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萌女落跑记 作者:锅盖盖萝卜(晋江2014.1.29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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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头,搂了我的腰,坐在了井边,一跃而下。
“啊——呜”我发自本能的尖叫被大叔捂住。
但这下坠的失落感,如同坐高空滑梯一般的快速感让我恐惧无处抒发,只能紧抓着大叔的手,死死咬住。
感觉一股血腥气涌来,我们也落了地。
大叔紧握着手,眉宇间藏了深深的无奈,他审度地从上到下看着我,怀疑道:
“你会不会武功啊,我这还未进攻了先死你手上了,你不会是奸细吧!”
他突然恍然大悟伸手指着我。
我哭笑不得回应道:“相处这么多天,我是敌是友都不分,究竟是谁功力不行啊?!”
说罢,我轻撩了长发,若无其事地笑笑:“何况高手也有弱点,我就是恐高不行吗?”
他瘪了瘪嘴,向里走去,我也加快脚步跟随在他身后。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打头阵啊!”大叔瞟一眼身体僵硬的我。
“哎呀,我这是给你展现男性魅力的机会呢,好好表现啊!”我绕着发丝,故作镇定道。
“打油滑倒是在行。”他叹息了一声。
我跟着他通过了重重关卡,真真正正见识了武侠片中的奇门遁甲,还好我有影视小说经验,瞎猫碰上死耗子解了几道关,不至于被大叔怀疑我的菜鸟身份。
终于,我们潜入了最深处,宫主居住之地。
我蹑手蹑脚地溜了开了锁,进了门,大叔尾随我后。
大厅无人,径直走了偏门,过梨院柳池,花轩凤廊,入了寝宫。
一男子背对着我立在床前,有些清瘦的身影,褐色的发丝散落至腰畔,一身锦衣华服彰显着他身份的特殊。
“我就知道你会兑现船上的诺言……不会抛下我的……”清冷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室内,回音缭绕,震击着我的内心。
设计与反设计(2)
他转了身。
我如被万箭透身而过,心悸地感到面前男人充满玩味的双眼,正穿透了空间的距离向我直直射来。
大叔握住了我发抖的手,对他沉声道:
“今日宫中也就你一人罢,零零下手不足为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这身重剧毒的模样,喔对,再加上一个一无是处的丫头,究竟是谁的死期呢?也不觉可笑啊你们!”
他莞尔地抿着唇笑,他笑的时候,似乎像身体里有只驻扎的豹子,此时悄然缩起利爪,藏在了冷峭的眼角。
“成渊……你究竟有何目的?”
我突然不再惧怕,只是张着空洞的眼望着顶梁金柱,望着锁于柱上的彩鸟,飞不出重重的屋檐。
他澄澈的笑容散逸开来,笑得那般明朗,如同刚见面时那般模样。
虽总与我唱反调,讥讽我,却是个可靠的家伙,是个面恶心善,刀子嘴豆腐心的纯真男子,是个一心向主,为主子打抱不平的善良男子。
可没想到……
一路走来,听大叔说了不少江湖之事,大黄开的酒楼因为南烟的帮衬,日渐兴隆。
可近日却出现了许多敌对商家群起而攻之,剽窃技术,山寨连连,导致大黄酒楼人才流失,日渐衰退。
所以那天才会找紫寒这当红舞者乐师来撑撑场面,吸引吸引群众,宣传笼络人气吧。
这都是我那小册子中写的,关注自身,明星效应,联合抗敌。
而孤影的衰败也如同大黄酒楼一样,突然涌现一个新兴帮派——灵剑宫,此宫之人表面衣冠楚楚,实则个个都是衣冠禽兽,口蜜腹剑,明里顺暗中害,似乎还有着特殊权利,无人敢于抗争。
孤影之主——大叔也遭其暗算,所谓擒贼先擒王,若大叔倒下,吞并孤影这本来的名门大派也易如反掌。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面前这个男子。
他靠近了我,像狡猾的玩伴在拆解骗局,顽劣一笑道:
“未有何目的呢,只是觉得好玩,只是觉得你够坚强,不像其他人一样,一玩就坏了,那多无趣。”
他说罢,潋滟秋波幽然一转,轻扬袖口,一把利剑显出,还未看清,就已扎进大叔的手心之中,将他订在了墙壁上,又连补了几刀,使其动弹不得。
“你够了!”我拉扯着他,冲他咆哮道。
“谁让他不识相,没见着我只想与你玩吗,做些什么小动作。”
他鄙夷道,轻轻侧转了头,眼神古怪地凝视了我片刻,恢复了笑容。
浓烈的笑意,带着恨,在我看来愈发诡异难挡。
他端站不动,纤手长探,将我拥入他的怀中,凑近我的耳畔,轻声道:
“你父亲的药,也是我教你三哥下的喔……”
阵阵冰凉的寒意冻僵了我的血液,胸口像是有股血腥气猛然上涌,我紧抿着唇,不言不语。
“这表情真棒!这眼神……真美。”他畅快地笑着,随后又陡然安静下来,叹息道:
“不过……未。遂呢,可惜。”
泪水从眼底涌了出来,流淌而下,我的身子开始颤抖,一阵一阵地颤抖,灵魂仿佛被陡然抽空,我软了腿,瘫坐在地。
他低下了身子,赏玩着我的颓丧,手指轻轻拭去我的泪水,轻声道:
“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呢,竟将香囊弄丢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缝制如初的,这下可好,才第一回合,你就这般样子……还怎么玩呢。”
僵冷的双拳在身畔微微颤抖。
“你缝制的……谁敢戴在身上!”我的心大痛,带着哭腔道。
他听罢,笑容一滞,捏紧了我的下巴,我的嘴唇被他捏得撅起,泪水淌落至他的手心。
突然,我又垂了手,缓缓站起,轻笑道:“我见他捡起了香囊,我缝制的,还戴回了身上,你知道会有何结果?”
我只觉脊背一凉,寒意渐生。
若是他戴了,会不会如同我一样……
我幸有内力深厚的南烟为我调息宁神,喂血补气,他身旁有为他疗伤之人吗,若是中了毒,他会不会一睡不起?!
有郡主在,应该是无事的,无事的。
“小渊,别玩了。”一声若银铃般的女声响起,好熟悉的声音。
“是的,主人!”
成渊突然如被那银铃嗓音勾住了魂,陡然转头,轻快地奔向那个女子身旁,侧身搂抱着她,下巴抵在那女子的头顶,如梦呢喃道:“好想你……”
“李夜蓉。”我目瞪口呆道。
她微一踉跄,却因被成渊抱着,看起来仍旧立直在原地。
她白玉般的面容霎地蒙了寒霜,望着我漠然出神,仿佛魂灵出了窍。
片刻后,她冷厉道:“你怎会来!”
见我沉默,她将成渊狠狠推开,“啪”得给了他一个巴掌,愤然离去。
“主人!别走!我也不知她怎会跟来……奴真的有认真办事!主人不要离开奴。”
成渊哀戚地拽着她,却被她反手甩开,拉扯间,成渊的华美衣袍滑落些许,煞红的鞭痕刺目痛心。
难道,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你还知道你自己只是个奴。”郡主鄙夷一笑,转而看着我道:
“我还得陪小寒呢,没这闲工夫与你这贱奴纠缠,你若解决不了她,以后都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罢,拂袖而去。
留成渊一人孤零零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一滴泪沿着他的脸颊滚落,他闭上了双眼,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颤抖。
“痛吗?是不是心撕痛得仿佛要裂开……报应来得就是这样快,你施加于别人身上的迟早都会亲身品尝。”
我幽幽道,眼神是看透残酷后的冷峻。
他轻拢了拢衣袍,起了身,悠悠向我走来,惨然一笑道:
“你这么说,像是与我同病相怜呢,你也不被秦紫寒所爱。”
我无声无息地抿了唇笑。
他审度道:“有何可笑?”
“我至少有过曾经,我至少曾经在他心里过,足够了。”
我看着这大偌大的寝宫,表面堆金砌玉的繁华,可却反而反衬出内心的孤独与冷漠。
一种掏心掏肺却反被丢弃的无助,像是不把这里装饰得富丽堂皇就会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就会被完完全全遗弃,遗忘,不了了之。
紫寒,他是不是也这样无助?
“那你该是死而无憾了吧,对不起了,主人不喜欢我与你玩,再见喽。”
他疏淡道,剑光出鞘,却骤然被银丝缠绕压回绑缚。
“你来了。”大叔望向门口,欣喜道:“来得可真晚。”
我们齐齐看向门口,一身黑色劲装的南烟从门外缓步踏进。
我望着他,终于卸下了防备,胸口隐忍的血腥一涌而上,淌血的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原来一路跟踪我与大叔的是他吗?
他疾步走来,将我搂抱在怀,无声无息,只有温热的体温和律。动的心跳,那夜,也是他搂我入睡吧。
我轻轻抚摸他的面颊,喃喃道:“南烟,对不起。”
他摇了摇头,胸口轻轻颤抖,我躺在他的怀中,开始轻咳,鲜血带着泡沫涌出嘴角。
没了那香囊的庇护,我还有南烟啊,我真是个幸运的人,真好。
南烟一勾手指,原本被束缚住的大叔蓦地倒地,运气调息了片刻向我奔赴过来,将我打横抱起欲离开。
我使出了全身力气,拽住了南烟的衣服,他拿开了我的手,对着越来越远的我安然回眸,有平日一般的款款柔情。
他未怪我。
转了角,我仍旧向后张望着。
只见成渊伸手按住了南烟的肩头,莹润的眸子几乎要嵌进其中,离了三寸之距与南烟对峙。
而南烟周身的银丝如强劲的盾,银丝汇成了防御的网,随时等待着进攻。
“他会没事的,他可是我孤影派下一代掌门啊!”大叔坚定地说道。
“大叔,你竟然也设计我!”我呛咳得更厉害。
“哎呀,你别多言了,要病情严重了,更费时费力啊!”
大叔虽这么说着,但神情却是深切的担忧。
在暗道跑了不知多久,但见阳光微见明媚。
突然,我被摔落至地。
缓缓爬起,却见殷红的血液低落在我的面颊上。
“大叔——”我惊声尖叫道。
设计与反设计(3)
一个高高的身影将怔住的我笼罩。
黑衣男子抽开了手,蒙了面如同一名刺客,露出了血红的匕首,锋刃不停地渗出森然杀气。
大叔如断了线的木偶躺在地上,无声无息。
突然,从那刀口处溢出数以万计的尸虫一点点将大叔啃噬,片刻,只剩一摊白骨。
只见那尸虫如涨潮之水向我蔓延过来,我惊慌失措地向后蹭着,双腿不停踢打地面,企图用沙砾将其阻绝。
可这法子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瞥见洞壁上的火把,伸出绫罗绸缎将其摔落,顿时火焰涌升,一阵噼里啪啦的烧焦声是尸虫们临死前的呐喊。
黑衣男子见状,从袖口处拿出一个小黑罐,摘了盖子,一支蜿蜒毒虫从中探出了脑袋。
我死死抠着地面,欲逃离却无力。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男子将黑罐一倒,见那毒虫潜入沙砾之中……踪迹不定。
不久,只听一阵窸窣声,脖颈一阵麻痒刺痛,我明白我完了……
恐惧地伸手向后抓,将那因吸血而欲加肥大的毒虫飞手摔烂于墙壁之上。
仅是瞥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墙壁,当即心下恶心,呕出一滩浓血。
下意识地摸着后颈,发现有粘稠液体附着,任我如何挤压擦都不见干净,看来,毒液已入体。
是谁?使毒如此高超!
是谁如此想置我于死地!
我不安地回想以前的种种,却因可怕而胆颤,不愿深想。
“瑾哥哥,今天可算是痛快了!”
一黑衣女子从拐角处缓步走来,走到黑衣男子身旁,依偎环抱他,柔情似水地凝视着他。
瑾哥哥?!
“赵墨瑾?”我惊住。
就像在噩梦中,那个漆黑的夜晚,那双空洞的眼眸,那抹煞红的坠落……
记忆,全部都回来了。
可怕的记忆,席卷而来。
我开始颤抖,一点一点地,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是快死了吧!这是我的报应,报应总是来得这样快……
我不停地颤抖,那三个字如同刀子一般割入我的肉里,深深地割入我的最内心深处。
像是被这撕心裂肺的巨大痛苦扼住了喉咙,我难言只字片语,只是微张着嘴,任殷红的血液从嘴里涌出,从唇角滑落。
“哥哥,你总算报仇了。”
怜珊的眼神忽变锐利,嗓音不觉提高了几分,嫉恨道:“真解气!”
哥哥?她叫他哥哥?!
莫非他们还未成婚?也不一定,也无人规定成亲必须以夫君娘子相称。
不对!
为何……为何如今我还会想这些问题,他与谁成亲与我有何关系吗?
他,是个对我步步紧逼的人,是个对紫寒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