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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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和辩护代理律师同学竟然鸦雀无声,作为法官的审判长同学更是忘记了法律赋予自己的主导职责,干脆的在看着大家吵吵嚷嚷,仿佛在欣赏戏曲表演一样还张嘴乐呵呵的兴高采烈。
同学们的表现让冯喆觉得自己正处于讨价还价混乱的菜市场里,一切都索然无趣让人郁闷,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大家都将这个模拟的法庭现场当成了展示自己高超渊博法律知识的竞技场,惟恐自己丧失了表现的机会被别人抢了风头,这倒像西方国家议会里的议员为了某项议案的通过在不停的打着口水仗甚至演绎到拳脚相加一般,却忘记了最基本的法庭秩序和践踏了诉讼正常程序的实施。
这就是所谓的模拟法庭?
以这样不正规不严谨的教育模式教出去的学生到了社会上担任检察官和法官能会是称职的?
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冯喆没在旁听席上坐多大一会,就溜号了。
然而,他刚出去就碰到了张光北。
冯喆不确定张光北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他本能的想疾步走开躲过张光北,但心里再一转念,用消极的方式面对一位系主任,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即便讨厌一个人也不能做的太过于明显,那太不成熟。
所以,冯喆以正常的速度走着,等张光北就要经过自己身边时,他站住,身体稍微侧着,以示对张光北的尊重,可是主动问候张光北的话,就免了。
张光北平静的就要从冯喆身边走过的时候,却站住了,回头问:“你是法律系的吧?”
“是,张主任,”冯喆表面恭敬的回答着,心说你难道真的记不清老子?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
“你们系里这会是不是在搞一个模拟法庭?”
“是,主任。”
张光北的眼神在冯喆身上扫视了一下:“那你怎么不参与?”
冯喆解释说:“我这是要去一下洗手间。”
“哦,”张光北听了又走了几步,再次停住说:“你去,我等你。”
冯喆听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到洗手间胡乱的解决了一下,再出来,张光北果然还在原地等着他。
模拟法庭的同学因为系主任的到来越发的兴高采烈,张光北简短的讲了几句话,就让法庭辩论继续,他手指着已经到了座位上的冯喆说:“这位同学,你来做审判长,主持一下审判活动。”
张光北的指名道姓让法律系的学生们对冯喆另眼相待,这似乎是一位主任对学生的特别照顾了,于是好多人都在猜测冯喆是不是张光北的什么亲戚。
而冯喆几乎懵了。
他倒不是悚心,因为他根本没什么担心的,那些法律法规在他的大脑中挥手即来,而且他也不会怯场,那时候他跟赵凤康赵半仙给人算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面对的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算得上成百上千,比相对单纯一些的同学们难对付的多。
冯喆只是觉得非常为难,几乎在张光北点名自己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泛起了张光北要整自己的念头。
这个模拟的法庭辩论实际上是非常不规范的,即使刚刚在张光北进来之后,学生们的现场秩序和冯喆刚才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分别,而且还有更加喧闹的势态,似乎同学们都乐意与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冯喆这会为难的是,他自己并不怕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一种变相的审视,而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按照那种模式继续这场辩论。
要是自己主持模拟审判,冯喆分析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己就按照同学们既往的风格延续下去,保持模拟法庭现场依旧的“热火朝天”,旁听庭审的“观众”们还可以对法庭指指点点口若悬河的发表各自的意见,这样的话,倒是将自己和同学们归类在了一起,但是张光北身为系主任,他本身也是搞法律出身的,据说还兼职做律师,他会不会在自己主持审判的过程里借题发挥,当众将自己训斥一顿,批评自己根本不懂庭审的法律程序不顾及法庭纪律?那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恐怕只能白白被当做标靶臭屁一次还不能解释什么,就像上次那个该死的花盆事件里一样郁闷。
再有一种情况,就是冯喆严格的按照真正的庭审程序要求所有在场的人,那样的话,张光北可能不说什么,当然也可能在庭审结束后借故挑几个小毛病发挥一下,毕竟他是系主任,指导学生们是正常的行为,而现实中的法庭审理也难免出现一些问题,何况是没有走出学门的学生?可是那样的话,冯喆担心的是同学们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些同学会不会想,就你冯喆能行,张主任刚才没来的时候,法庭辩论也是这样举行的,你不没说什么吗,怎么一会你和张主任一起到了,行事作风就彻底的变了一个样?就你会表现自己?
这样一来,同学们会不会觉得张校长是冯喆专门“请”来的,然后看似寻常实则故意的安排好了这样的情形来凸显冯喆个人对法律的理解比其他同学要透彻,比其他人的学习要好的多?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冯喆今后在系里恐怕是很难立足了。
枪打出头鸟,猪总挑肥的宰,冯喆绝对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壁虎爬窗,小露一手的意思,他平时为人就很低调,务虚名招实祸的事情绝对不去干,因此这会他觉得张光北其实是有意将自己推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冯喆,冯喆马上就决定装怂,他决定退却。
“张主任,我,我不行啊,我,我做不来。”
张光北一听冯喆的话,眉头轻蹙了一下:“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没有谁生下来就什么都行嘛。”
冯喆站在那里不吭声,张光北瞧瞧他,说道:“你是胆小不愿见人,还是学业一塌糊涂?”
冯喆决定再不说话,不论张光北今天说什么,自己都以沉默应对。张光北见冯喆一直不语,挥手说:“庞德说过,民众对权利和审判的漠不关心的态度对法律来说,是一个坏兆头,从而对于我们学生而言,学习中不勇于参与而且还裹足不前借故畏缩,这才是大大的坏兆头。”
张光北说完,起身像是就要离开,然后又说了一句:“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厕所的门一直开着,可是通往成功的门,却只会留给不断进取有准备的人。”
张光北说完就走了,同学们看着冯喆的眼光都很复杂,冯喆一屁股坐到了位置上,心里明白了,这个张光北是记住自己了,什么厕所的门一直开着,什么通往成功的门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这都是冠冕堂皇的废话,今天自己无论做什么,估计都是错的,他都会找个话题来训诫自己。
张光北就这样的小肚鸡肠!
这让冯喆十分气愤,一个大学系主任,不应该对一个“可能”犯有错误的学生一直的穷追猛打,这太不符合他的身份。
从上大学到毕业,冯喆还真的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口角,但是为何偏偏被张光北认准了不看好,这真是让冯喆感到愤懑郁结。
后来,冯喆发现张光北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关注自己,总是在挑自己的毛病,日积月累的,这让自小敏感和对人怀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心思的冯喆惊惧莫名和逐渐愤怒。
“我到底怎么了?”
“我上个大学容易吗?老子活到今天尝到了多少艰辛付出了多少努力!我在学校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张光北总是盯住我?”
“难道是?……不会呀!”
想了很多的缘由,冯喆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理解是这个张主任和自己是前世的冤家,在今生,在此时重新碰面了,于是,对方的各种手段就冲着自己来了。
但是冯喆绝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又一声不吭的人,逼急了兔子也会装死踹死攻击自己的雄鹰。
不过在校期间和张光北发生冲突是不理智的,所以他计划了很久,今天终于实施了自己对张光北的报复,用暖水壶砸张光北!
壶里的水既不烫也不凉,热乎乎的正好能给人一种开水的错觉,绝对能惊吓到张光北,但是绝对不会烫伤他,泄愤却导致犯罪就得不偿失了,而此时满校园都是人声鼎沸,宿舍楼里到处是被抛掷的各种物品,没人会注意这个从天而降的水壶究竟是来自于何方,又是谁对准了张光北扔下的,恐怕张光北要是被砸伤流血致使轻微伤,同学们会更加的兴奋而不是偃旗息鼓冷静下来,就算张光北今后怀疑起来,明天,冯喆这一批学生已经彻底离开南大了。
事情已经做了,冯喆准备离开教学楼顶,但是他刚走了几步,就发现前面过来了一个人,这人已经到了楼顶,冯喆想躲,也躲不开了,于是他急忙的站住,像是一个人在吹夜风一样的,表现的若无其事。
这人上了楼顶后,走的很慢,冯喆用余光一瞥,看到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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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哦,你也在这里啊()
这会来顶楼的只要不是学生会或者纠察队的人就好,冯喆当即准备离开,等他转过头,才发现来的这个人是柴可静。
在南大好事者评选的校花级美女中,不论版本怎么更迭,有两个人一直榜上有名,一个就是柴可静,另一个叫那敏。
柴可静和那敏两个属于迥乎不同的类型,柴可静恬静婉约,属于知性的那种,为人做事总是淡淡的,不张扬,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那敏则是活波生动的,为人热情奔放,好像走到哪里都能带给人笑声激情,两个人的长相也很有代表性,柴可静苗条秀丽,那敏圆润丰满,如果柴可静像是梨花夏荷冬梅的话,那敏就是玫瑰海棠牡丹,不过冯喆从来没有像别的男同学一样勇于追求过这两人,因为他一直不做不可能的事情,那样为自己徒增烦恼,几年来好像和这两个美女也从来没有说过话。
那此时,分别在即,又是刚刚做了坏事,砸了张光北的脑壳的时候,柴可静突然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冯喆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这会要立即从顶楼离开,好像给人一种有什么秘密不想被发现的意味,倒是等几分钟后,或许会让柴可静理解成独处的环境被侵占,那时离去,一切才会顺理成章些。
冯喆没有正眼看柴可静,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注视着前方的校舍。
可是柴可静走到冯喆身后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住了,夜风袭来,冯喆嗅到了来自于柴可静身上的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桂花的味道,又像是茉莉花香,反正还很好闻。
这样,冯喆就不能故作无视柴可静了,他侧过身体看了一眼柴可静,发现,柴可静正在瞧着自己。
冯喆愣了一下,心里有两秒钟的迟疑,不知柴可静要做什么,就听她说:“哦,你也在这里啊。”
柴可静的表情非常自然,语气淡淡的,像是路上偶遇的熟人见面彼此打招呼问候一样,可是对于冯喆而言,她就有些突兀,因为两人几年来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交集,最多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柴可静除了长相出众,成绩也很优异,身边更是一直就围绕着众多的追求者,而冯喆从来都表现的普普通通,对学校的各类团体组织一概不参加,更没有什么特别引人瞩目的表现,两人纯粹像是哈雷彗星和地球之间六七十年碰一次面的模式,即使有什么偶尔的接触,也是匆匆再匆匆,冯喆也绝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柴可静这会来到教学楼顶,就是来向自己说这样的一句“你也在这里”不咸不淡的话借以还有别的深刻含义在里面。
因此,冯喆知道,柴可静也许就是想在此时,在即将离校的这个特别的时刻,从这个特别的角度来俯视曾经生活了四年的校园,回味一下过往的岁月罢了,而恰好的,自己先来一步,正巧在这里出现了。
“你好。”
冯喆对着柴可静点了一下头,就准备走,这时,通往顶楼的过道穿出了纷杂的脚步声,很快的几个人就出现在冯喆的眼前。
这几个人冯喆也认不全,大约他们都是学校学生会和纠察队的成员。
这几个人一上来都相互愕然了,他们本来是想从教学楼顶找找有没有对张光北主任实施攻击的不良学生的,谁知道竟然看到了校花柴可静和一个叫不上名字的男同学在一起站着,几人同时都有一个念头:这一对孤男寡女在这里幽会!
校花柴可静,一向高不可攀的冷美人竟然在和一个几乎没人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同学在教学顶楼上幽会!
这个场景太出人意料,所以纠察队和学生会的几个人明显的有些惊讶,而且,他们觉察到,柴可静和这个男同学似乎发生了争执,两人好像就要吵起来似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