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荻祸情之锁离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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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照姜爱卿所言吧，”昏庸的人，竟只凭旁人三两句就破了先例。
“随领旨。”
随叹了口气，就是这样一个皇帝，说不定，月长的灭亡也就在这一句话之间决定的。“微臣随在。”
“朕就赐你官进一品，吏部尚书。近日就上任。”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现在，恐怕又多了个麻烦。
他不是笨蛋，自然可以领教出轩辕燏淡淡的敌意，这个人……怕也是个想要皇位的人吧，只是，有实力的人，未必有这个运道。
小离……你好吗？我来找你了。
04。
我要把我能够给你的东西都给你，
你要的一切，
还有……
你所不要的，
你所丢弃的，
我的心和我的爱情。
我只是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仅此而已，
一点也不贪心啊！
王历366年
圣楚皇朝
皇宫，彦翔阁
同处于一座皇宫，偏偏就会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彦翔阁里的人丝毫没有受到外面的紧张气氛，独自品着碧螺春，好不歇意。
嗯，果然，还是自己带来的月下香会比较好喝，可是，自己背过来的份实在不多，如果足够的话，他现在也不会有第二个选择了。
该说的话，今天早晨都已经和轩辕燏说清楚了，相信聪明如他，不会认不出目前的形式，不过，他究竟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呢？
精美可爱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毫不相配的阴沉笑容，哼！皇位这东西啊，自古以来就一直引得人类兄弟相残，早就见怪不怪了，轩辕燏会作出怎样的选择，不是很明显吗？权势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建立在他人的牺牲、他人的鲜血之上的。
聪明如他，早在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了，不是吗？被人辱骂又何妨？那只不过是得不到的人的叫嚣而已。
那么……自己呢？真的……要帮轩辕燏吗？明明是昨天就作出的决定啊，今天却开始有些许的悔意，即使自己真的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轩辕燏就一定会给予自己想要的吗？
果然还是太贪心了吧，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牺牲了、自己付出了，就一定可以得到等同的回报的。
可是，不死心的自给、太贪心的自己，却偏偏……仍然想要试一试。
或许，他这个妖孽，是可以得到幸福的吧，天，谁知道呢？
甩甩头，让自己抛去这些无聊的想法，他现在拥有的，绝对不可以是这样的犹豫的、徘徊的情绪，一旦下了决心，就必定要付诸于行动，他想看看，他想喝上天打一个赌，关于妖孽的赌约。
至于结果，目前为止，谁都不会知道。
过了好半晌，他轻轻开口，朝这屋外喊道：“我说仲言啊，新任的吏部尚书叫啥来着？”在这座金丝镶成的鸟笼中，消息是传得最快的。这个新任的吏部尚书，既然是另一派的人，势必会成为他们最大的麻烦吧，一定要尽快除掉啊，当然，还得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站在门外的仲言缓了缓神，主人曾说过，不论凤公子提出什么要求都要答应，他不就是一个俘虏吗？
“仲言！”莫离的语气有点冲了，不听他的话呵。
仲言回过神，走进了房间：“呃，好像叫随。”
白玉娃娃拿这杯子的手抖了一下，随？好熟悉的名字啊，那个笨蛋！！！
他真当他是以前那个没有半点抵抗力的小孩吗？就算他不叫他回月长，自己也会想办法回去啊。不过，这么一来，那个叫姜什么的老头算是自挖坟墓了。因为，只要是他的希望，随一定会帮忙的。
嘴角涌起的是一缕温馨的笑容，好久都没有见过随哥哥了，真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啊，不知道，现在的随哥哥和他记忆中的那一个究竟有多大的差别呢？是不是……还是这么的温柔和沉稳？
“仲言，随大人现在在哪里？”
仲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应该在冷源殿，新上任的一品官员都会在那里加封。”打听这些做什么呢？他承认眼前的凤莫离很美，笑起来也的确和主子心中的那个人很像，但是，他毕竟也只是个男宠、只是个俘虏罢了。
莫离缓缓的直起身，浅浅的对着仲言笑了：“仲言啊，燏说过，我可以让你替我办事吧，我要见随，我要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就算自己看不见，他散发出来的感觉也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让他这个‘瞎子’足够感受到他的鄙视。不过，无妨啊，鄙视又如何，他凤风霄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想法了，从来，他都只做自己想做的。
“不可能，他不会见你。”不会有什么人会见一名败国的俘虏的。
莫离笑的更甜了，“他不会见我，但他会见轩辕燏。快去，我要见他，这是命令。”他清脆的嗓音变得低沉，显示出一种威严。随哥哥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也就是找回自己吧，既然如此的话，把自己带回来的轩辕燏，他就一定会见。
“你，”仲言气不过，但他的话又不能不听，这是主人的命令，“我知道了。”
冷源殿
“你说，轩辕、不，四皇子要见我？”随的语气有一丝疑问，还有，一点紧张。难道，轩辕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他的父亲长期占据着皇位，丝毫没有让位的举动，所以，外国也很少有人知道月长的皇太子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
“是的，随大人，请您跟卑职来。”仲言答道。
“我知道了，走吧。”随轻叹，这或许是见到小离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有点愚蠢，不知道，要过多久，他才可以见到小离呢？那个记忆中，突然长大的孩子，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为什么要回月长呢？不回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小离啊……
彦翔阁里飘出了与刚才的碧螺春不同的茶香，似乎是等待着他的客人的到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舍得把自己的月下香用出来了。
仲言推开门：“随大人到了。”
屋内的白衣人转过身来，无‘视’随吃惊的目光，淡然地说：“草民凤莫离参见随大人。请随大人原谅草民的任性，冒着四皇子的名义请您到这儿。”
挑高眉毛，也稍稍的安了心，至少，现在他是知道了，他担心的人很安全，而且，过得还不错的样子。倒是……小离在玩什么把戏？随有些不解，但还是有礼的回到：“无妨。”
“仲言，”莫离又开口，“请燏和骆大人过来，就说我有事。”
仲言皱眉，但还是转身离去了。
莫离合上门，为随倒了杯月下香：“随哥哥。”出口便是熟悉的叫唤，“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
他轻啜一口茶：“我很好，这些年都很好，在西荻。一个人读了点书，作了点小生意，日子过得还不错。所以，就算随哥哥不叫我回月长，小离也会想办法回去的。不过，我有件事，随哥哥要骂便骂吧。”随哥哥知道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会不会，也和别人一样，说自己是妖孽呢？喝着茶的人停了一下继续说，“我早就知道月长会灭亡，而我……没有出手，也没有告诉别人。”
抚摸着莫离长发的手顿了顿，旋即又恢复了正常，那双大手，依旧停留在莫离没有扎起的头发上，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触感啊。他笑了，很温和，没有生气：“那又怎么样呢？小离，对于我而言，我只要小离平安就好，别的都不重要。而且，你以为，月长躲过了这次的战争，就可以躲过下次、下下次吗？父皇的作为我看在眼里，月长的确……已经走到了灭亡的时候了，只不过，圣楚皇朝把时间往前挪了挪罢了。”
莫离明显的振了下，他……没有生气吗？一点都不生气自己的行为吗？如果他出手的话，随哥哥现在就已经是月长的皇帝了啊。
凤随把他抱进了怀里，轻柔的：“小离，在我心中，你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吧？比起皇位什么的，你最重要了，之所以一定要继承皇位，也不过是因为，我以为，只要我做了皇帝，就可以好好的保护你了。”感觉到怀里的人点点头，凤随浅浅的笑，“可以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了吗？”
“嗯……为了怕麻烦，我找了一种药，叫锁心，它可以让我的眼睛变色，但不会封住我的能力，不过，代价是看不见，只要吃了解药就好了，无毒无害哦。随哥哥要不要试试看，我还可以让随哥哥的眼睛变色哦，你说，什么颜色比较好看呢？”莫离钻出一只头，皮皮地说。
“不必了，你在这里好吗？”随问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虽然，目前的小离看上去一切安好。
“很好，随哥哥，我……”要如何开口呢？虽然知道自己的要求随哥哥一定会答应，可是……“我喜欢轩辕燏，所以，我要帮他取得皇位，所以……”莫离有些吞吐，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自己，对于轩辕燏，只是喜欢把，那么以后呢？会不会变成爱呢？如果真的到了那种程度，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吧。理智的自己应该是要竭尽所能的阻止自己的感情蔓延的，可是……这一次，他放纵了，放纵着自己……要跟着感觉走，有什么结果，他都可以接受，都可以承担。
“要我也帮他？”这就是小离把自己找过来的目的吧，他的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是，我想随哥哥也帮他。反正月长也不存在了，随哥哥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啊。”以随哥哥的能力，绝对可以担当这个职务的，只要……随哥哥愿意。不过，他还是认为，哥哥应该活在朝野之中，总之，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觉得这里，最适合哥哥了。
“小离，我答应你。”没有多做考虑，他从来不会拒绝小离的要求，唯一的那一次，让他失去了这个曾经在自己身边、在自己怀里天真的笑着的娃娃啊……那一次，自己追悔莫及。
“真的？”莫离欣喜地‘看’着随，他就知道随哥哥一定会答应，那么，接下来，就得好好考虑怎么去实行这个计划了，每一步都要考虑好，都要作出十足的准备，整个过程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一个小小的纰漏，意味着的，可能……就是死亡！
随点头：“嗯，因为我希望小离幸福啊。”虽然还不确定，但是，他隐约的可以感受到小离的变化，不再是那么天真了，而且……或许小离自己也没有注意吧，他的身上……有着浅浅的血腥味，淡不可闻。而自己，对于这股味道是最过敏的了。现在的小离，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呢？算了，不管小离变得如何，他都是自己唯一的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凤莫离紧紧地抱住随：“小离要幸福，我要幸福。”是的，他想要幸福，所以，付出任何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真的……在所不惜吗？
两人又聊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直到门被推开。
随回头，这个就是小离选择的人啊，早朝上见过一面，已经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这个人，真的适合小离吗？他真的……可以带给小离幸福吗？“臣随参见四皇子，见过骆大人。”
这个人？轩辕燏眯起了乌黑的眸子，视线在他和莫离之间徘徊着，他们……是怎么会碰在一起的？看来，他还是有些小看了莫儿啊，竟然连他最担心的人也拖了过来。
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两人身上的疑问，莫离冲着他们笑：“别管那么多了，不就是威胁加利诱咯。我想，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好好谈谈吧。”彼此之间都通通气，形成一个小小的联盟，这才是最重要的！！！必须要有几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这样……才能够成功。
骆筠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竟然有本事把姜老头的人来过来，看来不是泛泛之辈啊。四殿下竟然从月长虏回了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而且，长得还偏偏很无害。
理解凤莫离的意思，轩辕燏冷冷的对着仲言说：“仲言，你先出去。”
“等一下，留下他，有用的。”只有死心塌地的爱着，才会心甘情愿的付出，不是吗？仲言和自己一样啊。
如果说，他可以给轩辕燏一切，甚至是生命，那么仲言也可以。因为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傻啊，一样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即使是卑鄙也好，至少，仲言会是一只很有用也很管用的棋子。
而且，或许会成为一枚不可或缺的……棋子……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枚棋子呢？
05。
能不能，
请你不要这么笑着，
笑着，让我几乎以为，
自己是你呵在手心里的宝贝！
你或许并不觉得什么，
但是，
这种美梦过后的空虚，
久久的，
都挥之不去呵……
我……不愿再品味！
王历366年
圣楚皇朝
皇宫，彦翔阁
无视于众人注视的目光，凤莫离坚持他的决定，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会背叛你，那就是爱人，因为先爱了，所以，自此就再也没有自由的权利了。
“留下他吧，燏，仲言跟了你那么久，他、有权利知道，一、切。”凤莫离再度坐回藤椅上，作了一个手势，让其余四人轩辕燏、随、骆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