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婚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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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客之间为争风吃醋而火并的事件发生。
我开始为他的安全担忧,他每天如果回来得太晚,我就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他却往往倒头便睡,想听他多说一句话都不可能,更别说温柔体贴了。我们虽然仍在一床睡,但谁也不会主动去碰谁,有时无意中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我都像触电似的赶紧拿开。想着他的一双手不知抚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我都觉得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我和史小鹏的婚姻就这样不死不活地继续着,在寂寞无聊中,我喜欢上了情感类电视剧和书籍,电视剧中那些男女缠绵的镜头或书中的某段性描写,竟会让我这个已婚女性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性生活感到心跳和神往。
也许是触景生情吧,这些东西会让我回味曾有过的刻骨铭心的快乐体验。我感到春心躁动不已,那种膨胀却又难以宣泄的欲望,像漂浮在水面的皮球,你越是想压下它,它就越是拼命地往上蹿!
无法排遣的落寞在欲望火焰的炙烤下,慢慢地将我变成了一个心如死灰的老女人,当然最先老去的是那颗孤苦无助的心。心比身先老,这对一个正值青春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件既可悲又恐怖的事。但深陷其中的我,只能任由自己向下坠落。我无法解救自己,惟一能救我的人只能是史小鹏,而这个恶心的男人此刻却躺到了另一个风骚女人的床上。
我最害怕夜晚,特别对雷雨交加的夜晚尤其恐惧。而这个季节,广州的雷雨天气特别多。一天,天刚黑就下起了大雨。当斜雨击窗,电闪雷鸣之际,我吓得缩进了被子,这时多么渴望旁边能躺着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用他坚实的胸怀给我以慰藉。一声巨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久久回荡,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扑天盖地地向我袭来。
我猛地从被子里跳出,光着脚开亮了所有的灯,而后又把电视、音响、电脑的音箱通通打开,把声音调得大大的,震得整个屋子都抖动了起来。我在这巨大的噪音中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想用这最原始的呐喊压下心头的悲凉与无助。
社会学家说,夫妻间如果没有生理疾病或意外,却长达一个月以上没有默契的性生活,就是无性婚姻。如果以这个标准衡量,据说中国有三分之一的婚姻归于无性婚姻。性爱本来是婚姻中最重要也最精彩的内容,但由于种种原因,无性婚姻在我们的生活中大量存在着,这是不容回避的一个事实。
如果把婚姻比做一道菜,性生活就是这道菜里负责调味的盐。没有盐的菜可以将就着吃两三顿,可是,如果让人吃一辈子,肯定受不了。还可以把性爱比做蛋糕上的奶油,没有奶油,蛋糕既无观赏价值,也食之无味,就如同一块劣质的烧饼。
第6节:无性的婚姻是没有意义的
没有性的婚姻,是对人性的囚禁,是人间最苦的活监狱。性生活不只是婚姻生活的调味品,还是婚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婚姻关系的必须基础,是永葆夫妻生活新鲜的润滑剂。反过来说,无性婚姻就是一道干裂的河床,是半截没有生命的枯木,是挂在婚姻上的沉重桎梏,即使你愿意维持,也没有多少意义。
虽然维持一个无性的婚姻是没有意义的,但萨特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无性婚姻的存在,自然也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吧,没了性还有情,没了情还有义,没了义还有财产,甚至没了财产还剩一张面子,这些似乎都可以成为婚姻无性却不解体的理由。
我的无性婚姻迄今为止还没有解体,原因有很多,或许是为了面子、为了财产,但我可以确定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为了孩子。不管为了什么,我和史小鹏现在仍然没有离婚,这是一个事实。
现在我和史小鹏在一起已经很少有话可说,虽在一个屋檐下,仍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自从发现他的外遇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过夫妻生活。这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确确实实就发生在我们身上。当然,在这两年中,史小鹏也曾向我“示爱”过几次,但每次都被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在这一点上表现得也很有“君子风度”,遭到我的拒绝他一般都不会强求。这并非他有自制能力,而是现在的我在他的眼里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他外面的野女人多得是,根本玩不过来,还会在乎我这个“黄脸婆”?他早就把这个家当成了客栈,想儿子的时候就回来看一看,若是外面“太忙”,他会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虽然有时也会为自己的前途感到茫然,但还好,有儿子陪着我,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儿子的身上。为了让儿子能接受最好的教育,我把他送到了最好的学校,还给他请了个家庭教师,教他学画画。让我欣慰的是,儿子的学习成绩一直非常优秀,画也画得很好,还曾在一次区举办的少儿组绘画比赛中拿过一个二等奖。
当然,除了儿子,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乐趣。闲下来的时候,我会约上几个闺中好友到家里聚一聚,给她们做上几个拿手好菜,听着她们称赞我的厨艺又有了提高,心里感觉还是很舒坦的。最近,又和几个好友聚会,在闲聊中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各自的家庭。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她们中有好几个都和我一样,也身处无性婚姻之中。
她们的“无性”,也各有原因,有的是丈夫出国深造,自己又受传统观念限制,天长日久,主动放弃了性生活;有的是对复杂的社会环境和男女关系比较惧怕,出于自保的心态,渐渐远离性生活;还有的则干脆是夫妻感情不和,常年冷战,但又没到离婚的地步。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倾诉,我也忍不住和她们说起了我的婚姻现状。我平时从不轻易和外人说起自己的私生活,今天可能是多喝了几杯,再加上大家都这么推心置腹,我便也在她们的感染下,把我和史小鹏的无性婚姻全给大家兜了底。
听完我的诉说,大家都惊讶不已,感叹了一番后,纷纷给我支招。有的给我出主意,怎样才能让史小鹏收心,重新回到这个家庭,有的劝我与其这样守活寡,不如也到外面找个情人什么的报复一下史小鹏。
我连连摇头,说自己虽然也渴望性的慰藉,但我是绝不会找什么情人的。理由是,现在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大家在一起没有任何感情,只图一时快乐,这样有意思吗?再说,万一放纵自己,被他们染上性病可怎么办?我倒是不怕死,可我死了,儿子怎么办?
我并非虚伪,我跟她们说的,全是实话。我虽然在婚姻中无性,但我并不会因精神与肉体上的空虚去寻找婚外的性。我相信,我可以做到这一点。我敢说,像我这样长期坚守在无性婚姻中而能保持住自身贞洁的女人,在广州这个开放城市,已经不多了。
我知道,在大多数健康人的婚姻中,无性的选择更多是出于无奈,所谓“无性”也并不意味着彻底放弃性生活,自慰、网络性爱、电话性爱,是她们中许多人采取的性爱方式。但有了性的需要时,除了偶尔为之的自慰,我不会选择网络性爱、电话性爱那些方式,一夜情更是我所不齿的。
或许,我这话似乎说早了点,最近,我就遭遇了一次电话“激情”。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生活本来就是由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构成的,就像当初认识史小鹏,就像我和史小鹏现在的无性婚姻。
有一天晚上,大约9点钟左右吧,我正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说他要找张勇,我忙告诉他打错了。挂了电话,没想到几秒钟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一听,仍是刚才那个要找张勇的男人打来的,于是便不耐烦地让他看准了再拨,别扰乱别人的生活。
打发了这个男人,我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失落。其实,在这个寂寞无声的静夜里,我是非常渴望能有一个男人和我聊上几句的,哪怕是个陌生男人也行,比如刚才那个一连错拨了两次我家电话的男人。我不由得想,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从他略带磁性的声音中,我可以判断出,他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六岁,他还有个朋友或上司或亲人,名字叫张勇,电话号码和我家的很接近。但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此,至于他是干什么工作的,长得帅不帅,叫什么名字,婚否,妻子漂不漂亮,他们的婚姻生活幸福不幸福,等等,我都一无所知。
第7节:摸起来是烫烫的感觉
我这样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抬头见墙上挂的石英钟,已指向了10点,才恍然意识到,就这么一位和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竟让我猜测了近一个小时。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也觉得这事挺好玩。我开始控制自己的思维,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越控制,我发现自己越是要想这个男人。我的思维仿佛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荒芜的大脑中乱蹦乱跳,根本无法控制它。
就这样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就要到了凌晨,我见自己仍睡不着,索性伸手拿过枕边的电话,按了个回拨键,听着回拨电话号码发出的嗒嗒声,我任性地想,既然你让我饱受失眠之苦,我也要让你睡不安宁。
电话接通了,果然是那个陌生男人接的电话。他拿起话筒就冲我说,喂,张勇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我禁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恶作剧似的对他说,什么张勇,我是张勇的老婆!
他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兴奋地叫了起来,啊,是你啊,真不好意思,今天一连两次把电话打到了你那儿,你该不是找我算账的吧?你可真逗,竟然冒充起了张勇的老婆,告诉你吧,张勇是我的一位小兄弟,大学刚毕业,连女朋友都没找到呢,哪来的老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见他这么健谈,我愈加任性地说,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我可告诉你,是你让我到现在还睡不着的,我也要让你没法睡。他笑着说,那好啊,我也正愁睡不着呢,有兴趣的话,那咱们聊聊?只要你有话题,聊一夜我都愿意陪着你!
就这样,我和这个陌生的男人聊了起来。很快,我就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比如他说他叫赵天武,今年36岁(和我猜的差不多),未婚(我估计是骗我的,36岁了还没结婚,这不太可能),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他还告诉我,他身高一米八二,别人都说他长得像影星金城武,他不知这是夸他还是损他,因为他并没有觉得金城武长得有多帅。
我们在电话里谈的话题涉及古今中外,天上人间。我觉得他的知识面可真广泛,好像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说实话,我是非常愿意和这样的男人聊天的。
那天,挂了电话后,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3点钟了。虽然我们的第一次长谈,并没有像预先设计的那样要聊上一夜,但3个小时的长谈,已经让我对这位没有见过面的朋友有了好感。这是自我认识史小鹏后,第一次有了被异性吸引的感觉。
从那以后,寂寞无聊的时候,我就给他打电话,每次他对我都很热情。有时,他也会给我打电话。我粗略统计了一下,他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只及我给他打的三分之一。不过,这无所谓,我也没有觉得自己的主动有什么不好。随着电话交流的次数增多,我们的感情在递进,他从开始叫我名字,到亲昵地叫我丽丽。我也亲昵地把他的姓重复两次,喊他赵赵。
这样相处了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至今还没见面的男人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再这样发展下去,我一定会爱上他的。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在电话中提出,要与他见上一面。我以为他会答应,因为按照常规,女人提出的见面要求,男人一般都不会拒绝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却拒绝了我,他的理由是,我们见面的时机还没有完全成熟,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怕我失望,他极力解释说,他不像别的男人那样随便,他要彻底征服了我之后,才在我的面前出现,他要给我一个惊喜。尽管我们没见面,但我对他的思念却日益深切,我在脑子里一遍遍地给他画像,这幅画像定格在脑海里,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立即浮现在我的眼前。甚至,他还常常跑到我的梦中,有一次,我竟然在梦中和他做爱。
醒来时,我发现身体下面湿湿的。我努力回忆着梦中的情景,可惜梦中的情景随着头脑的清醒已变得稍纵即逝、支离破碎,能记住的惟一的完整场景,是他抱着我,一边吻我,一边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摸我的乳房,但这个梦中情景还是让我的脸像发了烧似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