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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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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康领导胀红着脸,打死都不肯承认。

    “是哦,吃醋是小女人做的事,我们康领导当然不会干的。”白雁挪谕地挤挤眼,“嘿嘿”窃笑,一双不老实的小手沿着他的睡衣下摆摸进去,在他肚脐附近绕着圈。

    康剑本能地喉咙一哽,胸中好像升起了一团火。

    “不要。”闹子还没出口,就感到她像尾鱼似的又钻进了被窝中,腿缠着他,小手一路沿小腹摸下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拦。

    她嗖地一下闪过,抬起头,笑得娇媚而又可人,手中动作未停,“我要探险喽!哦,这是哪块肥沃的土地,如此绵软,如此水土丰润,以至于草地这样的茂盛。我们越过草地再向前,哇这是什么地方,好像似曾相识。莫非梦中我来过,啊,想起来了,原来是。是我的胡萝卜,几日不见,他已经生长得如此茁壮了嘿嘿”

    “白雁,”康领导再也无法忍受,文件一丢,一翻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听见她笑着挣扎,“不带使用蛮力我还要前进”

    “你已无处可逃,现在换我前进了。”他轻叹,又输给这个小女人了。大男人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他哼了一声,撞进她的身子,勇往直前。

    激情如潮水般,溅起千重浪,许久之后,才缓缓褪去。

    谁都不愿动弹,白雁像只慵懒的小猫伏在他的颈窝处,倦倦得闭着眼。

    他轻柔地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享受着久违的恬静。

    “康剑,虽然你没有说,可是依你现在的职位,窥伺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对不对?”白雁出声问道。

    “干吗说这些?”康领导一愣,“那些人根本不要在意。”确实,这些的女子大有人在,在她们暗示刚起头时,就让她们掐死在腹中。如果你不给别人机会,别人是没可能靠近得了你的。不要说谁毁了谁,能毁掉自已的人只有自已民。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有紧张感呢?”白雁扬起头。

    康领导挑了挑眉。

    “因为我自信呀!”白雁笑得皮皮的,“我们有许多地方已经密不可分,别人怎么挤也挤不进来的。我能看到和坐在主席台上完全不同的康剑的另一幅模样,别人能看到吗?我们有共同回忆的过去,我们有相同的经历和感受,别人有吗?我们还有爱的结晶,有一个温馨的家。这些别人能给你吗?所以我从来不患得患失,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妻子了。”

    “自大狂。”他亲昵地咬了咬她的手指,脸上荡出温柔而又窝心的笑意。

    “同样,这世上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能给予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让我爱得如此深厚。冷锋只是一个故人,一起叙个旧罢了,而我一晚上都是心不在焉,我想着一会回去,怎样能让康领导感到这个夜晚美得不可芳物呢?如果你本人不够自信,那么请相信你家老婆!”

    康领导狂汗。他听了半几句,感动得心都在颤,听到最后,他不禁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女人拐了弯在调侃他。

    但他没有生气,唇角反到浮起一朵心满意足的微笑。

    当他们历经感情的磨难,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这其实才是生活的刚开始。在以后长长的岁月河流中,他们肩并肩、手牵手地走到白头偕老,有爱还不够,还要彼此信任、包容、理解。

    他们会有普通人家的快乐,但是也会遇到普通人家的烦恼。

    不过,那些都没什么,风雨之后,彩虹悬天,他们的爱会一直到永远,到永远——

    康领导想到这,把怀中的小女子搂得紧紧的,紧得恨不能嵌进他的身体内,成为他的一根肋骨。

第197章 摘星Ⅰ(1)() 
1,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上)

    这是深秋的下午,阳光很浅、很远。

    诸航缓缓张开手掌,等待从树叶间漏下来的阳光。

    树很粗,她一个人张开双臂都不能抱拢树身。枝干上吊着一个木牌,是园林处发的,上面写着:法国梧桐,树龄一百五十年,国家一级珍稀树木。有点夸大其词,北京古树名木之多,为国内城市之最。那些王府将相的旧宅,动不动就见一棵几百年的老树,目睹过几朝几代的战火硝烟、英雄柔情,这种百年的只能算一般般。

    不过,它今天也有幸目睹本世纪一件惊世骇俗的奇闻。她笑了,三份俏皮,四份搞怪,还有三份无奈。

    梧桐枝叶长势茂盛,前两天下过一场薄霜,打黄了枝叶。阳光好不容易穿透进来,落在掌心只有零碎的几滴,到是从另一侧倾斜射来的光线落在地上,拉长了她的身影。

    那身影,猛一看真有点吓人:纤细瘦削的身子上仿佛倒扣着一口巨大的“锅”。

    轻拍那“锅”,里面还有回应,像对面敲鼓,你一下,我一下,非常有节奏。

    她咯咯笑出声,这是她最近常玩的一个游戏。

    二十三岁做妈妈,似乎有点早。

    妈妈生她时,四十二岁。

    姐姐生梓然时,三十一岁。

    但是——

    妈妈生她,属于超生,违背国策,家中屋顶被计生领导掀了,倾家荡产才凑齐了罚款。

    姐姐生梓然,痛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难产,至今身体都不算太好。

    所以——

    “诸航?”秋风送来一声男人低沉的轻唤。嗓音不错,音质华贵,只是偏冷,却多了不容人忽视的威仪。

    “到!”她下意识地抬头,双腿并拢。对于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来讲,这个动作有点难度。

    哎哟,忘了,他今天穿的是便装。

    她放松下来。

    “到我们了。”男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嗯!”她深吸一口气,吃力地一步一步拾级向上!

    男人蹙了蹙眉,向她伸出手。

    她摇头,“不用,我可以。”气喘如牛。

    男人没有坚持,目光却一步都没松懈。若有意外,他必然第一时间可以护她安全。

    单单“英俊”两个字不能完整地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当然,他肯定是英俊的,站立的英姿永远是笔挺的,眉宇浓黑,鼻挺高挺,唇角习惯地抿着,显得有些严肃。

    如果一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能强烈到令人忽略掉他英俊的长相的话,那么,他脑袋里的内容肯定比他的外表出色的多。

    是这样的,你看着他,只会被他的气质所震撼,从而忘了他原来还有不错的皮相。

    调整了下气息,她看了看他的左脸,撇嘴,“我们进去吧!”

    今天是周四,有点小周末的感觉,婚姻登记处里的空气已浮动着悠闲的粒子。

    刚刚还有欢声笑语的办公室,戛地静成了一潭死水。

    四位办公人员一脸惊愕地瞪着进门的两个人——挺着大肚子的羞窘孕妇和脸上印着五根指印的俊伟男人,而且瞧着年龄就像距离不太短。

    “你们是私奔?”谁傻不拉叽地冒出了一句,说完,暗暗咬舌。

    男人没有答话,淡定自若地从手中提着的包包中拿出证件,准备工作非常充份,连两人合照都有。

    他板着一张脸,她眉眼别扭地蹙成一团。那感觉不像是来结婚,而像是上刑场。

    诸航抱歉地笑笑,似乎害大家这么吃惊,她非常过意不去。

    她张开右手,正反转了几圈。

    明了,那手指细长,男人脸上那指印,根根粗壮有力,不是她的杰作。办事人员轻轻点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二小时前,在一座门岗有士兵持枪荷弹的大楼内,那个令三军官兵高山仰止的头发灰白的高大男人,抬起手,狠狠地掴了过来。

    那只手,在公开场合中,一起一落,都令世界瞩目。

    手掌落下时,窗玻璃都震了下。

    被打的人笔直地立着,纹丝不动。

    “混账!”灰白头发的男人惜言如金,就这两个字就足已说明,此刻,多么的失望,恨到了极点。

    如果持枪杀人无罪,他早已一枪毙了这个孽子。

    “绍华,这不像你做的事。佳汐走了还没有三个月,她却怀孕八个多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挡在两人男人中间的高雅妇人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从小到大,一直都让爸妈省心。我和你爸爸都说这军中小辈们多少都是靠上一辈蔽荫纳凉,独有你是自己努力,成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佳汐过世,我们都体贴你心中不好受,可是你绝不会做出荒唐的事。这——”

    妇人眼中含泪朝门边的沙发瞥了一眼。

    诸航摸着肚子,回过去一记抱歉的微笑。到底是知书达礼人家,并没有把情绪迁怒于她,只是视她如空气般。

    他叫卓绍华,佳汐是他结婚四年的妻子。三个月前,一场小感冒就夺去了她的生命。医生讲是心肌埂塞。

    生命如娇弱的花朵,不堪风雨。她同情地叹息。

    “我们该怎样向佳汐爸妈交待?若不是有医生证明,人家会怀疑佳汐是你谋害的。”

    “欧灿!”灰白男人高声厉吼。

    她偷偷吐舌,栽脏呀!

    妇人忙闭上嘴,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会在外人面前哭出声,虽然她心中已一片汪洋。

    令她骄傲的儿子呀,三十三岁,就这么被这个桃色事件给毁了。而这事件,无论用什么方式捂都捂不住。

    “对不起,这是事实!”卓绍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第一句是:爸爸、妈妈,我决定今天和诸航去登记,她怀了我的孩子。

    这是男人必须扛下的责任,无关爱情。

    “你给我滚,我只当没有生过你。”灰白男人背过身,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咆哮。

    “卓明,这样子不行的——”欧灿去拽他的胳膊。

    “不要再讲了。”灰白头发男人断然摆了摆手。不然能让那个还像个孩子样的女人去堕胎?

    “爸、妈,对不起!”卓绍华再次道歉,转过身来。

    她看到他神情紧绷似化石,眼中一片凄冷。

    她起身跟上,出门前礼貌地回头道别:“再见!”

    欧灿眼中射出仇视的冷光。

    勤务兵开的车,在车上不便多讲什么。但她还是没忍得住,他爸妈那样太让人可怜了,“那个——那个要不结婚再等一等吧?”至少该给他们一个思想准备,现在等于是晴天霹雳,会死人的。还有那个掌印,会害人胡思乱想。

    “能等吗?”卓绍华看着她,目光往下挪。

    昨天带她去好友成功那里产检。成功是著名的妇科专家,虽然是男性,却照样名庭若市。

    诸航不喜欢他。

    成功看上去像颓废的艺人,脸色苍白,头发长长的,眼神慵懒迷离,有点梁朝伟演的那流氓医生的感觉。

    成功盯着b超足足有五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是个调皮的小子,在里面玩带子玩得欢呢!”

    “什么意思?”卓绍华问。

    她在帘子后面整理衣服,好奇地竖起耳朵。

    “脐带绕颈,三道。”成功在脖子这儿比划了下。

    “这代表什么?”卓绍华又问。

    “代表冷不丁他就要悬梁自尽。”成功毫不吝啬地露出一口白牙,仿佛暮光里的吸血鬼。

    卓绍华抿紧嘴唇,线条僵硬。

    成功耸耸肩,“也别太紧张,准备剖腹产吧。这坏小子一出来,我就踹他一脚,折腾人呢!”有意无意瞄了下诸航。

    “好,明天我来办住院手续。”

    “那就后天手术。”成功斜睨了下诸航,用胳膊碰了下卓绍华,“告诉我,当初是不是她给你下药了?如果是,这仇我一定要报。”

    “你很无聊。”卓绍华推开他。

    所以他们今天向家长备报,然后登记结婚,晚上住院待产。一天建座罗马城!

    朱德庸说:爱情是一种梦境,婚姻是一种困境。

    她作茧自缚,但愿有一天猪能破茧飞上天。

    这么大个肚子,那一巴掌,到底是什么情况?登记人员心中八卦得要死,但还得按捺住,先做正事。

    “诸航,你真的愿意嫁给卓绍华吗?”

    “愿意!”对于军方的要求,老百姓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

    “卓绍华,你——同意娶诸航吗?”

    “同意!”干脆俐落,绝不拖泥带水。

    “那希望你们——幸福!”讲得真艰难。一般,她们都是讲:祝你们幸福,话到嘴边,不知怎么走样了。

    鲜红的公章“啪”地落下,诸航捏着鲜红的证书,有点恍惚。

    木已成舟,既将远航。

    “首长,下面去哪?”勤务兵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医院!”

    成功已把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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