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坑爹游戏+番外 作者:落花浅笑(晋江高人气vip2014-04-25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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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破天气?”马宏杰忍不住抱怨,“怎么突然下雨了?”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轻响,一颗象征开战的五彩信号弹,带着长长的绚丽羽尾,瞬间划破漆黑的夜空。
紧接着,洪亮的“万岁”声仿若惊涛骇浪,自峡谷顶端传来,震耳欲聋。
魏军将士们齐齐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抬头张望,却见不知何时,齐王君子衿竟然亲临战场,站在油纸伞底下,迎着暴雨寒风,立于高高的山顶。他戴着黄金头盔,身着黄金软甲,身上铮亮的鱼鳞甲,在火把的光芒中显得夺目逼人,杀气凛然。
就在魏军震惊的这一瞬间,君子衿反手从身后箭筒中抽出一支金箭,一目微闭,一目瞄准,右手引开手中的犀角霸王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射出一箭!
电光火石之间,金箭“哧”一声射中张军师的眉心,张军师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双目圆睁,直直地从战马上栽倒在地!
见君子衿一箭射死魏军中最睿智的张军师,齐军顿时士气大增,神勇万分地向魏军发动进攻。
只见容将军从腰间取出一只鸣镝,放至唇边,用力吹响。
片刻,伴随着尖利的啸声,齐国将士们手持火把或弓箭,纷纷涌现在山顶,喊杀声穿透雨幕,撼天动地。
“瞄准魏军,开炮!”容将军高喝一声,右手猛然一挥。
此言一出,上百架连发火箭炮齐齐对准魏军鸟铳队,紧接着,万箭齐发,数不清的毒箭,就好像漫天密集的蝗虫一样,嗖嗖刺破雨帘,以锐不可当之势,居高临下地疯狂射向魏军。
“快!快开枪!”马宏杰焦急地呐喊出声。
听到马宏杰的命令,魏军手忙脚乱地拿起手中的鸟铳,扬起头,打算向山顶的齐军开枪。
哪知道,鸟铳中的黑色火药最惧潮湿,所以鸟铳在倾盆大雨里,竟然完全无法使用!
因此,魏军的连发鸟铳此时就排不上用场了,而大多数魏军都只带着鸟铳,并没有携带其他兵器。
于是,一时间,手上只有无法开枪的鸟铳的魏军将士,纷纷被齐军流星般的箭矢射中,一个接一个地滚下战马。
“啊——!”
哗啦啦的雨声中,魏军的哀嚎声不绝于耳,而齐军愈战愈勇,咄咄逼人,大有将魏军赶尽杀绝之意。
“快!传我军令,命各营火速撤兵!”马宏杰悔不当初,迅速高声下令,“不必携带任何军需用品,只需骑马原路返回,火速退出万象山!”
听到马宏杰的指令,剩余的十几万魏军,立刻策马掉头,顺着山路没命地狂奔。
瓢泼大雨渐渐停止,魏军军心大乱,策马扬鞭,惊恐地逃窜着。
然而,早已埋伏好的齐军将士,此刻却从山谷两头蜂拥而至,堵住魏军的退路,令他们根本无法突围!
“哈哈哈……这一招,就叫‘关门打狗’。”山顶上,响起君子衿愉悦的大笑声。
听到齐王的嘲笑声,魏军更是惊慌失措,正当他们六神无主时,万象山之中,却忽然天降大雾。
乳白色的夜雾,仿佛朦胧的白纱,眨眼间就笼罩山谷,令魏军视线不清,方寸大乱。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一会儿下雨,一会儿下雾的?”马宏杰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转身,习惯性地想找张军师替自己出谋划策。
可是,在转身的一瞬间,他才想起张军师方才已被齐王一箭射死,顿时悲痛欲绝。
然而,马宏杰并不知道,目前正值九月,刚巧是梁州的雷雨季节。
万象山地处梁州西南部,本来就是一个潮湿多雨的地带,如今碰到雷雨季节,更是阴雨连绵,基本上每天都要下雨,雨停之后还会降雾,这是当地一个很普遍的现象。
不过,魏国位于干旱的北方,所以在魏国禁军统领马宏杰看来,这种又下雨又降雾的天气实在是各种诡异,让他防不胜防。
殊不知,冷墨正是利用了万象山这种多雨多雾的天气,向君子衿献计,故意给魏军设下圈套,建议君子衿只带领区区三万人马出征,然后佯装战败,撤兵数十里,将追击齐军的三十万魏军,一路引入万象山;也让不了解万象山气象情况的魏军,不知不觉中就跳进陷阱,并且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渐渐地,夜雾越来越大,飘渺如烟,令人咫尺之外,竟然难分敌我。
无奈之下,魏军只得人人点亮火把,以便照明,可这样就恰好将他们自己完全暴露在齐军的眼皮底下!
按照冷墨之前的建议,君子衿立刻下令熄灭齐军中的火把,并利用魏军燃起的火光,以及山顶的地理优势,迅速向魏军发射弓箭和连发火箭炮。
如此一来,几乎箭无虚发,每发必中。
见敌暗我明,马宏杰气得险些吐血,无计可施时,他自然又想到了威力巨大的新式兵器鸟铳。于是,他不得不命人烤干鸟铳中的黑色火药,以便进行射击。
不料,暴雨初歇后,正是湿度最大之时,魏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烤干了少量鸟铳的火药,只能用少量鸟铳进行射击。
可想而知,这寥寥可数的少量鸟铳,用于对抗齐军的万箭齐发,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虽然魏队向来训练有素,但此时也被眼前无力回天的悲壮战况震慑住。绝望之下,将士们四处逃窜,惨叫连连,人仰马翻,整个峡谷内响起一片惨绝人寰的噪杂声响。
马宏杰本以为,此时魏军已经被逼进绝境,哪知道,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糟糕。
五更天时,山顶之上,轰隆之声从上至下响起,越来越盛。
魏军抬头一看,就着明亮的火光,竟看到不计其数的巨石,仿佛疯狂咆哮的野兽,怒吼着奔涌而下,铺天盖地地砸向峡谷底部!
万象山的峡谷本来就比较狭窄,魏军幸存的十万大军,与受惊的战马一起,早已将整条山路堵得水泄不通。
如今天降巨石,魏军无处可逃,仓皇之下阵脚大乱,既要躲避齐军的万箭齐发,又要躲避从天而降的巨石,可谓是狼狈不堪、溃不成军。
“快逃——!”马宏杰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振臂狂呼。
虽然他知道,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溃逃乃是兵家大忌,但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只希望多存活一些将士,让魏军不要全军覆没!
可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听到马宏杰的指令后,魏军惊慌失措,头脑发昏地在峡谷内横冲直撞,希望能逃出生天。
然而,尽管魏军疯狂逃跑,但怎能跑得过滚滚落下的巨石,怎能跑得过迅疾如闪电的箭矢?
“啊——!”走投无路之下,马宏杰仰天怒吼,发出一声悲怆欲绝的呐喊,但他洪亮而凄凉的嗓音,很快就被满天满地的巨石轰隆声淹没,再也听不到半点痕迹。
天色渐渐亮了,浓雾散去。
一夜之间,整整二十八万魏军,全军覆没。万象山的峡谷中,血流成河,横七竖八的尸首堆积如山,散发出恶心的血腥味和腐烂味。
容将军派人清点之后,发现二十八万魏军无一生还,禁军统领马宏杰被降落的巨石砸中,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简直惨不忍睹。
齐军大获全胜了!
幸存的三千余名齐国将士,不约而同地振臂高呼,欢呼声犹如惊雷阵阵,瞬间响彻云霄。
见此情景,君子衿无比欣慰,留下五百名将士清理战场,随后率领着三千名将士,打道回府,踏上返回京城之旅。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魏国禁军统领马宏杰其实并没有死。
在昨夜的大战中,他受了极重的箭伤,为保住性命,急中生智之下,他脱□上禁军统领的铠甲,给一名死去的、与他身形相似的兵卒穿上。
之后,马宏杰搬起一块巨石,砸烂那名兵卒的面孔,令兵卒的五官血肉模糊,无法辨认长相。
如此一来,不了解实情的齐军,便只能从兵卒身上的禁军统领服饰来辨认其身份,会误认为那死去的兵卒就是马宏杰。
伪装出自己已死的假象后,马宏杰就换上普通兵卒的铠甲,躺在死人堆中,一动不动地装死。
翌日晌午,当齐军的大队人马撤离后,马宏杰就乘着清理战场的将士们不备之时,杀了一名齐国兵卒,又换上其银白色的铠甲,带上一支鸟铳,跌跌撞撞地逃出万象山。
由于此次的轻敌,马宏杰尝到了惨败的滋味,他率领的三十万魏军全军覆没,而他本人,也觉得无颜回魏国,无颜面对魏王。
于是,在极度的绝望下,马宏杰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君子衿,为死去的魏国将士们报仇雪恨!
打定主意后,马宏杰就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硬是从荒无人烟的深山里,一路走到热闹的小镇上。
他将鸟铳用衣衫包裹起来,随身携带,又找大夫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并谎称自己是落队的齐国兵卒。
见马宏杰穿着齐军服饰,又身受重伤,大夫便相信了马宏杰的话,对他肃然起敬,不但免费替他医治箭伤,还热情地告诉他齐军大队人马远去的方向。
告别大夫之后,马宏杰找了家酒楼,疯狂地大吃了一顿美餐,然后就买了一匹骏马,策马追向齐军。
整整两天,马宏杰几乎不眠不休,连夜赶路,终于赶在齐军之前,来到齐军返城的一条必经之路上。
夜幕降临时,带着对君子衿滔天的仇恨,马宏杰便潜伏在古镇的房顶上,不动声色地等待君子衿的出现。
终于,在马宏杰的望眼欲穿中,君子衿出现了。
身为魏国禁军统领,马宏杰武功绝顶,枪法也极准,可谓是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于是,见君子衿从远处策马而来,马宏杰便冷笑一声,瞄准君子衿的心脏,扣动扳机,打算疯狂地向他扫射。
哪知道,这鸟铳前几天受了潮,所以现在就出了问题,关键时刻居然不能连发了!
马宏杰刚刚开出一枪,君子衿就被打落下马,当马宏杰想接连开枪时,鸟铳却突然失灵,不听使唤了。
这时,见君子衿中了埋伏,容将军大惊失色,立马命人将君子衿抬走,同时派人追杀马宏杰。
马宏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为避免被活捉后受到严刑拷打、生不如死,他仰天大笑三声,夺下一名齐国兵卒的宝剑,毫不犹豫地将宝剑刺进自己的心脏!
马宏杰临死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杀死君子衿,所以他是含笑九泉的。
哪知道,君子衿福大命大,并没有被鸟铳的子弹射死。
这是因为,由于马宏杰枪法太准,所以那颗子弹刚巧击中君子衿的心脏正中,而君子衿的心脏正中,除了有盔甲和金丝软甲的保护之外,还被薛琦缝制了九枚青铜材质的押胜钱。
马宏杰射出的那颗子弹,射穿了君子衿黄金盔甲上的护心镜,射穿了他贴身的金丝软甲,却由于距离太远,最终没能射穿位于君子衿心脏正中的那枚实心押胜钱!
可想而知,当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以为齐王君子衿一定会驾崩时,军医却宣布了君子衿侥幸活命的大好消息。
躺在客栈的床榻上,君子衿回想起那颗让他避之不及的子弹,仍然是心有余悸,眉头紧紧蹙起。
见状,容将军笑着开口道:“皇上,您这回定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若不是您胸口的这枚押胜钱替您挡下这颗子弹,说不定您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闻言,君子衿心头一震,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愫好像天罗地网一样,瞬间网住他:“押胜钱……”
“怎么,您忘了吗?”容将军笑笑,从军医手里取过一枚押胜钱,递到君子衿面前,“您看,就是这枚吉祥的押胜钱,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救了您一命。”
君子衿接过那枚押胜钱,见原本平整的铜钱表面已经被子弹射击得凹凸不平,心里蓦地泛起沉闷的钝痛,那钝痛之中,又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
此时此刻,出征前薛琦曾经说过的话语,情不自禁地回响在君子衿耳旁——
“这是秦安国的押胜钱,可以避邪祈福,我想把这九枚押胜钱缝进你的铠甲内层,缝在心脏的部位。这样一来,你去征战时,它们刚好可以护住你的心脏……”
“皇上,您的铠甲上怎么会有押胜钱呢?”容将军在一旁问道,“难道是淑妃或其他妃嫔缝在您铠甲里层的吗?”
“也不知道是哪个妃嫔如此有心?”军医笑着接口道,“这押胜钱居然是实心的,中间没有方孔,还真是罕见。”
君子衿眼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