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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悍赵-第98部分

小说: 悍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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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烛……

    “蘅儿,来。”

    赵胜说完故事,见乔蘅眼神迷离的望向了那对红烛,不觉会心一笑,牵着她的手当先跪在了几前。他并不是有神论者,即便经历了时空变迁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所信奉的依然是孔仲尼的“敬鬼神而远之”,然而当编出那个故事面几而跪时,他的心里却是无比虔诚,因为,在那对红烛之后有的不仅仅是虚无缥缈的上苍,同时还有他在另外一个时空里的爹娘……

    乔蘅仿佛灵魂出了窍,恍恍惚惚的随着赵胜盈盈而跪,眸中只剩下了几上的那对红烛。那对红烛之上微微飘动的火苗倏然幻化,仿佛变成了她的生命。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乔蘅机械的学着赵胜的动作,心里却已经完全空了,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恍惚中只感到他将她凌空抱起,缓缓前行几步又轻轻的将她放在了榻上。

    罗衫轻解,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对顶着一点嫣红的小巧玉峰,那玉峰虽然不大,却是圆润坚挺,充满了青春的气息,瞬间将他的生命也点燃了。他忍不住俯下身含住了其中一颗小小的蓓蕾,在她猝然的轻微一颤中,舌尖瞬间感受到了一丝润润的凉意。…;

    烛光飘摇,淡淡的黄色光芒在室中弥散开来,隔着粉红的纱帐渐如飘渺。此时他们的世界已经没有公子,没有封君,没有妻,没有妾,没有一切附加的名号,剩下的只有人生最原始的意义。

    那洁白婀娜的玉雕在他抚触之下微微颤栗着,她心里虽然充满了对期待的恐惧,却又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然而越是如此,她的嗓子里却越是止不住的发痒,这让她更是无助,只能紧紧咬住嘴唇试图去反抗即将滑出舌尖的惧意,可是这一切终究只是徒劳,当她发觉自己已经被融化时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反抗,于是那些惧意便丝毫无阻的冲出了微启的红润双唇,在空气中凝结成犹如初生羔羊般的颤音。

    就在这天籁般的妙音里,那滑腻并富有弹性的肌肤在他手指间仿佛变成了火,瞬间让他口干舌燥,怒立而起,于是他加快了动作,就像一头毫无畏惧的牛犊一样慌乱的去除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紧接着便将她紧紧并拢的修长双腿粗暴的分开扛在了肩上。

    这一切都在抵抗与顺从之间徘徊,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并且期待着这一刻狂暴风雨的来临,然而当那一阵几乎快要将她身体撕裂的痛楚猛然袭来时,她却依然忍不住尖声痛呼了出来。

    这一声刺耳的尖叫瞬间延缓了他的动作,她感受到了,心里立刻满是歉疚,复杂的情绪让她心里充满了勇气,于是她抬起双臂将那个意图凌辱她的男人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在她的怂恿之下,一切重又归入了上苍设计好的秩序,那团炙热的火焰在她身体里犹如野兽一般横冲直撞,践踏着一切,也点燃了一切,让她迷离了生死,彷如飘荡上了九天。

    红烛无言,默然的注视着这一切,唯有一滴珠泪悄悄滑落,渐渐凝结,变成了一道红色的印痕。

    “公子……夫君……”

    …………………………………………………………………………………………………

    范雎和冯夷带人秘密潜入义渠已经五六天,由于此前的安排,在彭卢并不愁食宿,然而所要做的那件大事却依然没有丝毫进展。

    他们来彭卢自然是要设法接触上王叔穆列斡,然而穆列斡虽是王叔,在义渠王眼里却是王位的最大隐患,这次好容易把他从狄道弄到了彭卢,自然不会轻易放松监视。所以穆列斡府邸内外除了有亲信护从保卫以外,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乔装打扮的密探在周围活动。范雎他们若是拿不出十全的方案就贸然行动,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被义渠人察觉,最后导致计划失败,甚至无命归赵。这样的局面下,范雎也只有稳坐庭院,让冯夷他们四处走动寻找突破口了。

    义渠虽然是蛮夷,但与匈奴、林胡、楼烦这些民族不同,与秦国或战或和的数百年交道早已使他们在民族性上渐有溶入华夏的趋势,甚至早在春秋秦穆公时代就参与过中原的争霸。大趋势表现在生活上便是起居方式的趋同。作为游牧民族,义渠虽然还保留着许多逐草而居的部落,但数十座城市却早已遍布全境,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定居生活。

    彭卢是义渠国内仅次于国都郁郅的第二大城市,建筑风格几乎完全仿效秦国,鳞次栉比的屋厦紧紧相连,其间的石板街道不论宽窄一律铺上了长条巨石,满街的行人虽是胡容居多,少见中原面貌,但一看穿着却全是右衽的华夏衣冠,如果谁不知就里突然出现在彭卢的街道上,第一反应绝对只会是四个字——沐猴而冠。

    冯夷当然没工夫去做笑话人的无聊事,范雎身体不好,又担着重任,自然不能让他跑腿,所以每日里冯夷带着手下几个兄弟或聚或散的悠游在彭卢的大街上,虽然对穆列斡府宅附近以及彭卢诸将的情况掌握得越来越全,但回到住处与范雎一商议,结果却始终只有两个字——再探。…;

    再探那就得继续跑腿,这天冯夷几乎只身转遍了整个彭卢城,太阳渐要落山时方才无奈的向住处走去。他们为了方便接触穆列斡,同时又要防止被人注意,所住的地方选在了城北距离王叔府邸几道街口的一处小院,那小院并不临街,但距离巷口临街处却也不过两三家距离。冯夷转街而入,正要拾步向巷子内走去,突然间耳旁一阵杂乱,猛地转头一抬眼,就看见大街北头一处巷口内脚步杂乱的冲出了一群执矛佩剑、革帽皮甲的义渠军士。

    那些军士气势汹汹,剑矛映着渐沉的夕阳,寒光摄人心魄,然而却明显不是冲着冯夷而来。也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一队队的兵丁出了巷口便三五成群分散开来挨家挨户砸起了院门。

    “这是要找什么?”

    冯夷心中一惊,脚下却没敢停留,错步间闪身入巷,不及思索便开了条门缝挤进了院中。

    就在这时纷乱的脚步吆喝声已经离此处不远,留在院子里的范雎和四五个墨者惊闻之下纷纷跑出屋子,抬眼处看见冯夷略显惊疑的靠在院门之上侧耳听着动静,不禁都吓了一跳,范雎连忙迎上去小声问道:“出了何事,莫非有人在追冯首领?”

    冯夷迅速回身插上了门闩,疾步走到范雎和围上来的众兄弟面前才低声说道,

    “义渠人也不知发现了什么,外头大群兵丁正在挨户闯门,难不成咱们……”

    冯夷话还没说完,就听院门那里猛然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巨响,其中夹杂的叫骂声冯夷他们虽然无法完全听懂,却也明白是在催促开门。

    院里所有人的此时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两名墨者按耐不下,刚掀起长袍要抽出其下隐藏的短剑,范雎便抬手按住了他们,重重的咽了口唾沫,连忙小声说道:“都不要慌张,冯首领快去开门。”

第六十八章 自招其祸

    “砰嗵——”

    “中原人?”

    门闩拔去,龟裂多缝的木制院门便被砰地一声撞开,门外几名义渠兵丁未及收手,顿时被晃了一下,其中一个以肩扛门的甚至一个趔趄跌进门去,要不是冯夷及时伸手相扶,险些摔倒在地。

    义渠与中原交往几百年,国中不乏从事各种行当的中原人,冯夷他们出现在此本来也没什么好奇怪,但相较义渠本国人,中原人终究是极少数,再加上面貌有异,领头模样的那个大胡子兵士一见之下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冯夷两次入义渠,虽然时日不长,但像“中原人”之类与自己有切身关联的简单胡语还是能说能懂的,况且他需要保证范雎安全,在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自然要打头阵。见对方杀气腾腾,不由分说就要往院里闯,忙陪着笑连说带比划道:

    “几位且渠且慢,且慢。我等都是正经的行商,不知各位这是……”

    “且渠”是群胡下级军官官名,平时也作为对普通兵士的尊称,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上,冯夷不能不赔小心。他这些话是“半中半洋”,不过义渠人见过的中原人也不少,虽然分不清秦言楚语,但多少还是会说一些,再加上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又不是专门冲着冯夷来的,见冯夷这小伙子未语三分笑,倒也不想过多难为他,于是那个大胡子也连说带比划的“半洋半中”道:

    “奉命拿贼。你们是做什么的?何时来的彭卢?院中可有其他人?”

    大胡子说着话,一双招子在院子里几个人脸上来回乱转,见他们除了中间那个矮瘦子以外全都是二十岁出头的精壮年轻人,目光立时又警惕了几分,不过冯夷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反倒放松了下来,只求赶快把麻烦打发走,忙陪笑道:

    “回且渠话,我等是来贩售丝绢布料的,小本买卖糊口罢了。前些日子刚到彭卢,赁了这处院子暂住,卖完货物就走。院子里都是小人的兄弟,并没有其他人。”

    “贩售丝绢?”

    冯夷他们来义渠是秘密行动,面貌有异之下这么一大群人来义渠唯一的正当理由只有做生意,况且异域生意总要买卖些利润丰厚的物品才说得过去,所以这些话并不是撒谎,可令他没料到的是,他话音落下,大胡子和手下的那些兵丁艰难地理解完他的意思,一个个眼中顿时全是亮光,居然只听见了“丝绢”,却完全无视了“布料”两个字。

    “坏了,招贼了……”

    见此情形,冯夷他们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范雎想也未想连忙提醒道:“快去取几匹来。”

    冯夷侧回身向范雎点了点头,接着一个目光示意,一名墨者忙领命跑回了屋去,不大时工夫再次出来已经抱出了一小捆丝稠,也没用冯夷和范雎再多吩咐便笑容可掬的送到了大胡子他们面前。

    丝绸这东西在中原都是上等衣料,甚至可以作为货币流通,到了义渠的胡蛮之地更是贵重无比,大胡子他们一看平白捡了这么大便宜,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其中一个兵士更是慌不迭的便要上手来接。谁想大胡子突然伸手一挡,紧接着便用手罩住嘴跟身旁一名义渠兵小声嘀咕了起来,那名兵士接到授意,拿着长矛慌忙一拱手便迅速跑了出去。

    “奉命搜贼,哪家都不能放过,谁要你的东西?

    大胡子挺着肚子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冯夷半晌,又是一阵连比带划后便抬手向手下一招,那群人除留下两个严严实实的把住门以外,其余的纷纷像饿狼一样扑进了屋去。

    冯夷他们都是老江湖,这情形看在眼里已经明显无比,义渠虽然并不是纯粹的蛮夷,与中原一样有保护商业秩序的规矩,但眼前这几人显然欲壑难满,而且**成以上有后台。

    果然是招了贼,要是能过这个坎儿今后也只能委屈些张先生了。冯夷双拳紧紧一捏,下意识之下后退一步靠近了已然警惕起来的范雎和那些墨者。每个人都清楚不管冯夷是否隐瞒丝绸的事,在义渠突然一户不漏搜查的情况下,他们遇上这样一群人也是在劫难逃。市中劫财从来没有不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的道理,如果坐以待毙下一步将要面对的绝不只是面前这么寥寥几个义渠兵士那么简单。…;

    该怎么办……冯夷迅速观察了观察眼前的形势,大胡子他们并没有把自己这些异乡客放在眼里,只留下了两个人看守。他们显然不可能料到将要“被宰”的这些“丝绸客”是手起刀落,杀人于无声的杀手。这样倒是个机会,虽然满街满巷都是乱窜的义渠兵,但只要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悄然无声地解决掉两个看门的义渠兵士,逃出升天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至于今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冯夷拿定了主意,悄悄回首向众墨者递了个眼神,众人都是跟他多年的老兄弟,早已有了默契,立刻有两人悄悄架住了范雎的胳膊,而那个抱着丝绸退回来的墨者则与冯夷并着肩点头哈腰地向门口两名兵士走了过去。

    “不要,不要,退回去站着。”

    那两个兵士见冯夷“舔着脸”要把那捆丝绸送给自己,虽然目光早已出卖了他们内心的乐意,但还是虎下脸连连摆起了手,满是一派正气凌然的架势。

    现在谁还管你正气不正气?冯夷两个人根本不理他们说的是什么,走到跟前,那名墨者笑嘻嘻的将丝绸往其中一名兵士怀里一塞,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立刻与冯夷一左一右猛然勒住他们的脖子拖到了门后,接着便是大力一掌击在了他们的太阳穴上。整个过程不过瞬间,两名兵士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瘫倒在了地上。

    冯夷两人这一手是有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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