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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第129部分

小说: 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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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雁温柔地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娇憨地撅起嘴,小手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地划着圈圈,“领导,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只可以说想我、爱我、疼我、怜我,还有抱我”

    她跳起来,孩子似的蹦上楼梯,调皮地回过头,“别板着个脸,这样子就不帅了。我去卸装、洗澡,穿很漂亮的睡衣给你看。然后给你放洗澡水。领导,你喝完茶就上来呀。”

    康剑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喉结耸动,俊脸涨得通红。

    白雁显然很满意她所看的,哼着歌,一蹦一跳地上了楼。

    进了卧室,看到地板上放着一堆礼物,最上面放的是柳晶几个送的,包装非常华丽。白雁拆开来一看,不禁抿着嘴笑到肚痛。

    盒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各式避孕套,连恐怖的橙色、紫色、黑色都有,如果康领导戴上白雁闭上眼yy了一下,自己羞得脚指头都红了。

    洗好澡,擦着头发,侧耳倾听楼梯上没有声音,她朝下面探头看了看,客厅里没有,厨房里也没有。白雁诧异地走下楼,听到阳台上有说话声,这才发现康剑在外面接电话。与客厅相通的玻璃门拉得实实的,他像是很烦躁,手忽上忽下地挥舞着。

    他转过身,对上白雁的视线,一呆,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有事吗?”白雁体贴地问。

    康剑犹豫了下,点点头,“嗯,是工作上的事,我需要出去处理下,白雁今晚”

    白雁认真地回道:“春宵一刻是值千金,但这不是硬件任务,完不成,不要扣工资的。而工作上的事是正事,事关我家领导的前程,我分得清轻重。去忙吧,我会锁好门,不管是大灰狼还是喜羊羊来,我都不开。”一说完,自已先撑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康剑也跟着笑,伸手抚了抚她湿湿的头发,挤了挤眼,“那你早点睡,我争取很快回来。”

    “路上开车慢点。哦,你等等”白雁扭头冲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蜂蜜,挑了匙放在茶杯里,然后注满水,边走边吹着,“你晚上喝了许多酒,这个又醒酒又润喉。”

    小脸上,两个小酒窝又闪呀闪的,康剑看着她,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茶杯接过来,在她的注视下,喝得一滴不余。

    “那我走了”口气有点迟迟疑疑,巴不得白雁挽留似的。

    “嗯!”白雁踮起脚,在他怀里蹭了蹭,刚洗好澡的绵软身子散发出少女与淋浴露合体的柔香,康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他几乎是艰难地拉开了大门。

    下楼时,满脑子都是白雁一闪一闪的小酒窝。

    而屋中的白雁不知怎么想起了张艺谋的一部老片子大红灯笼高高挂,老爷刚娶了四太太,正入洞房呢,外面丫环来禀报:“老爷,三太太犯病了!”

    “什么病?”

    “老毛病,心口痛。”

    四太太乖巧地问:“这病要紧吗?”

    老爷嘟嘟哝哝地怨道:“真是的,没一天能让人安宁。”怨着,还一边穿着衣服,和小丫环走了。

    四太太看着一室摇屋的红烛,神情恍恍惚惚。

    白雁看着镜中眼神朦胧的自己,拍了拍,怎么会想起这个呢?啊,一定是喝多了才胡思乱想。

    她对着镜中的人扮了个鬼脸,打着呵欠,向硕大的婚床躺去。

    窗外,浅月隐在云层里,星光黯淡,夜一点点地深了。

    一直到天明,康剑都没有回来。

    白雁揉着惺忪的双眼,老牛慢步似的下楼,瞅瞅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觉得有这么大一套公寓也不是件多开心的事。不由地想起以前租的小公寓,几十个平方,站在门外,就可以把屋子里的角角落落纳入眼底。笑一下,屋子里溢满了欢乐。掉一滴泪,满屋子都是悲伤。现在,她咳一声,要过好一会,才听到回声,猛不丁还吓自已一跳。

    可惜那套公寓,康领导已经催着退租了。

    白雁这个岁数,不属于晚婚,但医院给了晚婚的假期。结婚前,买这买那,她已经休了一周,连今天算起,她还可以休一周。

    康领导忙,结婚还是硬挤出来的时间,接下来又是这个会那个会,说不定还要出差。

    白雁想着,要不回医院上班得了,自已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鼻观口,口对心,身伴影,也无聊。

    懒懒地去厨房给自已倒了杯水,打开冰箱,想煮点什么,听着客厅里座机催魂似的响个不停。

    她丢下水杯,忙跑过去接。

    “雁雁,起床了吗?”电线那端,康云林温和地问道。

    白雁一闭眼,坏了,她忘了酒店里还住着两位老人家呢,说好了今天要过去陪他们一起用早餐的。

    “爸爸,”这一声,把白雁喊出一身汗来,情不自禁站起身,把头扭向一边,深呼吸,深呼吸,觉得镇定了点,才续继说道,“我马上就到。”

    “不要着急,路上慢点,我和你妈妈先喝点茶。”

    “好的,好的。”白雁忙不迭地点头,搁了电话,就往楼上冲。为了结婚,添了几条价值不菲的裙子。五月的天,稍暖微凉,一件连衣裙就可以了。她只化了个淡妆,把头发梳直了,就出去了。

    出了小区,拦了出租。一上车,忙拨康剑的手机。

    “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白雁对着手机,有点犯傻,难不成康领导连夜出国了?

    车很快就到了酒店,白雁走进大厅,瞟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八点十分。擦了擦额头细薄的汗粒,还好,这早饭还不算太晚。

    早餐厅里,稀稀落落已没几个客人了。白雁一抬眼,便看到了康云林和白慕梅。

    应该说,白慕梅今天的打扮很合她的年龄,壮重而又大方。可是这就和小姑娘穿暗色系衣服一样,越发衬出自身的优势来,经过她身边的人,自然而然就露出一脸的惊艳。康云林没有穿正装,起着暗花的衬衫,宽松的米色休闲裤,眉宇间神采飞扬。两个人往那一坐,白雁脑子里就回荡着一首熟悉的旋律“最美就是夕阳红”。

    “雁雁,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白慕梅延续了昨晚的得体的慈母形象,语气关切地问道,“康剑呢?”

    白雁拂了下头,在桌边坐下,“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酒”话音还没落,便看到面对着餐厅大门的康云林眼睛讶异地瞪着。

    “康剑!”

    白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雁雁故意逗我们的,瞧,康剑这不来了康剑?”白慕梅娇娇地抽了口凉气。

    康剑头发散乱着,仍穿着昨天的新郎服,神情无比疲惫,俊脸上有明显的黑眼圈,眼里布满了血丝。再凑近一看,簇新的西服上被烟头烫出了几个细洞。

    康剑拉开椅子,坐下,扒拉了两下头发,对上白雁的视线,然后不着痕迹地挪开,“对不起,来晚了。”嗓子是沙哑的。

    康云林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这是打哪来啊?”口气有领导的威严,也有作为父亲的不悦。

    “外面。”

    “你昨晚没和雁雁在一起?”怒气在康云林的喉间急急地要往外吼出。

    “爸爸,康剑他工作上有点事。”白雁插话道。

    “雁雁,你不要说话。康剑,能有什么事比你结婚还要重?我好像没听说滨江昨晚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康剑轻叩着桌面,面无表情地闭了闭眼,“你们要吃点什么?”他挥手,让服务小姐过来。

    “康剑,回答我。”康云林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了。

    “白雁不在意,你又在意什么?”康剑拧着眉,迎视着他。”我不就离开一个晚上,又不是一年两年。”

    “康剑”康云林额头上青筋直冒。

    一瞬间,父子俩剑拔弩张,各不相让。

    “爸爸,你是喝粥,还是要牛奶?”白雁及时地开了口,笑得没心没肺,“妈妈是要一杯牛奶,一片吐司还有一个苹果,康剑你呢?”

    “来杯豆浆。”康剑收回目光。

    “爸爸,你喝点南瓜粥吧!”白雁作主点好了早餐。

    康云林“啪”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不吃了,我回省城。”

    一直沉默着的白慕梅优雅地站起,“那我也回云县了。”

    白雁瞧瞧康剑没有和解的意思,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陪着康云林和白慕梅往门走去。

    “别送了,雁雁,进去吃早饭。康剑被他妈妈宠坏了,脾气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如果受了委屈,给我打电话。”康云林的司机把车开到了酒店前,康云林转过身来,又看了看白慕梅,叹口气,上了车。

    他另外安排了一辆车送白慕梅。白慕梅到没急着上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远远近近地罩着白雁,白雁当没看见。

    两辆车开远了,白雁重新回到餐厅,康剑冰着个脸,一动不动地坐着。

    “领导,你看上去好憔悴哦!”白雁挨着他坐下,眼眨都不眨地看着他。”一会回去睡会吧,你这样子在外面晃,很吓人的。”

    康剑侧过脸,“白雁,你会不会生气?”

    “领导,你有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吗?”

    康剑抿着唇,没有回答。

    白雁乐了,“你是不是说我整天笑嘻嘻的呀,呵呵,我就这样啦。不过,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事啊,我四肢健全,工作不错,有一个美丽无比的妈妈,还嫁了你这样优秀的老公,我要是再不知足,老天会惩罚我的。”

    康剑下意识地低下了眼帘,端起豆浆,“吃早饭吧!”

    白雁体贴地夹了一个煎鸡蛋放到他的盘子里,“你昨晚辛苦,补充点营养。”

    康剑一口豆浆含在嘴里,一呛,喷了一桌。

    白雁无辜地眨眨眼,有点不解。

    康剑确实是累了,一回到家,倒头便睡,睡到下午时分,下楼,发现白雁不在屋内,餐桌上留了张纸条:“领导,我去医院了。”

    白雁结婚,只请了几个同事和朋友,为了不给康领导戴上“铺张浪费”的帽子,医院里的大部分同事都没请,但喜糖还是要送的。

    白雁拎着一大袋喜糖和水果,先去了妇产科,想让柳晶帮着发一下。一进科室的门,便被几个小姐妹先围上了。

    “哇,快让我看看,这一结婚就不同了,似朵鲜花似的绽放。”妇产科主任推着白雁坐上产检床,上上下下地打量。

    柳晶挤眉弄眼地凑上来,“快说快说,昨晚是谁先扑倒的谁。康领导对我们的礼物感想如何?”

    “人家康领导是一正经八百的乖孩子,谨遵礼法,肯定是白雁强暴了英俊斯文的康领导。”另一个护士接口道。

    “噗”白雁刚好喝口水,直接就喷了。

    “场面很限制级吗?”几个女人一起瞪大了眼。

    白雁想了想,说:“具体多少级,真不好说。改天我把录像带带过来给你们评定下。”

    “神啦!”一帮女人眼都亮了,“真猛呀,雁!你真有存档吗?”

    白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当然,一生只一次的洞房花烛,自然要留档以备日后回味。你们都没有吗?”

    一帮女人黯然神伤,“我家那位当时太匆忙了,哪比得上你家领导深谋远虑。”

    “去!”白雁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女人们齐齐咧口了嘴,笑纹还没绽开,只听到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巨响,紧跟着有人怒吼道:“你是第一天当医生吗?什么叫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你还不直接拿把刀把人给剁了!”

    “唉,又来了!”柳晶哆嗦了下,打了个冷战。

    “这谁呀?”白雁听着声音很陌生。

    “西北利亚寒流。”妇产科主任翻了下白眼,挥手让人散开做事。

    白雁扯了下柳晶,柳晶把她拉到一边悄声说,“泌尿科新来一专家。你也知道咱院最薄弱的科室就泌尿科了。女人么,难言之隐可以一洗了之,男人这难言之隐可怎么洗也了不了的。现在男人也不知乍回事,越是钱多,下面就越是事多。医院打上海挖来个专家,来加强泌尿科力量。专家明明是从南方来的,偏偏姓冷,人也冷,脾气坏到了极点。走到哪,气温都陡降二十度。不仅是泌尿科的医生和护士,就是别科室的,他看着不爽,也会吼上一通。你们手术室前几天有个小护士当场都给他训哭了,现在见着他腿都打颤。偏偏他是院长眼中的能人、红人,咱们也就躲远点,免得冻着。哦他好象下来了,我带你看看去。”

    柳晶拉着白雁,两人站在走廊上“关于人流与宫外孕知识普及”的宣传栏前,看了足足十分钟,听到楼梯“咚咚”响起,白雁眼角的余波看到一个肤色白净、眼眸冷冽的男人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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