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家情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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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她唇边的笑意更浓,才要跨出店门,却冷不防被从店门口走过的人撞了一下。
那人手里抱著的报纸,撒落一地。
「啊,对不起。」她忙不迭道歉,蹲下身帮著一起捡。
那个戴著礼帽的男人却突然轻声唤出她的名字:「悠儿。」
「啊?」夏悠儿怔愕地看著面前的人,他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刻意压低了帽沿,她只能从他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努力地辨认著。
「请问,我认识您吗?」她不确定对方的身分。
男人将帽子向上推了推,露出一双年轻的眼睛,「是我呀,文亚斯。」
「亚斯!」她—直在担心他的安危,现在看到池没事,真是太好了。
文亚斯慌忙地示意悠儿不要太大声,—边佯装捡起地上的报纸,「你有保镳跟著不好说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在前面转角处的那个咖啡厅等你,你能过来吗?」
「我……」
「我会在那里等你的。」看到风堂慎向这边走来,文亚斯来不及等悠儿把话说完,从她手中接过报纸,再次压低礼帽,匆匆与她擦肩而过。
「是什么人?」风堂慎警觉的瞥了一眼文亚斯离去的背影。
「啊……是被我不小心撞倒的路人。」悠儿的回答有些犹豫。
幸好,风堂慎并未计较。
「走吧。」他说道。
然而悠儿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亚斯离去时的话在耳边响起,她不能失约。
「我想自己逛一逛可以吗?」她不确定风堂慎会答应。
看了看她,他并没有太多的表示,「你记得回去的路?」
夏悠儿点点头。
「需要的话,打电话给我,我会过来接你。」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楚天吩咐,给悠儿绝对的自由,但是对於几乎足不出户的她来说,这个城市毕竟是陌生的,他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我知道。」夏悠儿点点头。
得到她的承诺,风堂慎转身而去,不再多说。
直到风堂慎的身影完全消失,夏悠儿左右看了看,才终於向转角处的小咖啡屋走去。
或许是刚刚亚斯太过谨慎的情绪影响到了她,心底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令她难以平静……
*****
推开咖啡屋的门,靠近吧台的角落里传来—声呼唤。
「悠儿。」文亚斯对她挥了挥手了,脸上露出异常兴奋的笑容,这令那张年轻却潦倒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彩。
夏悠儿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侍者送上一杯咖啡,面对文亚斯深情款款的目光,夏悠儿感到有些尴尬。
「亚斯,你最近好吗?」试著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她出声问道。
「我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过得怎么样?悠儿,楚天那个魔鬼有没有虐待你?他强迫你留在他身边是吗?」终於看到心中朝思暮想的人,文亚斯忘情地抓住悠儿的手,急切地询问。
「这……」手腕被他忽然握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缩回。
文亚斯看到她眼中的尴尬,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唐突之举,慌忙放开她的手。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这几个月来,我一直跟踪楚天,看著你和他同入同出,我想尽办法要混进楚天的别墅再见你一面,但是一直没能成功。」他抱歉的一笑。
「什么?你—直跟踪他?」夏悠儿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末发现身边有人。
文亚斯点了点头,「不能跟得太近,我只能远远地看你一眼,国为风堂慎是个极度敏锐的人,太过靠近会被他发现,那样的话,我连看你一眼的机会也没有了。」
「亚斯,真的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悠儿叹了口气,自从父亲死后,亚斯是最关心她的人。
「你怎么可能会好?那个恶魔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你,我连想都不敢想。是我不好,是我太急躁,忍不住向他挑衅,天真地以为可以凭籍舆论的力量,迫使他放出工厂里的女工,这样你也可以逃离那个地狱。
可是,我实在低估了他的实力,他竟然可以控制整个德国的报界。我自己丢了工作,一夜之间被报界列上黑名单,永远地被逐出德国的新闻界还不算什么,我只是担心你!那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夏悠儿皱眉。因为那篇报导丢掉工作?楚天甚至利用权力,令亚斯被新闻界驱逐?
要知道,对於一个记者来说,禁止他继续写作和报导新闻,等於将他逼入绝路!
「悠儿,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自私请求你的原谅,是我的自作主张不顾後果,造成你的痛苦。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脱身的,我绝对不会坐视那个恶毒的男人,那样的折磨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等著我。」
文亚斯坚定的承诺,她却恍若末闻。
魔鬼……真是名副其实的称号。她差一点就要相信他的温柔,跌入这个可怕的陷阱,为了报复,这个男人可以是不择手段的!他可以令亚斯穷闲潦倒,也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还有什么比令她无可救药爱上他、依赖他、驯服在他的调教下,更令他得意的事情?她悲哀的一笑。
是自己无能,才会在他狡猾的温柔微笑下动摇,多么可恶又可恨的男人!
「悠儿!」看著夏悠儿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文亚斯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夏悠儿轻轻摇头,想说话,但喉咙仿佛梗著什么,—句话也说不出。
文亚斯叹了口气,「悠儿,我也看到了一些报导,说楚天对你宠爱有加,为你不惜一改往日的风流个性,更带你一同出席查克莱山庄的舞会,似乎要向社交界宣告你的身分,之後又在舞会上与你前後一同失踪。
我知道一个有著他这样家世背景的男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征服女人的心。但是,悠儿你是不同的。有别於他那些一夜情的对象,征服倔强的你对他的刺激性更大。
我太了解楚天,他是一个令女人心碎的魔鬼,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在他身边待上一个月。
他不会为女人驻足,更不允许女人牵绊他的人生。悠儿!你不能被他打动!要记得他是楚天!」
夏悠儿无声,右手攥上挂在颈子上的项链坠。那是楚天在圣诞夜为她买下的戒指,是她唯一接受也愿意时刻带在身边的饰物。
戒指上似乎有那一夜的温情,紧贴著她的肌肤令她安然,但是,如今,紧紧攥著戒指,却感到心脏似乎受到挤压,痛苦的感觉令她喘不上气来,彷佛垂在胸前的不是一枚戒指,而是一副上了扣的沉重锁链。
後来文亚斯又说了什么?她全然记不得,但最初的几句,已足以令她震撼。
对於冒犯他的人,楚天从来绝无宽贷。
他可以令文亚斯在新闻界无容身之地,同样也可以征服自己的身心之後,再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想著—颗心被他碾过碎成细粉,像耶诞节那夜飘荡的雪花一样,随风飘散……好痛,心,真的好痛。
亚斯说的对,以他的身分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他不招手,也有那么多的美女迫不及待投怀送抱。她算什么?只是他填补空虚,打发无聊的一个新奇玩具而已。
而她呢,却整颗心都悬在他身上,他的一喜、一怒、一嗔、一怪,都让她那么牵肠挂肚。
夏悠儿……你好傻……
怔怔的听著文亚斯的控诉,心里逐渐麻木。
什么时候与亚斯分手的,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当自己站在咖啡屋的门口时,风堂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头顶那道刺眼的阳光,长久酸楚的眼睛得到片刻解脱,在一片昏黄之中,他看儿风堂慎那张画无表情的脸。
「你部看到了。」她木然地凝视他的眼睛。
「我在想该不该将看到的一切,告诉总裁。」这是他的犹豫。他不希望悠儿与总裁之间好不容易和谐的气氛遭到破坏,可是忠心允许他为她隐瞒事实吗?
夏悠儿冷冷—笑,「你不必隐瞒任何事,因为,就算你不向他汇报,我也要问清楚一切。」她已打定主意。只是……充满责怪的心,全然是为了文亚斯吗?
风堂慎皱了皱眉,并没行劝阻她的意思。他看得出她的坚决,他只是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尽快过去。
总裁骄傲的个性岂会容人质疑,然而悠儿却是出奇的敏感脆弱……
如此骄傲又倔强的两人,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呀!
*****
回到别墅,夏悠儿直奔书房,这个时间,楚天应该是住书房处理公事。
推开门,看到他一丝不苟地伏案写著什么,戴著金丝边眼镜的一张脸,乡了一分斯文。
门口的声音惊动了他,楚天抬起头,看著站在那里的夏悠儿,微微一笑,对她伸出手,「你回来了。」
舒展了一下工作之後疲倦的身体,一心只想抱抱她,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夏悠儿直走向他,「我要你解释,为什么刻意对新闻界施压,恶意地令亚斯去掉工作,甚至令整个新闻界都不敢录用他。」
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顶,她顾不上自己的语气有多么恶劣,只想在他面前发泄所有矛盾的情绪。
楚天看著她,瞳孔逐渐地收缩,冷漠的将钢笔丢在桌面上。
「你见到了文亚斯?」一双失去笑意的眼睛,不怒而威。
夏悠儿瑟缩了一下,楚天暴怒的样子很可怕,似乎随时会将她掐死。对上他敛起精光的眼眸,一股冷风直吹心底。
她别过头去,躲过他的目光,倔强的选择无声的抗议。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绕过办公桌,来到她的面前,将她整个人逼到办公桌上,背脊被坚硬的桌沿卡住,让她退无可退。
「是谁允许你去见那个男人?」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迸出的火星,然而,他的霸道也令她伤心。
「我没有权利见我的朋友吗?就算足你的宠物,也该有我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口无遮拦的一句话,将两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推开了,夏悠儿毫不意外地看到楚天眼中的怒气窜升。
「你的身边不应该有这个男人存在。至於你的问题,请先注意一下自己的口气比较好。」
他又逼近她,强大的气势令她不得不半仰著身,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该用什么口气?因为你一时的兴趣消失,不再喜欢那种浪漫而又虚伪的气氛,所以我也该适时地调整自己的情绪来配合你吗,老板?」她忍不住冷笑。
「该死的女人!」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铁一样的双手,紧紧握上她纤瘦的双肩,将她固定住。
他的怒气吓坏了夏悠儿,她小心翼翼地吞咽著口水,不确定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看著她受惊的眼神,他又开始於心不忍。竭力地控制自己就要爆发的怒气,他向後退了几步,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对她的付出是史无前例的,而她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不但私会旧情人,回来以後甚至为那个有胆子冒犯他,却无能承担一切後果的懦弱男人质问他?
事实上,对於文亚斯会有的结局,他毫不关心。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当初不明确表态的方式,会令诚惶诚恐的新闻界做得如此彻底乾净。
也好!得罪了他的人,本该有如此的下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甘心的追问。
楚天暗自深吸一口气。这么想知道?好,他解答她的疑问。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因为我高兴。」丢出—记冷笑,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
他的态度令她颤栗。只为了他的开心,却要别人付出那样惨痛的代价?他真是个残酷的人。
无言地看著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逐渐的粉碎。她想挽回、想拯救、想把残渣收拾起来拼凑完整,然而,在他无情的口光逼视下,她只能痛恨著自己的渺小与无能。
眼中溢满泪水,她的眼睛仍然直视著他的目光。
「你让人感到害怕。」这句话说得无力,她是真的绝望了。
楚天冷哼,转过头去,不再面对她的眸。
夏悠儿在心底沉重的叹息,用尽全身力气拾起头,看著他的背影。
「放过我吧。」她轻声说道。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要求什么!」这—字一句像是从齿缝中进出,他冷静得不可思议,只是一双眼睛锐利得吓人。
夏悠儿深深闭上双眼,唇边漾起一抹苦笑。
「放我离开吧,你得到的够多了吧?你已经无数次地得到了我,这难道还不够吗?」她的泪水终於夺眶而出。
楚天愤怒地瞪著她。为了一个小记者,为了另一个男人,她可以与他决裂得这么彻底?
她从来没想过他的感受吗?只是顾著自私的维护著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他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夏悠儿!在心底伤痛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