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表妹难当 作者:挽若清扬(晋江2014.01.08正文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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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声,楚弈缓缓的道:“临走时本王好像听殿下说过此事,地方上的人就不打算…。”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守仁讨好的道:“太子殿下和王爷正值风华,人物风流,不知羡煞多少家的女子。”
浅抿了口,楚弈玩弄着手中的杯子,眸光却看向正在抚琴的李红挽身上:“大人是不是也很失望。”
“哪里哪里。”李守仁慌不迭的道:“下官官职低微,还轮不上。”
“李大人谦虚了吧,本王可曾听说,沐南当有一人入京,以前还有凌家可与一较长短,如今除了李小姐,恐怕再无他人能胜任吧。”
李守仁笑着道:“下官是担心小女不堪重任啊。”
“才艺出众,大家风范,无论哪一样,李小姐都不输于他人,就是进京,也是出类拔萃。”楚弈眉角含情,目光如湖,嘴角处的笑意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风流。
犹豫了一下,李守仁好像终于决定了似的:“下官说句冒昧的话,若是王爷看得上小女,就让她伺候王爷吧。”
微微一怔,楚弈随后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的道:“大人的盛情本王心领,只是…。”
瞥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弹琴的李红挽,楚弈浓睫低垂,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弄着杯沿:“本王虽然身为王爷,但有些事却身不由己,李小姐才貌双全,本王可不想委屈了她。”
听着楚弈有意无意的话,李守仁感觉有戏,瞬时头脑一热:“只要能伺候王爷,就是她天大的福分。”
李青书似乎有些不甘心,暗下里扯了扯李守仁的衣袖,却见李守仁瞪了他一眼,接着对楚弈道:“王爷乃是当朝亲王,更兼得青春年少,风姿卓越,小女能蒙王爷看上,实在是她的福气。”
呵呵一笑,楚弈道:“既然大人如此说,如果本王再推辞那就是看不起大人和李小姐了,好,那本王就谢过大人的美意。”
李青书忙殷勤的斟上酒:“王爷和挽妹看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青书敬王爷一杯。”
没有拾杯,楚弈绝美的脸上多了一份正色:“李公子此言差矣,本王虽然答应了大人,但是有一句话却要说在前面,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的王妃恐怕要皇上点头,至于侧妃也需要太妃过目,如今…。”
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楚弈幽幽的道:“所以刚才本王为难,怕委屈了李小姐。”言外之意,李红挽只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李青书的神色一凉,不由转头看了一眼父亲,却见李守仁陪笑着道:“下官明白,小女虽然不敢说才貌出众,但也算是知书识礼,相信太妃一定会喜欢,也不会让王爷为难的。”
笑了一下,楚弈嘴角轻扬:“本王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到时再奏明皇上,讨一个玉牒应该不难。”
李守仁连忙道:“是,还是王爷英明。”
举杯换盏中,琴声悠然而至,李守仁对身后的丫鬟吩咐了一声,不一时,李红挽袅袅婷婷的走过来。
杨妃色的长裙,轻挽的秀发,无可挑剔的容貌举止,眼前的李红挽的确动人心魄。
或许是丫鬟刚才和李红挽说过什么,此时的她红晕初绽,眼波婉转,平添了几分妩媚。
有一时的失神,楚弈耳旁忽然响起一个挪揄的声音:“王爷还真自恋,你以为人人都会受你美色蛊惑。”
“挽儿,还不给王爷斟酒。”李守仁被楚弈刚才的一番话说的心满意足,仿佛李红挽已经成了宸王妃:“以后要好好服侍王爷。”
回过神来,楚弈淡淡一笑,本来就流彩逼人的眸子更多了几分潋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李大人不用客气。”
楚弈的话让李守仁更加兴奋:“王爷说的是,挽儿,王府里规矩众多,以后随着王爷,一定要听话,好好孝敬太妃。”
羞涩的应了一声,李红挽含情的眸子没有注意到楚弈微眯的凤目中那一闪而过的凌厉。
这一场别有用心的鸿门宴一直喝到傍晚,楚弈刚刚回到临时的府邸,就见阿九笑嘻嘻的迎上来:“小的给王爷道喜了。”
哼了一声,还不等楚弈说话,阿九又接着道:“王爷,小的自作主张,夫人已经安排在西院,王爷看合不合适。”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楚弈道:“你看着安排,还有颜面的事不能慢待,拨几个人过去伺候。”
“那王爷…。。”
“本王的事你还敢管。”楚弈俊面一沉,随后又好像想起什么:“等等,一会儿本王过去看看。”
阿九刚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传来楚弈漫不经心的声音:“白毛整日闲着没事,就让它去陪着新夫人吧。”
掩嘴笑了几声,阿九道:“白毛早就去了。”
“见色忘义的东西,看本王以后怎么收拾它。”
作者有话要说:
☆、迷离
迟迟而来的一场大雪使得夜晚的皇宫格外平静,拢着手中的暖炉,凌若对正在忙着的南儿道:“南儿,现在的江南恐怕还是秋雨霏霏吧。”
“是啊,一年中难得有场雪,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大雪呢,就像是有人故意撒的。”
苦笑了一下,凌若望着外面,幽幽的道:“我也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雪……”
“四小姐…。”不缓不急的敲门声打断了凌若的话,打开门,只见安琼房里的翠儿对凌若道:“四小姐,太后那里派人送来了几块新鲜的鹿肉,公主请四小姐过去尝尝鲜。”
放下暖炉,凌若站起来:“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自从那事之后,凌若和安琼两人都心照不宣,似乎还像以前一样,只是言谈举止间,不自觉的有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疏离。
安琼的房里暖意融融,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暖炕上摆着一张小几,安琼家常打扮,松松散散的秀发挽在头上,比平日似乎更多了一份生动。
看到凌若,安琼招招手:“惜萝,过来坐。”不等凌若推辞,安琼接着道:“今天没有别人,只有你,所以别去管礼数。”
一进来,细心的凌若就发现今日的安琼好像有心事,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凌若笑着道:“既然公主吩咐,那惜萝就恭敬不如从命。”
看了凌若一眼,安琼没有作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顿了顿才苦笑道:“惜萝,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其实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只是没说而已。”
垂下眼睑,安琼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悲凉:“惜萝,其实我很羡慕你,生在这皇家,从一出生就身不由己。”
也不等凌若应话,安琼又喝了一杯:“三哥的亲事父皇已经应了下来,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同还封了一个侧妃几个夫人,也够嫣然表姐应付的,惜萝,你知不知道,父皇指了右相府的五小姐做禹王妃,一个左相一个右相,平分秋色,即使三哥不受宠,也不要这么明显,让三哥情何以堪。”
“顾秋,这岂不乱了……”凌若吃惊的看着安琼:“公主,这是真的。”
自嘲的笑了,安琼难得不似平日的寡淡:“女人不过是一个棋子,又哪管得什么辈j□j份,你难道不知道,焦淑人和……惜萝,在这宫里,什么事都会有,还有什么好吃惊的。”
不知为什么,想起楚峥如今有了王妃,凌若在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竟然觉得有点说不上的感觉。
又吩咐侍女倒上酒,安琼今日有种不醉不罢休的意味:“惜萝,我本来以为你进宫是为了……没想到错怪了你,来,这杯酒算我给你赔罪。”
“公主。”上前接住安琼擎起的酒杯,凌若轻轻地摇摇头:“惜萝说过,从没怪过公主。”
“呵呵”安琼笑着道:“你是个聪明人,其实在私底下,惜萝,你知道吗,我很佩服你,那次吟秋宫,试想有几个人能临危不惊,有条不紊的应对,就连三哥都曾暗下夸过你,说你是女中楚翘。”
想起那次东宫楚瑢的话,凌若情不自禁的垂下眼睑:“惜萝也只是自保而已。”
“惜萝,你也不用再忧心了,说不定过几日就可以回府了。”安琼握着凌若的手:“听娘娘的意思,好像不用过年,我就……人已经奉诏进京了,惜萝,来陪我再喝一杯。”
凌若水眸轻抬:“就像以前惜萝说的,有失必有得,或许以后并不像公主想象的那样呢。”
“有失必有得。”安琼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听三哥说南越派遣使臣来朝打算求亲,而宫里适龄的公主只有安瑶,所以生在皇家,是祸不是福。”
“南越”想起金陌,凌若不由低低的道:“南越的使臣要来京城?”
“惜萝,你怎么了。”看着凌若不经意间碰歪的杯子,安琼带点醉意的道:“难道你认识南越人。”
“没有。”凌若干脆的回道:“惜萝只是听说南越国不大,而且人也不多,民风开放。”
冷笑了一下,安琼道:“这正合安瑶的性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玩而不用担心责怪。”
安琼是个很清寡的人,平日里喜怒内敛,进宫这么久了,凌若这是第一次看到安琼毫无顾忌的说别人。
见凌若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安琼苦笑了一下:“惜萝,是不是今天的我让你感到很吃惊,其实有很多话堵在心里难受,反正在这宫里也呆不久了,索性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抿了口酒,辛辣的滋味呛得安琼咳了几声,凌若眼疾手快的地上茶,低声道:“公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些事本来以为会山重水复,但说不定另外一想,就是柳暗花明。”
安琼放下杯子,幽幽的道:“按说我和安瑶的年龄相近,应该很亲近才是,这些日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的关系其实很淡漠,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能原谅她。”
停了一下,安琼深深的舒了口气:“你知道我和三哥很亲近,甚至比亲兄妹还好,十年前三哥生过一场大病,从此他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这或许也是父皇疏离三哥的一个原因吧,其实那时三哥的病完全可以治好,就是因为安瑶才……”
恨恨的端起杯子,安琼将酒喝的比茶还痛快:“安瑶小时候经常生病,为此还曾去宸王府住了两年,那年回宫的时候,偏巧三哥病了,由于我小时候养在三哥的母妃身边,所以三哥生病,我很着急,几乎天天守在床边,而太后也疼惜三哥,就将南越进贡的唯一一枚奇形怪状的果子赏给三哥,三哥舍不得吃,就要和我分着,谁知安瑶正巧进来接过去说,你们不吃我吃,我急了,扑上去就将果子抢在手里,说这是给三哥治病的。”
“安瑶不服气,无论她怎样撒泼,我都不给,最后连三哥都看不过眼,让我把果子给她就算了,我却固执的要命,死死不放手,安瑶闹了一会儿,哭着离开了,而我还为没有把果子给她沾沾自喜,却不想……”
垂下眼睑,安琼用手捂住自己绯红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道:“当天夜里,三哥的病忽然恶化,呕吐不止,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吓得躲在院子里哭,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冷笑‘我想要的东西,谁吃了也要吐出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安瑶站在树影里,小小的身子几乎看不到,只有那双眼睛,亮的吓人,那时她才只有七岁,以后无论安瑶怎样和我亲近,我的脑海里永远抹不去当初。”
“七公主或许只是小孩子气。”凌若想了想:“毕竟当初她才七岁。”
“惜萝,其实我恨得不是安瑶,而是我自己,若不是当初我坚持,三哥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恨不得当初病的人是我。”安琼掩住脸,低低的抽泣。
递上帕子,凌若轻轻叹了口气:“公主别自责,就像刚才我们说的,有些事谁也无法预料。”
渐渐平静下来,安琼拭了拭眼角,自嘲的道:“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惜萝,谢谢你能听我唠叨。”
“我应该谢谢公主的信任,如公主所说,这宫里我也呆不了几天了,临走能和公主开怀畅饮,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端起杯子,凌若柳眉一扬:“惜萝敬公主一杯,以后不管怎样,惜萝都会记住公主这些日子的关照。”
想起终于可以离开这吃人的皇宫,凌若不觉心情一松,就连压在心头的那件事也似乎淡了很多。
安琼却道:“本来我还希望你能留下来帮帮三哥,谁知却……惜萝,我也不知为什么,那天三哥莫名其妙的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让我替他转告你一句话。”
手腕一抖,凌若杯中的酒溅了出来,不动声色的掩饰住自己的震撼,凌若苦笑着道:“难得殿下对惜萝另眼相待。”
“三哥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件事他也无能无力,三哥还说,你的事他心中有数,也一定会帮的,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