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太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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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小姐说了一声好的,开了单就走了。
刚才她听到服务员小姐叫了她一声“靓女。”这让她心里温暖了许多。还好,她还不至于像李梅花那样被人称阿婆,她没有理由不自信。
玫瑰奶茶刚上来后,陈思思思也来了。
很显然,陈思思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将白色的衬衣束进裤中,外面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套装,敞开着衣扣,向她走来时,长发飘飘,一付洒脱不羁的样子,仿佛是从T型台上走过来的女模特,摇曳着迷人的风姿。她禁不住暗暗感叹,真是一个小狐狸精,够风骚也够迷人的,否则,也不至于让许少峰迷失了方向。
陈思思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说:“没有晚,是我早到了一步。坐吧!”
陈思思款款地坐在了她对面的位子上。
她说:“我要了玫瑰奶茶,你想要什么自己点。”说着向服务员小姐招了招了手。
小姐走来问:“请问,你要点什么?”
陈思思说:“来杯巴西咖啡。”
小姐问:“还要别的吗?”
陈思思说:“不要了。”
陈思思一边回答着小姐的问话,一边却在想,她今天叫我来谈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在陈思思接到了她的邀请电话后就一直在想,也一直在设想着她俩之间所能发生的种种可能,也许是她接受不了她与许少峰的这一事实,想放弃许少峰?要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她真要谢天谢地谢谢她。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真的要放弃,也未必要找她呀。那她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还不死心,想说服她退出去,或者要给她施加压力,威胁她?这样的可能又几乎不大,她的素质修养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不管怎么样,她有请,她就来,既然问题暴露了,总要去面对。
今天,陈思思也特意打扮了一番,她就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时尚一点,让她看看,你可以再泼我一杯水,那又算得什么?我依然是我,依然青春靓丽,我虽然没有你那样高贵的地位,没有你的成熟魅力,我却有你不具备的青春。
当她走进咖啡厅,远远地看到林茹的刹那,说实在的,她还是禁不住为她高雅的气质暗暗称赞,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甚至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抗拒力。她从心底里非常欣赏这样的高贵气质。如果她不是她的情敌,也许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她与她只能是竞争对手,除非她主动退出。
看着服务小姐走了,陈思思才回过神来。
林茹说:“上一次,泼了你一杯水,对不起。”
陈思思看了她一眼说:“你这次叫我来,就是为了向我道歉吗?”
林茹说:“当然不是。”
陈思思问:“那是为什么?”
林茹说:“你是不是怀了许少峰的孩子?”
陈思思不觉一怔,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定是胡小阳告诉了她。没关系,她知道了也有好处,让她更加明白她与许少峰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也好让她早一点下决心放弃许少峰。这样想着,便说:“是的,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林茹仍然保持着平静说:“你打算怎么办?”
陈思思说:“生下他。”
林茹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呀,真太年轻了,未婚先育,对谁都不好,还是做掉吧。”
陈思思一听这话,就有点沉不住气了:“那是我的自由,我愿意。”
林茹冷笑了一声说:“我没说不是你的自由,但是,当你的自由影响到了别人的声誉,影响到了未来的新生命的心理健康,影响到了孩子的成长,你的自由已经有了一定的社会性,你就不能不为他人考虑考虑了。”
陈思思心里一怵,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击中了她的要害,也伤到了她的疼处,但是,她必须要坚持住,绝不能妥协,更不能让步。想到这里,便说:“你也有母亲,你也有孩子,难道说你母亲生你的时候还要向社会征集意见,你生你的孩子的时候还要得到大家的许可,你不觉得这样说有些荒唐可笑吗?这纯粹是我私人的生活,也是我私人的秘密,与任何人都无关,与你更与关,希望你别夸大其词,我只是按着我的活法来活,并没有影响到别人的声誉。”
林茹说:“不错,我的父母生我无须征求社会的意见,我和我的丈夫生我的孩子,也无须考虑大家赞成不赞成,因为我们既符合中国的传统道德,又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婚姻法,生儿育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你却不同,你是偷情偷来的,你肚子的孩子,是不具备合法性,一生下来他就注定了他的命运与私生子相连,这三字将会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的一生。这些,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想一想,你就不会觉得你的行为是纯粹的私人行为,这会招来别人对你的恨,对你的埋怨。如果……”
“别说了!”陈思思突然打断了林茹的话说:“如果你还想说下去,我可以接过你的话说,如果我不听你的劝阻一意孤行的话,我将会吃力不讨好,将会众叛亲离成为千古罪人。如果再狠一点,是不是还可以加上一句,如果不听你的话,就会与人民为敌,死无葬身之地?那好,我也告诉你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远,更没有你想得那么宏伟,我根本不在乎这些骇人听闻的假设,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只爱我所爱,恨我所恨,爱咋活就咋活,谁也管不了。”
林茹淡淡地笑了一下,她听得出来,陈思思虽然话说得很坚硬,但是已经是崩溃之前的坚守,强弩之末的最后挣扎。她继续说:“爱我所爱,恨我所恨。这话听起来蛮有道理的,好像哪首歌中唱到过?不过,这话的后面,包含着的是一颗贪婪自私的心,爱你所你,也要看爱谁了?爱别人的丈夫,去偷情,就像偷别人的东西一样,那是小偷,是人人喊打的贼,是不道德的。无论是哪个时代,也无论是哪个国家,是绝不会倡导这样的所爱。陈思思,我听了你的第一堂课后,深深地被你的说教打动了,认为你是那么的优秀完美,刚才听了你的这番话,我觉得你根本不值得别人去尊重,你真的会让人鄙视,瞧不起!”
陈思思听着这些,不觉脸红心跳了起来,这些话太尖刻了,直刺得她后背冒汗,也使她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无路可回,她必须硬着头皮顶上去,绝不能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本来不再想说什么,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个层面上,我必须给你纠正一个错误,我和少峰之间的关系,那不叫偷,那是真正的爱,真正的情。因为我认识少峰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他有没有老婆,我们只是两情相悦。如果非要说个偷字,那也只是许少峰在偷,不是我在偷。所以,这个话你还是说给许少峰去听吧,这是其一。其二是,真正的爱,不是用道德与不道德来衡量的,如果非要用什么来衡量的话,没有爱的婚姻才是真正的不道德的婚姻。至于你鄙视不鄙视我,我并不在乎,只要我喜欢的人能爱我,比什么都强。林姐,谢谢你请我喝咖啡,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林茹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才说:“既然你那么爱他,那你,怎么不为他想一想?”
陈思思刚刚站了起来,又坐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为他所想?要不是我出面为他摆平那件事,他能平安吗?”
林茹说:“如果你生下了孩子,那他不就犯了重婚罪了吗?你总不至于用你的行为,眼睁睁的把他送进了监狱大门。”
陈思思淡然地一笑着说:“那怎么可能呢?民不告官不究,我怎么会把我爱的人送到哪种地方?这一点请你别担心。”
林茹也淡淡地一笑说:“我知道,你还在抱着那个梦想,以为有了孩子,许少峰就会离了婚娶你。你也不想一想,如果许少峰知道你偷偷怀了他的孩子是一个阴谋,以此想要挟他,你在他心目中将是怎样的一个人?话说回来,现在官场上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寻花问柳?又有哪个为了一朵野花去离婚?别做梦了,该醒醒了。”
陈思思真的快被这些话击倒了,仿佛一个拙劣的魔术师正在表现时,当场被人揭出了迷底,羞愧中有些恼怒,恼怒中又有些底气不足,她极力的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住,绝不能败给她,这才又鼓起信心说:“没想到你真是目光宽广,思想超前,既然你想得这么开通,把男人都看得这么透,还计较什么?那我们都随了这个潮流,各过各的算了,犯不着为别人去设计生活。”说着,又站了起来说:“谢谢你的咖啡,谢谢你的提醒,告辞了!”
林茹优雅地做了一个送人的姿势,淡然一笑说:“请吧!”
林茹呆呆地坐着,一直目送着陈思思出了门,她才不由得长长透了一口气。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说教,绕了一个弯子,没想到最后又让对方钻了空子,不过,没有关系的,她从陈思思的形态与表情中可以窥视出来,尽管她的嘴上很强硬,但是,她的内心早已怯懦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是不是需要告诉许少峰,让他出面做陈思思的工作去?要是把陈思思怀孕的事告诉许少峰,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起反面的作用?面对这样的残局,她真的有点左右为难,她想叫胡小阳过来坐坐,跟她聊一聊,她毕竟是学心理学的,会揣摩别人的心理,让她帮助分析分析。
她正准备从包中掏手机,没想手机却响了两声,那是信息提示,她急忙打开一看,原来是陈志刚发来的信息,只见上面写道:“忙嘛,很想请你出来喝杯茶,不知可有空?”
她的心里由不得涌进了一股暖流,这个男人,每次的信息尽管是短短的几个字,带给她的总是激动与心慌。她害怕他的信息,但是,一旦他的信息来了,又是那么急切的想看。她明白,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始终给他留着一个位置,在默默地等着他。
合了手机,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回复?
从心里讲,她也想与他见个面,甚至,还想着再像上次澳门那样痛快淋漓的来一次,然而,当这一想法刚刚冒了个头就被另一种想法扼杀死了,不行,绝对不行,这是在海滨,不是澳门,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吗?再说了,刚才我还在愤怒的指责陈思思,我不能一边喊着抓小偷,一边又当贼,那成什么了?这样想着就拿出手机,在回复信息栏内写道:“对不起,家里来了客人,我出不去,改天好吗?”正在按发送健时,她又突然停了下来。“改天好吗?”这不是让人家又有了期盼,等到改天再发来约请怎么办?还不如就见他一面,聊一聊也无妨,这样想着,她就删除了信息,拨通了手机。
“喂!最近好吗?”电话中传来了他富有磁性的声音。
“哼,挺好的。”她说:“你呢,在忙些什么?
他说:“现在说话方便吗?”
她说:“方便,有什么你说吧。”
他说:“我很想你,想见一面,好吗?”
她的心由不得颤了一下,便说:“好吧,我在体育中心旁边的蝶恋花咖啡厅,二楼,靠窗户,你过来。”
他说:“好的,我十分钟到。”
挂了手机,她突然感到她的脸上不由得发起烧来,她知道,这种烧,说到底还是心里的某种欲望燃起来的,那是她的身体无法控制的东西。
目光从窗外看上去,大街上车水马龙,灯光闪烁,一片繁华,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大树底下的蚂蚁,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不知忙的为哪般?为食?为情?还是为性?抑或是为了一个未知的未来,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幻?前些年,这条街上车辆并不多,到了晚上,有点冷清清的,随着生活质量的越来越高,私家车越来越增多,这座原本并不拥挤的海滨城市也常常出现堵车的现象,尤其到了上下班的时候,主要街道堵车就成常有的事。她本来也想学车,一看到这拥挤不堪的场面,也就不想赶那个时髦了。
目光从窗外移来后,她看到了他,从楼梯口走来。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西裤,上身穿着带着蓝色竖条的白色长衬衫,头发像刚理过,短而齐,人也就越发显得潇洒俊朗,浑身透露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由不得站起来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说:“来了?”
他笑呵呵地说:“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看起来真年轻,我几乎都不敢认你了。”
她知道他在夸她,但是听了还是满心喜欢的说:“你别取笑我了,再打扮也没有过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