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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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不嘛,我就要上里头去嘛!”
小屁孩往往是一根筋,越不让干什么他们越想干什么,经莒晴这么一劝,小家伙接着从嘴里抽出手指头大声叫唤了起来。莒晴好歹也是十三岁了,也知道点面子,见莒昊这个样子,不由瞥了瞥沈兴,接着便蹲下身虎着脸对莒昊说道:
“你要再不听话,姐姐可就要打你屁股啦。”
小孩闹架总比无聊有意思,沈兴和那些驿卒登时都面带微笑的当起了看客,他们本以为莒晴也就是说说罢了,谁曾想这丫头说得出口也下得了黑手,话音一落一巴掌便狠狠的拍在了莒昊的屁股蛋儿上。
那莒昊才四岁,哪会怕丢面子。只听“啪”的一声过后,小家伙接着一瘪嘴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姐弟俩在这地方闹个鸡犬不宁可不好跟莒兄交代,沈兴一看莒晴文武全上,顿时给吓毛了,连忙蹲下身将莒昊抢在了怀里,略带着责备对莒晴道: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说打就打?他才多大点儿小孩,你也不怕你爹爹骂你。”
埋怨完莒晴,这沈伯伯一边怜爱地将莒昊搂在怀里,一边虚张声势的往莒晴胳膊上挥了一巴掌,连声哄道:
“好了好了,宝贝儿,咱不哭,沈伯伯帮你打回来。”…;
“不嘛不嘛。里头好玩儿,我要进去啊——”
那小家伙果然是一根筋的货,这一声带着颤音的尖声喊叫如雷般滚进沈兴的耳朵,弄得他满脑子里顿时一阵嗡嗡作响,想也没想便投了降,赶忙哄道:
“好好好,进去玩儿,进去玩儿。沈伯伯可先跟你说好,你进去了要是不听姐姐的话,小心沈伯伯也打你屁股。”
这么小的孩子还不就是个六月天的脸,一听能进去紧接着便笑了起来,连连的点着头“嗯嗯”了起来。
沈兴如今实在是没脾气了。只得站起身对莒晴说道:“我说丫头,进去是能让你们进去,不过沈伯伯头里还得跟你说一句,这里头都是他国来的贵人,你千万别让小昊冲撞了人,要不然沈伯伯也不好交代。嗯……噢,想起来了,别的地方你们都可以去玩儿,到了南边要是看见有外国兵士把守的地方你们千万不要过去,那里住着赵国相邦,要是冲撞了他,小心朝廷拿你爹爹问罪。”
“嗳嗳,谢谢沈伯伯。小昊快走。”
莒晴一听沈兴开了恩,立刻便是喜笑颜开,慌不迭的道了声谢,便拉着莒昊飞也似的闯进了门去。
沈兴这里倒是放了行,可站在他旁边那个驿卒头儿却是满不放心,连忙陪着小心说道:“呃,沈驿丞,让他们进去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两个孩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让他们在大门口哭天抢地就妥。你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朝里莒太史家的千金和少主,要是屁大点事都惹他们不高兴,我以后还怎么跟莒太史见面呐?嗐,你们放心好了,那丫头本官了解,是个明白事的孩子,只要哄得她弟弟不哭就成,用不了多大会儿工夫他们就得走。”
这一亩三分地儿本来也没太多的规矩,难不成还能让两个孩子翻了天?沈兴自然是自信满满,可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有些牙碜,牙疼似的吸了口气,自顾自地嘟囔道,
“嗨……你说谁这么能瞎扯,驿馆里头能有什么好玩儿的?难道不知道小孩什么事都爱当真呐。”
……
沈兴是无心被有心算计,还不如不提赵胜住在哪里,莒晴无意中得了准确的信儿当然是满心欢喜,不过这丫头倒也不是完全没点儿心机,并不敢直接去闯赵胜的住处,当下拉着莒昊就往北边跑。
莒昊图的就是个玩儿,这驿馆里除了屋厦就是院墙,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片刻功夫小家伙就无聊了,小手紧紧拽住莒晴的裙带高声说道:“姐姐骗人,我不在这里玩儿了!”
“你敢!”
莒晴哪里会理莒昊,老虎似的向他一瞪眼,不由分说便打掉他的小手继续拽着他七绕八拐地寻路向南边赵国使团住处摸去。莒昊刚才又是哭又是闹全是因为有人能给他撑腰,现如今就他姐俩在,他反倒不敢得罪这个动不动就打自己小屁股的姐姐了,当下便撅起了小嘴,一步一拖的任由莒晴拉拽着向前跑去。
中国北方的建筑自古就是正南正北的方向,方方正正有模有样,莒晴姐弟俩往北走了许久,确信沈兴已经看不见自己了,便折身钻进一条小巷又向西向南跑去,没过多久果然看见前边一到路口站着几个与齐国兵士衣装不同的戎装守卫。
莒晴先前并没见过赵国兵,却也知道赵国人尚红,躲在一片院墙角落里确信前边就是赵国人,再仔细看看那里头确实有一个与别人装束不同的大个子背着手在路口来回走动,已然知道他就是这一伙人的头儿,于是拉着莒昊靠在墙上强自镇定下狂跳不已的心,紧紧地抿了抿嘴便大步走了出去,还没靠近那道路口,果然见那个大个子凶巴巴地向自己一指,几步便迎了上来大声喝道:…;
“哪里来的小孩?这也是你们能玩的地方!快走快走!”
“凶什么凶嘛?你们赵国人了不起啊!”
莒晴一点相让的意思都没有,刚刚发育起来的小胸脯一挺,厉声跟那个大个子扛了起来。
那大个子被莒晴这么一冲,顿时弄了个哭笑不得,他职责在身,如果是壮汉子闯路,自然少不了将兄弟们叫过来驱赶,可面前是一个小姑娘加一个小孩,他还真拿不上这个脸,气咻咻地冲到莒晴面前,声音顿时小了几分。
“我说丫头,这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赶快走,别在这里玩儿。”
莒晴依然是不让,像个小公鸡似地怒道:“你凶什么凶嘛!看你像是个当官的,怕还是大官边上的人,怎么这样说话。你说,你是干什么的,我要去你们的大官那里去骂你!你说!你说!你说——”
面对这疯丫头大个子还真没脾气,可不撵她走又不行,只得提高声音怒道:“老子是赵国相邦身边的护从官帅,你要骂就去骂吧。快滚!”
这一声“快滚”实在声音大了些,莒昊顿时大哭起来。在这哭声中,莒晴巧巧去除了一个荷包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了那个大个子的手里,低声说道:
“白萱给你们平原君的,绝密。快送去,要是误了事小心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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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各有路数
第九十四章各有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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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哎哟嗬——”
官帅刚才已经暴怒,哪能那么快反应过来。手心里突然被塞进了东西,当场便愣在了地上。就在这猛地一懵的工夫,面前那个神秘的女孩急速地送出东西便腾出手猛然推了他一把,同时还尖叫一声“你欺负人!你是坏蛋——”
这一声破空的长音还没落下,莒晴趁着那官帅趔趄,接着又抬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面之上。这一脚跺下去她似乎依然不解气,顿时将一身力气都压在了那只脚的脚尖上,像是踩烟头似的转拧了好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脚去。
这位官帅在军中久经沙场,是正儿八经带着军功转到赵胜手下的,什么阵势没见过,偏偏这场面却是头一次碰上。那丫头下脚实在太狠了些,他又是丝毫没有防备,突然感到脚趾骨几乎快要断裂,浑身汗毛孔不由一紧,连忙吸着凉气跳着身抱住了那只被蹭掉了一大块皮的脚。这时候他倒是还没完全六神无主,握着荷包的那只拳头只是护着脚背,却始终没敢松开。
莒晴连理也不理他了,拉着嚎哭不停的莒昊一边往东边快步走去,一边头也不回,也不知是哄还是吓唬地高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呀。走了走了,咱们回家,不理这些坏人啦。”
这样的“小疯子”谁能有脾气对付,那官帅猛然悟到她刚才那番话的真意,见她转身走了,连忙忍住疼转身快步向赵国使团驻地走去。他今天这憋吃得不轻,经过来时那道路口时,守在路边的几名赵**卒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得紧紧地闭住嘴站得更是挺直,等他匆匆走过去后才收肩塌背地捂着嘴相互偷觑着交换起了眼色。
感情他们不敢当面嘲笑,按照赵**制,将军之下为都尉,官帅,两司马。这大个子官帅只比苏齐所任的都尉低一等,在平原君府护从里也是也是相当一级领导了,要不是奉苏都尉之命管理外围这一大片地方的保卫工作,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更不可能被莒晴碰上。而莒晴被白萱授命之时,得到的主意只是看看能不能碰上个两司马一类的校尉,今天能意外遇上这么大的官儿实在算的上意外之喜。
就在路口乱了天的时候,东边不远处恰恰也过来了一行人,被几个高壮汉子护在中间地是一个十**许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虽然被莒晴以袖遮手一气呵成的动作所迷惑,只当他刚才是在推搡那名官帅,却将大半个吵架过程看在了眼里。见莒晴拉着莒敖气冲冲的迎面而来,便连忙领着手下知趣地让出了路来,等他们姐弟俩走了过去,更是饶有兴致的目送了片刻,这才转头对跟在身边的那个络腮大汉轻声笑道:
“呵呵呵呵,有意思。这是哪来的疯丫头?挺俊俏的一姑娘这脾气怎么这么厉害,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么。”
那络腮胡子连忙点头附和,但心里却是一阵不以为然,暗暗想道:这种丫头他先前上哪儿去见呐,东宫里的那些侍女要是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那不是不要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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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很快就到了赵胜手里。在苏齐和那名微微喘着粗气的官帅注视之下,他拆开缝线从里头取出了巴掌大一块白绢。…;
那白绢之上字如蝇头,极是娟秀,但内容却没有多少,只有两句话写到:“思君辗转忆南河兮,寒刃若在当一赏。”
“南河?寒刃……一赏……”
赵胜默然的咀嚼着那上面的字,片刻之间已经明白了白萱的意思,连忙抬头吩咐苏齐道:“快,你去把冯蓉叫过来。”
“啊?冯蓉……诺。”
苏齐别说没看见白萱写了什么,就算是看见了估计也没法明白赵胜怎么又想起了冯蓉。不过这不是他该问的,连忙答应一声便招手让那名官帅和自己一同退了出去。
冯蓉现在过得并不轻松,赵胜这里自然不用她保护,但赵胜到了临淄,齐国方面的云台密探任务更加繁重,叔段外出探报打探的时候也比先前更是多了许多,驿馆这里也只能交给她坐镇。
听到苏齐的传召以后,冯蓉迅速赶了过来,见赵胜独自一人心事重重地在敞厅里来回踱步,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快步走进厅去道:“公子叫我?”
“蓉儿,你看看这个。”
赵胜见冯蓉到了便停下身将那块白绢交到了她的手里。冯蓉接过去上下看了两眼,顿时有些疑惑,连忙抬头问道:“这是谁写的?”
赵胜肃然道:“是白萱。”
“白姑娘?南河,寒刃……她……公子,白姑娘偷偷到驿馆来了么?”
冯蓉略略有些诧异的看了赵胜片刻,又再次仔细看起了白绢上的字。那两句话别人未曾身临其境自然无法理解,但冯蓉却不难明白其中含义,再看之下立时便清楚了意思。
赵胜摇了摇头道:“白萱没办法进驿馆,只是找了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闯入驿馆偷偷将这封密信传了进来。杨官帅说那姑娘身量和你差不多高,不过看模样应当不过十三四岁,另外还领了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娃娃。”
“好,我明白了,这就去。”
冯蓉连忙应下便要往外走,但刚转过身去又想起了什么,转回了身来颇有些犹豫地问道:
“公子,咱们来临淄已经这么久了,却连个信儿都没给过白姑娘,我要是见了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跟她说……”
赵胜不觉有些怅然,良久才叹口气笑道:“没事,她明白的。”
她明白……然而明白和心思又怎么能算一回事……冯蓉轻轻抿了抿嘴唇,没有再问便快步走出了厅去。转街走巷不大时工夫离开驿馆,左右打量了一眼,见大街上到处都是人,难免有些犯踌躇,揣度了揣度便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径直向东边走去。
不大会儿走出驿馆所在的街口,前边已经是摊贩罗列的极热闹所在,这里行人更是如织,要想找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更是费劲。冯蓉不觉放缓脚步,更是细心地在人从里搜索了起来,许久之后她眼前一亮,忙装作没事人一样缓步走到了一个卖布线杂头的小摊旁。
这个地方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