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之神医弃妃-第1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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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真得很恶心,他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他一样无耻吗?
我想……
要不是我身上流着他的血,他肯定会杀了我,杀了这个觊觎他女人的儿子。
不过他所做的一切,和杀了我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任我自生自灭……
。。。
番外 :106:少奇:无关风月(二)
母亲去逝,父亲不管,对还是一个孩子的少奇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更不用提,他还有一个表面贤良,实则心狠手辣的继母,在暗处随时准备补一刀……
暄少奇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不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那个女人明明虚伪的很,连他都能看出来,为什么父亲就看不出来吗?
孩子的暄少奇不懂,也不明白父亲为何离自己越来越远,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他解释过无数次,他喜欢沫姨就像喜欢娘亲一样,可父亲还是厌恶他。
他哭过、闹过,像父亲告过状,说那个女人虐待他,可是父亲不信,哪怕他露出身上的青紫,还有端着自己的饭菜过来,让父亲看清楚,他这个玄霄宫少宫主,到底过着什么日子……
可是,所有的证据与事实,都比不上那个女人的眼泪,那个女人只要在父亲面前流两滴泪,然后说一下自己的可怜之处,他所说的一切都变成了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他是要多狠,才会拿自己的命,去栽赃陷害那个女人,他的父亲是不是瞎了眼,明明那么浅显的事实,为何他的父亲就看不到?
又或者他看到了,可为了那个女人,他宁可牺牲自己的儿子,反正儿子还会有?
父亲的放任与不信任,让那个女人更加肆无忌惮,那个女人嫁入玄霄宫不到三个月,就开始排除异己,把他母亲留下来的老人全部换掉,还善良的在我父亲面前说:“这些人侍候了姐姐一辈子,姐姐要是在有天灵,也不希望他们一生这么辛苦,不如让他们荣养吧?”
一辈子?
他母亲早逝,服侍她的人能有多大年纪,这个女人说得一辈子,简直就是笑话。
而他的父亲更可笑,居然认为那个女人良善,真得按那个女人的意思,把他娘留下来的人全换了。
他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没了那些忠心护主的下人,他在玄霄宫的生活更加艰难,要不是玄霄宫有不少老人,始终记得他才是少主,他恐怕活不下来……
他是玄霄宫的少主,却在玄霄宫艰难求生,玄霄宫才是他的家,可他却像是一个局外人,尤其是当那个女人怀孕后,他的处境就更堪忧。
这个时候,宫里的老人再次劝说,让他离开玄霄宫去外面闯一闯,就他父亲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会培养他,甚至会把他当成威胁。
是的,他暄少奇的存在,会成为那两人宝贝儿子,登上宫主之位的最大障碍,他那虚伪的父亲不会杀子,可却一定会把他养废,然后放任那个女人害死他。
他不是不想走,可是不甘心呀!
他真得很不甘心,他不能让那个女人,在玄霄宫作威作福,哪怕是要走也要给那个女人致命一击。
他终于被父亲逼的,用命去栽赃陷害那个女人……
玄霄宫三面都是悬崖,进出只有一条路,可是暄少奇知道,玄霄宫的悬崖处,有一条秘密通道,那是他们的先祖为后人留的退路。
那条路,他的祖父知晓,可因为他的祖父横死在外面,来不及见他父亲最后一面,所以他父亲并知晓。
而他之所以为会知道,还是沫姨告诉他的。
沫姨会把这条路告诉他,就是猜到有一天,他会用上这条路吧?
暄少奇做好了准备,把那个女人引到悬崖边,在他父亲过来时,暄少奇大喊:“夫人,你为何要害我?”
说完,就装出与陆以然拉扯的样子,然后往悬崖下跳……
纵身跃下的瞬间,暄少奇知道他短时间内不能再回来了,可要因此能让这个女人,失了父亲的心,那一切都值得,可是……
他低估了那个女人,也高估了自己的父亲。
那个女人无疑是聪明的,他事后才知晓,在他掉下去的瞬间,那个女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抱着肚子大哭:“少奇,少奇,你别吓沫姨,你别吓沫姨。沫姨后悔了,沫姨不嫁给你父亲,少奇……”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那个虚伪的女人又用这一招,用眼泪和苦肉计来逃避责任,可偏偏他那个愚蠢的父亲,就吃这一套,或者……
他的父亲也是希望他死掉的,这样就没有打扰他们一家三口了,当然这一家三口是指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和他无关。
他掉下悬崖生死不明,而他的父亲不仅没有派人寻他,甚至还安慰那个女,让那个女人不要自责,一切和她无关,都是我贪玩不懂事,才会掉下去……
是我福薄,才会早逝。
而“早逝”的孩子,是不可能进祖祠的,我父亲连派人寻尸骨都没有,只把我小时候穿的衣服,放在一个小箱子里,挖坑埋了就算了事。
直到这一刻,我才对这个父亲彻底死心。
原本,原本我还是抱一点奢望的,毕竟父亲小时候对我的疼爱不是假的,父亲把我抱在怀里,安慰失去母亲的我,也不是假的,可现在……
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在他娶那个女人后,我心中的父亲就死了,而我也真正长大了,长大到……
不需要父亲保护,长大到会为自己谋算。
我从秘道走出来,跪在母亲的坟前:“母亲,儿子要离开了,以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来看您了。”
我跪在那里,把母亲墓碑上的灰尘一一擦尽,我知道那个被我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绝不会记得来看我母亲。
“母亲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拆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母亲,我不在乎玄霄宫,可玄霄宫我可以不要,但我不会容许,它落到那个女人手里。”
“母亲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快乐,不会把自己陷入仇恨中,更不会让自己只为复仇而活。”
“母亲,等我……等我回来,等我来您的儿媳来看你。母亲放心,沫姨和您一样,她的女儿也不会差,儿子会幸福的。”
年幼的暄少奇在他母亲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后,决然的离开了玄霄宫,单薄瘦小的身子,让人看得心酸……
暖暖的风,在耳朵呼呼的吹着,就好像母亲的呢喃……
。。。
番外 :107:少奇:无关风月(三)
暄少奇从小就生活在玄霄宫,在陆以然没有嫁入玄霄宫之前,他是玄霄宫的少宫主,锦衣玉食,从来不用为生活发愁,也不懂生活是什么。
后来,陆以然嫁进来后,虽然会刁难苛待暄少奇,暗中给暄少奇下黑手,可明面上却不敢亏待暄少奇,以免被暄少奇的父亲看出来,或者让宫主那些长老发现,落得一个毒妇的下场。
陆以然那个女人,一向会做表面功夫,要不是这样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玄霄宫站稳脚步……
没有离开玄霄宫之前,暄少奇认为最苦的就是,父亲不相信他,父亲听信那个坏女人的话,父子二人越走越远,最后完全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
可离开玄霄宫,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挣扎求生,暄少奇才知道,在生存面前,任何苦难都不值得一提。
离开玄霄宫时,他还是一个半大孩子,就算带了一些金银出来,那也是三岁孩童抱金过闹市,让人抢……
他带来的东西,第一天就被人抢了,那个时候他很愤怒,可后来才明白,他应该庆幸,庆幸他遇到的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那群人只抢东西,没有杀了他已是万幸。
没有银钱,一个半大的孩子,也没有生存的能力,他无法养活自己,而玄霄宫少宫主的骄傲,又让他无法低下头,像个乞丐一样求生……
半年,在外在漂泊了半年,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吃的,想着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至于父亲?还有那个继母?
除了刚开始的几天,他还能想起外,后面他根本就没空去想这两个人,和活下去相比,其了的都不重要。
他每天都是忙碌的,他只有在坚持不下去时,才会想一想母亲,想一想沫姨……
冬天,穿着又小又破旧的小外套,还有露出脚丫的鞋子,暄少奇想着,他是不是要去弄一点吃的,然后找破庙那个妇人,帮他编一双草鞋。
他从玄霄宫带来的东西都是好的,可再好的东西,也经不起一直穿在身上,更不用提他这段时间长得快,衣服和鞋子早就小了。
这半年来过得很苦,可暄少奇却成熟了不少,至少他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宫主,更不是那个失去父亲,就无法在玄霄宫活下来的幼稚小孩。
暄少奇已经慢慢适应了,在外面的生活,凭着略有基础的武功底子,收服了这一带的小乞丐,然后带着这群小乞丐,去捕鸟、捕鱼,去挖野菜,让老乞丐拿出去卖,换成包子、馒头……
也许,刚开始他们的收入,没有乞讨来得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捕鱼、捕鸟的能力越来越强,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略有盈余,可以扯上一块粗布,给自己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暄少奇身上衣服,早就小得不能再穿了,不过他不像其他的小乞丐,即使身上的衣服已经很破旧了,可他仍然洗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脏污。
哪怕他不是玄霄宫的少宫主,可也不是街头小乞丐,他的世界不在这里。
暄少奇早就规划了自己的人生,他一定会出人头地,凭借实力回到玄霄宫,可计划没有变化来得快,他遇到师父……
师父知晓他的身份,把他带回师门,教导他习武、识字,为人。
而且师父还把他活着消息,传到玄霄宫。
师父这么做,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他的父亲一直当他死了,在他那个同父异母弟弟满周岁时,大宴宾客,并当众宣布,那个孩子是玄霄的大公子,少宫主,可惜……
就在那一天,师父把他带回去了,他的存在无疑是打了父亲的脸,师父问父亲,他手上那个孩子是少宫,那么他暄少奇呢?
是什么?
暄少奇到现在还记得,父亲那张青红交错的脸,怎么说呢?
那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用的快意。
而他的继母,就像活见鬼一样:“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当时说了什么?
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说:“夫人,对不起,没能如你所愿,摔死在悬崖下,你是不是很失望?”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个女人又开始装傻,可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不是他父亲的后院,这里群英荟萃,她装疯卖傻也不会有人理会,而我?
在市井生活了大半年,人情世故远比以前通透,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不依不饶,最后有理变成无理,现在的我?
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
懂得什么叫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我只说了一句,就放下这事不提,而是朝父亲行礼,然后问道:“父亲,弟弟是少宫主,那我是什么?你是不是不认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儿子无话可说,儿子尊重父亲的决定,我会随母姓,这就带着母亲的尸骨离开。”
以退为进?
威逼生父?
不管旁人说什么,总之明面上没有人能挑出我的错,而我的父亲……
他自诩天下大英雄,他怎么可以做出不认亲子,任发妻尸骨被人带走的事,他父亲的脸一阵扭曲,不自地的道:“怎,怎么可能呢。父亲以为你出事情,所以才……”
“是吗?”我垂眸,一脸悲伤,用不大但足够旁人听到的声音道:“师父说,你从来没有找过我,不确定我生死的时候,就直接给我建了衣冠冢。”
“父亲,我摔下去在那里足足躺了三天,又疼又怕,又冷又饿,一心盼着父亲来救我。要不是遇到师父,怕是,怕是……”
后面的话,暄少奇没有说下去,可在场的哪一个还不明白?
江湖人不比那些世家贵族,讲究不插手人家的家务事,江湖人不拘小节,讲义义的人更多。
听到暄少奇这话,当即一个个拍桌而起,有几个年纪大的,更是仗着自己德高望重,出言指责暄少奇的父亲不配为人父……
暄少奇的父亲有口难辩,陆以然倒是想要说,可暄少奇会给她机会吗?
在市井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