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宝宝I总裁爹地你恶魔-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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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然行走间,双眸忍不住在安艺身上流连,望着镜前拨弄刘海微笑的她时,莫名间移不开了视线。
从前她有细致乌黑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肩头上,配上这么一张清秀温婉的脸蛋,格外柔美,从前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如羊脂般的细腻,常常泛着粉色的时候,看起来像是透明的珍珠,她的眼睛不算大,不是奕奕有神的圆眸,却是月牙一般的形状,笑不笑都弯弯的,好似随时都在关注着他,温柔唤着他的名字一般,灿若繁星,惹人爱怜。
现在她剪短了发,皮肤也多了几分粗糙,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从前与世无争的眼神,多了几分鲜觉的干练,那双眸对待他时,也不在是甜美可人,总是冷锐尖利。
这么大的改变,犹若两个人。
这些记忆,不是他的。
那个温顺的女人,也不曾属于过他,他只是在读了那个夜然的记忆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曾经这么美好可爱过。
第308章()
第308章
尽管明白那不是属于他的,却还是忍不住用这别人的回忆,去对比现在的她。
看着她对着镜子做这个撩发的动作时,心口讷讷的想,这个女人,真美。
安艺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放下了手,漠冷僵硬的表情回到了面上,没有转头。
他走到她的身后,两手绕过她的腰收紧,下巴放在了她的肩头上,“你是在等我?”
“嗯”,她承认了,对着镜子扯开一抹笑,“等你。”
他毫无表情。
内心却似有无数岩浆翻滚,烫的一向待事狠绝的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为什么等我?”他看着镜子里她的脸,似要看到她灵魂里,“决定以后做我的乖奴隶了?”
“没有你,我出不了这栋楼,仅此而已。”
她答着,拿下他的手,收回眼神,朝门前走去。
奴隶,这两个字,足以将她心中那仅有的温度全被冰冻,刚才自己那样答,是想试探什么,还是想弄清什么,她已没有兴趣再去思考,只是更加肯定的确认,这个男人,无心又无情,毫无置疑。
夜然看了眼她的背影,嘴角抿出的怒愈加明显,伸出手,啪的一声抓住她的臂,将她强拽了回来,抵在了墙上,眸中能喷出火来,“我好像没允许你走。”
她的眼神是什么,嘲笑,讽刺,讥诮?
每一个猜测都将他心底方才那份期盼赶的干干净净,胸口如同被射了箭一般闷至生怒,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掐死在怀里,问问她凭什么对着那个男人可以,对着他却不可以!
安艺眉头一皱,感觉他正抓着自己有着血泡的地方,痛的身体震了下,咬牙低斥,“夜然,你又想干什么?不要碰我!”
“你觉得我会干什么?”他反问,语气濒临爆发,“我不能碰你,他却可以!安艺,你恨不得我马上消失,好让你们双宿双飞是么!”
他抓的她很疼。
他突来的暴怒也让安艺觉得莫名其妙。
手臂被他抓的是好几处血泡破裂,流出了脓水,疼的她只能昏昏沉沉忍着,懒得与他纠缠。
激怒他,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安艺清楚的很。
“你消失不消失,跟我无关,那是你夜然的事”,抬头,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臂,忍痛拿下,她回答声十分平淡,“阿翻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只想回去喂它,这也招惹你了?”
夜然眉头没有松开,“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安艺蹙眉,他冷言道,“我现在考虑要不要杀了那条狗。”
“你向来讨厌狗,一直都是把阿翻锁起来”,安艺并没有露出意外神情,忍着手腕上的痛楚,脸色微微泛白,“这么多年了,要杀,你也不会等到现在。”
向来
两个字,没由来让夜然心口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散去了不少怒气。
他低头紧盯着她,斥问:“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我倒是想不了解你!”
她冷笑,别过头,靠在墙上不说话,眸是懊恼。
夜然方才滔天的怒气,在看到她那副表情时,默默的就散了干净他垂眸望了眼她流着血与脓的手腕,俯身一动,直当当将她扛了起来——安艺大怒,“你又搞什么东西!”
“你是我的奴隶,我想怎样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指使!”
冷着脸用残酷的语气宣布,夜然扛着她出了研究楼,直走到自己别墅的卧室里,扔了一堆药到她面前,“擦干净。”
安艺无语看着那些药,不明所以。
“擦干净你手上的东西,省的我恶心!”
他强令着,扔出了几瓶药到她脚边,“快点,五分钟后如果还看到这些东西,我立刻要了你!”
安艺漠颜开瓶擦药,心中不屑冷哼——他惯用的假惺惺伎俩,又开始了。
处理伤势向来是她的强项,安艺为自己处理了伤势后,收了药习惯性一瓶瓶摆放到了医用救急箱里,摆放整齐,锁扣住箱子时,回头看,夜然竟然坐在椅上不言不语,没有任何阻止的表示。
从前提到喂阿翻时,他总是会暴怒,惩罚,甚至殴打,这次,倒是让她意外了。
尽量不要用任何言语惹怒夜然而提高他的警惕
想起安言嘱咐的话,安艺看了会儿白色箱子上红色的十字架印记,唇角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她转脚出了门,下楼到厨房拿了牛奶食物和托盘,走进了锁着阿翻的储物间里。
阿翻年龄大了,不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奄奄仄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皮无力闭着。
安艺看到它那副模样就心疼了,关上房门,坐到它身旁,放上狗粮和宠物饼干,又倒上牛奶,摸了摸快要饿昏的小东西,笑道:“吃饭了阿翻。”
阿翻听到安艺的声音立即睁开了眼,起身叫两声,兴奋的抖了好几回绒毛,活泼的绕着安艺滚了两圈,激动的开始吃东西,一副幸福的小模样,吃到连头都忘了抬。
安艺抱住双腿,看着它的模样,心疼低语,“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一锁就是几天么?”
摸了摸它的头,轻轻微笑,“乖,慢点吃,噎着了还要给我治,我可是堂堂鬼医,治你小小阿翻是降格的。”
阿翻听懂她的话,故意抬起头,将沾着碎屑的脸望她身上蹭。
安艺和它耍,乐的前俯后仰,童心大发的与它追逐打闹起来,一脸无忧无虑的幸福,像极了在校园时的少女。
“好了阿翻,再闹下次我就不来喂你了”,安艺边说边说,抱起阿翻从储物间这一角运到了另一角里,“你乖乖吃,我就陪着你,不然我就走了。”
威言恐吓对通人性的动物还是十分管用的,阿翻勾头又开始奋战于食物,时不时抬头用精灵黑豆似的眼睛看上一眼安艺,才复又放心勾下头去,好像是十分怕她消失似的。
安艺那次逃的决绝,向夜然造成了伤害,她明白,却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小家伙心里也留下了创伤。
毕竟,阿翻是她陪他一起挑选的宠物,见证着她与夜然爱情的全部。
“阿翻,我没有变,你也没有变,可他已不是从前的他”她低声自言自语,眸中起雾,“为什么,你还要留在他的身边?”
没有声音,只有咕噜咕噜的喝奶声
“他今天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一手摸上肩头,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富含冷韵的味道,“他明明最大的乐趣就是虐待我,你知道的吧?”
阿翻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自己吃饱了。
第309章()
第309章
安艺收拾着地上散落的东西,替阿翻做着整理,“从前我总是自己偷偷的想,我们买了新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在我们的客厅里装上足以占据半壁墙的挂炉,因为怕他冷,现在我想,他大概是不怕冷的。”
收拾完整,她抱着阿翻坐在地上,有一刻,目光是柔软的,“其实,现在看来,他身上的味道我是极喜欢的,虽说有些冷,却是没有任何杂质的纯粹。今天看着他的背影时,我险些开口问他,明明你和他是性格迥异毫无想通的两个人,为什么,味道却是一模一样?”
阿翻抬头看安艺,一脸迷茫,显然对这样高难度的言语无法消化,也无法了解。
“今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安艺低下头,朝阿翻无耐一笑,“为什么我从不能下手杀了他就如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阿翻你为什么都不会离开他一样。原因其实很简单。”
安艺放下它,低叹,“他是夜然,怎样的变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是你唯一的主人,我唯一的男人。”
阿翻高昂的叫了一声,好像在表示赞同。
这么动情的话说出口,安艺却是心口哀恸满怀,唇角也是无耐,她拴好了阿翻,摸了摸它的头,“乖,你吃饱了,我也该走了。”
阿翻与她眼神相对时,十分的哀伤。
它咬住她的衣角朝自己拽了拽,安艺眼圈发红
“乖啊,真走了。”
它还是不松开,安艺却说不出口训斥话语,手中拿着托盘立着动也不动——正当两相为难时,储物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佣人进来,铺上了厚厚的棉被和枕套,一派的尊敬,“夫人,夜少爷吩咐说今晚要你在这里睡。”
安艺看着陆续入储物间开始忙活的几个佣人,神情骤然一冷。
她走到墙角里,仰头望向那不明显的隐藏式针孔摄像头,眸色一沉,“我知道你在看,一直在看,是不是?”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吩咐出现?
那微亮的镜光,显示着自己仍被监视中。
“在我身上戴上这么个监控的东西,我待着的每一处你都不放过,夜然,你这么逼我,怕不怕把我闭上绝路?”
安艺对着镜头冷笑,“我有几十种方法可以让自己不知不觉死去,你明白的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望着自己的阿翻,想到自己方才的话被夜然听去不少,顿时勃然起怒,抓起一旁储物柜旁的杯子,恨恨朝摄像头砸去——哐当一声剧响在屋中回响。
那么小的东西,安艺却砸的十分准确。
破坏掉监控,安艺愤然转身,坐在地上,抱住阿翻,将脸埋在它温热的身体里,咬着唇不说话
阿翻不敢乱动,只是无辜的趴在她腿上,任由她抱紧自己发泄怒气。
而静谧的房中突然无声中冒出这么大的声响,让收拾地铺的佣人们全都顿了一下,纷纷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这样的作为,夜少爷定然会大怒吧?
在这里,有谁敢用这样挑衅的语气跟少爷说话,又有谁敢这么堂而皇之的破坏别墅里的东西?
他们所有人都亲眼见过少爷杀人时眼皮都不眨,血都不沾一滴的场面,也见过少爷那所谓的大发慈悲、用手术刀切下人手指的情景
所以在这里,可是谁都不敢对夜少爷有微言的。
谁都不敢对夜少爷有微言,待在这里的人,本都是社会最底层贫于生活的人。
在受到杰克的安排后,平日的贫苦的生活才得到改善,待遇变的很好,只在每月十五号由杰克代劳,向家人汇去丰腴的数目,让他们的家人不再为生活而疲于奔波,轻松享用。
只是,在这里想守命,必须要遵守三点——不能回家,不能与外界联系,不能惹怒夜少爷。
这是生存法则。
佣人们对视一眼,听到安艺这样的语气,看到安艺的动作,心中担忧加重,不由商量,纷纷有默契的加快了手上动作,利落做好夜然所吩咐的事,铺整好地铺,勾着头匆匆都走出了门去。
他们怕的是这位安小姐所做的事惹怒了他们不敢怠慢的夜少爷,殃及无辜,造成惨事。
夜少爷是断然不会取这位安小姐命的。
这件事,除了这位安小姐,所有人都明白,这也是他们必须马上离开的原因。
所有人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如同逃生一般的急切。
安艺当然明白是什么原因,夜然有多嗜血残暴,这些待在这里伺候的人,一定比她清楚,比她害怕。
她和阿翻一起窝在墙角里不动,始终把脸放在它温热的身体上
尽管毛茸茸的触感让她鼻尖发痒,一直想打喷嚏,却还是不想移动一下,回到这个冰冷的世界去面对现实。
夜然的身体,从没有这么温暖过,即使是从前。
阿翻其实被她抱的很不舒服,很想钻出她的怀抱认真深呼吸一下,毕竟它刚刚吃饱,被这么挤压抱着很容易消化不良,但还是很懂事的没有动。
全世界的狗都懂,如果,主人在抱着你哭,就绝对不要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