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太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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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张明华先拜访了常务副市长钟学文,然后又找了组织部的领导,领导回答说可以考虑,并说,在没有正式调离之前,还望他做好当前的工作。张明华从领导的口吻中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调离已成了必然,心里不免有些落寞。
看到丈夫一天到晚非常消沉的样子,冯海兰也是有力无处使,她知道权力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她只有企盼张明华能调一个好一些单位。
这天晚上,在海滨市打工的一个远方亲戚来她家里吃晚饭,没想到这位远方亲戚在看电视的时候认出了一个人,说这个人曾经包养过二奶,被他的老婆跟踪过。她一看电视,差一点叫出了来。电视上的那个人正是张明华的对头许少峰,许少峰正对着电视镜头在大讲特讲着,这一次工程招标一定要坚持公开、公开、公平的原则,让真正有实力有社会信誉度的企业来承担修建。
冯海兰指着电视上的许少峰对亲戚说:“你说的就是他?”
她的亲戚说:“没错,就是他,我还让他登记过进门卡哩,他叫许少峰。”
冯海兰一下高兴的大叫了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怎么这么巧呀,福生,你今天真是来巧了,你要是今天不到姐家里来,要是不坐下看电视,要是电视上不播放他,也不会向姐说起来这件事儿来,你可是帮了姐一个大忙了。”
这个被冯海兰称作福生的人,就是在怡情花园小区当保安,曾经让许少峰填写过出入登记表的那位。他是冯海兰姑姑的侄儿,绕到冯海兰这里来已经是非常远的远亲了,从辈份上赶下来,他管冯海兰叫表姐。在异地,能有这样一位远亲表姐也不错,时间长了,福生就来表姐家吃顿家乡饭,说说家乡的事,倒也很高兴。使福生没有想到的是,他随便说的几句话却引起了表姐的极大兴趣,竟然还说帮了她的大忙,这使他感到非常高兴,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他究竟帮了什么大忙,就问:“姐,是不是这事儿与你有关?”
冯海兰说:“有呀,关系可大了。福生,你再给姐说说详细情况,越详细越好。”
福生就开始说了。福生从胡小阳找他说起,说到了许少峰到怡情花园15栋3单元15A座找陈思思,被林茹和胡小阳阳跟踪之事。他还说到了林茹给了他钱,撕走了登记表,让他不要给任何人讲这件事。末了才说:“姐,那个女人当时撕了登记表,又给了我钱,还说不让我再登记了,也不要让我向任何人讲,我当时就怀疑,那个许少峰肯定是个大官,否则,他的老婆不会那么小心谨慎。”
冯海兰越听越高兴,一高兴,她就忍不住的给福生的杯中添水,等福生说完了她才说:“他也不是什么大官儿,比你姐夫高半级,只不过是一把手,有点权,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说的那个女的是不是头发不长,下面故意弄得翻翻的,看起来很洋气?”
福生说:“第一次找我的那个女人是长发,很漂亮也很洋气,后来的那个她在车中坐着,我没有看清长得怎么样。”
冯海兰说:“不急,我这里有她的照片哩,你可以确认一下。”说着就迈着碎步,颠儿颠儿地跑到卧室,找来一个相册,哗啦哗啦地翻了一阵,突然拿过相册,指着相册的林茹说:“看看,是不是她?”
福生认真辨认了一下说:“是的,就是她。”
冯海兰又匆匆翻了一阵,又找到了陶然的照片,指给他说:“第一次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一个?”
福生看了看,摇摇头说:“不是的。不是这个人。”
冯海兰原以为另外一个女人肯定是陶然,在她印象里,陶然就是林茹的跟屁虫,为了从林茹那里得到一些实惠,拼命地巴结着林茹。没想到结果不是她,这倒使冯海兰感到有点意外,她想了想,才忽然明白过了,林茹又不是傻子,这种事她怎么能让陶然知道?那个女人肯定是她的表妹胡小阳了。这样想着,我急忙找到了胡小阳的照片,指给福生说:“看看,是不是这一个人?”
福生拿过去了一看,这才确认说:“没错,就是她。她为人倒不错,还给我给过小费。”
冯海兰的眼睛马上放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光来,高兴地说:“她那点小费算什么,福生呀,你想不想改变一下你的工作,比如说,将来到你姐夫的单位来当个聘用制工人怎么样?”
福生说:“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当个聘用制的工人。”
冯海兰说:“那你就听姐的,要是许少峰再上怡情花园去找陈思思,你让他再登记一次,然后,把那张登记表交给我。如果你再能通过别的方式,掌握到许少峰与那个女人的具体证据就太好了。”
福生说:“要让他再登记一次问题不大,如果要掌握他与那个女人的证据可能有点难度。”
冯海兰说:“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福生啊,你可以多想想办法嘛,事情是人干的,办法也是人想的,只要开动脑筋,总能想出办法来的。你可知道,这个包二奶的人,就是文广局的局长,是你姐夫的死对头,就是他压制着你的姐夫,否则,你姐夫早就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好一点的工件了。如果能抓到他的证据,我们就可以把他整下去,到时候,你姐夫扬眉吐气了,手里有权了,给你安排一个工作算什么?小菜一碟,根本就不算什么。”
福生越听越高兴,越听心里越亮堂,就兴奋的说:“姐,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回去后好好琢磨琢磨,争取搞到一些证据。”
冯海兰说:“这就对了,打蛇打七寸,只要有理有据,就不怕整不倒他。”
福生高兴地说:“姐,说定了,我将来搞到了,你一定要让姐夫给我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冯海兰说:“福生,你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相信你姐?你放心,只要你姐夫上去的,你的事包在我的身上。”
第九章 福之祸所依
新时代老婆宣言:要坚决打破老公终生制;实行小白脸股份制;引入先生竞争制;推广情人合作制;执行择优录取淘汰制;外加红杏出墙合法制!
1。 新时代的老婆宣言
又一个周六到了,早上起床后,林茹接到了陶然打来电话,陶然说“林姐,我快到你家楼下了,过一会你下楼好吗?”
她知道陶然是来叫她去练瑜伽的,每到周六她们几乎按部就班,陶然必来接她,练瑜伽已经成了她们的一种生活习惯。但是,这个习惯从这个周六开始,她就要废除了,她再也不想到那个地方去了,更不想见到那个她不想见的人。上次的伤害让她痛彻心扉,她岂能再去受刺激?就对陶然说:“阿然,我今天不太舒服,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挂了电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堵。
自从上次与陈思思发生了正面交锋之后,她就开始与许少峰分床睡了。也就是那天晚上,许少峰出去之后,她就将另一间客房整理好了自己睡,把主卧让给了许少峰。她实在无法与一个身上还沾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的男人同睡一张床,她要捍卫她的自尊,也要给对方一点压力。
那天很晚了,她才听到许少峰回了家。大概是许少峰去卧室没有看到她,有点紧张,匆匆忙忙地到处找她,最后推开客房的门,看到她已经入睡了,她才听到他长透了一口气。她假装突然惊醒的样子,问他:“你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来到了床边,坐在她的旁边说:“看来,你真的生气了,不肯原谅我了?”
她说:“还是分开睡吧。遇到了这样的事,谁的心里也有个结,都好好想一想,好好冷静一下再说。”
他抓住了她的手说:“走吧,还是到卧室里睡去吧。我没有什么不冷静的,也没有什么可想的,出了点小小的误会,总不至于影响到我俩的感情生活吧?”
他说着,就用力一拉,然后扶她坐了起来。
她说:“还是分开吧。等你与她真正分手了,保证不再来往了, 我会主动搬到那边去的。”
其实,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多么渴望他抱起她,一直把她抱到了卧室,像当年他们谈恋爱的那样,她口里说着不不不,心里却满怀希望的让他来抱。此刻,也是一样,她渴望他抱。如果他真的抱上了她,她仍然还会在嘴上说着一个个“不”字,但是,心里的冰雪肯定会在吐着一个个“不”字的时候快速的融化着。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当他听完了她的这些话后,慢慢地,将握紧她的手松开了。她的心又一次暗淡了下去。
他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她的心感到一阵一阵地往下沉,一起沉到了心底,才说:“你刚从她那里来?”
他急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是去接待省上来的领导们,刚刚把他们安排好了住所,我就赶快回家来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她从他的身上明显的闻到了那味特别的香水味,就是那个女人的香水味,她要给他留点自尊,如果再说下去谁的脸上都挂不住。她顺势躺到了床上,面对墙壁说:“万一不行,就给她给上一点钱,做个了结吧。这方面的教训太多了,我真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了前途。”
他没有吱声,她听到他默默地关好了门,默默地走了出去。
她忍不住的大声哽咽了起来。她怕他听到了,就用牙齿咬着被子的一角,把一声声哽咽化作无尽的忧伤,浸淫在了这黑夜里。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她刚走出医院的办公大楼,胡小阳的小车就开到了她的面前,摇下玻璃说:“领导,请上车吧!”
她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惊喜与感动,就说:“到哪里去?”
胡小阳说:“你上吧,上来就知道了。”
昨天下午,当胡小阳知道小陈老师就是陈思思后,感到十分吃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绕了一个大圈子,原来她们要找的狐狸精就在她们的身边,就是那个美丽可爱的小陈老师,这多少使事情本身增加了一层悬疑的色彩,当事人要不是她姐,她一定觉得很好玩,但是,一牵扯到她姐的时候,非但不觉得好玩,而且还感到有点残忍,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偏偏是她的瑜伽教练呢?从她的个人的角度来讲,她对陈思思并没有丝毫的恶感,相反的,也很喜欢她,喜欢她的漂亮美丽,也喜欢她的坦诚和对爱情的执着。现在,当问题明了化之后,她觉得这两个好人之间的恶战已成必然,她本来想坐在她们的面前,从中调和一下,没想到她姐却让她回避,她不得不离开了咨询中心。
胡小阳办完事回到店里后,一看林茹和陶然都走了,就赶忙给林茹打电话,问她到哪里去了?林茹说回家了。胡小阳说,那好,我马上过来看望你来。林茹说,你别过来了,我约了许少峰,想同他单独谈谈,我们明天见面再说吧。胡小阳从姐姐口吻里能感觉到,她的家庭内战马上就要开始了,那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也罢,解铃还需系铃人,根子在许少峰身上,问题暴露后,总归得有一个解决的方式。
林茹上了车一直默不作声,直到车驶上宽广的大街,她才问:“到哪里去?”
胡小阳说:“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吃个饭,聊聊天。”
林茹犹豫了一下说:“这……”
胡小阳说:“你别担心许少峰了,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本来要叫他一起出来,他说让我们俩姐妹去吧,他就不参与了。”
林茹勉强笑了一下说:“瞎说什么呀?”
胡小阳看了她一眼说:“什么瞎说?一看你的表情,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心里恨他,又放心不下他,自己有了饭局,还要担心他怎么吃饭?真是的!”
林茹瞪了一眼胡小阳,这种瞪眼里,包含了更多的内容,有欣赏的成分,也有拿她没有办法的意思。她的确是这样想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天生就这么一个性格,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放心不下他。
胡小阳说:“要是他也像你这样就好了,每次在外面有应酬的时候,想到自己的老婆还在家等着他,他也不至于走得那么远。可是,话又说回来,哪个男人不是偷腥的猫?只要他能对你好就行了,有些事儿也不必在乎得太多。”
林茹说:“如果不知道,他就在外面有三个女人也不在乎,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能不在乎吗?再说了,他也真是胆子太大了,怎能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那可是丢乌纱帽,甚至丢饭碗的事。如果为了男女苟且之事,毁了自己的前途,真是太不值得了。”
胡小阳说:“姐,你也有点儿太危言耸听了吧?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他们一个个不都活得风光自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该上电视的上电视,该上报纸的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