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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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梅笑寒不再管那枣红色大马,独自一个进了观。
推开了那扇木门,吱呀。。。观内的一道亮光刺的梅笑寒睁不开眼睛。
一个老者孤独的在扫着地,沙。。。沙。。。沙。
“老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你总算是来了。”
“这是梦界,你小时候不是最爱来这里吗?”
听罢,梅笑寒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知为何这老者说什么生前这样的话。
老者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却无一点表情。
“寒儿。。。”
老者嘴角丝毫未动,却从腹中发出声音来。
梅笑寒一时竟然有些泪眼婆娑,踉踉跄跄的走上前去,老者却如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揉了揉眼睛,想看个仔细,却再也不见任何的影子。
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片竹林。那竹子颜色却都是紫色的,根根竹子都粗壮如碗口一般。
那竹子下面有一凸起的小丘,梅笑寒走上前去,拂去上面的杂草,发现竟然是一座坟墓,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靠!活见了鬼了!”
咬了咬牙,梅笑寒拂去了墓碑上的灰尘,细细辨认。见那墓碑之上写着“梦界梅笑寒之墓”。
梅笑寒顿时双眼爆红,一口鲜血喷射出来,血溅落在了那墓碑之上。
虽然说有同名同姓者并不足为奇,无论是古代还是今时,这都是一样的。可是亲眼看到与自己同名同姓人的墓碑这足以让一个人的精神出现错乱,甚至是精神崩溃。
顶住要崩溃的内心,梅笑寒细看生卒年。
昏暗月色下,上面一排小字写道,“生与大宋大中祥符元年,卒于大宋天圣二年。”
天圣二年,这正好是梅笑寒莫名其妙来到大宋的时间。
“难道这个人才是狗子口中的那个主人吗?”
梅笑寒倒吸一口凉气,此刻内心无比凌乱。
若是自己真的穿越而来的,那么这个时空真正的梅笑寒去了哪里呢?若是真的死了,又立了墓碑,那么狗子为什么不怀疑自己不是原来的哪个梅笑寒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梅笑寒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要往回走。
转到来时的地方,却不见了枣红色大马,便四处寻摸,寻了一圈依旧不见枣红色大马影子。
梅笑寒不解摇头,转身便要走,却见一个少年立在自己的面前,仔细一看,这少年却与自己颇有几分神似。
未等梅笑寒开口,少年先开了口,道:“你不用害怕我,想必你不会害怕自己吧?”
少年的问话,前后矛盾,令得梅笑寒错愕不已。
“世人都害怕鬼,实际上人才是最可怕的,一个人心里有了魔和鬼的画面,这才比什么都可怕,你说对吗?”
“没做亏心事的人,是不会怕鬼的。”
少年手里握着笛子,正是梅笑寒在竹林里看到的那种紫色竹子。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你是人还是鬼?”
梅笑寒还在四处寻摸着那匹枣红色大马,他想尽快离开这里。
雨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淅淅沥沥的,令得梅笑寒有了些寒意,梅笑寒紧紧的蜷缩着。
“这天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啊!”
“那匹枣红色大马去哪里了,刚才都还在这里,怎么现在我找不到他了呢?”
“失去了东西怎么找的回来呢?”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梅笑寒蜷缩着脑袋,想要把脑袋埋进衣服里,使劲的拉拽着衣服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话,一句话也不明白。”
月色下,少年摇了摇头,望向了远方。
“远方很遥远,在你不知道远方有什么的时候,你是否敢舍弃一切,为了所谓的梦想而前行呢?”
少年的问话,令梅笑寒不知如何作答。
梅笑寒道:“你确定,像我这么悲催的人生真的和戏一样吗?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少年,还是在问自己。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的变成了雪。
起初只有星星点点,旋即便如鹅毛一般大小,劈天盖地的落下来,没多久便盖住了整个世界。
而眼前的那个少年,在雨中也越来越迷糊,就像一阵烟雨一样被吹散了。。。
第六章 物价()
漫天的雪花飞舞着,犹如一副画卷一般。
少年那略有些沧桑的脸上挂起了一丝微笑,此刻像一个大孩子一般,孩子的世界总是精彩的,而又神秘的。
那笛竖着插来,顶在了梅笑寒的胸口,震的梅笑寒连连的后退。
“你欺负人?真是不厚道啊!”
“你不知道打我就是打自己吗?”
雪下的已经有一尺来厚,少年却是一身单衣单裤。面色有了些发白,其实原本就是白的,现在在月色和雪的映照下更加的白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梅笑寒问道。
少年哈了一口气道:“有一个疯道士来到我家门前,疯疯癫癫的说着些痴话,说我命不久矣,不想一语成谶。”
“这。。。和我又什么关系吗?”
“所以。。。你来了,我死了,难道这和你没有关系吗?”
少年道:“那个道士往了东去,说是要寻找到一株回魂香草,短者半年,长者一年,只是却不知为何这一去便一去不复返。”
梅笑寒蹲在了地上,滚了一个小雪球,往远去丢了过去。雪球在月色下窸窸窣窣的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在了远处,摔了个稀巴烂。
“我也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雪了,这一场雪下的最有意思。”
少年放下了笛子,转过了身,望着月亮道:“后来,这道士托梦给我。”
“托梦?”
梅笑寒几乎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
“神神叨叨的,不会是见了鬼了吧?”
道士往东走了几百里,四处打听有关回魂香的传说故事,却一无所知。
后来路过了一个小村子,因暴雨不能继续前行,便住了下来。
那山崖之上,长出了一个小葫芦。
“没错。。。就是小葫芦”
梅笑寒眼睛瞪大的大大的,道:“小葫芦?你确定是小葫芦,而不是大葫芦,老葫芦?”
少年肯定的点头道:“是小葫芦,一个神奇的小葫芦。”
“难道。。。那小葫芦就是回魂草?”
“唉。。。现在找到那小葫芦也没用用了。”少年叹道。
“莫非是我捡到的那个小葫芦?”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一阵哗啦啦的风声呼啸而过,卷起一片白茫茫。
啊。。。啊。。。啊。。。
连续三声叫喊,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把梅笑寒拽着。
一蹬腿,从床榻上直愣愣的立了起来,全身冷汗,被子已经湿透了一大片。
葫芦。。。小葫芦。。。小葫芦。。。
狗子闻声从里屋跌跌撞撞的跑来,主人:“怎么了,难道是尿床了啊?”
从床上惊醒,梅笑寒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连续走了好几圈。
“哪里去了呢?”
看了看床底下也没有,梅笑寒摇头道:“真是奇怪啊!。”
“主人,你找什么东西呢?”狗子依旧是一张疑惑脸。
狗子把手里的小葫芦拿在手上摇晃着,道:“主人羞羞脸,这么大了还玩小葫芦。”
梅笑寒见状,脸色剧变,异常紧张起来,连忙便要拉住狗子。
“几天不打骂,就皮实了,小葫芦给我弄坏了,把你卖到宫里面当小太监。”
闻言,狗子吓的直哆嗦,一泡尿顺着裤腿滴了下来。
此刻,梦已醒了大半,梅笑寒顿觉口干舌燥。
走到狗子面前,从他手里夺过了小葫芦,紧握在了手里,后背却是一阵阵的发麻。
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推开了大门,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夜大雪,整个饶州城变成了白茫茫的世界。
雾气蒙蒙,万籁俱寂,寒气逼人。
“来年,土豆一定会大丰收的!”
初升的太阳爬过了云雾山,露出了一个小点的时候,光芒已然铺满了整个山岗。
积雪还很厚,阳光却还是寒冷的。。。
一大早,镜子便拉了两捆柴往院子里走,一边劈砍一边骂骂咧咧道:“该死的黑心商贩,两捆柴居然卖了十文钱。”
“大烧饼也涨价了,卖到了三文钱!”
“三文钱,那是老爷才吃的娇贵玩意。”
“镜子,你瞎唠叨什么呢?不许偷懒,好好干活。”
狗子光着屁股趴在窗户朝外面干活的镜子喊话。
“涨价了,什么都涨价了!”
梅笑寒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野山兔,后面还跟着一个背着一大袋炭的汉子。
“把炭背到柴房里去吧!”
“哇塞。。。有野兔子吃啦,狗子舌头舔了舔嘴唇!”
“主人。。。这野山兔子是哪里来的啊?”
看着狗子那猫见了老鼠的神情,梅笑寒道:“外面的东西都卖光了,物价暴涨,这好不容易才买到两只野山兔。”
一场大雪,令得饶州城物价飞涨。
梅笑寒的小钱庄也迎来了火爆的兑换零钱业务,由于物价上涨,铜钱流通也多了起来,银子与铜板的兑换比一度达到1比700。
连续几天,抢兑风潮席卷,很快梅笑寒的小钱庄仅有的几百两银子就被抢兑一空了。
决定你赚钱的,有的时候不是你有多少资本,有多少才华,有多少想法。
有的时候只需一场大雪!
这一次,虽然梅笑寒赚的不是很多,但是他品尝到了甜头。
小钱庄的运转模式是畸形的,不健康的,梅笑寒想要改变这种畸形模式,想要让钱庄正常的运转起来,就必须要有其它的商业渠道。
金疙瘩!产量极高的金疙瘩,只要开了春,就能获得大收获。
梅笑寒早就已经把催芽的土豆存放在了恒温的环境当中,只需把土豆切了块,抹上草木灰,在肥沃的土地上播种下去,便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看葫芦。。。
葫芦。。。
这神奇的小葫芦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梅笑寒不解,疑惑,难道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这个小葫芦主宰着。
烤野兔的香味回荡在院子里,啃着野兔腿,梅笑寒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喝着度数不高的米酒,围着火炉,脸蛋显得红彤彤的。
嘴巴里除了盐巴的焦味和兔子的腥味,再没有一点味道。
要是有辣椒酱,再撒上一层秘制调料,简直就是完美。
只是可惜,这种现代人觉得平常之物,是不可能出现在大宋的。
对于现代人而言,宋人的饮食还是过于单调。
这个商业繁华的大时代,虽然有着繁荣的经济和商业,可是饮食还是太多简单。
何时能够品尝到家乡的美味,哪怕是简单的有诈金疙瘩条,放在这个时代,都会是一道人间美味。。。
大半只野山兔都被狗子一个人吃了,梅笑寒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孩子,居然这么能吃。
镜子吃的更多,除了吃了大半只野山兔,还吃了三个鸡腿,三个烧饼。
第七章 开春()
三月,濛濛细雨下个没完没了。
在家里呆了几天的梅笑寒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这寂寞了,他想一个人去自己的那块金疙瘩地里看看。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不知为何,梅笑寒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首词,其实梅笑寒并不喜欢这种人生得意须尽欢,失意便抽刀断水水更流的起伏人生态度。
诗人大多都是性情中人,且有那么一点恃才傲物。但是东坡的这首词,非常的贴切现在的环境和梅笑寒心境。
眼下,这些个风雅之事已经顾不得,照顾金疙瘩才是紧要事。
梅笑寒租下的这块地,足足有二十亩,为此雇佣了好几个劳动力,这些劳力大多都是哑巴,雇佣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所谓人多口杂,人言可畏,就算是看到这些金疙瘩,这些苦巴巴的劳力们也不能说些什么。
何况,梅笑寒每天给他们三十五文的工钱,就算是话痨也会把嘴巴闭的牢牢的。
在梅笑寒的再三叮嘱下,这些劳力们每天轮番的守候在这块金疙瘩地里面,几个人轮班,片刻不敢懈怠。
再过十几天,这些金疙瘩就会迎来它们最辉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