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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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不要,我们还要省钱买房呢!”
她又一次震惊,回头看赵清,嘴巴都笑歪了。
办公室里现在只有乔可欣留守,所有的班级都在准备期末考试,音乐课已全部结束。
乔可欣在抽烟,细长的摩尔,美女抽起来,自然姿势撩人,可惜少了欣赏者。
童悦皱着眉,把窗户打开。
乔可欣识趣地摁灭了烟蒂,“你下学期准备教哪个年级?”
“这哪是我决定的事!”童悦不冷不热地瞟了她一眼。
“你现在可是郑校长眼里的红人,虽然没苏局长撑腰sorry,你在郑校长面前还是能说到话的。”
“你是不是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乔可欣长长的睫毛一颤,“是的,我有点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童悦抬起头。
乔可欣有点不自然:“那个我们是同学,还差一点成为姑嫂,我这个脸就丢给你看了。”
需要她说荣幸吗?
“我朋友的老婆是个什么人物,她找郑校长施压,要他辞退我。她又和其他几所学校的校长打了招呼,不准录用我。总之,我在青台是别想做音乐教师了。正好,我工作又不是特别努力,你能不能和郑校长说说,给我个机会,我以后也不会再见那个朋友了。”
哦,原来是母老虎出山了。
“你可以去乐团。”
乔可欣哼了声,“你当我十七八呀,这把年纪还能去乐团混?”
美人也不是青春永驻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她到有自知之明。
“我很想帮你,但我没那个本事。”她也有自知之明。
乔可欣气急,“你都没试一下。”
“你也试一下,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乔可欣把自己定位于交际花,少了男人这块土壤就不能绽放,那不如做根草,扔哪都能存活。
她没看张大嘴巴的乔可欣,收拾东西出门。
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又打来电话了,提醒她下午的约会。她回宿舍拿钱包,眼睛扫视到桌上的信笺,她忘拆了。
带有几份心不在焉地拆开信笺,一扫开头,她定住了,缓缓坐下。
“小悦,很久没拿笔,有许多字都不会写,别笑妈妈,我知道有错别字,你明白意思就好。
有一天晚上,他来了,我正在下面,听到敲门声,我回过头。后来面糊了一锅。
以前,都是他下面,我跑堂。真的看不出来一个对汽车研究那么深的男人,面会下得那么好。不管是一碗还是十碗,他下的面永远不硬不软,汤是清冽的,覆在上面的牛肉片又薄又大,很诱人。我们赚的钱只够糊生,但累了一天,并排躺在床上,仍然觉得很快乐。
那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这之前、之后,我都是靠思念度日。
其实他那时已不再爱我了,我懂的。他爱的是二十一岁到三十七岁时的我,得不到的爱永远是最好的。在一起时,面对的困难太多,他那边的女儿还小,他舍不掉的东西也多。背着这么重的壳,拿什么爱人?
他为我办了一份保险,日期是两年前的,金额很大。他要我以后不要再做事了,享点清福。他说他一直不敢来见我,保险单现在。我问他有啥不敢来的,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他沉默。
其实,看到这份保险,我的心就碎了。他走的时候,心只是裂开,这时,差不多是碎成粉末。这不是余情末了,而是他用钱来求解脱。他的心全在他老婆和女儿身上,我只是一个用钱打发的不识相的女人。
这些年,我守在这个小面馆,要的就是让他六神不安。凭什么当初讲好了共进退,他却失信!
我真的恨他,恨之入骨。
爱情只有三个结局,要么结婚,要么分手,要么同归于尽。我已经为这份感情赌上了我的一生,同样,我也要他家动荡不安。
我收下了保单,这是他欠我的,如果可以用金钱来估算。
小悦,如果有朝一日,这份保单到了你手中,别拒绝,那也是妈妈欠你的。
不要仇恨钱,别管它是怎么来的,只要不犯法。妈妈是深深体会到了,女人没有钱,将没有尊严,也没有爱情。钱不能带给你快乐,但在你孤助无依时,它可以买到温暖,买到安全”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已经看不下去了。
已经没有任何疑惑了,江冰洁是怎么做到的,那将成为一个迷。那不是对生命的绝望,其实还是一场爱情的战争。
江冰洁用生命赢得了战争,但又怎样呢?
还是自私自利的一个人,在她十二岁时,江冰洁为爱情弃下了她,现在为了能在那个男人心中永恒,江冰洁又一次弃下了她。
彦杰因为不能爱她,给她买了房留下钱安排好了一切,江冰洁的保险金足以让她过得非常奢侈,就连叶少宁,也毫不吝啬地把房和车、存款留给她。
他们为什么会对她这样好?因为他们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所以才用金钱来弥补。然后她就会幸福地过下去?
有了钱的她,仍然在哭;寒冷的时候,仍然只能抱着双肩取暖;无助时,仍然只能咬着牙撑;半夜醒来,床上仍然只有自己。
从保险公司出来,脚像长了眼,不知怎么跑去了海滩。浴场上人满为患,大人小孩追着海水嬉闹,远处还有勇敢者在落日下冲浪。
她从没有这样疯过,好像也没和叶少宁在海边散过步,以后也不会有了。
来海边时,经过书香花园,她下意识地朝里看了一眼,匆匆收回视线。不能多看,多看会留恋,留恋则会让自己心酸。
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留恋的,荷塘月色更让她留恋。住在那里时,他们真的像恋人,而在书香花园,已聚少离多。
她坐下来,拂了拂头发,看着游人,看着落日坠入海中,看着暮色四临,直到手机响了,她才动了动。
苏陌问:“怎么不在学校?”
“在外面散散步。恭喜你了,苏局,这次青台市的高考成绩非常不错。”
“虽然是最后的烟花,但还是璀璨的。在哪?在办公室闷了一天,我也想吹吹风。”
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了,“哦,桑贝和我在一起。”
他沉吟了下,笑笑,“那早点回学校。准备什么时候回上海?”
不是去上海,是回上海,她听在耳中,心中五味交杂。青台再不是她的容身之处吗?
“有些资料要复印、整理,再呆个一周左右。”
“你爸妈那边讲过没?”
“讲和不讲没什么区别。”童大兵大概怕她怪罪没去看江冰洁,很久没给她电话了。
“还是讲一声,这是大事。其他的事呢,都处理好了?”
她知他在问她和叶少宁离婚的事,“桑贝在催我,我先挂了。”她不愿和别人说起这些,特别是苏陌,没有理由的。她的怨,她的恨,她的无奈,她的心酸,只想一个人慢慢地品。
第541章 让爱自由落地(63)()
夜色很重时才回实中,司机体贴地把车一直开到校门口,她推车下来,一下就看见了泊在树荫下的黑色奔驰。
她没有避开,以后想见都很难。
刚站住,叶少宁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嗅到浅浅的酒气,眉头拧了下,朝车里看了看,“傅特助呢?”
“我没那么无能,这点酒没什么。”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语气。
“你找我有事?”她恨自己的多嘴。
“一定要有事才能见你?”
她抿紧了唇。
“如果一定要我找个理由,好啊,我太太的学生考得不错,我应该带着香槟来找她庆祝一下,知道吗,我们都冷战很久了,这可是和好的好机会;你别板眼,这个不行,换一个,我脸皮厚,说话总不算话,讲明白同意放手,手还忍不住又伸过来。十多天没有联系,我气她,却又想她。看上去很聪明的人,却宁可相信外人,却不相信自己的老公。我为她做得不够多,还是不够好?”
“叶少宁,我并不是铁铸的骨,我很累了,我们之间该说的话都说清了,我不大度,也不贤惠”她有些无力,为什么这些事要一再重复?
“累就依过来呀,我的肩不够宽?”他拍拍肩头。
“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她转过身去。
夜风送来他的叹息,“今晚,我和华烨一块喝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彦杰的事?”
97,公转自转(三)
青台是华烨的伤城,他轻易不踏进这座城市,除非不得已。花草树木,街头巷尾,举目看去,处处是回忆,处处是酸楚。
站在小超市门口,他都能失神很久。
并不是很远很远的从前,陶涛下班后在这里买菜,会给他发条短信,或打个电话,嗲嗲的,“老公,老公”叫得那样的欢,仿佛他给了她全世界最大的幸福。
那幸福最终被他扼杀了。
陶涛现在真的拥有了全世界最大的幸福,左修然对她的宠不是一般,简直是上天摘月、下海捞珠般。其实她不在意这些,而是左修然的用心非常珍贵。
他听说陶涛搬去北京了,左修然接任腾跃公司董事长。左修然嚷着一日看不到太太,开会会晕,吃饭不香,整夜失眠,说不定会想女儿想到痛哭。陶涛毫不犹豫,包袱一背,抱着女儿,与他北上。
没有陶涛的青台,他的呼吸会自如些吗?
不见得!
说不相思,偏偏相思。说不敢见,还是想能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华烨不得不这样感叹下。打了电话给叶少宁,叶少宁和陶涛走得近,总是有点讯息的。
他知道陶涛过得非常的好,就是想和故人一起聊聊共同的故人!
两人晚上约了一块在酒吧喝酒,酒吧的名字叫“天堂”,老板是蒙古人。店中草原气息很浓,墙上挂着都是一幅幅狩猎、游牧的图片,音箱里的歌曲也是马头琴主奏的草原风。
都不是纵饮的人,各要了一杯低度酒,慢慢地饮。
“这次回来是处理私事还是公干?”叶少宁与华烨说不上是极要好的朋友,因为陶涛两人才熟识了。华烨原先在青台的朋友,他去了上海后,反到联系不多。
“算是公干。”
“怎么算是?”叶少宁笑,有点心不在焉。
“是受一个朋友委托,帮他估算资产转让。那资产遇到了点状况,所以暂时搁浅。”
叶少宁眉梢一扬,“那个朋友不会是叫苏陌吧?”
华烨沉默。守口如瓶,是律师从业的首要准则。
叶少宁轻笑,“青台现在就电脑城那桩资产的事吵得满城风雨,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你别紧张,我不问了。你和苏陌是怎么认识的?”
华烨迟疑了下,还是作了回答:“在上海一起吃过几次饭,就认识了,后来他又托我办了几件事。”
“听上去你和他的交情挺不错。他的资产到底有多雄厚,以至于一直麻烦到你这位大律师。”
状似说笑,华烨却听出一丝嘲讽。
“不是资产,是帮着找个人。”
“找到了吗?”
华烨点头。
“那人对他很重要。”
“是他女友的哥哥。”
叶少宁浑身的毛孔都张大了,咝咝透着冷气,心突地就加速了,手掌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他女友叫什么名?”
华烨低头喝酒。
“这个应该不是商业秘密。”
“我答应替人家保密。”
叶少宁闭上了眼睛,“她叫童悦吗?”
华烨没有抬头。
“我没有说错是不是?多么巧,我太太也叫童悦,她有个继兄在上海工作,名字叫韦彦杰。”
华烨愕然抬首。
叶少宁摊开双臂,“我们一起感叹下吧,这个世界太小了。”
夜色模糊了童悦脸上的表情,她仰起头,数着天上的星辰,太多了,一会儿眼就花了,数不过来。
“告诉你,你可以让他不死吗?”她这是怨怼,是无理,是讥诮,脱口就而出了。
曾经有一次,她小心地向他打听华烨这个人,他莫名地发了一大通火。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古怪。
“不能,但是我能不把自己锁在自设的牢笼里,不会由着你,放任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他扳过她的双肩,直直看进她的眼底。
不过十厘米的距离,他俩四目相对,稍微欠,便可密密相贴。
“我们婚姻的基础薄弱,家人、工作又都不省心,可以好好倾心交谈的时刻一再错过,于是我们都变得敏感而又焦躁,一遇事就着慌,不由自主往坏处想。对不起,童悦,彦杰的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