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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门上血字-谢飞-第26部分

小说: 门上血字-谢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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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分头行动吧!不说了!”小川显然也害怕得有些急了。
  当天下午我们三个就四处奔走搜集全校学生的信息。资料搜集的还算顺利,一下午的时间,我们已经搜集了一大半院系的学生名单了。我们三个打电话通了个气,然后急匆匆地聚到二食堂吃了晚饭,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寝室。
  我们各自在桌子上铺开一叠通讯录,心里默念着那五个人的名字,开始在上面逐个查找。 
 
情 人 塔
夜色水塔
 
  果然是她!我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不敢再看第二个帖子,只想赶紧跑回去向老于求证。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脊背和双脚也越来越凉,在无风的夏夜,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渐渐地,双脚开始发麻。
  时间在我们的聚精会神中不知不觉过去了,天色逐渐黑下来,窗外的蝉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息止,打羽毛球的学生的叫喊声也渐渐远去,等我望一眼窗外的时候,发现夜色已经很深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他们还在埋头苦查,一刻也没松懈。
  我突然感觉眼睛被日光灯晃得有些晕,于是闭了眼睛使劲揉了揉,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静静走到窗边,想暂时放松一下。
  我站在窗前,阵阵凉风透过纱窗吹到我的身上。我们寝室正对着两个女生楼,一个是10号楼,一个是7号楼,都是年代比较久远的老楼,明亮的灯光从一些寝室的窗户里透出来,形成一个个发光的正方形,点缀在黑沉沉的楼体上,像是那楼长了很多只发光的眼睛。透过一个个窗户,依稀可见几个女生在上下铺间爬上爬下,或是站在窗前收衣服拉窗帘,我不禁想到:“谁知道她们中的哪位漂亮女生,可能明天就会染上那恶病呢……”
  一边胡思乱想着,我的眼光又往两个女生楼的中央看去,那里矗立着一座水塔,大概十几米高,顶端与两个女生楼楼顶基本齐平。因为10号楼和7号楼刚好建在学校的最高地势上,所以当初为了保证供水水压,就在两楼间建了这样一座水塔。这水塔年代久远,不知道是否还在使用。不过在我们学校,那水塔的象征意义实在要远远高于它的实用性——它在我们学校被称作“情人塔”,因为许多男生晚上送他们的女朋友回这两栋楼之前,都要先在塔下温存一番,女生才回身上楼,这一风景几乎每天都在这塔下上演,于是这夜幕下的“情人塔”简直成了校园爱情的见证物。   转眼间,一根烟已经抽完,我抖擞了一下精神,正准备回身继续查名单,只听见老于在背后发出一声惊喜的喊声:“秦沛沛——终于找到一个了!”
  我和小川赶紧凑到老于那看,只见他在名单上重重地勾了一个“√”,旁边正是写着“秦沛沛”三个字,性别一栏写着女,后面写的是所住的寝室,还有一些联系方式等资料。老于拧开酒瓶,灌了一大口酒下肚,又拧上瓶盖,搓了搓手:“抓紧抓紧!继续找!”
  老于这一发现顿时给我和小川不小的鼓舞。“快快!争取今天晚上全找出来!”小川摩拳擦掌又冲回了自己座位。我也赶紧回身坐下,继续仔细查找起来。
  终于在几个小时以后,我们把手头上现有的名单完完全全翻看了两遍,一共找出包括“秦沛沛”在内的三个女生,还有那个叫“于喜”的男生,剩下的一个男生没有找到,可能在我们未搜集到的那部分资料里。
  我们三个兴奋地把资料合在一起。
  “接下来要办的事就更难了,咱们得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找到了联系,才有可能找出致病的原因。”老于说。
  “怎么找呢?他们五个咱们谁都不认识。”小川说。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掏出来一看,是那位斑竹来的电话。我心头猛然掠过一丝阴影,赶忙按键接了起来。
  “喂?”
  “又有新帖子了,两个,刚刚我才删的,你要不要来看看?”他的声音非常焦急。
  “又有了?!”我大呼一声,“你等着,我马上去看!”
  挂上电话,我冲老于和小川说:“网上又冒出来两例,我现在去斑竹那看看去,你们在寝室等我回来!”说完我急忙奔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那斑竹的寝室,门却没关,我一推门进去,把他吓了一跳——“啊?门怎么没锁?!”
  “快给我看看!”我回手锁上门就奔向电脑。
  “还是那个新西兰的IP地址发的——对了,我刚才查了一下,那个发帖的可能是个女的。”他打开一个保存下来的网页说,“你自己坐过来看,刚好替我一会,我下去买点吃的,马上上来。”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我挪了把椅子坐过去,只见还是那个ID为“水草河土”的人发的帖子,我用鼠标朝“水草河土”点去,一个新的网页弹了出来,那是“水草河土”的注册资料,只见性别一栏写的是“女”,其他栏目全都空着,我用鼠标把页面的内容全部圈定,也没发现有其他隐藏的信息。我关了注册资料的页面,看那两个帖子的内容,只见每个帖子上都贴了一张照片。听那斑竹的脚步声渐远了,我赶紧又掏出U盘来把这两个网页存了进去。
  一切妥当后,我收好U盘,这才仔细看起来。
  只见第一个网页上面的照片是一个女生,头发挺长,遮住了半边脸,模样似曾相识,她正在往楼梯下走,边走边侧目往一边看。我顺着她那眼光看过去,顿时浑身猛地一震——她看的那人正是老于,老于正朝楼梯上走去,边走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她看!而这两张脸孔全是特写,好像这偷拍的人当时就站在两人的中间!我一下子想起来老于之前说的上楼时看到李晓冉的情景,当时后背就一阵冰凉。我抓过桌子上的烟,哆嗦着塞进嘴里一根,又慌忙点上,吐出一口烟后这才稍稍镇定,于是又挪着鼠标,选中那张照片下边的空白处,只见一行小字随之浮现出来——李晓冉,女,2002年4月30日。
  果然是她!我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不敢再看第二个帖子,只想赶紧跑回去向老于求证。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脊背和双脚也越来越凉,在无风的夏夜,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渐渐地,双脚开始发麻。我觉得不对劲,猛地一推椅子站了起来,张大眼睛瞪着四周每一个角落,把头前后左右甩着,嘴唇也开始抽搐起来。
  这在这时,门外劈里啪啦的拖鞋声响起来,我猛地冲向门一把拉开,只见那斑竹拎着一
大袋子东西站在外面,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你……你怎么了?”他看着我惊讶地说。
  “没……没什么,我走了,我不……不想再看了。”我喘着气,调整自己的呼吸。
  “你没事吧?来来,进来喝口水。”他边说边走进来,把我往里推。
  “不了不了,我……我真的走了。”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根本调整不过来。
  “你别这样啊,”他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别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啊。”他拍了下我的胳膊。
  “嗯……那我先回去了啊。”我朝他点点头,就朝门外走去。
  “行,你多保重。”他朝我点点头,就关上了门。
  我恍恍惚惚地跑下了六楼,已经是气喘吁吁,几乎是一步步捱回寝室。
  到了寝室,他们两个早已经等不及了。我赶紧把U盘插上,把两个网页又复制粘贴在老于的电脑上,然后接连打开。
  老于只看了一眼第一个网页,就顿时呆在那里,用手摸索着桌子上的酒瓶,慢慢打开。小川也瞪大了眼睛,眉头拧在一起了。
  “当时你上楼的时候……看见身边还有别人吗?”我试探着问老于。
  老于轻轻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酒瓶开了却没喝一口,一种不安的表情瞬时袭上了他的脸。
  “当时楼梯上就我和李晓冉两个人……”半天过后,老于终于开口,“更别提有人拿着照相机了。”
  我和小川当时就哑了。 
 
情 人 塔
分手快乐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照片里面会有你和我的特写,而其他人都离镜头比较远呢?这仅仅是巧合吗?我觉得不是,我觉得这好像在暗示你和我与这事也有关……”
  老于用鼠标箭头圈了一块网页上的空白处,那行“李晓冉,女,2002年4月30日”的小字浮现出来,老于神情凝重地把这些字复制了,和以前那五个人的类似文字粘贴在一起。
  然后老于又默默地打开另一个网页。
  又一张照片豁然显现出来,小川只看了一眼就大叫起来:“啊!怎么可能!”
  照片上是一个胳膊和头脸都惨白浮肿的男生,正被几个人簇拥着往医院门里走,有个人正愣在一旁,惊异地朝那男生脸上看——那愣在一旁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川。照片中的那得病的男生和小川都拍的是特写,好像这照相的人就从容地站在他们身边,拍下了这一瞬间。
  我和老于一齐转头看小川。
  “这就是李晓冉男朋友!没错!不过不可能有人在我前面!要是有人离我那么近,我早就撞他身上了!”小川激动地大喊。
  老于转过脸来,又用箭头把照片下面的空白处一罩,一行字又浮现出来——钱海亮,男,2003年7月2日——这是他随小川他们去海边那天的之前几天。
  “对!他就叫这个名!没错!”小川大声说。
  老于照例把这一信息也复制粘贴下来,现在一共有七个人,七条信息,怪异的日期竖着连成一串。我们三个盯着这七个日期反复推敲,但仍没有找到任何联系。
  “这样,要想直接找出这五个人的联系很难,不过咱们可以从李晓冉和钱海亮入手。”老于说,“这两个日期是关键。小川,你明天能不能问问李晓冉,她那个日期……2002年4月30日,是代表什么的?”
  “我……我去问?”小川说,“我可不敢啊!传染了怎么办?”
  “那你就旁敲侧击地问问她身边人,反正这事一定得问出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老于口气很坚决,“而且,小川,不知道你想没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咱们两个已经上了照片了……”老于突然冒出这么半句。
  “好……行行!我明天就去打听!”小川立刻被说服了。
  “别怕,反正那个‘水草河土’又不是鬼,人才会上网,所以没必要那么害怕,对吧?”老于说,“但是他偷拍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也太厉害了。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照片里面会有你和我的特写,而其他人都离镜头比较远呢?这仅仅是巧合吗?我觉得不是,我觉得这好像在暗示你和我与这事也有关……”
  小川愣住了,没了言语,盯着老于的嘴等下句。
  听了老于的话,我的心里本能地生出一丝侥幸情绪——相片里,没有我。
  “都是哥们,一个都不能少。”老于好像能洞穿我的心思一样,一语击中我。
  我不得不暗自佩服老于的智慧,同时也下定决心,要陪这两个哥们到底,直至将这团扑朔迷离的谜团完全解开。
  “对了,那个‘水草河土’是个女的,注册资料里写的。”我说,“不过注册资料里没有别的内容了。”
  “是吗?真的忘了注意这个问题……我觉得这怪病很可能是这个叫‘水草河土’的女人弄出来并且传染开的。”老于接着说,“而且现在这七个人被传染上应该不是偶然的,一定有原因,关键就是那些日期的含义。”
  我和小川不说话,等他继续说。
  “但是,就算我们最后找到了病因又怎么样呢?那已经得病的又怎么能治好呢……”老于紧紧闭上眼睛,把腿蜷在椅子上,抱着膝陷入沉思,不再言语,抓过酒瓶,大喝了一口。
  那一夜,我在苦思冥想中入睡,心里七上八下,无法安神。第二天,当我在半明半寐中睁开眼时,窗外还是黯淡一片,看来太阳还照在地球的另一端。
  我失眠了。我想他们也应该差不多。
  一整天没联系崔哥了,第二天上午我们去崔哥寝室,敲门进去,崔哥和小蓓都在。但是崔哥见我们来,却不如往常那般热情,我故意开崔哥和小蓓的玩笑,他们也笑得并不开心,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我们以为他和小蓓吵架了,于是说了几句话就知趣地退了出来。我上午十点有节课,于是收拾书包就走了。
  正听着课,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了,我一看,是小川发来的短信:“我查到了!中午回寝室说!”
  我能感觉到心脏在突突直跳,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冲了出去,直奔寝室。
  推开寝室门,他们两个正坐在椅子上说着什么。
  “你查到了?”我问小川。
  “李晓冉,她那个日期……2002年4月30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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