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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部分

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第412部分

小说: 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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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去摘那簇梅花,而是紧紧地抱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偶尔也有小争执,都是她工作压力大时,找他发泄,硬无理取闹。这时,他就会给她做海鲜饼,那是她最最爱吃的。

    看在海鲜饼的份上,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他总这样说。

    她跳起来,吃吃地笑,追着他闹。最后,她被揽进他厚厚的胸膛,以一吻结束战争。

    怎么办,你这样宠我,我变坏了怎么办?他的吻一次比一次烫,从头顶到脚趾都酥软下来,心中如生出无数密藤,只想找个东西紧紧缠住。

    窗外,大雪飞扬。突然觉得一会他要是离开,留她一个人在公寓,多清冷呀!环抱他后背的双手不禁加重了力度。

    你变好变坏,都是我的。他的嗓音带了些沙哑,像落叶拂过琴弦。从耳背往下,唇游走在她的锁骨之间。

    睡衣的钮扣一颗颗脱落,她紧张,她慌乱,她羞涩,却不愿闪躲。上天让她遇到他,能够成为他身体中的一根肋骨,能够与他如此亲密无间,这是多么庆幸的一件事。

    他的气息温热凌乱,语音低不可闻。

    身体突然离地,她死死地搂住他的脖颈,她竟被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吻不再像平时那么温和、体贴,而是带着一股霸道的味道,腰被他勒得好紧,她似乎要透不过气来。

    当他进入的时候,她咬住唇闭上眼睛,满耳都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那是怎样一个迷离的夜晚,从浴室沐浴出来,看着站在床边的他,她眼都不敢眨。

    他拧了拧眉,从她身边走开。

    “你去哪?”她拽住他睡衣的衣角。

    “我去拿条毛巾,你没有擦脚。乖,去床边坐下。”

    他蹲在床前,把她的脚包在松软的毛巾中,一个趾缝一个趾缝地擦过去,然后检查一下,再换一只脚。

    自然的,她就想到了天长地久。就这么在一起吧,永远,永远。

    永远到底有多远?

    誓言又有几份真?

    “喵!”院墙上突然跳下一只猫,钟荩往后一让,差点跌倒。手机恰巧也在这时响了。

    “谁在外面?”小屋的院门吱地一声开了,探出一道身影。

第356章 我在春天等你(7)() 
钟荩拿着手机,慌忙跑开。

    她把花蓓忘了,花蓓还傻傻的坐在碧水渔庄等着呢。

    “都两个小时了,你是找车还是找金子?”被夜风一吹,花蓓那点酒气全冻没了,像只暴怒的母兽,吼声如雷。

    钟荩忙道歉,“我这就到,十分钟,不五分钟。”

    出巷子时,她又回头看了下“小屋”。阳台上立着一个人,指间的火光一明一暗。

    4,花开花落

    这一夜,钟书楷到清晨才回家。他告诉钟荩,和几个朋友一块打牌去了。他的音量很大,这样子,在卧室做面膜的方仪也能听到。

    这是他第一次彻夜不归。

    钟书楷是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彻夜不归。他有自己的原则。家庭与婚姻,都有着法律意义,而法律是神圣的,不可撼动。方仪的美貌与能力,这些年来,也让他人前人后攒足了面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有足够的力量把他从婚姻中拉出来。即便是阿媛,也没有动摇过他对家庭的责任。

    昨晚是个例外。

    卧室里没有一点声响,他摸摸鼻子,没趣地进浴间洗漱。

    钟荩又打了米糊,低头喝了一口,米糊在喉咙音辗转片刻,又吐回碗里。

    雨一直在下。

    在一场又一场的春雨中,枝叶开始泛绿,花朵开始打苞,气温渐渐回暖。

    站台处积了水,她避开。雨不大,但很密,伞挡的不是雨,而是风。

    今天,她要第二次提审戚博远。逮捕令发下去之后,是二个月的审查期,如果觉得时间过紧,还可以延长到四个月,钟荩觉得戚博远这案子不需要延长的。

    戚博远眉宇间一片如水淡然,他没有再抱怨看守所的的条件太差,问钟荩能不能送点书进来,他呆在里面太闷了。

    “我会帮你争取看看。”审讯室朝北,阴雨天,格外的湿冷,又没有空调,钟荩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热茶,想让自己暖和一点。

    “身体有没有好点?”她记得狱警提过常昊给戚博远送药的事。

    “勉强控制得住!”戚博远今天精神很低迷,讲话也慢吞吞的。

    “你妻子的尸体法医已检验过,你女儿来了之后,就可以认领回去,然后火化、下葬。”钟荩不着痕迹地注视着戚博远的神情变化。

    戚博远目光从铁窗挪开,落在钟荩的身上,“你知道中国画与西洋画有什么区别吗?”

    钟荩怔了下,老老实实摇头,“我不懂画。”

    “城里的孩子小时候不是多会学点画画、音乐什么的。”戚博远自言自语。

    “我学的是竖琴。”

    “哦?那可是一件优美的乐器,却也是最困难的乐器之一。”

    是的,从初学的手指起泡,眼睛对四十七根弦的精确辨识,到手与脚的正确配合、诠释乐曲,钟荩从七岁到十九岁,横跨了她的小学与中学。省城教竖琴的老师又很少,幸好南师大有位外教会弹这种从前只为欧洲宫廷演奏的乐器。

    当初,钟书楷建议学个二胡或者古筝什么的,如果非要学西洋乐,就选钢琴或者小提琴。

    方仪希望她与众不同。

    钟荩第一次看到竖琴,被她张扬的外形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弹得怎么样?”戚博远问道。

    “我已经几年不碰了。”钟荩笑,“我们现在谈画。”她提醒戚博远。

    戚博远叹了口气:“真可惜。”

    这些又算什么呢,稍微下点功夫,那些优美的音符还是能萦绕指间。而有些东西,只如风一般,吹过就了无音迹了。

    “一张画纸,画得满满当当不留一点儿空白,是西洋油彩画。一张画纸,寥寥数笔丹青于白宣之上,是中国画。西方的热情,中国的素雅。你喜欢哪一种?”戚博远问。

    “要说实话吗?”钟荩托起下巴。

    “当然!”

    “我要是说实话,你也对我讲实话么?”

    戚博远眼眸一亮,“如果我问什么,你都讲实话,那么,我也会。礼尚往来。”

    “我喜欢中国画,那种意犹未尽的回味,那种欲言又止的留白,会有许多许多的想像力,如同与人相处,给人留下很多个人空间,不会太过浓稠,自然也永远不会厌倦。”

    “你的语气有些伤感。”

    钟荩呵了一声,“该你了。当你拿刀刺向你妻子时,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别人的妻子。我们见第二面,她告诉我,她离婚了,是为了我。那时,我对她的了解仅仅只有一个名字。我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震惊,她说不是逼我有个交待,她只是要我知道她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她托人进了我在的公司,她在工会上班,时间非常自由。她给我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老家来人,我没空照应,都是她领着出去吃饭、逛街、买礼品。我似乎必须和她结婚,所以我就结了。但是我心中一直疑惑:她为什么要为我这么牺牲呢?总有一个目的。后来,我发现了那个目的。”

    “她很爱你?”

    戚博远摇头,“爱是茫然的,没有目的。”

    “那是什么?”

    “我说得够多了。说说你的名字吧,这个荩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钟荩短暂地愣了下。荩,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茎很细,花是灰绿色或紫色,茎和叶可做染料,纤维做纸张。

    荩还同烬。

    女孩子都不会用这个字取名的,方仪就是要与众不同。

    “其实,我以前叫静,何静,不是钟荩。”钟荩平静地说道。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是大家心照不宣,从来都不提这件事。

    方仪是安镇第一个大学生,人又长得漂亮。很多年前,大学生的工作还包分配。她非常幸运,进了省城税务局。锦上添花,她还找了个好老公,虽然其貌不扬,但是特别疼她。

    方仪是安镇所有读书孩子的偶像,也是方爸爸方妈妈最大的骄傲。

    方仪工作忙,一年只能回一次安镇。回来的那天,安镇就像过节般,方家的院里院外都站满了人。哪个孩子能和方仪说一句话,兴奋得夜里都睡不着。

    方仪的妹妹叫方晴,就没姐姐这么幸运。长相有点粗壮,高中也没读完,就回安镇帮爸爸妈妈打理苗圃。嫁的男人也是安镇人,在建筑公司做木工。

    但是用方妈妈的话讲:老天给人的福气是公平分配的。

    方仪结婚五年,吃的中西药可以用麻袋装,看过的医生全国各地都有,却一直无法怀孕。而方晴结婚隔年,就生了一对龙凤胎,大了二十分钟的哥哥叫何劲,妹妹叫何静。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集中了夫妻俩的优点,特别是何静,简直就是一个小方仪。

    方仪人前欢笑,人后落泪,钟书楷舍不得,说你要是特别想要个孩子,我们抱养何静吧!她和你有血缘关系,姨妈也是妈。

    方晴和老公并不能接受这个建议,他们认为双胞胎是不能分开成长的。方仪用泪水泡软了方晴的心。

    钟荩离开安镇时,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四月。方晴给她做了一身新衣,早晨起来时还洗了头发。方晴说:大姨会让你上最好的学校、穿最漂亮的衣服,带你去公园、去游乐场,以后要叫大姨妈妈,妈妈呢,你要叫小姨。

    何劲撅着嘴站在门框边,他也想和妹妹一起走,但是爸爸不让。

    钟荩问妈妈,我要去大姨家几天?

    方晴别过身去抹泪。

    钟书楷进来了,把钟荩抱起。钟荩说:大姨父,我很大了,我自己走。

    那一年,她五岁,什么事都记得。

    安镇是水乡,要先坐船,然后再坐车去省城。码头上湿湿的,她上船时滑了一跤。她回过头想叫妈妈。

    爸爸、妈妈、哥哥都走了,她只看到满河岸的油菜花在风中摇呀、摇呀!

    第二次提审结束,戚博远的供词和第一次一致,钟荩让他看了后,签字。再提审过几次,如果供词没有出入,就可以向法院提交起诉材料了。关于动机,钟荩自信,她很快就能挖掘出来了。

    对待戚博远这样智商极高的人,上岗上线,用法律压,坦白从宽的条件诱惑什么的,全没有用,唯有慢慢得到他的信任,让他主动打开话题。

    走出审讯室,雨还没有停,钟荩去办公室和法警们打声招呼,顺便问戚博远的女儿有没有来探视过,法警说没有,就连律师也没来过。

    钟荩有点微微的诧异,不过,也能理解的。

    她有戚博远女儿的电话,粗枝大叶的景天一给她时,只写了个:戚小姐,然后是潦草的十一位数字。

    第一次还拨错了,是个男人。第二次,接电话的是女声,但是不算很礼貌。

    “你有什么事?”一开口就很不耐烦。

    钟荩说道:“我是检察院钟荩,想向你了解关于戚博远案子的一些情况,你今天方便吗?”

    “不方便。讨厌的南京,这雨没完没了似的。”

    “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的。”

    “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到时再说吧!”就这样挂了。

    钟荩对着手机,撇撇嘴,哭笑不得。

    回到检察院,抖落伞上的雨珠,跺跺脚,上电梯前,侧目看下公告栏。牧涛说,院里有些通知、活动什么的,都会贴在这里。

    凌瀚犯罪心理学讲座——这几个显目的大字撞过来时,钟荩身体为之一震,仅此而已,然后就平静了。这次讲座是检察院和法院合办的,电视台要录播。显然公安厅的那次讲座非常成功,检察院和法院也是与犯罪份子打交道,听听也有这个必要。

    电梯里两个还不算熟悉的同事语带讥讽地笑谈,办讲座,等于是替凌瀚的书做宣传,他是又得名又得益。

    钟荩低头看着自己沾了雨水的鞋尖,莫名的有点难受,仿佛他还是她的什么人。

    他们已经分开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子,够久了。

    办公室飘着一股粽叶的清香,这时应该去餐厅吃午饭的同事全聚在了一块,一人手里抓了个粽子,咬得正欢。

    “你就是钟荩吧?”说话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瘦小的个头,皮肤微暗,笑起来的样子到是很恬美。

    钟荩怔了怔,目光扫过牧涛桌上的相框,“胡老师,你好!”她认出来了,女子是牧涛的妻子胡微蓝,在幼儿园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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