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第三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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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你怎么样了?业!”
第一时间扑到了男人身边,他的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更为严重。双目紧闭、咬着毛巾,趴在地上的程鸿业,下体染满了刺目的颜色,弯弯曲曲,由臀部到膝盖都凝结着一片一片的血迹。
下意识地,感觉一股尖锐的刺痛爬上了脊椎,嘉颜那颤抖的双手也摸上男人的鼻息。
还好,没事。
然后,又把了把脉,摸了摸他的脸庞,确定程鸿业只是暂时性的昏迷,终于松了口气的嘉颜,随即就冲进了浴室。
准备毛巾,给他清理;找备用药箱,给他上药;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一定要自己完成。
随着狂乱的心跳,逐渐安静下来,嘉颜往日的镇静也回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等他真的准备好了一切,打开男人的双腿时,跃入眼帘的凄惨沟壑,却再次令他心痛到了极点。斑驳之中,已经凝固的血块,正因他掰开的动作而纷纷落下,显露出来的娇嫩花蕾,不仅有着深深的裂伤,而且完全翻开,稍一触动,鲜红的血液,就会带着白浊的液体,滚滚而下。
“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逼他到如此地步。
只要一想到程鸿业会受伤,都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或者不原谅,他悔恨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一边哭,一边擦,终于清理完了外围的血迹,嘉颜又尽量轻柔地把食指潜入了男人体内。
“唔。。。。。。。”
可是即便再怎么小心,这种挖掘进出的动作,仍不免要牵动入口处的伤势。在疼痛的刺激之下,程鸿业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别动,业。如果不把这里弄干净,伤口会感染的,你再忍一下吧。”
“嗯。。。。。。”
大概是听到了嘉颜的说话,程鸿业马上又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不过,他紧紧咬住毛巾的唇齿,以及深深陷入地毯的指尖,还是清晰地显示着所受的痛苦。
等到嘉颜处理完他身后的伤口,擦上了冰凉的软膏,晕晕糊糊的程鸿业也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趁此机会,嘉颜赶紧又拉过了他手掌,包扎起那些可怜的手指。看到程鸿业的眉头,每每因药水的刺痛,而阵阵蹙紧,嘉颜只觉得自己也正被一下下地撕开。
好不容易,咬紧了牙关,弄妥了男人的一切。收拾好东西的嘉颜,一忽儿又为了要不要搬动他而烦恼不已。仔细地考虑了一会,还是担心会弄裂了男人伤口,他只能给程鸿业垫上枕头,盖上被子,先让他在地上小睡一会。
哗啦啦。。。。。哗啦啦。。。。。
不知过了多久,嘈杂的水声渐渐唤回了男人的神智。
“嘉颜。。。。。”
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四周,发现房间里已不见了恋人的踪影,程鸿业一下子便清醒过来。
该不会。。。。。。
由于上次的前车之鉴,太过紧张的男人,马上就挣扎着爬了起来。在他的意识里面,虽说今天并不是嘉颜被抱,但这仍属强迫的行为,会使倔强的恋人产生什么样的反应,程鸿业实在也是不敢大意。
勉强地在床边站定了身体,靠着家具的扶持,程鸿业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浴室门口。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一看,发现嘉颜正满身泡沫地清洗着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这才放下心来的他,又恍恍忽忽地转向了自己的沙发。
“业!”
而被他这股突如其来的冷风一吹,回过头来的嘉颜,正巧就见到他离去的背影。蹒跚的步伐,蜿蜒而下的鲜血,吓得嘉颜赶紧冲了冲身子,抓了件浴袍,就飞奔出来。
18
“业,别动,别睡沙发了,到床上去吧。”
一把拉住了正想趴下的程鸿业,嘉颜心疼地抱住了这俱颤抖的身躯。
不仅是献身受伤的事,还有男人那乖巧可怜的模样,都让嘉颜感到酸软无比。再也不忍心要他受这样的委屈,扛起了程鸿业的臂膀,他小心地转向了他们的大床。
“嘉颜。。。。”
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一边拖一边挪,他们很快就移到了床铺旁边。尽管已经痛得头晕眼花,但是能抱到心爱的恋人,还是令程鸿业的精神为之一振。
“别走,嘉颜,再让我抱一会。”
所以,等他终于能够平躺下来的时候,程鸿业也毫不客气地把嘉颜拖进了怀里。
“可是你的伤口又流血了,我得帮你处理一下。”
“不要,那不碍事。我现在只想抱着你,嘉颜,我爱你,我好想你,你别走。”
话虽如此,但是连日来的失眠,再加上受伤,使得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并没有支持多久。将脸埋进了嘉颜的颈窝,他不一会就甜甜地睡了过去。
由于这初次接受的行为过于粗暴,第二天一早,程鸿业不但是动弹不了,而且还发起了高烧。
放心不下男人的身体,又考虑到他的脸面,这天的嘉颜也没有去上学,而是亲自照料起程鸿业的饮食起居。
半天下来,不说给男人喂水喂药,擦身上药,就是为了隐瞒真相,向家里人解释,嘉颜都弄了一个焦头烂额。特别是作为实习医生的徐雅文,坚持看过了程鸿业的病情以后,他的一双眼睛就不停地对着嘉颜打转,逼得本就不善谎言的嘉颜,更是漏洞百出,紧张不已。
不过,也幸亏被这些插曲分散了注意力,他才没有多余的空闲,去痛苦男人的病况。到了下午,程鸿业的高烧也终于降了下来。
“少爷,方小姐来了,说是给您探病的,要不要让她上来?”
可就在他们两放下隔阂,暧昧地享用营养粥的时候,却获得了这样的通报。
“让她上来吧。”
经过了昨天的情事,其实嘉颜的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明白到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地位,他反而给了程鸿业一个安心的笑容,代他遣走了佣人。
将碗筷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又给他多垫了几个靠枕,等嘉颜弄好了这一切,方虞琪也在下人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业!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这到底要不要紧啊?”
不知是真的关心男人的身体,还是要继续前些天的挑拨,一见到房间里的两人,手拿着花束的方虞琪立刻就大叫着冲了过来。
要不是被程鸿业死命拉住,固定在了床沿,被她的气势一吓,嘉颜差一点就要闪过一边,让她占了首席的位置。
“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有点发烧,现在已经好多了。方小姐,请坐,快请坐下。”
就着她守势不住,凑上前来的尴尬姿势,程鸿业从容地接过了花束,把它放到了一边。
训练有素的佣人,则马上搬来了椅子,礼貌地请她坐下。
稍稍歇了一歇,想想都觉得不甘,方虞琪随即又拉近了一点,焦急地说道。
“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你看你整个人都虚脱了,到底有没有人在照顾你啊?我看我今天还是别走了,让我来看护你吧,我一定会让你快点好起来的。”
要不是碍于嘉颜所坐的位置,以她这副巴巴的模样,简直就是要趴到床沿,来翻生死于共爱情宣言。
“谢谢方小姐的好意,嘉颜会照顾我的。”
不过,她所关注的对象,似乎一点都不领情。
“是他我才不放心呢,如果他真能照顾得好你,为什么你会生病呢?况且,男人总没有女人细心,这种事情还是由女人来做的好。你就不用客气了,让我来照顾你吧。”
“真的非常感谢,不过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只想要他。”
见她越说越不客气,暗自恼火的程鸿业故意拉起了嘉颜手掌,亲了一亲;而满脸羞涩的嘉颜,也温柔地回视着他。
看着这两个绝对美形的男人,竟然旁若无人的亲亲密密。目瞪口呆的方虞琪,醋意更盛。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好,他只不过是长得漂亮了点,他根本就帮不了你,连孩子都不能为你生,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于他呢?”
“嘉颜可不止是长得漂亮,他心底善良,敦厚体贴,什么都是最好的,这样的人不爱,我还能爱谁!?至于有没有孩子,我根本就无所谓,我只想和嘉颜享受我的人生。”
“那我呢,我也爱你。自从我十四岁那年,在奥数的颁奖典礼上看到了你,我就一直都爱着你。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难道我的感情不比他来得深远吗?”
的确是够深远的。
被这爆炸性的言论吓了一跳,床上的两人顿失言语。而另一边的方虞琪,则忍不住痛哭出声。
僵持了一会,等她的泪水稍有收敛,程鸿业这才重新开口,继续劝解着她。
“不要,不要拒绝我,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你身边,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如果你不打算结婚,那就把我也收为宠妾吧,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
但是没有想到,几句话一说,方虞琪就失控的哭闹起来。人也跪倒在程鸿业的床前,哀哀地恳求着。
见此情景,深感无措的嘉颜站起身来,就想要回避一下。
“不,不行,我不能收你。唔。。。。。”
不过他的这番好意,印到了男人的眼里,却被译成了生气的表现。顾不得会撕开下体的伤口,程鸿业赶紧竖起身体,把他拉了回来。
一个焦急,一个心疼,他们两个互相扶持,深情相拥的景象,再次深深地刺伤了方虞琪。
“为什么?!不是说符合条件的人,都可以成为你的宠妾吗?连男人你都可以收,为什么就不收我?”
“我、我只收处女。。。。”
“我是,我就是处女!”
可是出乎意料。
“啊?。。。。。。。”
“就算现在,我仍然还是处女!”
这一下,屋里的两个男人都被弄懵了。
“难道那天,我们没有。。。。。”
想想似乎也不可能,万分迷惑的程鸿业,甚至都忘了身上的痛楚。
“不,那天我们确实是发生了关系,只是那天你。。。。。。”
说起那场难堪的情事,原本激动的方虞琪,不由得就放轻了声音。
原来,为了能和程鸿业留下身体上的羁绊,趁着他酒醉迷糊的时候,方虞琪满心欢喜地爬上了他的床。但是没有想到,才一钻进被窝,就被程鸿业二话不说地翻过身体,从后面猛干了一个晚上。幸亏,当时的程鸿业十分温柔,就算喝醉酒,都不忘给她做了充分的松弛,才没有发生流血事件。
“所以我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业,你就留下我吧!”
“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还以为是嘉颜呢。”
怪不得连他自己都觉得纳闷,怎么会胡涂到男女不分。弄清了事实真相,程鸿业就更不可能答应她的请求。
好说歹说,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劝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仍是斗不过女人的执着,最后程鸿业只能来了个苦肉计。
稍稍蹭了蹭身体,把自己痛了个满头大汗,外加脸色苍白,他故作衰弱的喘息着。
“你看,我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讨论这个。不如今天你先回去,我们以后再谈好吗?”
可能是因为谈判的时间过长,也有点力不从心的方虞琪,不甘地想了一会,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不过,我的心意也请你好好考虑。”
又恋恋不舍地磨蹭了一会,她才在佣人的暗示下,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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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颜,你放心,我不会收她的!”
等到方虞琪一消失了踪影,程鸿业马上就把嘉颜拉进了怀里。
“我会想办法和她父亲沟通,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我只爱你一个,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趴伏在男人的胸口,此时嘉颜的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程鸿业搞错了上床的对象,固然是令人生气,但是自己一味否定他的解释,似乎也有不对的地方。
“嘉颜,这次你把我修理得这么惨,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
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嘉颜沉默了一会,才严肃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