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第8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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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这个甚么‘孢蕊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总不能永远,都让我们只有一个脑袋吧?”
是的,像这样的畸型不正常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这一点是下自语儿,上到芳菲君,都最关心的问题!
然而,对现在的他而言,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有一个最基本的答案:
“你们这样的状态,最正常来说,当然是应该直到花祆重新将你们给转换回来为止喽……”
※※※
附录剑意如秋
斜斜的风,带着洒洒的黄叶,卷起三丈高……
风意里,一片一片金色的岁月,就好像是画着空间之布,留下流流艳黄。
树儿高,四丈六尺七寸半。直叉十六枝,横干九弯,叶末面背洒布,大约偏北厚了一半有余。
这是个南风常吹的山弯角儿。
如秋如秋,好一个风意近凉,如秋的清晨。
袍尾的剑鞘,绿鲨皮包绞六层,却还是议人感到整柄剑是那么薄,那么轻……
就好像,就好像,是戏台上青帕束发的女子,所持以代意为主的,玩具般的轻巧。
而在这薄剑的剑柄处,细细系了一方,淡粉色的绢帕。
秀气的剑,秀气的粉帕!
连剑包鞘都给人这样的感觉了……真的剑身出鞘,那还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薄弱法。
“退弱剑”!
一弯二尺九寸半,薄钢曼锻一百四十二层刀偏,嵌滑如镜,剑锷镶珠十二颗,纯银细雕微鸽爪左六右六,交重错扬,钩扣着那十二颗外晕内凝血黄鸽蛋冰玉珠。
工艺的精细,绝对是只能放在琉璃橱柜中,连碰一下都绝对是舍不得的。
现在,却挂在他的腰间。
青涟交银大袍,上宽下宽,中腰收窄,显然是为了避免那一柄精细的“退弱剑”,勾着了袍服的飘扬。
俊俊的他,衬得虎背下柬的瘦腰,更加像豹子般地劲健有力。
“如秋如秋,可不是一个好凉爽的如秋清晨吗……”
他说。
对着自己,他摇了摇头。
“不是吗?”
“可不是吗?”
这是一个好沉好沉的声音,就像锤子锤在赤铁,所发出来的脆响。
他的眉尾轻抬。
“好个如秋的清晨吧!”
如丹凤般的双眼,长而微斜,精利的眼神,如火刀般的炽烈!
和他有点淡的双眉和微弯的眼线比起来,这人刖的不说,目光之犀利,可算是他从未见过。
“若是这个清晨,果似你所说,如秋一般的话……那么,这是一个属于我的清晨!”
斩刀般的语气,发自那人斩刀般的双唇!
纹深折立,连脸容都像是由刀所劈出来的。
在那人刀光般的眼神扫望而来时,他的目光焦点微缩四尺二寸,恰恰退于他那刀般目光的威力最尽处……
然后,才继续抬眼,望了望那人。
“你……这么确定?”
挺了挺腰,那人甩袖收尾,“叭”地一声脆响!
单掌并刀,由右下微斜六寸上翻,“呼啦啦”地划了一个大弧,微带着青蓝的怪异掌色,在风意里添了一个冷冷的,冷冷的弧圆……
然后!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收圆的手掌,正拍在那人立挂于左胸的青蓝长刀鞘上!
青蓝色的长刀鞘,收挂在一个淡粉红色的长型织囊之内。
那一声“啪”,有些微微的闷音。
而那人的声音,却依然还是响亮如金石交击!
“只要清晨如秋,那就是我的!”
他的眼意所指,侧身胁弯一尺外靠六寸处的身势绽缝,被那人的这一回掌,恰恰切在他神意空力处,让他一气贯纵的真元,冲到元台方寸间,不由自主的挫顿了一下!
好!
果然不愧是够格来向他挑战的人!
左肩摇后,右腰微推,他整个身形,呼啦一下,恰恰侧旋里,右移二尺四寸三分!
一尾袍末飞起,“叭啦”一下,爆催一团带着银屑的碎粉!
他的“退弱剑”,就在这时,收了回来。
那人右手所执,长柄之端,恰恰收于腕肘,一弯如月儿般的象牙,非常巧妙地包扣在他的肘间,使得整柄青蓝色,像一凝厚冰所结成的半透明长斩刀,感觉上就好像是一只活生生的,蜷伏于那人肘间的青蓝色火龙!
冰火龙刀!
那人也一样,正在将长斩刀缓缓收回。
斜斜的丹凤眼,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然后左手微伸,轻抚着右臂袖弯处的一隙薄洞。
“虽然‘退弱剑’,真有‘一退无影,弱杀暴强’的玄妙……但是,我依然非常确定!”
说到这里,那人的眼神忽然好像猛地“收缩”了起来!
黄叶飘飘,空气似乎也变得凝厉了。
“出道二十七年!遍斩高手一百三十七人……只为能与‘天下第一强剑’一战!”
森森的语气,森森的刀气!
冰火龙刀虽然缩退着,但是滚滚刀气不弱反强,如火之放,如焰之窜……
刀气火热中又带着透骨冻髓的冷冽!
片片正在卷起的黄叶,被这样的刀气一冲,“莲”地一声脆响!
好像被当场冻成碎片的残叶,每一点竟“波”地一下,为刀气中的内火所催,带出了一溜火尾!
五、六十片飞卷的黄叶,转眼碎成七、八百片的冰屑火流,“暴啦”一响地,暴冲而去!
长长一叹!
二尺九寸的“退弱剑”,就是这么样地化成了一弯弯,好像软蛇般具有非常弹性的钓竿!
“唆唆咻咻”的连响里,十六勾挂搭,以眼力难见的快速,架支一网八封剑罩!
刃力主软的剑光,好像变成了一团非常松软,而且具有强韧弹性的滑糕……
所有在他范围里冲来的碎叶,都被他又软又黏的剑劲,给搭压得“嗤嗤嗤”地连响个不停……
然后,好像生生被捺熄的碎叶,宛如在为情人梳发那般,轻轻的,轻轻的……
就从他的身边飘了过去,远了远了……
那人此时,已是身在空中!
像是周身都在喷着青蓝怪火的“冰火龙刀”,中竖直出,辅手并掌,压在虎口刀根处,就好像控舟的老练渔翁,正在精准地调校着顺水切流的最佳角度!
虽然那人还是身在空中……
但是一刀一刀的锋气,已是“噗噗”连响地,切切破开了一地的硬石!
惊异中,他也不由得有些讶然了。
这才是……
那人仗以横刀江湖,几近无敌的最厉刀式!
钩拖的剑罩软光,每一个气劲的直冲,都会遇到十六层以上的偏力拉扯!
护住他身形的面积不大,但是“嗤嗤噗噗”的,竟也连中了六十刀。
九百六十层软劲中带着剑力的拉势,“叭叭叭”地往那人反冲而去!
那人一声大喝,丝毫不动,眼力所集,正在光罩一点透胸穴心!
“嘶嘶嘶……”一串裂响!
退弱剑刮利的刀气,像剥香蕉那般地,破开了那人的手袖、肘袍,一直裂到肩头!
左八右八的碎衣,就好像翩翩挂在那人身后的彩翅。
“唆唆唆……”这一串裂响稍低却透!
一条一条皮肉,好像之前的袍袖那般,被薄利的剑气,割得好像在空中抽出的长丝!
割肩撕皮的切痛,让那人脸色几乎已变成青蓝色的了……就好像他的冰火龙刀那般。
哼都没哼一声!
腮边的暴筋已经浮起,咬牙的模样,令人骇然……
抽皮裂肤……刮肉撕筋……
只为一刀到位!
那一位剑光的撑持中:心口的一点!
两臂的暴血里……
一声轻轻的……轻轻的……
“叮”!
退弱剑的剑尖,忽然就这么样地自断落地!
已经变成了钝头的剑尖,正恰恰地,停在那人左胸,盛放着青蓝色刀鞘的粉红色软囊上。
冰火龙刀,则是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口。
那一抹透心的光罩中,唯一的弱点!
那人的眼睛里也有点愕然,玄玄的困惑中,竟也没顾及一双外臂,那几乎被刮得皮肉绽现,骨头外露的惊人伤口。
先一步到位的退弱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自断剑锋?
那人的目光,还是不解。
“哇”地一声,他吐出了一团被刀气搅碎了的内脏。
低头望了望入体近半,透背而出的刀锋……
他拾起了头,左手持着那一方,从断裂的剑柄处,脱然松开的绢帕。
一点也没有想要用这条粉帕,擦掉口边碎血块的意思……
他只是紧紧地握着。
“也许,只有第一强刀,才能配得第一秀女的青眼……”
这是他,最后的一句话!
萎然间,头脸偏垂,一切的生命,似乎都在这一刹那流失散逸……
唯一紧紧的,是他手中的那一丝软绢。
怔愕中,那人伸手,轻取软帕,要为这一代强剑,拭净一脸腥乱。
然后那人又愣住了。
因为,这时那人才看到,绢帕之角,细绣着两个字。
如秋!
就在此时……
“退弱剑”断裂的剑锋处,装着刀鞘的粉囊……
“叭”地一声脆响,搭带裂断。
刀鞘连囊,噗然落地。
囊背:
妻如秋
织于决战前夜
第五十一卷 第一章 魔异再现
“你们这样的状态,最正常来说,当然是应该直到花祆重新将你们给转换回来为止喽……”
这是当“芳菲解语门”里每一位女郎,都一心一意地想知道,她们像现在这样的怪异特殊情况,到底还要持续多久的时候……
那位神秘出现的龙尊,所给她们的最直接答案。
只不过,这样的答案,显然和没有回答,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现在谁知道那个把她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花仙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语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个……禀龙尊……这个,我们现在可都没人知道‘花仙子’是发生了甚么事,或者是现在何处呢……”
对于语儿的这种说法……
他只是对着语儿微微一笑……
然后,就是再一次地甩手旋握!
看他这姿势,倒有点像是有一只细蝇从旁边飞过,而被他忽然一下子伸手,便给“握住了”那般的模样。
只不过,比较特殊的,是在他这样的动作之后……
所有在边旁观着的女郎,陡地只觉得整个连人头带蕊干地,“呼噜呼噜”猛晃了好一会儿!
那种感觉,就好像这些女郎们,所藉以立足的这个地面,忽然之间出现了一连串的震动那般……
有些比较没有准备的女郎们,乍遇乱摇,以为又要发生甚么事了,意外之下,还“哎呀哎呀”地惊叫出声!
事实上,并没有太过特别的“意外之事”发生……
在这些女郎们,几乎是非常一致的“晃摇”中,从她们如花蕊的密立之处,这时忽然间“哗啦啦”一阵轻响,有一团浓粉红色的东西,从她们所矗立的下方,直愣愣地升了起来!
女郎们,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本能地转过了头,往这个像果壳般的怪东西,直望了过去!
没错!
那个东西,用“果壳”两个字来形容,倒还是颇能够明确地表达出,那种“坚硬如壳”的感觉!
只不过,再仔细一点地观察,就会发现……
这个比一般女郎的头部还要再大上一些,看起来似乎是由好几片那种坚硬的瓣壳所组成的“怪东西”,如果简单一点的说,倒是和一团蜷缩包覆起来的粉红色花朵,有那么一些神似……
只不过,本来应该感觉非常柔软的瓣质,在目前这个花孢般的东西表面,却呈现出一种好像已经“冰石化”的光滑与冷硬!
对于这样一个东西,每个女郎都是越看越奇……
某种程度上她们都觉得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但在另一方面,每位女郎,却又都从心里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和目前忽然冒出来的这个“怪怪花孢”,好像又有非常深沉而且密切的关系……
因此,由于这样的缘故……
这些女孩们,望向这个花孢的眼神,也变得非常非常,说不出的奇怪。
于是,这个紧缩着,而且已经“冰冻”、“石化”了般的坚硬粉红色孢壳……
就在诸女郎们的注视之下,一直不停,“呼噜噜”地由下而上,由远而近地,往他的方向急急靠升而来,很快就“唰”地一下子,停在他的面前。
同样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么一个怪怪的,粉红色的硬孢,女郎们一个个鸦雀无声……
他的反应,也非常直接。
当那个由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