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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过关-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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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栓旺就说:“连毛带草的有十七八个。”

    刘再芬就皱眉:“那村里要多派几个人和我们一起上去,不然一家五分钟,顺利的话,中午前也下不来的。”

    “那是,这会雨小了,待会再下大,路就不好走了。”

    胡德全点了几个人和冯喆刘再芬一起上老炮台,还说自己再回去召集人手,李雪琴就和冯喆刘再芬告别,开车走了。

    后店子村原本是在老炮台山上的,后来统一搬迁到了山下平坦点的地方,所以上山的路还算是宽敞,只是因为雨水冲刷了好几天,脚下泥泞不堪,刘再芬在上坡的时候几次都要摔倒,都被人扶住了,嘴里就埋怨不停,村委的几个人也满腹牢骚,借着刘再芬的话骂山上的人没事找事,净是给人找麻烦。

    冯喆留意了一下,房河大坝里老炮台这里,有四到五里的距离,所以,被水淹的可能,几乎没有。

    这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天色更加阴沉,密密匝匝的乌云好像就在几个人头顶伸手可及的地方,雨点打在雨衣上发出歘歘的声响,老炮台上有些地方已经积水成潭,有些地方却咧开几道裂缝,水顺着那些裂缝不知流到哪里去了。

    冯喆看看店子老村已经有些破败的泥瓦老房,就和刘再芬几个分开行动,挨家挨户的对留守不走的人们动员劝离。

    尽管众人苦口婆心,可是几乎没效果,留下来的基本都是些六七十岁的老人,顽固的不行,其中就有胡红伟的父亲老疙瘩,他一见冯喆倒是愣了一下,嘴里又是一句:“我儿子……”

    “你儿子让我来接你下山。”

    老疙瘩摇头:“我想住哪就住哪,我没犯法,这是我家!”

    雨势这会更急了,山上的风刮的像是在鬼哭一样,恰好这时就听到“轰隆”的一声,跟着冯喆的村委员就骂:“疙瘩,你听,哪家的房子倒了,犯法也不至于被活埋!”

    “小冯!”

    “小冯!”

    远远的传来了刘再芬的喊叫,冯喆一脚深一脚浅的过去,刘再芬伸手将冯喆拉在一边,说:“这样不行!你听到刚才那声响了吗?”

    “刘姐,你有什么主意?”

    刘再芬说:“我们的方法不正确!应该特别时刻用特别手段!”

    “怎么说?”

    “要是三四个人抬一个人下山,这会也抬了一半了!”

    冯喆明白了刘再芬的意思,说:“我们上来的一共七个人……”

    “打电话让胡德全再派几个人来!他不是说再叫几个人吗?”

    几个村干部一听刘再芬的话,早就不耐烦了,就冲进一间院子,将里面的一个老头半推半架了出来,这老头不停的挣扎,还骂,说自己就是想死在老炮台,用不着别人管,村委的人也不和他废话,直接的就将他拉向下山的方向走。

    老疙瘩一看,嘴里说:“我不走,反正我不走,”说着就将自己关在屋里。

    村委的那几个委员本来也都年纪大了,他们拉着那个老人,像是一群老头在打架,没走多远就全都摔在泥水里,有几个闻声出门的人看到这一情形都哈哈笑,有个村干部就骂:“不管了!急着投胎随便你!”

    刘再芬这时打通了胡德全的电话,大声喊说:“老胡,老炮台都有哪些家有人住,都是谁,你最清楚,你现在给他们的家人亲戚挨个通知,说上面房屋已经倒塌不少了,今天这情况房子塌不死人雨也将人给淋死!要是不想家人今天出事,就都上来叫人,否则后果自负!”

第396章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五)() 


    我是起(点)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396章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五),请到(起)点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

    胡红伟被冯喆质问的面如死灰,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手将冯喆抓的很紧,那弟兄两个还在咒骂冯喆:“你们早就来了呀!你们怎么不早点让我爸下山!”

    “都怪你们!都是你!你这是不作为!”

    “不对!老疙瘩说你刚刚故意推倒墙,一定是那时候就将我爸压死了!你这杀人犯!你就是凶手!你要偿命……”

    “轰——”

    宽宽的壕沟对面断裂的那部分地面瞬间就倒塌了下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人们都更加惊惧的朝山下跑去,有些人甚至就是从山坡滚了下去,刚刚还咒骂冯喆不救自己父亲的弟兄俩也惊慌失措的跑了,眼前的老炮台,在几分钟之内已经土崩瓦解,面目全非。

    ……

    雨还在下着,冯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眼前这座几乎像是被刀劈了一样的山岭。

    老炮台有一大半在坍塌中夷为平地,已经消失在视野中,后店子村支书胡德全已经派人清点了人数,失踪了三个人,但是现在,却没法到事故现场去找人,谁也不想去冒那个险,再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公路上开过来一辆车,接着人群鼎沸起来,冯喆听人们说话的意思是代*县长来探望大家来了,来视察灾情来了。

    冯喆动也没动,他的浑身湿透,泥巴沾满了身体,甚至头上脸上都是,真的就像是被如来佛祖在五行山压制了五百年的那只猴子,面目全非。

    “乡亲们,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老百姓……一定排除万难,坚决将人找到……”

    “乡亲们,请你们相信,我们有责任,有能力,有恒心,发扬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一定……”

    “救援队伍马上就到,请乡亲们让开,不要耽误武警指战员们宝贵的时机……”

    “县长,你救救我父亲吧!”

    “你们镇上的那个人,他贻误时机,他是渎职,是杀人害命!”

    “那人是凶手!”

    “可怜我那老父亲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放心吧老乡,要相信我们,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冯喆听到那个被人称作县长的女人一路安抚着店子村的老百姓,就要到自己这边来了,他缓缓站了起来。

    雨似乎小了些,天空依旧阴霾重重,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年青的女子到了冯喆面前,冯喆认得这些人中有镇上的刘依然书记,公安派出所长唐经天,副镇长刘奋斗,还有司法所的林晓全。

    这个女子,就是梅山县代*县长裘樟清?

    “赵局长,你指挥武警指战员和公安公安干警救人,务必将那三个失踪的乡亲找到。”

    “刘书记,半间房镇工作人员就由你指挥,配合一下赵局长。”

    “后店子村支书来了吗?嗯,老支书,你对现场情况了解,你和刘书记一起去,注意安全。”

    裘樟清下达了一连串的指示,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说:“县长,市委翟书记马上就到,你看是不是去接车?”

    裘樟清点头说:“告诉大家注意安全,一定要将梅山县积极向上的一面展现出来,要注意形象。”

    身边的人答应着走了,裘樟清问:“你们镇上派来巡查后店子村的人呢?”

    “在,他在,刘再芬……”

    一身泥巴的刘再芬出现在裘樟清的面前,裘樟清本来想发火,可是看到刘再芬狼狈的模样,甚至近视眼镜片上都是泥水的痕迹,就压抑着,问:“怎么回事?”

    刘再芬面对着这个不到三十岁的代*县长,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慌让她一时难以说话,刘奋斗就皱眉:“县长问你话,你倒是说啊?”

    刘再芬抽了一下鼻子,眼泪就流了出来:“县长,我们到了老炮台,劝群众离开,好说歹说,可是刚刚开始转移,就遇到了塌方,我,我……”

    裘樟清看着刘奋斗说:“让她先回去休息,那个叫冯喆的呢?”

    冯喆走了过去,说:“我在。”

    冯喆比刘再芬的形象还要邋遢,裘樟清几乎看不清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脸,皱眉问:“你怎么回事?”

    我什么怎么回事?冯喆沉默着。

    “为什么?为什么老乡说你贻误时机?”

    冯喆不回答裘樟清的话,他的视线在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脸上巡移了几眼,就看向一边。

    “为什么有人说你渎职?”

    冯喆还是不说话。

    “你代表半间房镇到老炮台转移群众,就要为他们生命负责!”

    “你怎么可以这样!”

    冯喆的沉默让裘樟清终于怒了,她瞪着冯喆,手臂抬起来,似乎想用手指着冯喆,但是又放下去,说:“你给我回去,将情况详细的以书面的形式给我写清楚!”

    “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裘樟清转身离开了,所有人都随着裘樟清走了,冯喆一个人站在原地,雨不知何时停了,原本在老炮台山峦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道彩虹,但是这绚丽的彩虹转眼既逝。

    救援的场面热烈有序,就在冯喆独自顺着公路往半间房镇上回的时候,几辆车开了过来,裘樟清带着人迎了上去,听称呼是市委的翟副书记来了,随行的还有武陵电视台的记者,那个忙来忙去的记者冯喆倒是认识,好像叫秦致知,以前在省城见过一次,那会她应该是省法制日报社的,小山被杀的时候,她曾在八里铺搞采访,这会却成了武陵电视台的记者。

    没人注意冯喆,也没人在意他,冯喆就那样穿着沾满了泥巴的衣服一步步走回了半间房镇上。

    天黑了,起了风,冯喆回到老政府院子,进屋洗洗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窗外的风呼啸而过……

    第二天早上,冯喆到了司法所,所里没有一个人,他坐在桌前,摊开纸,拿起笔,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门哐当的被推开,胡端走了进来,他看到冯喆后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在抽屉里拿了什么东西又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李雪琴走了进来,冯喆低头看着稿子,李雪琴等了一会,轻生说:“小冯,我知道你尽力了……老疙瘩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并没有推倒房子,将人埋在里面,对吗?”

    冯喆仍旧低着头,李雪琴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死了一个,失踪了两个人,怎么会这样?”

    这时,赵曼在叫李雪琴,她答应一声出去了。

    办公室复归于安静。

    到了中午快下班,桌上的电话响了,冯喆一接听,里面传出了严然的声音:“冯喆,你没有杀人,对吗?”

    冯喆沉默着,严然又说:“那你为什么不救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

    冯喆将话筒拿在脸前,注视着,似乎从话筒里就能看到严然此刻激动的脸。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严然挂了电话,话筒出现了忙音,冯喆瞧瞧时间,可以下班了,就锁门往外走。

    严然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半间房的事情?

    太阳在厚重的云层后面一会出一会隐藏,像是和谁在捉迷藏,但似乎没人理会阳光的自作多情,每个人都忙忙碌碌。

    下午,冯喆还是一个人在所里静坐了半天。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赵曼砰的一声推开门,说道:“县里通知要求在家的同志全上一线,倒老炮台现场开会,快走。”

    赵曼没有叫冯喆名字,也没称呼“小冯”,似乎很不愿意和他说话,并且说完就走了,好像是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都会沾染上一些霉气或者噩运。

    ……

    救援工作基本结束了,现在已经明确的是在老炮台坍塌事件中有一人死亡两人失踪,县里领导指示不到最后,绝不放弃搜救,有一分希望,就要投入千倍万倍的努力。

    但是人们心里都清楚,搜寻到失踪者的希望不大。

    天气一直就没好,这几天太阳到底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出来过,乌云一直占领着天空,这会淅淅沥沥的又开始下起小雨,冯喆顺着那天上老炮台的路前行着,一脚高一脚低的,到了那天拉绳子救人的位置时,路就彻底断了,那一截麻绳像死蛇一样的还紧紧绑缚在歪歪的老槐树上,蹦断的另一头垂在那天地陷壕沟的位置,随风摆动着。

    眼前地面的断层齐刷刷的展露于冯喆的视线中,即使真的用巨大的刀削斧子砍,似乎也不能做到这样整齐。

    淫雨霏霏,由于半座山头都塌陷,因此视线就极其的开阔起来,冯喆看到裘樟清站在不远处一个高地上对围着她的人说着什么,手还指指点点的,一刹间,两人的目光有些交织,裘樟清的视线似乎在冯喆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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