩,皱眉道:“先生……”
    他的身子一颤,低声道:“科……不碍事,科……”
    是因为怕我听见,所以才要跑出来么?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呢?
    他突然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瞧见,他圈起的手背上,洒上了一层异样的颜色。我只觉得心下一沉,忙伸手握住他的手,粘稠的东西,这几日,我接触得太多太多了……
    他的身子晃了晃,一头载在我的怀里。
    “先生!”我失声叫他。
    颤抖着,抱住他的身子,咬着牙将他扶回洞内。
    心已经被狠狠地揪起了,他的痛,究竟已经严重到了什么程度?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却总是要,有意无意地,想起他白日里说的那句话来。
    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去懂。
    伸手掐住他的人中,一遍一遍地叫着他。
    好久好久,才见他幽幽地醒来,我欣喜地道:“先生,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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