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毒妃-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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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并未动用龙骑禁军,也是因为时机未到。
“慕小姐训练的百人,不出一个时辰,便攻下了白城,此等手段,非我所能及,根据记载,唯有一人能做到此等地步。”君衍看向慕浅画道,根据收到的消息,慕浅画失踪了一个月,当派出的人找到慕浅画训练那一百人的丛林后,丛林中已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若非他无法离开岛上,还真想去查看一番。
“血脉吗?以先生的才智,也会说出血脉二字,着实让我惊讶。”鸳鸯山庄经历的一切,或许都少不了皇甫雄的影子,根据记载,君家一直追随者皇甫家,前朝亡国后,皇甫家四处逃散,君墨言的祖辈身为分家,便追随另一支皇甫家的族人逃往北方,随后被北冥一族所杀,北冥一族想要利用君家预言的能力,才将其留下来。
“不错,慕小姐果然才思敏锐,能得族主看中,上官一族的血脉果然非凡。”无论是盛世还是亡国,君家一直都追随皇甫一族,但皇甫一族对于上官家的执着却从未减轻过,根据祖辈的记载,上官家子嗣淡薄,且多数只有一女,若非如此,如今辅佐皇甫家的就轮不到君家了。
“北冥君家。”慕浅画看向君衍,其神色并无重金属中毒的迹象,看来许多年轻,君家一部分人留在了北冥,一部分人追随了皇甫家。
“在下君衍,慕小姐应该不陌生。”
“眼前的一切突然开阔了,你为何不说我是被眼前的蓝天白云迷了眼,一时间忘记了呢?先生贵姓。”慕浅画看向来人,双眼中透着精明之色,如月对来人有着稍许的尊敬,两人虽未说话,但证明此人在皇甫家地位很高。
“南楚临海,不少人生活在海边,就算是渔民,也不敢轻易离开两里之外,慕浅画的冷静只有一张可能,那就是熟悉这里。”男子故意用肯定的语气试探道。
“是吗?”
上船后,行船大约两刻钟后,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子,身着锦衣,走了过来,站在慕浅画身边道:“慕小姐对于大海似乎并不陌生。”
“原来如此。”慕浅画一边走上船,一边说道,今日天气甚少,目测去看不到岛屿,如此看来,行船最少要一个时辰以上,魔门和狱门查了很多地方,唯独没有找过海外,或许是因为目光的拘谨,让众人只看到了眼下,而看不到更远。
“慕小姐,请上船。”如月见慕浅画看着大海,迟迟未动,提醒道。
慕浅画看着蓝色的大海,整个人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两日后的清晨,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咸味,马车停下后,如月拨开了轿帘,这一次没有蒙上慕浅画的眼睛。
听过两人的话后,悄悄消失咋丛林中,不久以后,一只小小的蜂鸟也同时消失在丛林中。
两人的行动,殊不知不远处另一人却看着眼中,那人正是离落,离落察觉到白尧昨晚行踪诡异,于是便细察了一下,没想到看到了绿蕊和巫贤,便一直隐藏在暗中留意着。
“她希望我们找寻失踪的隐世世家家主的消息,看是不是与苗疆有关。”巫贤虽说了出来,但还是三缄其口,关于那些神秘的洞穴亦或是说密道,他并不想过早的让绿蕊知晓,两人在苗疆的身份随时小情侣,但苗疆事情复杂,不一定能时时刻刻在一起,他必须保证绿蕊的安全。
“一言为定。”绿蕊点了点头道。
“蕊儿,我说,但你必须听我的,若做不到,就你愿我,我也不会说的。”
巫贤犹豫了。
巫贤见绿蕊的眼底带着怀疑,神情十分认真,绿蕊将初晴当做姐妹来到,初晴的背叛,比起憎恨绿蕊心中更多的是伤心,在绿蕊看来,慕浅画救了初晴,又代初晴极好,从未将她们当做丫鬟来看,从初晴背叛之后,绿蕊凡事都谨慎了很多,慕浅画虽未多说,但她却明白,初晴不止一次都她口中打听到消息,若再次相遇,她没有把握能痛下杀手,因为在绿蕊的心中,初晴曾是她的亲人。
“真的?”
“没有…”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绿蕊见巫贤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立即问道。
巫贤看着纸条的边缘,隐约能看出一个沐字,心想,他来苗疆之前,慕浅画曾告诉过他,让他暗中查找失踪的沐镇南,从纸条上看,莫非沐镇南在苗疆。
“那就好。”绿蕊松了一口气道。
“安好,勿念。”巫贤打开纸条,根据纸条上的痕迹看来,应该是昨晚之前留下的,露水侵透了纸,字体也变得十分模糊。
“写什么。”绿蕊刚想打开,就被巫贤夺了过去,绿蕊瞪了瞪巫贤,随后问道。
绿蕊和巫贤穿梭在树林中,来到边界处,待四下无人后,绿蕊才上前寻找慕浅画留下的蛊虫,取过后立即进入旁边的树林中。
“好。”绿蕊点了点头道。
“好吧,不过,得绕道。”巫贤无奈,自从绿蕊知道初晴也曾背叛了慕浅画后,就处处小心,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让他有些担心。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在苗疆内,她的蛊虫难以感应,一定是因为如此,慕浅画才将蛊虫留在了交界处。
“你放心,以她的本事,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却接应蓝若为上,不要破坏了她的计划。”当日他们被一个神秘人所救,绿蕊前往北境之后,他便潜入了苗疆,一直暗中找寻那人的下落,如同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根据他的观察,苗疆有不少神秘的山洞,像是人为,又像是天然而成的,四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不敢轻易入内,他只能将其一一记在心中,收集齐情报后,再行入内。
“我察觉到了留给小姐的蛊虫,只是似乎在交界的方向,莫非如月带着小姐走苗疆。”绿蕊满腹疑问道,虽知道苗疆与皇甫家有关系,但如月走苗疆,她不得不重视,如月能放心走苗疆,说明苗疆与皇甫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蕊儿,怎么了。”他们易容的是一对逃离苗疆的情侣,他们提供两人的居住地,而两人则告诉他们苗疆的一切,以便他们潜入苗疆,这些日子,巫贤将苗疆该了解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易容成两人,不会轻易被发觉。
如月点了点头,叫醒了皇甫宛儿,随后一同离开了苗疆,于此同时,绿蕊画作一个苗疆的阿妹,巫贤则易容成过一个阿哥。
“时间不早了,还不启程吗?”慕浅画见如月沉默着,忍不住提醒道,苗疆处处都是蛊毒,加上以绿蕊、巫贤的速度,应该已经抵达苗疆,她可不想节外生枝。她昨日与白尧的谈话,其中虽有试探白尧的意思,但从白尧的神情看来,苗疆的确有另一个股势力,连白尧都未必全部知道,看来,有些事情,只有去了皇甫家才能找到开启真相的钥匙。
慕浅画的话,如月心中多了一份警惕,心想,看来她回去之后,得提醒父亲,白尧不可信。
“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成为筹码,还是做棋子轻松些,不是吗?”白尧若救了她,她就会成为白尧手中的筹码,她的目的是找到皇甫家的大本营,却没有为人筹码的打算,她虽被封住了穴道,如月有给她戴上了寒铁所制的手铐,一路上小心谨慎,若她想离去,总有机会,在她的世界中,只有愿意和不愿意而已。
“为何没有离开。”如月洗漱后,忍不住问道。
次日清晨,如月睁开眼睛,见慕浅画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椅子上,翻着手中的书本,没想到她处处防备还是着了白尧的道,慕浅画没有离开,她着实惊讶。
039 皇甫本家?()
慕浅画离开苗疆后,全无消息,同样赫连殇自从离开大营后,下落不明。
天气虽热,海风吹过,却显得格外凉爽,君衍和如月离开后,慕浅画休息了片刻,便向着岛上的最高处走去,半个时辰后,慕浅画站在顶端,看向四周,一望无际的大海,她原本猜测不远处定有岛屿相邻,如今看来,就算有,也相隔甚远。
“慕小姐,快变天了,还请小姐早些回去。”慕浅画身后的丫鬟见天气略微变化,于是提醒道。
“这附近有其他的岛屿吗?”慕浅画抬头看了看天空,云层涌动,的确快变天了,慕浅画又看向海边,观察浪打上来的痕迹,微微点了点头,看来,皇甫雄今日不会来岛上了。
“奴婢不清楚。”
“是吗?你们是如何来到岛上的。”慕浅画随口问道。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避而不答,慕浅画见状,便没再追问下去,随即转身走下山顶,刚刚回到屋内,一阵大风袭来,树木被吹的倾斜,空气中多了一丝湿热。
“慕小姐,不用担心,过了今夜就好了。”丫鬟见慕浅画看着外面,以为慕浅画是在的担心,于是解释道。
“我有些累了,带我去休息吧。”慕浅画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养精蓄锐,当为首。
两个时辰后,如月坐着一艘小船,回到了陆地,不由得回头看下远方,早已经消失在眼中的小岛,她离开皇甫家十多年,离开前对皇甫家的所有事情不了解,离开后,依旧如此,如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的人生,还真应了慕浅画的那句话,她不过是棋子之一而已。
“三小姐…”君衍见如月停下脚步,看着远方的黑云许久,出言道,他离开小岛前,说皇甫雄会来见慕浅画,其目的是为了稳住如月,将慕浅画送入岛上,全是是他个人的意思,其目的就是因为慕浅画身后的势力无论是明中还是暗里头太过于强大,若只直接进入皇甫家的本家,势必有可能会给皇甫家带来灭顶之灾。
“回去吧,还请军先生带路。”前是茫茫的大海,后是一望无际的森林,皇甫家在什么地方,她压根不知道,离开前,她印象中就是一座四方的院子,四面的墙,她根本没有离开过院子,记忆早已经模糊。
“三小姐,请上马车。”如月刚说完,一辆马车缓缓过来,如月看了四周一眼,记下了大致的位置,可大船在海中的航行方向她一无所知,一望无际的大海,不是单凭记忆就可以记清楚方向的。
一路上,如月沉默着,皇甫宛儿似乎走了另外一条路离开,两个时辰后,风雨交加,如月依旧一句话也没说,她这个皇甫家的三小姐,或许真是一个无路可选的棋子。
“三小姐无须担心。”
“君先生多虑了,我为何要担心。”如月微微闭上眼睛道,君衍她从小就知道,皇甫家虽有四大长老,但君衍才是皇甫雄真正信任的人,君衍为人谨慎,将慕浅画安排在那座岛上,便是最佳的保险方案,就算有人知道了慕浅画在海外的某一座岛上,也根本无从找起,她去过一次,就算是再给她一艘船,也找不到那座岛。
“难怪四位小姐中,族主最看重三小姐。”君衍点了点头道,论沉稳、才智和耐心,如月与皇甫宛儿还真是天然之别。
如月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劫走慕浅画是皇甫雄的命令,她一直以为,身为皇甫家的子女,一切都要以皇甫家的利益为先,不知为何,从刚刚离开小岛开始,她有些怀恋狱门的生活了,世人眼中畏惧的狱门,对她而言,却是个平静的栖身之地,回到了皇甫家,真的又有她的栖身之地吗?如月迷茫了。
君衍看着如月的神情,心中忍不住担心,但同时也更加确定,将慕浅画带到那座岛上,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总是他能算计万千,唯独算不了的是人心。
“君先生,如月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知该问不该问。”马车又大约走了两刻钟,道路渐渐平缓,如月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君衍道,如今的她已是无从选择,但为了活着,她不能与君衍为敌。
“三小姐请说。”在君衍的眼中,如月的冷静超出了他对皇甫家四位小姐的认识,与云锦不相上下,皇甫家谋划了多年的大计,为了成功,他对所有人都有所防备。
“初晴之事,可否是你的安排。”当年她潜入狱门,关于慕浅画的事情,她也曾经传信给族中,玉笛公子的身份,皇甫雄应该早就知晓才是,她也是两个月才知道初晴也是皇甫家的人之一,但在其他人的眼中,初晴从头到尾,都是为她所用,既然担下了罪名,总得知道一个答案才是。
“是。”君衍用了最简单的答案,告诉了如月实情。
“看来,就算不是我,君先生也将慕浅画带回族中。”如月微微一笑道。
“三小姐错了,初晴的确是一颗棋子,不过是一颗不太好用的棋子。”君衍沉默片刻后回道,若是初晴是一颗好用的棋子,带回慕浅画一事就不是如月而是初晴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