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毒妃-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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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画,今日之事,哀家愿无第三人知晓。”
“是,浅画知道。”慕浅画接过玉玲珑说道,圆形镂空的玉吊坠,中间放着一颗宝珠,宝珠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只可惜,香味越浓,就说明毒性越大,慕浅画没想到,云瑶手中居然还有这个,这七星海棠的香味的确不错,若她佩戴在身上,不出两日,便会香消玉殒,看来,云瑶的耐心还不错,起码没有当场处决的她。
“如此,哀家就多谢浅画了。”云瑶送来一口气,只要慕浅画不再继续纠缠下去,她就放心了,至于帝位,她不介意到时候杀了赫连鸿,在拥戴合适的人登基为帝。
“太后,浅画还有一事,希望太后能为浅画解惑。”慕浅画看向云瑶问道,她的目的可不会是除掉云绮这么简单,若单是除掉云绮,她也没有必要费这么多心思。
“但说无妨。”云瑶大度的说道,其实,心中依旧狠毒了慕浅画。
“太后,浅画想问,陛下可否是双生子。”慕浅画看着屋内,挂着的画像问道。
赫连鸿想要登基为帝之事,云瑶不会没有察觉,但却没有丝毫的阻止,只能说明云瑶另有打算,今日她揭穿云瑶和赫连昊阳之事,云瑶的虽然痛恨,却也欣然接受了,太后此举,太过于深不可测,加上才赫连景腾的生日,能在佛堂与云瑶用膳的人只会是两种人,一个就是云瑶的子嗣,一个便是先帝,先帝已经去世多年,自然是不可能,那么就剩下唯一的选择。
“皇室中,不会有双生子的存在,浅画应该十分清楚才对。”云瑶说道,双生子只有其中一个能活下来,在皇室中,着并不是什么秘密,或许说是明文规定也不一定。
“看来是我想错了,不久前,我收到了一封来信,说是十六前,慕心柔去世的那个雨夜,在宫中见到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与陛下几乎是一模一样,最初我以为那个男子是国师,毕竟,若是双生子,一个继承帝位,一个继承国师之位,也算是共同治理天下,两全其美。”慕浅画想她想了很久的猜测,大胆的说道。
听着慕浅画的一字一句,云瑶握紧了自己的手,她怕她咋愤怒之下,会亲手杀了慕浅画,慈云宫中虽然有羽卫,可慕浅画只身前来,必然是早有准备,若慕浅画此刻死在慈云宫中,后果她不知道会如何。
“浅画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哀家有些累了,浅画若无事,便早些离宫吧。”云瑶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下逐客令道。
“如此,浅画就告辞了。”慕浅画立即行礼说道,行礼后,直接走出了慈云宫,嘴角还不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小姐,事成了吗?”初晴见慕浅画心情不错,开口问道。
“恩,不过,接下来的怕是腥风血雨了。”慕浅画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如今已是快到午时,她还真的有些饿了,想来大殿中的那些人也等不及了。
“小姐,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初晴看着十字路口,对停下脚步的慕浅画问道。
“初晴,你现在出宫,从慕王府调遣一队人,暗中观察城中的一切。”慕浅画看了看天空吩咐道,若她所有的猜测都是成立的,如今的一切,还只是开始。
“是,小姐。”初晴立即回道,虽然不知道慕浅画为何要调慕王府的人,但同时也知道,慕王府所有的家丁和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用起来自然也放心。
*
大殿内,赫连鸿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赫连景腾一直不传位于他,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对峙下去。
“来人,将父皇请下去。”赫连鸿直接走到龙椅前,对身侧的侍卫吩咐道。
“是,殿下。”侍卫说完,立即将赫连景腾驾起,从龙椅上拉了下来。
“鸿儿,这个帝位,你坐得稳吗?”赫连景腾看向赫连鸿说道,无论是耐心还是能力,赫连鸿都无法胜任这个帝位,当初,他之所以立赫连鸿为太子,不过是碍于云家和太后,这些年,为了不想有更多的争斗,一直没有废黜太子罢了。
“父皇,你放心,儿臣会让你在宫中,慕心柔居住的殿中养老。”赫连鸿一屁股坐在龙椅上,笑着对赫连景腾说道,这些年,赫连景腾从未给过他父爱,大多的时候,都是不闻不问。
“来人,将先帝带下去。”云峥见赫连鸿越说越多,立即大声说道。
云峥刚刚说完,压着赫连景腾的侍卫便将赫连景腾带离了朝堂,四周的大臣见云峥站起来,也纷纷站了起来,褚三思也被人压了下去。
“云老将军,劳烦你传旨下去,十日后后,本宫登基为帝。”赫连鸿见朝堂上,众大臣一言不发,便开口说道,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
云峥并没有说话,而是仅仅的等着,大约一刻钟后,两名侍卫走进来,在云峥耳边说了几句话,云峥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太子弑父,来人,将太子拿下。”云峥大声说道,他要登基为帝,却也要一个正大光明的开头,赫连景腾死了,赫连鸿这颗棋子自然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我看谁敢,云峥,今日在场所有大臣都可以作证,何来太子弑父一说,云峥,我看是你想要谋反才对吧。”赫连昊阳立即站出来,大声说道。
赫连昊阳的话,不少人额头上冒起了淡淡的冷汗,赫连昊阳所说,的确是真的,可他们都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违背云峥,他们就性命难保,如今,被赫连昊阳说了出来,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血洗了皇宫,此事依旧会有人知晓,真相不会永远被埋葬。
“赫连昊阳,你不过是有实无权的恪亲王,你凭什么这么说,太子弑父,罪证确凿,难不成你想要拥立弑父之人为帝不成。”云峥大声说,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杀出赫连昊阳这个程咬金,云峥着实意外。
赫连昊阳和云峥僵持着。
初晴离开后,慕浅画见赫连景腾被人押着离开了朝堂,很快,两个黑衣人将押着赫连景腾的侍卫劫走,想也知道,劫走侍卫的是何人。
“丫头不出手相救吗?”脱离牵制后,赫连景腾看向不远处的慕浅画说道。
“陛下何须我来相救呢?”带走侍卫的人必定是暗夜,暗夜的摄魂术能让人产生幻觉,不久后,就会出现赫连景腾已死的消息了。
“看来,丫头是来看戏的,中午了,丫头,不如我们先去用过午膳吧。”从话中,赫连景腾肯定,刚刚出手的不是慕浅画的人,也就是说是赫连殇的人,他心中觉得欣慰。
“也好。”慕浅画点了点头说道,反正这出争斗,还有的熬了,早上她吃的很少,的确有些饿了。
赫连景腾带着慕浅画,身后跟着褚三思,一行三人,从暗门中,进入了慕心柔生前生活的院子。
“丫头,看来中午的幸苦你了。”院子中并没有宫女,赫连景腾看向慕浅画说道,慕浅画摸了摸额头,心想,早知道让让侍书去办了,将初晴留下来就好了。
“浅浅,我来做。”慕浅画沉默之际,赫连殇从暗中走出来说道,其实,他一直跟在赫连景腾的身后,侍卫要动手的时候,他见赫连景腾没有丝毫反击的打算,在吩咐暗夜出手。
“我帮你。”慕浅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做饭她不是不会,只是对烧火这件事无能为力。
“好。”赫连殇拉着慕浅画,走进那个熟悉的厨房,厨房内十分干净,蔬菜瓜果一应俱全。
赫连景腾看着慕浅画和赫连殇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放佛想到了昔日的光景。
“陛下,宸王殿下下厨,这…还是老奴去吧。”褚三思小声说道,中午他还要吃的,若是赫连殇下厨,他能吃吗?而且此刻是三个主子,他一个奴才。
“三思,你陪孤下盘棋吧。”赫连景腾摇了摇头说道,这辈子,他不负天下人,却负了那个最爱他和他最爱的人,阴阳相隔,孤寂这种滋味,他心中最清楚。
“是,陛下。”赫连景腾既然发话了,褚三思既然只能听从了。
“浅浅,我来吧。”赫连殇见慕浅画要洗菜,想想天冷,立即阻止道。
“殇,我只是不习惯烧火,这点小事我还能做。”慕浅画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道,其实,她在慕王府也不是没尝试过,结果当然是全败,不过,她煲汤却得到了一致好评。
“好。”赫连殇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在厨房中忙碌着,应该说一个忙碌着,一个看着,慕浅画看着赫连殇一气呵成的动作,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出得朝堂,入得厨房,简直是新一代好男人的代表。
042 帝位之争 3()
深宫中,主仆之间,礼仪十分重要,简单的午膳,四人中,唯有褚三思显得有些拘束。
午膳后,赫连殇便悄悄离开了,屋内只剩下慕浅画和赫连景腾,加上一旁伺候的褚三思,相比于朝野之上,赫连昊阳和云峥的争斗,院中显得格外安静。
“丫头,陪我下一局棋,如何?”赫连景腾看向慕浅画说道。
“陛下,郡主,老奴去沏茶。”褚三思见状,立即说道,褚三思说完,赫连景腾点了点头,示意褚三思离去。
“世事如棋局局新,陛下不担心前朝的局势吗?”慕浅画好奇的问道。
红颜未老身先死,最无情是帝王家。
历朝历代,帝位之路,都是踩着众人的尸骨,坐在那个最光鲜的位置,有人穷极一生,不过是成为了垫脚石,能登上帝位的又有几人。
天圣众多皇子中,又有谁不想为帝呢?可登上帝位的人,却只有一人而已。
血脉至亲四个字,赫连景腾怕是深有体会。
赫连景腾名义上有六子,就算出去赫连鸿,依旧有五人,可坐上天使帝位的却只有一人。帝王真的可以做到无心无情吗?还是无力回天。
“丫头,这局棋,你我之间,你觉得谁会赢。”棋盘上,寥寥几子,赫连景腾十分坦然的问着结局。
赫连景腾言中之意是在告诉慕浅画,这局棋,若你想赢,就要全力一搏;若我想你赢,只要我棋就好;若你不想赢,同样如此,但若彼此都不想赢,最后一定是和局。
棋局中,只要没落下最后一子,就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现实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要看陛下是否想赢。”慕浅画看向赫连景腾说道,在她认识的人中,赫连景腾比赫连殇更加难测。
赫连景腾疼爱慕心柔一事,众人皆知,可慕心柔已经死去了十多年,他是否始终如一,谁也不知道,今日朝野的夺帝之争,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组织,而他却选择了放任自流。是试探还是考验,这个答案在赫连景腾心中,除了赫连景腾本人,其他人无从知晓。
“丫头何不全力一试呢?”赫连景腾看向慕浅画说道,言下之意,他也会尽全力,胜与败之间,强者生存。
“如此,浅画定不负陛下之意,不过,浅画有一个疑问,这个世界上,陛下有信任的人吗?”慕浅画看向赫连景腾试探的问道。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赫连景腾能将龙玉给她,就说明,他一定不会杀了她。
“信任,丫头,我问你一句,何为信任,在权力和金钱之间,在你看来,有绝对的信任吗?”赫连景腾落子后说道,看似随意,实则步步紧逼。
慕浅画和赫连景腾对弈过,对于她毫无章法的棋局,赫连景腾也有几分把握,慕浅画想获胜,只有五成把握,胜与败,且看谁是全力以赴。
“存在信任,但却不存在绝对的信任。”世事无绝对,没有人能把话说到决绝的地步,慕浅画也是如此。
“丫头,你希望殇儿登上帝位吗?”赫连景腾沉默片刻后说道,他见过无数人,但却很少见到把事情看得如此透着的人,有些问题,他用了一辈子才看清,慕浅画区区二八年华,竟然让他有一种看透人性的感觉。
赫连景腾心中自语道:看来,他真的老了。
“希望如何,不希望又如何。”慕浅画随意的说道,希望吗?她不知道,不希望吗?她也不知道,对于帝位,是赫连殇的选择,他若想要,她陪他,他若不想要,她亦可和他浪迹天涯,仅此而已。
“是啊,希望如何,不希望又能如何,被命运左右和左右命运之间,谁又分得清楚呢?丫头可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赫连景腾淡淡开口说道。
命运的齿轮一直在转动,从未偏离过方向,改变与不改变之间,谁又能说得清楚了呢?
“记得,不过,在我看来,强者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命运的,不能控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