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重生芯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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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里,她活的唯唯诺诺。没尝过权利的滋味,也没尝过情爱的滋味。
这一世,她定要将傅骞、傅青满、周则等等一切欺负过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若想得到这样的生活,就要下一场赌注。太子派赌的是皇帝会把皇位传给周则;而其他皇子中,许多大臣最看好的是大皇子与三皇子联手;而傅瓷,将赌注押在了苍玺身上!
傅瓷深谙将赌注押在异姓王身上风险有多大。
但反过头来想想,倘若失败,不过一死!
已经在奈何桥上转了一遭的傅瓷,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孙大娘”,傅瓷唤了一声。
孙氏进了卧房,“主子何事?”
傅瓷也就直接开门见山,“我喜欢一个人。”
孙氏听到这儿,也大约明白了傅瓷的意思,问道,“三小姐可是中意了哪家儿郎?”
“季十七”,傅瓷幽幽的吐出三个字。
孙氏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叩头,“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傅瓷明知故问道。
孙氏自然不会说出,傅瓷其实就是傅骞养了多年的一颗棋子这类话。只好,沉默的跪在地上。
其实,傅瓷心里也明白她的出嫁,一定是代表着两个有着共同利益的大族之间的结盟!
“大娘只管将我的想法告诉父亲”,傅瓷轻声说道。
许是孙氏跟着傅瓷久了,真的生出几分真情来了。许是孙氏还在故意求一个忠心的认可。
孙氏对傅瓷晓以利弊的说道,“小姐可想好了?老爷听后,若是成了,自然是一段佳话;若是不成,恐怕三小姐再想见到季公子就难上加难了!”
傅瓷点了点头,面上颇有几分拼个鱼死网破的神情。
孙氏谈了一声气,离开了房间。这一声叹气,掺杂了多少无奈。
傅骞听了孙氏讲述之后,即刻震怒。
“胡闹!”
稍稍平复情绪后,傅骞对孙大娘说到,“看好三小姐,不得再放季十七进北院。”
傅骞此言一出,虽未明着说“禁足”二字,但也意味明显了。
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嫁给毫无出路的一介平民,简直是个笑话!
“你去跟三小姐说,让她好好准备半个月后的选秀。”傅骞对孙氏说到。
听到这话,孙氏一惊。傅骞莫不是要将傅瓷送到帝王榻上,让傅瓷与自己的姑母争宠?
傅骞似勘破孙氏的心事一般,解释说道:“圣上恩典,要为诸位未婚的皇子选妃。”
孙氏听后,舒了一口气,“奴婢遵命。”
孙氏走后,傅骞叹了一口气。幺女已经嫁给太子,已经表明了自己是太子一派。倘若傅家这两个未出阁的女儿被圣上赐给了大皇子周延或者三皇子周信该如何是好?
如今的朝堂,不比往日。周延与周信因为生母沈贵妃的缘故已经结成**。四皇子周义,虽有雄才大略,却不愿意干这手足相残的勾当。倘若有一天,太子真的被拉下马,周延、周信中的一个极有可能被扶上位。
可是,这种可能性真的大吗?
反过来想,如果太子日后成为这江山的主人。自己的二女与三女却嫁给了太子的仇人,傅家对太子而言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与其两边都示好,不如拼尽全力保一边,让太子明白他傅氏一族的忠心。从龙之功,不容小觑!
此时此刻,傅骞只希望,莫要将这两人许给周延与周信中的任何一个。
回到北院,孙氏将傅骞的意思传达给了傅瓷,还是试探性的问道:“主子对季公子真的有意?”
关于傅瓷喜欢季十七这一点,孙氏本不怀疑。但思前想后,总觉得傅瓷的目的不简单。倘若傅瓷对季十七的这份感情想要维持的久一些,难道不应该藏着掖着吗?借自己之口告诉傅骞无异于棒打鸳鸯!
“大娘此言何意?”傅瓷笑道。
傅瓷这一笑,孙氏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遂而说道,“奴婢跟了主子有些日子了,奴婢不认为主子是做事不顾一切之人。”
孙氏这话说的很委婉,既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想,更没有博了傅瓷的面子。聪明人之间的谈话,大概都是说话留一半。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傅瓷深知孙大娘老谋深算的一面。在太子府,若不是孙氏的苦肉计,傅青满挨不了板子,自己也出不了太子府。但是,当一个有智慧的人不能完全为自己所用时,傅瓷自然不会将她视为心腹。
“我自有打算”,傅瓷说完后,挥了挥手示意孙氏下去。
孙氏将房门带上,留傅瓷一个人在屋子里。
上一世里,也是这个时候,皇帝下令从各个官宦家中挑选秀女指给各位皇子、王爷。傅瓷依稀记得,自己的二姐傅绰约被皇帝指给了苍玺为侧妃。只是,后来苍玺又娶了一位叫苏满霜的正妃,自那以后傅绰约的日子就大不如前了。
既然傅瓷把能继承大统的赌注押在了苍玺身上,那么,要想将这个男人拴住,最好的方法就是婚姻。
想到这儿,傅瓷竟有些悲春伤秋。这一世,自己好不容易不再唯唯诺诺,却依旧尝不到男女情爱是何滋味。
政治联姻,鲜有真情。
这一点,想想上一世的傅绰约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第四十八章伉俪情深()
自从皇帝下了圣旨说要为几位皇子挑选妻室后,朝堂之上的党派之争愈发严重。
沈氏一族都站在沈贵妃的背后,那架势虽未明摆着说让皇帝改立太子,但其中意思也十分明显了。沈氏一族中,有言官、有武将,大皇子从文、三皇子习武,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是周则、周义无法比拟的。
皇位是周高宗拿命换来的,经过十几年的休养生息才有了如今的昌盛。倘若再次因为皇位之争再度引发战争,那么整个承周的百姓该如何过活?于皇家而言,皇位之争是手刃手足、伏尸千里;于百姓而言,皇位之争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统治者的一个错误决定会随着时间抹平,但承受这个错误的人却是一代或者几代人。这样的创伤,即使修复,也会留下一条难以抚平的疤痕。
想到这儿,正在批奏折的高宗有些分神。
“胡易辉”,高宗喊了一声。
站在门口的太监听到高宗这一声喊,赶紧打起精神进了御书房。
“去芳华殿”,高宗说道。
芳华殿是沈贵妃的住处。早年沈碧庄初入宫闱,高宗为了利用沈氏一族来稳住江山社稷,钦赐芳华殿给初封为美人的沈碧庄,并且越矩让沈氏成为一宫之主。后来,沈碧庄生下了大皇子周延越级封妃,生下三皇子周信再封贵妃。
这几年,沈氏一族暗地里的勾当,高宗或多或少知道些。大部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他欠沈碧庄的良多,没有傅莺歌、沈碧庄与苍家,就没有他这锦绣江山。可感情这东西,他既然将一腔真情许给了傅莺歌,对沈碧庄的只能是给予更多的权势名利来弥补。然而,这几年的容忍让沈氏一族有了更大的野心,竟然妄想干涉立储。
芳华殿里,沈贵妃正在修剪花枝。见到高宗站在面前,沈贵妃又惊又喜。
这个男人,多久没来看过她了?
在婢女的提醒下,沈氏方跪在地上朝高宗行礼。高宗亲自上前扶起让沈氏有些受宠若惊。
“坐”,高宗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沈氏坐在自己身边。
“朕听说你最近在为儿子的婚事发愁?”高宗开口问道。
沈贵妃坐在了高宗身边,“如大殿下与三殿下这般年龄的,大都有个一男半女,臣妾无福至今都不能抱上孙子,自然着急些。”
高宗点了点头,“他们兄弟两人年纪是不小了,爱妃可有中意的人选?”
沈氏听高宗这么一说,立刻从架子上拿出几幅画像摆在高宗面前,“这是内务府送来的,臣妾瞧着这几位小姐十分合眼缘,圣上瞧瞧。”
高宗接过沈氏递上的这几幅画卷,随手打开了一幅,沈贵妃解释道,“这位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傅瓷,前几年圣上曾指给太子的那一位,臣妾觉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大殿下有没有这个福气。”
高宗打量了一眼沈氏,“太子退婚的女人给我们延儿,是不是委屈了他?”
沈氏笑道,“怎么会?这傅府三小姐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臣妾还怕委屈了三小姐呢!”
高宗没接话,又打开了另一幅画卷。
“这是臣妾兄长的嫡女沈梓禾,打小就与三殿下亲近,臣妾瞧着梓禾也到了出嫁的年龄,道真想把这孩子留在臣妾身边。”沈氏说道。
高宗没再打开第三幅画卷,沈氏的心思他如何不知?
先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傅瓷,再是沈将军的嫡女沈梓禾。周延与周信无论娶了哪家的小姐,无疑都是皇位之争的重码!
高宗又在芳华殿坐了一会儿才离开,摆驾去了中宫。
见到高宗后,傅莺歌没有沈氏的那种惊喜,倒是一种满足。高宗牵着傅莺歌的手,坐在了椅子上。
“皇后对这次选秀有何看法?”高宗问道。
傅莺歌笑了笑,“臣妾想着四子周义该是娶妻的年纪了。”
“你心中可有合适的儿媳妇?”高宗问道。
傅莺歌笑了笑,说道:“选伴侣这事,还是让义儿自己拿主意的好。”
这话让高宗心中十分触动,他曾想过皇后的一双眼睛也盯在太子这个位子上。这些年,他看惯了朝臣的心机,看惯了宫妃的心机,所以竟让他觉得所有人都对他、对这江山有所算计。却不料,自己身边养着这么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见高宗不言语,傅莺歌又说道,“臣妾娘家兄长的二女傅绰约爱慕玺王已久,这丫头在臣妾身边伺候了这些年,臣妾想全一全她的心愿。”
听傅莺歌这么一提,高宗心里才想到了傅家还有个女儿被养在宫里。
“寄好?”高宗问道。
“正是”,傅莺歌点了点头,“这丫头是庶出,本不该配与玺王,但臣妾对这丫头疼爱的打紧,还希望圣上能成全。”
高宗夺位后是苍家镇守山河,让外寇无机可乘。也正因此,先王爷与先王妃双双战死沙场,这几年,高宗将他们唯一的儿子苍玺养在身边并委以重任。算算年纪,也与周义一般大了。
“皇后想给你这个侄女什么位分?”高宗问道。
“这个还得看玺王爷的意思,总之莫要太委屈了绰约即可。”傅莺歌回答道。
高宗一直觉得自己此生不枉,不仅仅是能成为这山河的主人,还因为有这么一朵解语花。这位名唤傅莺歌的女子,跟着他时就不图名利,琴瑟和鸣这么多年了,依旧如初。
傅莺歌看高宗不再说话,拉住了高宗的手,“圣上若觉得为难,再替绰约许一门好人家就是。”
高宗摸了摸傅莺歌的鬓发,“不为难。”说着,将傅莺歌搂在了怀里。
“倘若有一天,太子不再是太子了,你会怪朕夺走了你的一切吗?”高宗也不知道为何会问出这一句话。
傅莺歌摇了摇头,回答道:“自古以来,选贤立储,圣上不用考虑臣妾。”
不管傅莺歌说这句话是不是出于真心,这一刻,高宗都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大半生的宠爱是值得的。
高宗轻轻吻了一下傅莺歌的额头,“朕去后也定不会叫你受欺负。”
第四十九章班师回朝()
苍玺这一去,足有两月之余。
自读懂了傅瓷的信件后,这位玺王爷就故意放慢了节奏。直到高宗传来旨意命他尽快会朝,苍玺才稍微加快了些速度。
好在,缘分这东西过于奇妙,让苍玺有了劝服匈奴的契机。
前些日子苍玺实在无聊,竟开始悠闲自在的外出狩猎。不曾想,途中偶然救了一匈奴少年,一打听方知这孩子是匈奴首领的小儿子。匈奴首领阿律耶听属下说自己的幺子被扣在承周的军营里,单枪匹马就冲到了承周的大营前。
匈奴不知朝廷派遣谁来收服他们,但苍玺却晓得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亲娘舅。
见阿律耶只身前来,苍玺反倒放下兵器摆了一桌子酒菜宴请阿律耶。
来到酒桌上,阿律耶才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谁,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苍玺说,“你这竖子,有能耐的较量一场,绑我儿子算什么本事?”
苍玺冲苍洱点了点头,示意苍洱将昨日救回来的那小子带到营帐里来。
“苍玺见过舅舅”,说着苍玺恭恭敬敬的冲着阿律耶拱手作揖。
阿律耶不知道这冒出来的小子为何喊自己舅舅,仔细想了一番,试探性的