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惊华:一品毒医-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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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养生命,或许真的能够如她所说获取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可是姝儿虽然有此想法,但是在阴历阴月阴时出生之人,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的,只怕离长生不老之药的最终成功还需等上一段时日了。”云姝轻叹了口气,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
炉边的云穆疑惑着云姝的这一番言论,之前为何没有与他提起过?而且什么至阴之论其实根本不可能是真的,不论加上何等珍贵的药材,这世间根本不会有长生不老之药,姝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老夫一刻也不能等了!”黑袍男子瞬时一甩衣袖,冰冷的眼神射向身后的血鸢。
只听哐当一声,意识到不妙的女子手中的匕首瞬时掉落在地。“不,不是的,师傅不要听她信口雌黄!这、这怎么可能……”那个贱人,居然,居然想要取自己的鲜血来炼药?!竟然想出这么狠毒的计谋来报复自己!
“血鸢,这么多年来师傅待你不薄,这一次,是时候让你报答为师了!”
“师傅饶命!师傅饶命啊!她一定是针对徒儿,我们,我们都已经抓了那么多的孩子,他们的血足够了……”
云姝看着这一幕,其实深邃的眸子里有的只是冷漠,面上却是故作惊讶,“前辈这是何意?莫非血鸢姑娘就是那至阴之体?”
“哈哈哈,公孙小姐说得没错,看来是老夫的运气到了!血鸢,当年在荒野中拾到你,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为了这一刻成就师傅的理想,你也该替师傅高兴才是。”黑袍男子慢慢朝着那慌张的血鸢靠近,尖锐黑色的指甲犹如利刃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似乎下一秒就是要嵌入血鸢的咽喉。
“血鸢姑娘可是从小学习毒术?那真是如虎添翼了!想必血鸢姑娘体内的鲜血定能有十倍的功效!”云姝的话更是让长老兴奋不已,要知道自己收血鸢为徒,可是从小就让她浸泡毒药浴,这身子甚至比男子还要强健。
“不!师傅,师傅饶命啊!师傅不是最疼爱徒儿了吗?徒儿今后一定会更加努力,日后继承师傅衣钵将伍家毒术发扬光大啊……”血鸢发现自己退无可退,死亡的恐惧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此刻哪里还有平日高傲的模样。
长老的身后,那清雅的女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炉光的照射下,却比鬼魅还要骇人。血鸢终于见识到了云姝的可怕之处,她居然三言两语,就能让师傅在一瞬间抛弃自己栽培了多年的徒儿,这般冷酷无情!
云穆收敛了表情,再看向那名走投无路的女子,原来这就是姝儿的目的。她要为那些无辜惨死的孩童报仇……
这就应验了那句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对于血鸢这样手染无数鲜血的人,并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哐当一阵脆响,云姝已经将铁架之上的男童放了下来,她的声音平静无比,“事不宜迟,血鸢姑娘请上架吧。”
“你……”
胸前一痛,血鸢正要破口大骂,长老已经快速伸出手去点住了她胸前的大穴,将这浑身僵硬的女子捆上了铁架。冰冷的铁索犹如毒蛇一般缠绕着她的四肢,背后的冰冷让血鸢从未有过的恐惧,这是她无比熟悉的工序,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却变成了那任人宰割的物件。
“师傅……饶命……”
眼泪居然不受控制的从眼角落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恐惧,更多的是被抛弃的绝望,还有对自己彻底失败的不甘心。
她本是要算计那个贱人的,没有想到反而被算计了!
等等……
“师傅!那些,那些药材不能用!不能用啊!”事到如今她只能拖延时间,说不定师傅最后会改变主意。
长老眼中一沉,他了解自己的徒儿,莫非……“此话怎讲?”
血鸢一咬牙,“……是,师弟他讨厌公孙姝,在那些药材上做了手脚,所以根本不能用。”
“啊?师姐,你,你说什么!”一旁的黑衣男子还未从这惊天的变数中回过神来,居然被血鸢拉下水中。“师傅,徒儿没有啊!”
“还敢说没有,明明是你说绝对不能让公孙姝成功,否则师傅便再也不会信任我们,所以就在药材中动了手脚打算破坏这一次的炼药!师傅请给徒儿一点时间,徒儿一定会亲自去帮师傅把所有药材带回来的!”对,争取时间!血鸢明白这里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只要师傅能让她离开,她就可以逃出去了,逃到一个师傅找不到的地方!
黑衣男子的脸上满是震惊,“师姐为何要冤枉我?!我从未说过这些话,反而是师姐你……”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那名黑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脖颈一凉,僵硬的身子便笔直的倒下,不一会儿七窍流血断气而亡。
“让公孙小姐见笑了,师门不幸,这些废物留在世上也无用。”黑袍男子收回了手,云姝却是注意到,对方的袖中里藏着淬了毒的暗器。
铁架之上的血鸢此刻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们这些从小跟着师傅的弟子,居然被如此无情的除去了。她不是同情地上的男子,本来就是要拉他做替死鬼的,只是血鸢心中对于长老还会不会对她抱有怜惜之情感到了深深的怀疑。“师傅,都是徒儿的错,如此重要的事情真不该假以他人之手,请让徒儿将功补过,重新寻找药……”
然而话还未说完,左手腕便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不枉费为师这般器重你,将功补过,此事……也非你不可。”
滴答,暗红色的血珠落在地上,血鸢的瞳仁瞬时放大,话语哽在喉咙,被恐惧堵在了心口。
第八百七十一章 计划开始()
滴答,滴答……
安静的炼药室内,幽深得可以听见左腕上鲜血滴落在地的声音。先前那些被挂在这里的孩童,哪怕炼药炉已经停止无需再取他们的鲜血,血鸢也不曾为他们的伤口处理过,任由时间消耗着他们的生命,没有想到如今轮到自己了。
师傅似乎是为了处罚她,割断她的手筋之后便离开了,如今与她作伴的,只有旁边那一堆堆的骸骨,仿佛在嘲笑她也有今日。
长长的阶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血鸢的眼中立刻迸发出无限的恨意。这里但凡伍家的弟子个个都是高手,会露出这样的动静,除了那个贱人还能有谁,她是来折磨自己的吗?
“在这里可还习惯?”淡淡的声音传来,铁架之上的女子立刻淬了一口,“贱人!你少得意,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面对对方的威胁,云姝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缓缓来到血鸢面前保持了一段距离,“出去?上过这铁架的人,可曾活着出去过?不是都在那儿了吗?”云姝的目光望向那堆骸骨,似乎想要告诉血鸢,她的下场就在那里。
“哦对了,也是有的。之前的那男童,我已经救活了。”那个被血鸢发泄生生拔断舌头的孩子,被血鸢顶替之后便被云姝带回屋里疗伤了。没有人阻止她,而这里的弟子们知道血鸢出事之后更是无人敢得罪云姝。连师父最疼爱的弟子都因为这名女子而丢了性命,着实是惹不得的。
“你……”
云姝轻轻笑了笑,“血鸢姑娘应该高兴才是,能亲自为你所认为的那些废物做如此有意义的事情,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血鸢常常和其他的弟子说,那些被抓回来的人都是废物,无需在乎他们的生死。
“死?谁说我会死,你别得意得太早了!师傅一定会回心转意让我出去的,天底下至阴之体那么多,师傅一定舍不得我!”血鸢一挣扎,仿佛要冲破铁血的束缚,立刻传来一阵叮当乱响。
“嘘,小声一点,可别吵醒了他们。”云姝别有深意的将食指放在唇上,眼角的余光看向那堆骸骨。
他们?“你,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些被你杀死的人,这偌大的炼药室只剩下血鸢姑娘一个人,难道冤魂不会出来索命吗?”
冤魂?“哈哈哈哈……”血鸢突然狂笑了出来,“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我血鸢杀的不下千人,更不曾见过什么索命冤魂,要我的命?活得时候都要任我折磨,更何况死了!还有你,很快你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我发誓!就算死也要拉上你!”
“是吗?我会好好等着。”云姝渐渐收敛了脸上的淡笑缓缓转过身去,一股奇异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血鸢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种巨大的眩晕感扑面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她难受的摇了摇头,然而再睁眼时,云姝还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贱人,还不快放我出去,我还能饶你一个全尸!”
然而,眼前的女子却是动也不动。
“贱人,听见没有快放我出去,我……啊——”铁架之上的血鸢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只见眼前那缓缓转过头来的女子,居然变成了一副七窍流血的模样,而且那张脸她认得!在云姝来之前,有名被她们抓回来的孕妇,正巧要在地牢里临盆,她苦苦哀求自己放了她的孩子,可是最后呢……最后她的孩子被生生挖了出来,因为师傅说这种即将出世的婴孩最是滋补。
她到现在都还能记得那名妇人临死前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怨气和愤怒。当时血鸢觉得这种眼神真令人畅快,可是如今居然让她全身寒毛竖起,有种从未有过的战栗感。
“我的孩子……在哪里?”那张流着血的面容无比哀伤,随后又癫狂的笑了起来,“我的孩子……找到了,在这里呢!”
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陶瓷罐子,捧在怀中当宝贝一样抚摸着,血鸢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用来装那个还未出世的婴孩所用的罐子!孩子……已经被她做成药酒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爬上心头,眼前的画面无比诡异,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就要停止跳动。
“把我的孩子保护得这么好,该怎么谢谢你……怎么谢谢你!”这时,那张流着血的面容变得狂暴不已,放大的面孔在血月的咫尺间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啊——”
炼药室内再一次传来了惊恐无比的惨叫声,已经在阶梯之上的云姝微微顿了顿,便迈开了步伐站在了阳光之下。
自己所制的至幻香已经到达了真假难辨的地步,会根据中毒者的记忆产生幻觉。而血鸢手染鲜血无数,今夜将会是她终生最难忘的一夜。
“来人啊……救我……”肩膀上传来锥心的疼痛,无数的冤魂趴在血鸢的身上,啃咬着她的血肉,此时此刻血鸢的眼中是一片炼狱般的景象,无数血淋淋的冤魂从地上冒出头来,干枯带血的白骨在向她招手。“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炼药室外巡逻的弟子心有余悸的对视了一眼,“血鸢师姐……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隔着厚重的石门居然都能听见她的惨叫声。
“里头只有她一个人在,会发生什么事情?血鸢师姐向来狡猾,师傅说过任何人不得进去探望她,你我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两人商量了片刻,便加快了脚步离开了那诡异的地方。
屋子里,榻上的男童睡得极不安稳,好像梦境之中都在被饱受折磨一般。
“穆伯,孩子如何了?”云姝推开门慢慢跨了进来,云穆已经为孩童擦干了身子。“情况已经稳定了,只是太过虚弱,需要好生调理。那断了的舌头,是接不回去了。”
云姝来到榻边,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不容易,身上的血几乎都要流干了,还能活着也算是他的造化。
这女子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云穆立刻皱了眉头,“公孙小姐又去炼药室了?”
“嗯,去看望老朋友。”
她指的便是血鸢,云穆立刻收敛了神色,他并没有责怪云姝未经过商量便给那残暴的女弟子设下圈套,确实,那样的人就算死一百次他也不会眨下眼睛。就为了一个可笑的长生不老之药,害死了那么多年幼的生命,云穆忽然想起云姝从前……有过一个孩子。或许这也就是为何她会这般执着的原因,她不容许任何轻蔑年幼生命的行为,那是她心中的一块疤。
此时此刻,只怕那个血鸢不好过吧?云穆完全不用想便知道方才云姝去做了什么,由她去吧,知道她心中压抑,若是折磨血鸢能够让她发泄一下情绪也是好的。让那个女弟子如此轻易死了也太便宜她。
“今日,我在后面的林子里发现了两样东西。”
云穆开了口唤回了云姝的思绪,“穆伯有何发现?”
“有一名弟子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包袱去了林子,我便跟去了,后来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