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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过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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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县府三楼,卢万帅一脸笑意的对冯喆说:“冯主任来了,县长正在等你,哦,乔bu长,刘局长也在。”

    卢万帅忽然的对自己态度这样好?县长正在等自己?这话听着让人觉得舒服,但县长是不可能会专程的“等”自己的,冯喆有自知之明:自己还没那个资格。

    冯喆经常提醒自己,认不清自己身处的环境、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个环境里所扮演角色该怎么说话行事,这才真的是悲剧。

    冯喆点头说谢谢,卢万帅像是有些亲密的和冯喆并肩往裘樟清办公室那里走,说:“冯主任到了县里这么久,我前几天事多,咱们找机会坐坐?”

    冯喆点头说:“卢科长说的是,一定。”

    卢万帅又对着冯喆笑了一下,推开了门。

    进到屋里,裘樟清坐在办公桌后,乔本昌坐在裘樟清的对面,刘奇才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卢万帅说了一句:“县长,冯主任来了。”

    卢万帅出去之后,裘樟清说:“小冯,你看一下这个。”

    冯喆走到裘樟清面前,伸手接过了裘樟清手里的报纸。

    这是一份岭南商报,在第二版的位置醒目的有一个题目:摊派何时了?副标题上写的是:梅山县见闻。

    冯喆正在看,刘奇才就说:“小冯,你怎么回事!”

    冯喆抬头看看刘奇才,刘奇才皱眉说:“你不是说乡镇农户都很踊跃的参加并且支持县里的文化节吗?为什么会有这篇报道?”

    冯喆看看刘奇才,没有说话,继续看报纸,刘奇才这才不吭声了。

    这份商报上关于梅山的报道,大意说的是说梅山县搞摊派,让农民不能生息,民不聊生,以完成任务的形式逼迫农民参加所谓的全民文艺节,致使农田荒芜,甚至还逼的农民上吊自杀云云。

    “刘副bu长,法制报和岭南晚报的人,也是昨天刚刚离开我们县。这个商报今天就刊登了这样的报道。不知道商报的记者是什么时候到我们县的?”

    “现在不是查商报记者什么时候到县里的时候。而是要澄清上面说的农民被逼自杀的问题!”

    刘奇才坐直了身子,严肃的看着冯喆:“你一直在下面落实协调文化节的相关事宜,你不是说下面的情况都很好吗?那这报纸上说的,是怎么回事?无中生有?”

    冯喆说:“刘副bu长批评的是,可能我的工作没有做的仔细,事件的发生地是在朱阳关镇,能不能让我到朱阳关镇去一下,具体将事情的经过起始搞清楚。这样,也好向领导们汇报?”

    “你不是要给我们汇报,而是要向全省、全国的人民汇报!”

    刘奇才有些火,但是他好像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县长,乔bu长,现在,商报这样一搞,我们的工作就会很被动,这一下好,梅山直接的就呈现在大家面前。出名了!这比举办多少场文化节影响都大。”

    乔本昌说:“刘局不要激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县现在是摆在了风口浪尖上,当前的形式很不明朗,不排除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对我们县抹黑,还是要以事实说话,当然,不排除农民自杀的可能性。这个商报没有知会我们宣传部展开秘密采访,虽然说新闻自由,可他们做的就很不地道嘛,不能说有人自杀就和县里的文化节有必然的关系,县长不是已经让公安局的人下去做工作了吗?在查明事实之前,不要随便的下结论。”

    刘奇才不说话了,裘樟清说道:“乔bu长,刘副bu长,这件事你们跟进一下,和朱阳关下边的人联系,查清事实,然后,汇报给方书记。”

    乔本昌答应着,起身走了,刘奇才也跟了出去,裘樟清看看时间,对着冯喆说:“你和我出去。”

    两人到了外面,卢万帅正在他的屋里坐着,站起来说了一声:“县长,要出去?”

    裘樟清说:“小卢去乔bu长那里,及时了解情况。”

    卢万帅不知道裘樟清和冯喆要去那里,可是看裘樟清面色冷峻,知道她心情不好,就答应着,一看冯喆,见他面无表情,就准备关门,裘樟清和冯喆已经进了电梯。

    坐上了裘樟清的车,等出了县府的大门,裘樟清才说:“去高速路口。”

    去高速路口?那裘樟清是要亲自去接省报来的人了,冯喆觉得商报的那篇报道改变了裘樟清原来的计划,看来,省报来的人对于裘樟清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而且,裘樟清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省报来人的事情。

    车子在路上走了一段,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裘樟清对着司机说,换一下车牌。

    为了方便,裘樟清的车上还备有一个普通的车牌,这个司机不是上次裘樟清到半间房那会月夜找冯喆的那个小青年了,是一个三十多的中年人,他停车到下面去换车牌的时候,冯喆就看看时间,离原先定的时间还早,就从观后镜中看裘樟清,裘樟清却闭着眼在养神。

    到了高速路口,司机请示裘樟清,说自己下去吸根烟,裘樟清同意了,冯喆心说这个司机真是机灵,可自己怎么办?和裘樟清在车里坐着,总不能不说话,冯喆想难道自己也找个理由下去?裘樟清也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

    “县长,朱阳关镇的事情,是我的疏忽。”

    裘樟清看着冯喆说:“先不要下结论,加上商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咱们县就来了三波记者,这不是偶然现象。”

    冯喆想说李显贵不知审查的怎么样了,可是这话不能问,有些话不是自己这个副主任科员讲的,就说:“张向明总是有错误的,他在市场办时间长,了解很多情况,县长,我觉得,所有的表面现象下面,总是隐藏着真相,万邦就是这些矛盾的源头。”

    “请县长允许我到朱阳关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断人财路,必然会遭人嫉恨,裘樟清知道冯喆想说万邦是搅事精,但是县里必然是有着既得利益者,单单查处了一个张向明,显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对于冯喆的请求,裘樟清未置可否。

    一会儿,裘樟清打了电话,得知省报的人已经快到了,就拿出湿巾,整理了一下形象。

    终于,裘樟清从车上下去,对着一辆吉普车走了过去,冯喆跟在后面,从吉普车里出来了一个人,冯喆心里恍然,原来,这人就是省报的记者。

    这个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就是上次在省里裘樟清和冯喆去陪同的那个开着别克商务车的男子。(。。)

第98章连环陷阱(三)() 
可惜裘樟清的这位师兄并没有带他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友,冯喆并不是想见到那位裘樟清的师嫂,而是觉得,要是那位美女一起到梅山来,裘樟清就会多一个陪他们的机会,这无疑是对裘樟清自己有很大的好处的。¢£

    可是与裘樟清事先想好的不一样,她的这位师兄婉拒了让冯喆陪着在梅山采稿的安排,他要一个人四处走走,有需要,再找裘樟清协调。

    裘樟清和这位师兄在吉普上坐了一会,冯喆在一边相陪,吉普车上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司机,裘樟清说了商报的事情,但是这师兄没有表态,只让裘樟清去处理她自己的事情。

    裘樟清只有遵从这位师兄的安排,一会三人作别,师兄倒是很和蔼的和冯喆握了手,然后吉普车一溜烟的就没影了。冯喆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对这人产生一种“和蔼”的感觉。

    “我这师兄,叫常忆苦,就是忆苦思甜那个忆苦,他是省报的党组成员、纪委副书记、高级记者、省记协、新闻学会常务理事。”

    裘樟清仿佛是给冯喆在解释,又像是自己给自己说。冯喆心里了然:常忆苦也不过三十多岁,就是省报业集团的党组成员、纪委副书记了,那常忆苦至少应该是副厅级别,他自己要在梅山看看,自然有他的考虑。

    在上车回县里的时候,裘樟清做了这样的吩咐:“你去一下朱阳关镇,了解那个要自杀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喆就答应了一声:“是,县长。”

    这时冯喆已经明白,上次裘樟清去省里,其实就是为了见这个常忆苦。

    冯喆由常忆苦想到了自己。从裘樟清找到自己,让自己到文化市场来上班,到张向明被查处,自己又成了市场办的主管,李显贵被查,这一段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是顺理成章和水到渠成的。可是再仔细想想,又有些不太自然,要说没有什么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似乎不可能。

    那么操纵这一切的,就是裘樟清?裘樟清到梅山做了dai县长,她想要在梅山有一番作为,也许文化部门就是她入手的一个突破口,那么不管有没有自己的出现,有些事情终究会发生的。

    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这会代替自己来接常忆苦的人,会是谁?

    卢万帅?还是钱一夫?

    冯喆觉得似乎两者都不可能。钱一夫的身份本来就特殊,级别在那里放着,做事就会有很多局限,而卢万帅本应该是最贴近裘樟清的人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觉得裘樟清对卢万帅并不是很放心,有些事情还不让卢万帅参与。那么会不会有一个可能,就是自己在裘樟清心目中。已经取代了卢万帅这个秘书的地位,成为裘樟清在梅山比较能用得着的人?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也不能不想。

    裘樟清也想到了用媒体的手段为她自己造势,只是可惜,某些人比裘樟清早了一步,将事情弄得像现在有些不可收拾,裘樟清这会就是在见招拆招,冯喆觉得。这样真是有些被动,不过,似乎能让隐藏的对手都暴露出来。

    从这一点来说,梅山如今的局面,也许是塞翁失马。

    快到县府的时候。司机下去换车牌,冯喆就说自己也在这里下车,裘樟清明白冯喆是想保密,就应允了。

    冯喆和张发奎、何林达开着市场办的桑塔纳到了朱阳关镇,先找到了镇上的文化站干事朱庸和,朱庸和已经知道冯喆几个的来意,说:“农村两口子打打闹闹的很正常,也不说农村,就放在县里市里,哪家夫妻过日子不吵嘴?有的两口子吵架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有的就武力相向,这很正常,那些吃饱了没事的记者就会扯虎皮,上纲上线,我保佑他在家和老婆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就像是住宾馆一样。”

    朱庸和一说,大家都笑,何林达说:“哪家两口子像是住宾馆一样,那可不就是服务员和住客的关系,能正常?”

    “小何说错了,我觉得朱干事的意思是,住宾馆的和小姐的关系。”

    张发奎一说,朱庸和就说还是县里领导的觉悟高,自己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随口的一说。

    四个人开着桑塔纳就到事发的大字营村去,朱庸和上了车,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感叹说:“爱情是艺术,结婚是技术,离婚是算术,搞不好还要动武术,这一家人因为这还上了报纸,也算是新闻人物,指不定能感动岭南。”

    “你去毬吧!要是这就感动岭南,那岭南能被感动的哭喽!”张发奎何林达和朱庸和认识的时间长了,说话随便,开着车不以为然:“我楼下住了一对奇葩夫妻,其实男人还好,那女的,我的那个天!整天怀疑男的在外面有人,动不动的就搞突击检查,到男的单位里闹,这男的要是天晚了不回家,她就打手机,能把男的手机打爆,但是男的还不能关机,他敢关机,女的就自杀!”

    “死了没有?”

    何林达问,张发奎撇嘴:“死?她压根没打算死!要死了我们倒是耳根清净了,她跳河,割脉、喝药,几乎能想到的死却死不了的方式她都试过了……”

    “你胡说,跳河割脉喝药,怎么死都死不了?”

    “我家门前的那条河你见过没?”

    “嗯,怎么,就是跳那河?”何林达笑了:“那条污水河水能淹到我腰上,这不是恶心人吗?”

    “她就是在恶心人,割脉,割了后就赶紧给男的打电话,说你今后要好好生活,要照顾好自己!你说这男的能不急着回去救人?那腕子割得就像是切菜不小心切了手指,还有喝药,ta妈de倒是找那些能喝死人的药啊,我他ma的住他们楼上都被搞烦了。”

    大家又笑,张发奎说:“我的意思是啊,这甭管在哪。两口子的事情根本说不清,你一个鸡ba毛商报的记者,离梅山多少里?离大字营村多少里?我和邻居两口子天天见面还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过的好不好,这女的今天又怎么一个方式自杀,他一个记者倒是一下就整明白了?还和文化节扯上关系,这不扯淡?”

    朱庸和笑:“记者不扯淡。怎么来钱?你这不断人财路?”

    朱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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